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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花上月令(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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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没有人能管得了李康泰这个杀千刀的了吗,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要将三庭哥打伤,打伤后给了银钱,然后再打伤再给银钱,他这是在干什么!仗着朝中有人,家财万贯,便可目无刑律?”

卢月照窝着一肚子的火,被李康泰气得手直抖,天色已黑,气鼓鼓地往前走,一个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个大趔趄。

“小心!”裴祜扶住了卢月照的手臂,“慢些走,别摔了。”

卢月照更气了,冲着石头就是一脚,把这块不长眼的石头踢到了路边草丛里。

“让你再绊人!你就应该和那个李康泰一起被粉身碎骨,看你还怎么出来害人!”卢月照气呼呼地冲着石头喊道。

“我们回去吃饭吧,我来做,”裴祜被卢月照逗得满脸都是笑意,看着卢月照还不挪动,又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走吧?”

卢月照这才抬脚向前走去,大步流星地,走得快极了。

裴祜赶忙跟上。

回到卢宅后,裴祜去做饭,卢月照则进了西厢房点了灯,拿出毛笔,在白纸上画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卢月照拿着那张纸出来给裴祜看。

裴祜定睛一看,哈哈大笑。

上面水墨铺展,画着一块被雷劈得粉身碎骨的大石头,一旁注着“李康泰天打雷劈”七个大字。

“好,画得真好,形神兼备!”裴祜竖起了大拇指。

卢月照被夸奖,有些小得意,脸上挂着笑,借着烛火再端详一番后,把画放回了西厢房。

从今日起连着三日是私塾的假期,卢齐明一大早就出发去了隔壁北庄村寻旧友叙话,二人久未相见,趁着旧友归乡,如今终于得以见面。

卢月照问他旧友是谁,卢齐明未细说,只说对方姓章。

因此,家中只剩卢月照和裴祜。

二人用完饭少说了一会儿话后各自回房睡去。

裴祜今晚入睡极快。

梦中是万千花影,一个三岁稚童在一年轻女子怀中香甜地睡着。

女子衣着华美,他能感受到她怀抱的温暖如春,稚童贪恋此刻,不愿醒来。

这时,一年轻男子走来,看着母子二人勾唇浅笑:“该叫他起来了。”

“嘘,让他再睡一会儿。”

女子朝着男子招手,男子在她身旁坐下,二人含笑对视。

男子轻轻抚摸女子鬓间牡丹,看得入迷:“‘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1],可我觉得这牡丹不及你半分,唯有你才能动这京城,再动我心。”

女子嫣然一笑,霎时间,春光失色。

“你可别贫嘴,”女子复又看向怀中稚童,满目爱怜,“你苦自己也就罢了,还要苦我们的孩子,他写字写得手抖得厉害,可任凭我怎么说就是不肯停下来,我没办法,只得把他抱在怀里,他一躺下就困得睡着了,嘴里却喃喃着‘不能让爹爹失望’。你不心疼他,我心疼。”

男子抬手抚摸稚童乌发,眼里尽是疼惜:“我怎么会不心疼他呢,上天赐予我如此端慧不凡的儿子,我此生没什么遗憾了,只希望能与你一起看着他长大成人,担天地之重。”

“可我只希望他能健康平安长大,能够娶得自己心爱之人,与之相守白头,替我圆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夙愿。”女子眸中渐渐氤氲起了泪水。

男子将母子二人揽入怀中,心中愧疚。

他此生最无法做到的就是这一生一世一双人。

怀中稚童动了动身子,似要从梦中醒来。

他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可眼前的父母却渐渐模糊,直到随着花影一同消失不见。

裴祜贪恋温暖,不想稚童醒来,他用力闭上双眼,彷佛紧闭自己的眼睛,稚童也会跟着继续在美梦中沉睡,父母也会继续陪伴在他身边。

忽然,裴祜身上的温暖散去,他感觉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他被狠狠压着,似被一双铁手扼住喉咙,任凭他如何挣扎都呼吸不了一丝空气。

他要窒息了!

他拼命地大口喘着气,终于能吸到了一些空气。

可是下一瞬,血腥味充满了他的肺腑。

裴祜用力睁开双眼。

那是一颗鲜血淋漓,被人毁去面容的人头,人头上的血滴滴答答流到了他的脸上,再淌进他的衣衫,脖间一凉,他伸手去摸,竟然摸到一个血肉模糊的眼球!

裴祜拼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

血,都是血!

血液流成了一道河,他就站在这血河之中,身边漂浮着肉沫残肢。

突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拿着大刀向他追来,刀上全是血迹,其中一个人的刀刃上还卡着半块人的心脏。

裴祜想跑,可是血液粘稠,残肢阻挡,他的腿像是灌了血铅,根本跑不动。

他只能用双手将血河中漂浮着的残尸一块一块扒到一旁。

终于,他能跑了,他跑得极快,那群人被他甩在了身后。

就在这时,裴祜的耳边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马的嘶鸣声和车轮的轰隆声在他的耳边越来越近,直到他看着马车在他身边呼啸而过。

他松了一口气,但却一刻也不敢停下继续向前奔跑。

忽然,他的耳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极其微弱。

“清明,救我!”

裴祜猛地回头。

血河之中,卢月照被一只残断的胳膊拽住了腿,血水猛地上涨,她逐渐被淹没在血海里。

“梨儿!”

裴祜猛地从床榻上惊坐起,胸口的衣襟上下起伏,汗水浸透。

还好,只是一场梦……

可为何他还流着眼泪?

裴祜想要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一动就觉得头痛欲裂,似有千万只蚁虫在啃食着他的脑髓。

眼前一片漆黑,他伸手去摸桌子上的火折子和烛灯。

烛灯被点燃,屋内有了光亮。

可是裴祜看着上下晃动的屋顶,仍觉得天旋地转。

不对,这很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

裴祜扶着床榻下地面,松开手后没了床榻的支撑,双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好在下意识抓住了桌子腿。

他这是被,下了药?

裴祜猛地扭头看向床榻旁的窗户,借着微弱的烛光,似乎看到了窗纸上面有一个小洞。

他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一条冰凉细滑的小蛇,此刻正顺着他的脖子滑进衣衫,爬到了背脊。

裴祜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想到了最后被血河吞没的卢月照。

他几乎是凭着身体的本能,拿着烛灯冲出了屋子跑向对面的西厢房。

西厢房的门开着!

裴祜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卢姑娘你在吗?卢姑娘?”

无人回答......

他一脚跨进门,用烛台照着屋内。

卢月照画着李康泰的那张纸被人揉了一角掉落在地,再往里走,炕上空无一人。

画着李康泰的纸原本被放置在桌子上,难道这是梨儿故意所为?或者是和李康泰有关之人所揉?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与李康泰有关。

他并未走远!

裴祜再也无法冷静,他要去找她!

他脚步蹒跚着跑向了厨房,小腿上一阵阵闷痛,也不知撞到了些什么。

裴祜找到了一把刀,拉起袖子露出自己的左臂,毫不犹豫地划去,鲜血在暖黄色烛火照耀下淌到了地面,像一条曲折的小河。

他此刻仿佛失去了痛感,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手臂鲜血横流。

血液汩汩流出,他的头脑逐渐清醒。

只有这样才能清醒,才能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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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回来。

裴祜将刀别在自己腰侧,拿着火把出了门。

火把靠近地面,马蹄印,车辙印赫然在上,蜿蜒进了前方的无尽黑暗。

整个东庄村有马车的也不过两家,卢家和宋家。

裴祜记得梦中也有马车声。

他把马牵出,上马奔向了村口的相反方向。

裴祜在周媛家停下,敲开了她家的门。

“大晚上的是谁啊?”周媛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清明,你怎么......”

“周姑娘,来不及跟你细说了,我需要你现在去北庄村找到卢举人,他在一位章姓旧友家中,你务必告诉他,卢姑娘被李康泰掳走了,我现在去救她,若是卢姑娘天亮之前没回来,让卢举人一定想办法救出!”

话毕,裴祜翻身上马,向着村口奔去。

“媛媛,怎么了,谁啊?”周媛的母亲马大娘也醒了。

“娘,是清明,来不及跟你说了,我现在骑着咱家的驴去隔壁北庄村一趟,很快的,一会儿就回来!”

驴跑起来,也比人快多了。

周媛的手在发抖,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啥?大晚上的出去干啥!”马大娘鞋子也没穿就从屋里跑了出来,着急地喊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只看到了夜色中女儿逐渐模糊的背影。

行,这下今晚是睡不着了。

夜晚的北庄村现下只剩一家还亮着灯火,那就是章家。

章晋,太子太傅,从一品大员,刚刚致仕归乡,是先太子裴祜的老师,也是卢齐明的挚友。

村中的人睡下得都早,可卢齐明和章晋两个八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此刻还在促膝长谈。

“你这老学究,这么多年未见酒量还是这么好。几十年来,你在这乡野中传道授业,每日再与这美酒相伴,真是快活似神仙啊!不像我,如今喝不了几杯了,明明少时我比你身体健壮,如今我每日靠着汤药吊着,你却无病无灾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是无事一身轻的好!”章晋没喝几杯,如今却有些醉了。

“老头,你别喝了!”章晋的夫人刘氏进来把他面前的酒瓶和酒杯收起,“喝之前跟我说好了只喝三杯,你喝了几杯了,还喝,心里没个数,还当自己是小伙子呢?”

卢齐明看着这对老夫老妻笑着说:“弟妹,将我的也收走吧,我也不喝了。”

“行,老哥哥,都收走,你们继续聊,我先回去睡了,熬不动了。”刘氏离去。

“我说章大人,您老八十有一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惧内啊,我这弟妹还是说一不二,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卢齐明像年轻时一般调侃着挚友。

章家这对夫妻一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通过科举,一步步成为天子门生,进翰林,入内阁,最后官至太子太傅,若不是太子意外故去,那就是下一个帝师。

一个目不识丁,脾气还不好,就是年轻时实在貌美,章晋对她一见钟情。

刘氏拿捏了章晋一辈子,两个人也恩爱了一辈子。

“这叫敬妻,‘妻者,齐也。与夫齐体。’[2]我如今这把年岁了妻子还在身边,还就想让她一直管着我。说句实在话,她还能管我几日,说不定明日我就驾鹤西去喽!”章晋说道。

卢齐明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啊,还是这么洒脱,我就没有你这份肆意畅快。”

“老哥啊,你是心事太多,把自己困在了过去,以前的你才是真正的洒脱肆意!”

章晋看着眼前挚友,岁月无情,他早已不是那个无所拘束,落拓不羁的卢齐明,他已经老态龙钟,垂然老矣。

他老了,自己也早就老去。

章晋自嘲。

“老哥,说吧,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去那场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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