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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羁鸟恋旧林(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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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重阳,袁延之携仆唤友登牛首山。

苍穹湛蓝万里,与碧波万顷的湖面相互交映。这个时节江南的草木还未凋落,途经阡陌,金菊开遍。不同于春色蓊郁苍翠,不远处枫树林似一片火海,秋风一吹,一地殷红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袁延之骑着河曲马,身穿复袍,头戴接篱,上插茱萸花,后方垂带在风里飘飘扬扬。嘴里哼着曹丕的《燕歌行》,好不悠游自得。

沿途行来,只他一人不戴面衣,任萧瑟秋风拂面。

后边的闻新骑着黄牛赶不上袁延之的速度,手臂上还悬垂的茱萸囊时不时掉落山路,折返去拾距离又拉远少许。

“郎君,寒风割脸,你真的不戴面衣?”面衣由绫罗制成,四角缀带,用以防止冷风扑面。

袁延之掉过马头望他,见整张脸就剩两只眼睛露外,忍俊不禁道:“闻新,一路上/你见过吴人遮面?”

“安石素来爱美,就算回去疼死,也绝作不猥琐似贼的装扮。”与他并行的正是船上一同戏弄赵令仪的少年,诸葛导次子诸葛恬。

南下建邺前,太傅升诸葛导从兄为青州刺史,袁延之父亲是青州刺史的长史,也一同前去。

此前两家也多有来往,两人年岁相仿,一见如故。样貌皆是上品,常同出游,路人称叹:悦目令人心情畅快,可比当年潘安、夏侯湛“连壁”。

瞧他神采飞扬,诸葛恬缓缓展露笑颜,高挺胸膛,“我说安石,你棋艺不精,不如将你那榧木天地柾棋盘赠我。”

制作柾目围棋盘时,边材和核心部分用不上,若选材天地柾或天柾,需要具备足够大的直径的木材方可实现,干燥期需要至少树龄四百岁的榧树。此外,还要找寻没有节疤和落雷痕迹的完美材质,那样的材质可谓少之又少,一木难求。

诸葛恬围棋是出了名的,性格高傲目中无人也是出了名的,袁延之倒是认为真性情,笑道:“你围棋号称第一,我自不如你,东西送你也算物尽其用。”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诸葛恬有模有样朝他抱拳,好奇一问:“安石何时对那个女子上心的?莫非家学渊源,先前就是邻里,时常爬墙偷窥。”

知是在调侃父亲年轻的风流韵事,袁延之哂笑了之,“既是我邻里,岂有豫敬不知的女郎?再者,幼时不喜与女子嬉戏,及长,反为女子所戏。父母给我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自当不容浪费。”

“安石性情倒是随了令尊,恬自愧弗如。”诸葛恬真心喜欢这个朋友,洒脱风流,若中原未乱,假以时日必能名动洛阳。

望到前方亭中有人下围棋,诸葛恬来了兴致,三人在亭前下马。

后方青牛驮着一辆并车缓缓驶来,前后跟着四个侍从、两个婢女,车夫勒紧朱络绳,对车中人道:“女公子,再往前路又窄又陡,牛车实在过不去了。”

听到“女公子”,诸葛恬眸子立即瞟向袁延之:“与女子嬉戏的机会来了,我和闻新帮安石拖住这女郎身边奴仆。”

作为好友,不能白拿一副围棋,诸葛恬按捺下与人斗棋心思,拉住袁延之。两人颇有兴致玉立一旁,宝马香车,里面该是怎样一位标志美人。

车里少女探出头,一手扶着女使的手臂,一手提起长裙,露出精美的翘头履,绯碧间色裙摆从马凳上一阶一阶迤逦而下。

绀发垂髫,面如白霜,下颌瘦削,长颈优雅,躬身低首时两弯长眉显得恬静。

诸葛恬定睛一看那名鲜卑女使,脑中遽然闪过自己被啐了一口的画面。

一时激动,手掌重重一拍袁延之后背,“我想起来了,是船上辱骂我的那个鲜卑奴婢。”他自小习武,手劲大,换成女子一掌下去怕要呕出血。

所幸袁延之也是个练家子,身形纹丝未动,暗暗腹诽:下手忒重了点,仅是一个骂过他的女奴,何至如此动怒。

直至那双琥珀色眸子落入诸葛恬眼帘,他才对她的身份有了几分肯定,琅琊王有一妾荀氏,正是鲜卑人。念及父亲在安东将军幕府,胸中怒气殆尽,他本该敬而远之,既决定为好友助力,断没有半途跑路道理。

诸葛恬将手一横,拦住赵令仪去向,“女公子想必登高而来,若不嫌弃,在下的马愿一借。”侧目看向好友,眼中满是在说“兄弟我为了你,甘愿牺牲”。

预料中的“娇羞一笑然后接受”并未降临,佳人忽地一笑,直言了断:“恐怕要辜负郎君好意,我不会骑马,也并未想继续前行。”

袁延之以袖遮唇,忍着笑,这个倨傲的好友能在一个女子身上吃瘪,少见,真是少见。

亭中青年男子起身,用带着吴腔的官话自报家门,将众人视线引到身上:“鄙人吴郡陆姓,名纳,字祖言。秋干风燥,诸位不妨坐下润润喉。”

见是江左数一数二的大族,两个少年也交换了姓名。

“润润喉罢,阿螭?”袁延之唤诸葛恬小名,好声哄着,换得对方一记冷眼便立即噤声。

《泰始律》规定十六成丁,诸葛恬未及冠便尚未取字,“阿螭”音同“阿痴”,在外忌讳有人唤他小名。

袁延之只当诸葛恬被拂了面子,忘了原先欲要对弈,起身看了眼陆纳面前棋盘上残局,躬身道:“祖言兄棋艺令愚弟望尘莫及。”

“不敢不敢。”陆纳谦起身还了一礼,其实他的棋艺在江左无所出其右,担下这一声礼赞也不为过。见诸葛恬红脸坐在一边,好意邀请:“听闻诸葛二郎围棋号称第一,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请教一二。”

这话对诸葛恬很受用,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抬高了音量:“两个男人对弈有什么意思。”

话外之音如此浅显,袁延之意会神领,朝赵令仪浅笑道:“女公子可愿赏个脸?”

赶在她婉拒前,诸葛恬冷冷一笑:“你何必强人所难,许是女公子不会下围棋。”

一旁的佩玖见识过诸葛恬的毒舌,知道他嘲讽自家女公子,用激将法想令女公子出丑。护主的本能使她欲出声反驳,不料赵令仪不喜不怒先开了口:“两人有什么意思,不如三人同时对弈?”

赵令仪施施然起身,面上从容淡然,向两位少年投来一道目光,泠泠的,像南方冬日的溪水,冷得令人哆嗦。

两人是围棋的佼佼者,谁人不知,她不愿惹麻烦,却也不惧,这个骄矜的少年多次不依不饶,在他自傲之处挫败他,那才是诛心。

“哦?怎么个三人对弈?”袁延之扬眉一笑,竟不知闺中还藏有一名绝世棋手。

“两盘棋,三人下,我各与你二人对弈。公平起见,我一盘执黑子,一盘执白子。赢你二人其中一个,或是两盘棋皆是和棋,就算我赢。以防旁人提醒作弊,未参与者不可观局。”

佩玖在赵令仪身后附耳道:“女郎,家中两位公子您都比不过,何况是他二人。”

那一张玉颜面色不改,唤佩玖去车上取棋。

“女公子好胆量,若有赌注岂不更精彩?若在下赢了,送帖子到女公子府上,届时女公子前来赴宴。”少年人的自傲了了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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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平生还未输过。

“若我赢了,为安东将军府扫一日大门,如何?”赵令仪小抿一口菊花茶,披上佩玖取来的羊裘。

少年二人想捉弄她,她也不妨使些机灵,报复回去。

“好。”诸葛恬一口应下。

诸葛恬执黑子,陆纳执白子。赵令仪一开始星位占角,陆纳则占对角相望;另一边诸葛恬接着向小目占角;陆纳见赵令仪继续占角,白子在边上连线,占领一条边,往两侧发展;诸葛恬阻断赵令仪连线,黑子小飞挂角。

一炷香时间下来,两人眉头紧皱,不由暗叹:安东将军家的女公子真不可小觑。对面的赵令仪始终风轻云淡,落子全无犹凝。

眼见太阳西坠,两边依旧分不出胜负。

陆纳望了眼天色,城门快要下钥了,再不启程只怕无法进城,转身略有为难对诸葛恬道:“诸葛郎君,不若……”

只听诸葛恬冷冷丢下一句“和棋罢”,脸色铁青,拂袖起身。

“佩玖,收棋。”赵令仪对陆纳福了福身,不多言语,坐上车驾离去。

陆纳亦唤仆收拾,今日虽不能与号称围棋第一一争高下,意外巧遇位闺中女子能与自己不相上下,也算有所收获。

在佩玖收棋前,袁延之眼尖飞快扫了眼两盘棋局,啧啧称妙,目光不舍地从那清瘦如秀竹的背影移开,策马去追郁闷的好友。

踩着门禁时间,几人回到城中。

晚间赵令仪卧在眠床上一阵猛咳,手里还握着一卷竹简,盘形铁座灯照耀下,脸涨得紫红。

佩玖将一只铫子放在炉火上炖药,侧视赵令仪露在被褥外瘦削的肩,“女郎今天就不该坐在亭里几个时辰,闹了风寒。不过,女郎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她思索了半个时辰,实在不知自家女郎围棋是怎么赢的,明明前几日还是两位公子手下败将,而两位公子也常输给他们的好友。

“其实白日我并未参与对弈,”瞥见佩玖不解地皱着眉,赵令仪笑道:“我心底有数比不过他二人,他二人背对而坐,又无旁观者,谁能发现这两盘棋一样。而两盘棋我各执黑白子,只需记下两人棋子落在何处,将诸葛恬的黑子一分不差来对付陆祖言,反之亦然,这样一来就是他们在对弈。”

“难怪女郎要同时与两人对弈呢。”佩玖慢慢捋清,对赵令仪又是佩服。

两人对话落入荀氏耳里,只剩赵令仪在风里吹了几个时辰。知这两人今日疯玩,唠叨道:“明知身弱,还不多加注意。佩玖你也是的,女郎年龄小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胡闹。”

赵令仪每年换季她都高烧不断,害得荀氏佩玖还有兄弟担心。

“阿母,我知道错了。”她话说一半,又咳起来,荀氏做母亲哪舍怪罪,不过嘴上聒噪,忙给她递来手炉。

门吱呀一声推进,进来一个高鼻深目少年,“我听仆从说予安病了,过来看看。”

“阿兄!”赵令仪眉梢一扬,身子从床上探了出来。

赵绍瞧见床头放着散开的竹简,先是轻叹一声,似悲似喜道:“病中仍刻苦研读,予安若是个男儿郎,定能使一隅安居乐业。”

“令仪为父兄出谋划策,一样可以。”她伸长纤细脖颈,像只憨态可掬的鹅,逗得佩玖和赵绍笑合不拢嘴。

“眼下情况不容乐观。”赵绍收起笑脸,正襟危坐,“今日,诸葛司马邀江左名声卓越的陆士瑶到家中品酪,我与父亲同在,诸葛司马请婚陆氏,你们猜,这事成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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