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从冷宫起步的嫡皇孙
没一会功夫,李医的楼船就已驶出苏州城。
在这艘楼船的后面,跟着苏州刺史等人乘坐的几艘官船,再后面则是无数民船。
驾驶那些民船的,都是前来送行的苏州百姓。
他们每个人都恋恋不舍的,不希望李医就此离开。
而在运河两岸,早已挤满了前来送行的苏州百姓。
当李医乘坐的楼船经过时,那些聚集在河岸上的苏州百姓纷纷长揖到地。
“公子慢走!”
高声送别的同时,很多人都已哽咽了。
在此过程中,李医始终站在楼船甲板上,不停朝河岸两边的百姓们挥手示意,并拱手告别。
一时间,整条运河都弥漫着一股离愁别绪的气氛。
没用多久时间,楼船已驶抵枫桥码头附近,即将左转驶入运河主河道。
就在此时,从枫桥码头那边突然驶来一叶扁舟,径直迎向这艘高大的楼船。
在那艘扁舟上,站着一个身背行囊的和尚。
这和尚大约五十多岁,身形消瘦,却穿着一袭宽大的僧袍。
一阵风过,衣炔飘飘,很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度。
这一叶扁舟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包括李医在内的所有人,全都转头看向那个和尚,大家都满眼好奇。
就在此时,那名和尚突然双手合十高声说道:
“见过医公子,贫僧寒山子有礼了”
“听闻公子要去往杭州,不知贫僧可否搭船一同前往?”
“贫僧欲去天台,正好顺路”
听着对方这番话,李医不禁愣了一下。
寒山子!
这位大和尚可是寒山寺的创建者,寒山寺也是因他而得名。
而且这位是当世非常著名的一位高僧,有很高的声望。
此外,寒山子还是一位著名诗僧,是古往今来文学成就最高的诗僧之一。
他创作的很多诗词都脍炙人口,流传广泛,在后世也有不小影响。
尤其他创作的大量白话体诗词,更是被后世很多学者推崇备至。
在一定程度上,寒山算得上是最早倡导白话文的古代文人之一,其历史地位很高。
“公子,这位寒山子是当世著名高僧,声望很高”
“虽然他是佛门中人,但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名气”
“据说其出身很是高贵,乃隋朝皇室后裔,…”
穆逢春低声介绍着寒山子的来历。
没介绍几句,李医已微笑着点头说道:
“我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寒山子,也读过他创作的诗”
“不得不说,这是一位文采斐然,身具大才的和尚”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位大师,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紧接着,他就冲寒山子拱了拱手,微笑着朗声说道:
“见过寒山大师,小子李医这厢有礼了”
“今日能在此遇见大师,真是一件幸事!”
“既然大师欲去天台,那就一起上路吧”
“这一路上,小子正好可以向大师讨教一番”
这次轮到寒山子发愣了!
站在小船上的他,不禁有些恍惚。
“楼船上的这位公子,真的只有十岁吗?未免也太妖孽了!”
寒山子暗自吐槽一句,随即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他就长揖到地。
“那就叨扰公子了!贫僧不胜感激”
李医则微笑着摆了摆手。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大师请上船吧!”
几句客套后,寒山子乘坐的扁舟已靠近楼船。
在陈阿大等人的协助下,寒山子转眼就登上了楼船。
来到甲板上,寒山子立刻合十施礼。
“贫僧见过医公子,久闻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丰神俊秀,真乃人中龙凤”
李医随即拱手施礼,客气地说道:
“大师谬赞了,小子愧不敢当”
“对于大师之名,在长安时,小子就无数次听人说起过”
“大师所作那些优美的诗词,小子更是耳熟能详,非常喜爱”
“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见大师”
“有大师同行,这一路必定非常有趣”
“借此机会,小子正好向大师讨教一下诗词方面的事情”
寒山子连忙摆了摆手。
“讨教不敢当,贫僧虽略通诗文,却根本无法跟公子比较”
“公子创作的那些诗词,比如《将进酒》、《黄鹤楼》、以及《念奴娇.赤壁怀古》等等,每一首都是千古绝唱”
“贫僧尤其喜欢那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气磅礴,一首词道尽了千古风流,令人叹为观止”
随着他这番话,现场其他人都轻轻点了点头,显然深有同感。
说话间,楼船已左转进入运河主航道。
聚集在运河两岸的众多苏州百姓,纷纷长揖到地,高喊着公子慢走,在为李医送行。
从运河上游而来的诸多船只,都纷纷停了下来,让这艘楼船先行。
那些船只上的人们,全部涌上甲板,恭恭敬敬地在向李医行礼问候。
在此过程中,李医亦不停在向两岸的百姓和那些船只上的人们挥手致意,在跟人们告别。
看到这一幕,即便淡泊名利,早已看破世间名利的寒山子,也感到无比震撼。
他快速扫视了一下运河两岸的苏州百姓,以及乘船一路送行至此的苏州官员和百姓,不禁暗自惊叹不已。
从隋朝到唐朝,他活了五十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令人震撼的场面。
更让人感到震撼的是,被苏州百姓如此爱戴的,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
即便这个孩童是当今陛下的嫡长孙,这也有点惊世骇俗了!
就算当今陛下亲自来到苏州,恐怕也无法得到苏州百姓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爱戴和尊敬。
苏州百姓或许会山呼万岁,或许会一路送行,那却是因为畏惧权力,是对至高无上的皇权的尊重和敬畏。
像这样发自内心的不舍之情,恐怕绝不会发生在第二个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寒山子不禁愣住了。
良久,他才清醒过来。
紧接着,他感慨不已地说道:
“这场面真是蔚为壮观!贫僧生平仅见!”
“对于这些热情的苏州百姓,公子怎么看?”
说着,他就指了指运河两岸的苏州百姓。
但是,他的双眼却紧盯着李医,一刻也不曾移开。
李医转头看了看他,随即微笑着说道:
“苏州百姓的这份深情厚谊,让小子万分感动,也时刻警醒着我”
“他们是我大唐统治的基础,只要民心在我,大唐必定江山永固”
“借用大师的一首诗,国以人为本,犹如树因地。地厚树扶疏,地薄树憔悴”
听到这话,寒山子顿时浑身一颤,差点就站不住了。
而在他内心深处,却已翻起滔天巨浪。
从这番对话里,他看到了一颗惊天的雄心和志向。
寒山子沉默了,陷入了思考,久久不语。
这艘楼船却一刻也不停歇,继续沿着运河向南而去。
苏州刺史等人乘坐的官船,依旧跟在后面,
他们准备效仿无锡的那些官员,一直把李医送出苏州地界。
那些驾船而来的苏州百姓也一样,继续跟在后面送行。
向前驶出去老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苏州城了,河岸两边的百姓才逐渐消失。
即便如此,间或还是能看到一些百姓站在河岸边挥手送别,并高声问候。
此时,李医他们已回到船舱,喝着热茶暖和身子。
李医则跟寒山子闲聊着。
对这位名留青史的诗僧,他充满了兴趣。
“大师,据我所知,你是隋朝宗室之后,却不知因何出家为僧?”
寒山子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都是前尘往事,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死生元有命,富贵本由天”
“相比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贫僧更喜欢如今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话虽这么说,他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黯然。
紧接着,他话锋突然一转。
“听说公子的封地在杭州钱塘,此去杭州,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计划?”
李医稍顿一下,这才微笑着说道:
“此去杭州,我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希望给杭州带来一些改变”
“但具体如何实施,却要等抵达杭州之后,视实际情况而定!”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这支船队也渐行渐远,远远地将苏州抛在了后面。
……
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九,距离过年仅剩一天了。
此时的杭州,已处处张灯结彩,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相比往年,今年杭州过年的氛围尤为浓郁。
杭州百姓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年更加灿烂。
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是因为杭州百姓今年的日子更好,收入比往年更多。
人们口袋里更有钱了,自然就笑得更加开心,更加灿烂。
非但普通百姓,就连杭州官府也一样,府库里比往年充盈了许多。
杭州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临近年关,杭州百姓除了期盼着春节到来,也期盼着这个奇迹的创造者的到来。
杭州城外。
无数百姓正聚集在码头和运河两岸,焦急的地等待着。
人们都抻着脖子,在向北方张望,每个人都满眼兴奋之色。
在等待的同时,人们也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
“不知道医公子到哪里了?真希望他能快点来杭州,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医公子了”
“估计快了,否则的话,刺史大人他们也不会全部赶来这里迎接”
“听说公子离开苏州后,沿途去了好几个地方,看了看当地的稻田”
“如此看来,公子在杭州普及一年两熟的新生产技术,应该是真事了!”
“一年种两茬稻子,而且是优选出来的高产良种,那得打多少稻米啊?我甚至想都不敢想!”
议论纷纷的同时,人们都兴奋的两眼直放光芒。
对于未来,他们都充满希望,也无比期待。
在迎接医公子的人群中,有一群非常特殊的人。
他们是周围所有人羡慕的对象,也是这里的焦点。
这些人足有数百之多,有大人,有孩子,一大半聚集在码头上,一小半则驾船停在水面上。
还没过年呢,他们每个人都却身穿新衣,喜气洋洋的。
甚至可以说,这些人不论大人孩子,都有点趾高气扬。
这让他们显得非常扎眼,也让周围人羡慕异常。
“谁能想到,仅仅一年,这些家伙的日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原本一贫如洗的他们,现在都抖起来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医公子封地内的属民,咱们只有羡慕的份!”
从周围人们羡慕不已的议论声中,就能听出。
那些身穿新衣且得意洋洋的家伙,都是李医的属民。
李医从开国县子,到开国县候,再到钱塘县公,食邑户数也从几百户涨到了一千五百户。
而此时的杭州,总人口也不过才几万户而已,且分散在各地。
如果单论领地面积和属民人数,李医已经是杭州最大的地主。
他的封地所在地,原来都是山地丘陵和湿地,非常贫瘠,根本没多少人想要。
但自从西湖龙井和一些新生产技术的横空出世,这些原本无人问津的土地,现在却变成了一块块宝地,花多少钱也买不来。
住在这些地方的百姓,原本都贫苦不堪,可以说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在杭州的社会最底层。
可是,在一年之后的今天,他们却已成为杭州所有百姓羡慕的对象。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所有杭州百姓都恨不能取他们而代之,成为医公子的属民。
转眼的功夫,已临近午时。
正当人们等的有些焦急之时,运河边的管道上突然跑来两匹快马。
马背上的两个信使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激动不已地高喊着。
“启禀刺史大人,医公子的楼船正沿运河而来,很快就将抵达”
话音未落,码头上立刻响起一片欢呼声。
紧接着,杭州刺史等人乘坐的几艘官船纷纷驶出码头,沿着运河向北迎去。
其余那些船只也相继驶出,组成一支巨大的船队,浩浩荡荡驶向了北方。
与此同时。
北方三四里外的运河上,李医的楼船却靠向岸边一个简易码头,缓缓停了下来。
楼船甲板上,李医正在跟寒山子告别。
“大师,此去天台还有很长一段路途,非一两日能赶到”
“新春佳节在即,大师何不在杭州盘桓几日,等过完年再上路也不迟”
李医微笑着说道,在挽留寒山子。
寒山子却笑着摇了摇头。
“春节是个阖家团圆的好日子,贫僧乃化外之人,且孑然一身,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不过贫僧的确会在杭州盘桓几日,去灵隐寺拜访几位老友,然后再上路,赶去天台”
听到这话,李医立刻点头说道:
“那再好不过了,如果大师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坐坐,喝几杯清茶”
“这几日时间太短,晚辈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请教呢,还望大师不吝指教”
话音落下,寒山子立刻合十说道:
“公子客气了,现在的大唐,何人有资格指教公子?恐怕一个也无!”
“贫僧自然也没有这样的资格,叨扰几杯清茶倒是可以的”
几句客套后,寒山子就走下甲板,离开这艘楼船,登上了岸边的简易码头。
他之所以在这里下船,而不是在杭州城内,自有考虑。
他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自己是乘坐医公子的楼船而来,从而产生一些不该有的联想。
身为隋炀帝的堂弟,经历过官场失意和隋朝灭亡,继而穷困潦倒,艰难度日。
再到后来出家为僧,寄情于山水之间,终日与青灯为伴,醉心于诗词歌赋。
历尽风雨的寒山子,已视世间名利如无物,本就不愿出现在太多人面前。
之前找上李医,搭乘这艘楼船一路来到杭州,也是被李医闻名天下的诗才所吸引,而不是为权势而来。
这一路走来,他对李医的才华已有所了解。
临近杭州时,他才会离开楼船,独自进入杭州。
将寒山子送上码头后,站在甲板上的李医,冲这位高僧鞠躬施了一个礼,这才让楼船再次启航离开。
寒山子则站在码头上,双手合十,一直目送着楼船离开。
直到楼船驶出一段距离,他才转身离开。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突然发了一句感慨。
“可惜,大隋怎么没有这样的人中龙凤,否则何至于二世而亡!”
说完,他就向岸边不远处的道路走去。
此时再看他的背影,多少有些落寞,恰好与这冬日萧瑟的风景相应。
……
接着向南航行了一段距离,李医他们就看到。
杭州刺史带领的迎接队伍,正驾着几十上百艘船只,uu看书自南向北,浩浩荡荡而来。
而在运河两岸,聚集着的杭州百姓也越来越多。
楼船所到之处,岸边的那些杭州百姓纷纷长揖到地,高声问候着。
“见过公子”
李医则站在甲板上,不停冲两岸的百姓挥手致意。
时不时的,他还会向这些百姓拱手拜个早年,问声过年好。
转眼的功夫,杭州刺史等人乘坐的楼船已来到近前。
在相隔几百米的距离上,双方都已开始减速。
等到相汇合时,正好停在了河面上。
刚一见面,杭州刺史就带着手下一众官员齐齐躬身施礼,并齐声问候。
“见过公子,欢迎公子莅临杭州”
李医看了看这些家伙,然后微笑着拱手说道:
“见过刺史大人,见过各位大人”
“各位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程伯礼突然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公子,看到刺史大人右手边那个老贼了吗?”
“那个老贼是杭州别驾,另外一个身份是许敬宗那个老贼的堂兄”
“跟许敬宗那个老贼一样,这位许别驾为人做事也很阴”
“我们刚到杭州时,这老贼阳奉阴违的找了不少麻烦,后来才好点”
李医并没搭理程伯礼这家伙,只是扫了许别驾一眼,继续跟众多杭州官员客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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