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
“哇,姨姨,这个纸片好脆呀,我第一次知道还有能吃的纸片呢!香香的,脆脆的,还有不一样的味道嘞~”
“是啊是啊,娘亲,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做呀?”
“这是娘亲新想出来的零嘴,以后若是娘亲有新点子了,还做给你和亮亮吃!”
两个小团子顿时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杨软软在他们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了。
杨软软本来也是好心,觉得亮亮是她家阿鸿最好的朋友,所以爱屋及乌,阿鸿有的小玩意儿,亮亮基本上也有。
结果不成想,却让某些人眼红,更是给自己惹了麻烦。
……
第二天吃过饭,杨软软打算去镇上找锦绣布庄的老板娘问问,知不知道上哪去找专门盖房子的木匠瓦匠。
结果出门没有多远就看到郭氏正气势汹汹的往她走的这个来。
?这是要干嘛?她好像没得罪她吧?
不对,她们连交集都没有,更别说有啥不愉快了!
郭氏见杨软软出来,瞧着是要出门的架势,快走几步到人家跟前拦住她。
“江瘸子家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心,啊?”
“有什么好东西就只顾着那亮亮,怎的就不分我家阿景一份!”
郭氏是柳树村出了名的大嗓门,这几声喊叫,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有意无意的凑过来听热闹。
“你说什么?”
“装什么装,我说你偏心,给那亮亮那么多好东西,昨个又给了他一顶虎头帽,你还不承认吗?”
杨软软皱眉,这人是故意找茬的吧?她的东西想送谁就送谁,与郭氏何干?
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德绑架?
“我承认啊,为什么不承认,昨日是亮亮生辰,我家阿鸿送他一顶虎头帽做生辰礼,有什么不对吗?”
“切,你就是故意的,昨日明明也是我家阿景的生辰,你为何不送给他虎头帽!”
眼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杨软软实在不想跟她耗下去。
“我怎么知道柳景生不生辰的,再说,东西是我买的,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管得着吗!
再者,那是我家阿鸿送给他小伙伴的礼物,你家阿景逢人就说我家阿鸿的坏话,自然是不把他当朋友的,既不是朋友,那非亲非故的,为何要上赶着贴你家阿景的冷屁股!”
杨软软以为郭氏应该会觉得理亏而就此罢休,但是她低估了郭氏的厚脸皮和不讲理。
“明明是你家阿鸿不屑和阿景玩,还想出口污蔑是他的不是,我瞧着你这小贱蹄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你家阿鸿怎会如此目中无人?还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杨软软真是气笑了,“这话正是我想跟你说的,我家阿鸿脾气好长得好,又讨人喜,不信你问问大伙,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家阿景偷菜耍滑与人打架破坏人家粮地,大家也都见过,何必在这梗着脖子跟我犟嘴?”
杨软软这么一说,大伙都想起郭氏家里那个阿景,郭氏溺爱儿子,更是纵容小小年纪的他在村里干些偷鸡摸狗甚至打家劫舍的勾当。
她们就算好心的为孩子好,说上几句告诉他小孩子这么做是不对的。那孩子都会恶人先告状说他们欺负他一个小孩子。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还得被郭氏找上门给痛骂一顿,久而久之,大家也自觉不找没趣了。
所以这会都纷纷附和杨软软——
“就是啊郭氏,你家孩子若是个好的,这天底下就没坏孩子了!”
“你说的对,前年我家养了三只鸡,本来是想等长大了给我家娘子生产完好补身子,结果就被那阿景给偷了去,被我抓到了还在那红着脸不承认!”
“哎呦喂,你们是不知道,我家新装修的房子窗户还没完全装好,就被她家阿景给用石子和划得乱七八糟的……”
“我知道家这事,再说那江瘸子家的孩子,乖巧懂事的紧,之前江瘸子媳妇还没来的时候,那孩子每次见我就软软的喊我婶婶,打这杨软软来了,我发现那孩子更加懂事有礼貌了。这些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
杨软软听着大家在那言之凿凿的,心中很是满意,看来大家也不都是乱跟风的。
郭氏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有理有据的,知道自己不占理,于是赶紧转移众人视线,将矛头重新放在杨软软身上——
“大家别被她的话忽悠了,就算阿鸿是好孩子,但是,你却不守妇道,勾三搭四!”
杨软软皱眉,“?”
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
“你在说什么?”
“哼,少在这跟我装了你这女人,时常穿的花里胡哨的去镇上,不是与人私会是什么?还有我们村的张赖子,都是你的奸夫!”
“建康家的,你说的可是真的?”
“郭氏,你是听谁说的?”
显然,大家都对此表示好奇,八卦之心又熊熊燃烧。
毕竟这女子的贞洁可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女人,若失了贞操,那可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被浸猪笼的!
杨软软也没想到这郭氏竟然这么能胡诌。
“呵~郭嫂子,你说我不守妇道,那可有实际证据!
咱们荣国律法有言,随意污蔑毁人平白者,当受五年牢狱之灾的,你可想明白了再说!”
杨软软也是义正言辞的与她争辩,毕竟她说的那些腌臜她又没做过,她可不怕她信口胡诌的瞎话。
一听可能有牢狱之灾,郭氏果然犹豫了。
只是随后不知想到什么,顿时又叉腰硬气起来,“谁说我胡说了,我可有证人!”
“你与那张野大白天的在山上那条小路上的做苟且之事,被我小姑子荣荣亲眼撞见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什么!
那天明明是柳欣荣……而且看郭氏言之凿凿的模样,也不像是在撒谎啊。
她明白了!是柳欣荣跟郭氏说的,还将那事的女主角换成了自己!
难道说,那日柳欣荣跟那张野说的“让她好看”,指的就是今日的污蔑?还是说,只是单纯的郭氏不想让她好看?
不过,既然这样,那就让柳欣荣过来当面对质不就知道究竟是谁乱来了吗!
“既然柳欣荣看见了,那就让她过来,当面指认我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郭氏觉得是个好主意,没想到这杨软软竟然会想自投罗网!
“好!不过只有荣荣是并没什么作用,所以得把张野也一块叫过来!”
这郭氏怎么突然变聪明了似的?
听她这么说,人群中顿时有人自告奋勇去把那张野找来,又有另一人去将柳欣荣喊了来。
……
“荣荣你说,你是不是亲眼看到这小贱人跟那张野偷情?”
“呃……”刚刚有人来家里找她说有事,她便赶了来。没想到竟是这事。
看情况应该是郭氏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杨软软的。
可是当时她之所以会那么跟郭氏说,完全就是因为郭氏也看杨软软不顺眼,所以才有意在她这大嫂面前诋毁她的呀!如今这……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柳欣荣到底不是个太傻的,这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们听,荣荣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有假?”
“呵!为什么她说的就不能有假?”杨软软真的有些生气了,转头质问柳欣荣,“你说你亲眼所见,那我请问,你是何时何地在何处看见的!”
柳欣荣:“……”她也不记得了呀,毕竟她经常出去和野哥……
“我。我忘记了,杨软软,那种事,我一个大姑娘瞧见就已经算脏了眼了,我,我为何还要记得清楚啊!”
结巴?心虚了?
这就好办了。
“哦,那……为什么你家大嫂说,你是前日在山脚那片枯树林里……”
“对对对,我又想起来了,是那片枯树林,杨软软,你竟还好意思说出来,真不害臊!”
柳欣荣觉得自己像个正义使者,却不想在她说完这番话时,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是说错了什么让他们怀疑了?
就在柳欣荣不明所以的时候,杨软软适时出声为她解了疑惑:“可是你大嫂说你是在下山那条小路上看见的呀?怎么,还换地方了?”
柳欣荣这下可算是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这下怎么办,穿帮了呀……
“她们都没说错。”
!
是野哥。
柳欣荣跟看见救星似的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张野。
只可惜人家目光炯炯的落在人家杨软软身上,丝毫未分给她。
这杨软软还真是个狐狸精啊!
“野哥,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张野看了一眼柳欣荣,知道这人在暗示他。
“当然,郭嫂子和柳欣荣亲的都对,我与杨软软在山路和枯树林都做过那事,怎么,有问题?”
杨软软觉得这人可真是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刚想出声,就被张野抢了先,
“软软,你怎么了,用完就不认人了怎么,还是说我也没让你爽啊,可是你明明说我比你家相公厉害的呀,难道说你是骗我的?”
这江瘸子可真是有福气,这杨软软竟比柳欣荣与他描述的还要好看,人看着跟她的名字一样,软软的。不知道真的爽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呢……
“这些话明明是你对柳——”
“大家就别少见多怪了,都散了吧,软软也不是故意撒谎的。可是毕竟自己相公不举这话说出去不好听,就连她脸上也没光。
可又正值花期,难免有忍不住的时候,这才无奈之下找到了我,让我帮她解解馋,这,我也不好拒绝。”
“你胡说,大家不要相——”
“这一来二去的,让她爽到了,自然就忘不了这般滋味。所以才时常约我到不常有人的地方行事,谁知竟意外被下山的柳欣荣发现了。
我便与软软说我们不应当再这样了。
结果隔天她又约我到山脚的枯树林里厮混……还说这枯树林隐蔽,更是办事的好地方。”
张野语气平淡,像是真的在陈述事实一般。
听他这么说,周围人看杨软软的目光顿时就变了,更有甚者直接出声唏嘘——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想到这江家媳妇看着挺乖一人竟是这么个货色啊~”
“看她平时对江南那私生子好的跟亲儿子似的,说不定啊,是演戏给我们大家看呢!”
“这江瘸子要是知道他花钱娶得媳妇跟张赖子鬼混在一起会不会休了她啊?”
“你没听刚刚人家说啊,这情夫可不止张野一个呐,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去镇上,说不定已经勾搭上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了呢~”
一人一嘴,一句一口唾沫星子的,局面完全是杨软软始料未及的。
这年头又没测谎仪又没监控录音笔的,想证明清白简直难上加难,眼见这群人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这要怎么办啊……
“大家,大家听我说,张野在骗你们,与她鬼混的分明是柳欣荣,不是我!”既然柳欣荣这么污蔑她,那她何必再平白担心她被人知道她已失贞!
可是显然,这话说出来并没有人愿意听她的。
“软软,不是婶子不信你,实在人家张野说的头头是道有根有据的,这……”
“他是胡说的呀,而且他说的哪里有根据了,还不是全凭他那一张嘴!”
“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张赖子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不做人事,您怎么能听信他说的呢!”
“软软,这就是你不对了,好歹我们也算是同床共枕水乳交融过,你怎么能翻脸不认——”
“你闭嘴!给我闭嘴!”怎么办啊,这话要是被江大哥听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