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美兰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进院就责怪给她开门慢了。
自从进了院,她那两只眼睛就四处张望,好像要寻找什么东西。看着院里空荡荡的,就想往屋里走,想看看炎夏夏去县城到底买了什么东西。
看她准备进屋,炎夏夏跟在她身后冷冷地告诉她:“小南和小北都睡着了,你说话不要那么大声音,有啥事在院里说吧。”
原主当初迫不得已寄人篱下,对她的极品姑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言语反驳,稍带点商量的语气都不行。
结了婚原主的婆婆张桂枝和炎美兰两人又都是一类人,都是那种蛮横无理,泼辣撒泼的主,把软包子的原主拿捏得死死的。
听了炎夏夏对她说的话,她觉得很不对劲,今天是咋回事,几天不见这丫头胆肥了不成,竟敢这样对她说话。
炎美兰猛地一回头,恶狠狠地说:“你这死妮子咋说话的,大年初二你不去我那走亲戚,我还不能来看看你。”
她还觉得自己挺有理,以为炎夏夏听了会有所动,没想到炎夏夏听完不禁乐了。
“那你看吧,要找啥就找,想咋看就咋看,不过声音最好小点,别弄醒小南和小北就行。”炎夏夏笑了笑。
这丫头今天太反常了,就是不想让她进屋,今天早上一定是进县城买了不少好东西。
炎美兰也不听了,气哼哼地抬腿就进屋了。
进里屋一看,两个小的确实正睡得香。
她才不顾那么多,找了一圈也没有找着啥东西。“咣当”一下她就把衣柜门打开了,除了整整齐齐的衣服,啥也没有。
不可能呀,她又转到了外面这一间屋,除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饭桌和板凳,还是啥东西也没有发现。
炎美兰还是不死心,她搬了一个板凳坐在那里,没好气的说:“我渴了,给我倒点水,多放点糖。”
“糖罐是空的,不信你自己看。”炎夏夏说完去厨房拿着糖罐给她看。
炎美兰凑近一看,糖罐确实是空的,马上甩了一下肥脸子:“白开水有啥好喝的,不喝了。”
不喝拉倒,爱喝不喝,暖瓶里的开水是用灵泉水烧开的,比糖水好喝多了,想喝还喝不到呢!炎夏夏心里想着。
看炎夏夏站在门口不动,屋里一点年货也没准备,炎美兰就问道:“凤自展不是给你寄钱了吗,你恁省干什么,家里咋啥年货也没准备。”
“凤自展已经半年没有音信了,人在哪还不知道呢,上哪寄钱了,你听谁说寄钱了?”炎夏夏反问她。
“你早上不是去给他寄信了吗,没给你寄钱为啥给他寄信?”炎美兰急眼了。
“哦,你说早上寄信呀,小南和小北想她们的爸爸了,非让写信我才寄的。”炎夏夏明白咋回事了。
“你是说半年没给你寄钱了?糊弄谁呀?”炎美兰自以为很聪明,咋都不相信。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张桂枝呀,她最清楚。”炎夏夏知道她不敢去问,怕张桂枝给她要那一万元的彩礼。
炎夏夏走到院里,意思是让她去问张桂枝。
炎美兰这个气呀,本来以为这次能顺点东西走呢,结果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看炎夏夏走到院里去了,她也跟着出来了,用她那短粗肥胖的手指着炎夏夏的脑门说:“你是不是笨,你是不是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嫁到他们凤家了,没钱你不会跟张桂枝要吗?笨得一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张桂枝的钱早晚都落到陈红莲手里,你就在一边哭去吧。”
“姑,我不敢给张桂枝要钱,她还说我有钱,结婚时给了一万元的彩礼呢。”炎夏夏装着很委屈。
“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还一万元彩礼呢,不要脸的老东西。”炎美兰也知道张桂枝恨她。
“姑,要不你借给我点钱吧,等凤自展寄钱回来我再还给你。”炎夏夏试探着说。
“我没有钱借给你,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哪有给娘家人要钱的道理。你去找张桂枝要钱,她不给你就跟她打,打不过她我再让你两个表哥去帮你。”炎美兰说着慌忙扭动着她那肥胖的老腰就往外走。
炎夏夏站在院门口看她走远了,回到院里不禁叹了口气,又吓跑了一个。个个都是大奇葩呀,一提借钱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就怕被她给沾上了。估计她这里要安静一段时间了,谁都害怕她借钱。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眼前无人问,一点都不假呀。
炎夏夏想来想去,这些亲戚还不如邻居刘杏花呢,等过两天还钱的时候摘两串葡萄送过去,好人总要有好报吧。
炎美兰来家里翻腾半天,这么大的动静,凤小南和凤小北竟然没有醒,可见是真的累了。
不会再来人打扰了吧,炎夏夏插上院门栓,用意识进了空间,先把今天买的衣服都拿出空间,叠好放在柜子里。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她试着用地锅来蒸米饭,一点都不方便。费了半天劲,还好,只有饭底是糊的,其它的还行。下次记得去商场买个电饭煲。蒸好米饭,她又炒了个鸡蛋,炒了一盘醋溜白菜。
饭做好了,凤小南和凤小北也睡醒了,正好起来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她俩可就精神了,看了会电视动画片,一会有雪花,一会有横条条。冷呵呵的天,炎夏夏一趟趟往院里跑,去摇晃那几个根绑在一起的长木棍,只因为那最上面的一根棍上有电视天线。
唉,看个电视真费劲,炎夏夏干脆领着她俩玩躲猫猫,之后又猜谜语玩个不停。
她俩又缠着讲故事,有几次炎夏夏都差点把自己给讲睡着,后来,凤小南和凤小都会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的故事了,弄得炎夏夏哭笑不得。
折腾到半夜,凤小南和凤小北总算睡着。炎夏夏也明白了,这小朋友可不能睡反觉呀,真是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