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程时北很知道姜以棠的弱点,姜以棠也很知道程时北的弱点。
他们彼此的弱点,都是自己少年时喜欢上对方的原因。
就像姜以棠说的,程时北太过强大,非常轻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情绪阈值很高,在得到的过程中收获不了任何的满足感,得而无味。
所以他很羡慕有所坚持和热爱的姜以棠,让他觉得踏实又生动。
姜以棠太过于自卑和内向,她被程时北身上的张扬和傲慢所吸引,让他觉得耀眼又安全。
后来他们的弱点也成为了捅向彼此最锋利的匕首。
在高三的下半学期,这次争吵之后,姜以棠不告而别,去了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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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平淡,但能长久,有些爱,热烈但相互灼烧。”电影院里,沈乐全副武装,带着口罩凑到姜以棠耳边。
《泰坦尼克号》的重映,沈乐非要拉着姜以棠看。
但沈乐看电影的视角一直很奇怪。
大部分人看《泰坦尼克号》都会感叹爱情悲剧的动人和哀婉,但沈乐却喜欢延伸和补充。
她觉得,在沉船的时候一方死去,才是这段爱情最好的结局。
回到保姆车上,沈乐还一直在点评。
“毕竟如果两个人活下来了,他们除了短暂的爱情是共通的以外,其他的都是矛盾和不匹配,这样的矛盾和不匹配是他们爱情的终结。那不如就死在爱情最热烈,相互灼烧的时候。”
“这样至少还值得回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沈乐对爱情开始抱有逃避和悲观的态度。
姜以棠知道她只是无心的感叹,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程时北。
很难说清楚,从上一次那个吻后,她对程时北现在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是不愿意放下,还是还在妄想?
回到家时,姜以棠想,不管咋么样,她都不应该再和程时北纠缠了,她不希望最后的结局是热烈但互相灼伤。
她要再一次当起逃兵。
姜以棠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吃完饭后,她躺在沙发上敷起面膜。手机放在沙发上不停地震动。
这个点,只能是没有边界感的工作群还在发消息。
她随手摁了“免打扰模式”就扔到一边,从阳台上取下浴巾。通过窗户,刚好可以看到隔壁邻居家两个打通呈“L”形的阳台,上面放了台跑步机,屋里亮着灯。
两个阳台打通也有20米了,程时北在上面折返跑可是绰绰有余,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买一个跑步机。
姜以棠腹议几句,又反应过来。
怎么又在意上程时北的事情了?
“可能是仇富吧。”她微笑,自欺欺人地走进浴室。
只是意外从来不会给人预兆。
打开淋浴,洗澡,洗头,抹泡泡。
然后下一秒,水管从接口处炸了。
被水管莫名其妙轰了一炮的姜以棠:“……?”
几分钟后,程时北的房门被敲响。
程时北放下手中的茶叶,满脸不悦,走到门前却看到电子猫眼里那张熟悉的脸。
程时北挑了挑眉,屏幕里姜以棠头发淋乱滴着水,脸色绯红欲滴,身上裹着浴袍,似乎皮肤上还带着水汽。
一滴水珠从她下巴处滴落,姜以棠脸色焦急又尴尬。
程时北在屋内,感觉到身体有了反应。他的喉结滚动,打开门的一瞬间神色又恢复如常。
见他开门,姜以棠连忙往旁边躲,伸手拦住程时北想要打开的门,只让他露出一个门缝。
她的头从门后探出来,借他的门挡住自己的身体,程时北只能看到她的头。
见状,程时北心中明了。
姜以棠犹豫之中还没开口,就看见程时北的视线从自己脸上,移到了屋内的门边,疑惑之中,他开口。
“姜小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浴巾在腰边,是不是快掉了?”
“……!”
姜以棠脸色绯红,她忙把腰部浴巾拉了上去,“你怎么看到的?”
程时北脸色不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或许你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粉色对称海绵以及白色蕾丝花边的……”
话音未落,内衣就被姜以棠迅速塞进了浴袍里。
程时北耸了耸肩,姜以棠这才看见他的入户处有一块屏幕,屏幕上面穿着浴袍一身狼狈的人不是自己还能是谁?
姜以棠沉默时,程时北的视线对上她的,眼中说不清是挑逗还是挑衅。
“所以大半夜来敲我的门,只是为了给我看看你衣不蔽体的样子么?”
姜以棠深吸一口气。
忍住,忍住。
毕竟求人者嘴软。
她扬头,让自己尽量语气平静,“说完了吗,程先生。”
这句话只是礼貌社交中起承转合的一句,却没想到程时北扬了扬唇。
“没有。”
下一秒,他推开门,姜以棠来不及躲开,就这样裹着浴袍出现在他面前。
程时北抿着唇。看见本人原来远比屏幕上更刺激。
他向前一步,逼得姜以棠后退。然后他俯身贴近她的耳畔,低言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很烫很痒。
“没说完。”
“姜以棠,你现在选内衣的品味比以前也好了太多了。”
程时北的话直白又裸露。
少年时的程时北也很喜欢逗她,但抵不过就几句少年玩笑话,毫无恶意,那时候姜以棠内向又自卑,程时北要是过分了,她一扭头就走。
后来他就追上来抱住她,高高的个子却弯着腰把头窝在她肩膀上,呼出的气息被她的脖颈和衣服挡住,瓮声瓮气的。
“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他会可怜兮兮地道歉,姜以棠吃软不吃硬,程时北一撒娇,那股张扬肆意的劲儿里带着明目张胆的偏爱,她心就软了。
但现在的程时北,毫不顾忌她的想法,甚至越能把她点燃的话他越喜欢。
放一场火,但只燃烧我们。
姜以棠避开问题不回答,两人拉扯半天说来也不过是借个水而已。
程时北不至于这么小气。
“我家水管炸了,我想来借个水。”
但……
“哦,”他扬眉,对她手上拿着的水壶视而不见,“但你家水管炸了,关我什么事?”
“我没记错的话,姜以棠,我们什么时候变成可以借水的关系了,我们不是不欢而散的前任么?”
不欢而散的前任,是乐在其中看对方的窘境。
姜以棠哑了一秒,心道程时北还真睚眦必报到了这个程度?
“我会报答你的借水之恩的。”
“不需要,”程时北看着姜以棠的唇已经冷的微抖,脸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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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红逐渐退去,却无动于衷。
“或者你求求我吧,说不定我会答应。”
动作顿住,姜以棠难以置信地抬头。
但程时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眼睛漆黑深邃,让姜以棠看不透。
求他?
神经病
姜以棠咬着牙,一字一顿,“你、做、梦。”
这一层楼,总会有别的人愿意伸出援手。
姜以棠像赌气一样,转身就往这一层另一户走去。
察觉到她意图的程时北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些许慌张。
“姜以棠——你敢!”
姜以棠头也没回。
“怎么不敢?”
她是穿着浴袍,但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什么都没穿。
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但姜以棠全然不在乎,抬手就要敲隔壁的房门,突然脚下一空,天翻地覆中她惊呼出声。
“程时北——啊!”
单手拦腰被抱起,眼前一转,程时北把她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姜以棠全身不着地,慌乱中无处可抓,悬在空中上去也不是下来也不是,猛烈的眩晕和失重感让她战栗。
腹部被程时北肩上的肌肉和骨骼硌得生疼,眼睛里飙出生理性的泪。
程时北扛着她就往屋内走。
他要干什么?
现在的程时北喜怒不定,和七年前的少年已经大相径庭。
姜以棠挣扎起来,一拳一拳锤在程时北身上,嚎着让他放自己下来。
背上的人不安分地抖动挣扎,丰满的部位在自己身上摩擦,程时北的脸越来越黑,身体里窜过一道火。
抬手“啪啪”两下打在她身上,清脆的声音随着程时北关门的动作隔绝在屋内。
他怎么能打她……
姜以棠的脸瞬间涨红,身上火辣辣地疼,强烈刺激中张嘴什么也不顾地咬了上去。
肩膀一疼,程时北把她往下拽她的牙齿也不松开。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拽住了她的浴袍衣带,纯白色的浴袍从她身上掉落。
大片白皙落入眼中,裸露春光让程时北喉间一紧。
偏偏姜以棠掉在地上,浴衣某一角被她压在身下,混乱中拽不出来。
眼见裸露的白皙越发多,程时北用力绷着面部肌肉,“啧”了一声。
下一秒,男人身上的西装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不是借浴室来的?进去洗。”
程时北的脸很黑,完全说不上友善。
姜以棠想,她哪里又惹到他了?
但姜以棠没敢多问,麻溜裹着程时北的衣服进了淋浴间。
末了,补了一句。
“我会报答你的。”
语速飞快,就想要个两清,生怕程时北再找她算账一样。
以前欠的可还不清,现在就别再欠了。
听到这话的程时北绷着脸,迈开长腿走进浴室,本意是想帮她调水温,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试水温的姜以棠就拿着喷头,误开了头顶的淋浴。
淋浴的水瞬间冲下。
水很大,很温暖。
温暖的姜以棠瞬间浑身湿透。
浴衣贴在身上,若有若无勾勒出身体曲线。
姜以棠:“……”
程时北:“……”
默了片刻,程时北轻启薄唇,声音微哑低沉,压抑暗涌的情动。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