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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同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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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匹快骑踏破寂静的天街,宫门次第开启。

萧葳端坐在式乾殿中,李涛将几卷书信递上,候立在一侧。萧葳神情未定,他扫过书卷,良久才冷笑道:“果然。”

李涛有些感慨道:“陛下料事如神,徐林之死,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萧葳附手站起身,他来回踱着步子,暗恨道:“在此时发难,恐怕这群人与北地,牵扯深远。”

李涛心下也感叹,陛下很久之前就察觉国中似乎有一股势力,太后死后虽消停片刻,可不过多久又卷土重来。

几次行刺,危险至极。陛下能察觉他们似乎与会稽王有关系,然而会稽王死后,这股势力却未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李涛愤然道:“他们准备拥立谁,会稽王的世子吗,主少国疑,这与北国又有何异!”

萧葳冷冷一哼,“如此看来,徐林并未参与进这群逆党中。”

李涛皱眉道:“只是因为徐林身死吗,会不会是黑里吃黑。”

萧葳抬眸,心下有些唏嘘,“不见得。朕了解徐氏姐弟,若当真徐林有什么,不会瞒过徐舜英。徐舜英如今的形状,不像有假。”

李涛沉默,忽然想起今上对于徐家的处置,只是交付长公主并未深究,他原以为是因为安吉长公主求情的缘故,如今想来或许陛下心中也未全然相信徐林违令与贼子勾结,这才暂不做惩处。

只是——陛下已经这般了解徐氏姐弟了吗。

门外忽然传来一些动静,萧葳本想斥责,却见是郭寿带着别院的看守,他连忙叫人进来。

“怎么了?”

郭寿道:“徐承衣说想请陛下去一趟,说是——”

萧葳挑眉道:“什么?

“说是与密信有关,只想与陛下和盘托出。”

李涛心下一震,方才听了陛下的言论,本以为徐承衣与逆党无关,可如今怎么又峰回路转,他小心翼翼抬头看着萧葳的面容,见今上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

永宁四年,八月,秋风萧瑟。

别院之中,桂花絮絮飘落,满地金黄。

明镜里,徐椒仔细梳着妆。

如雪的香腮被胭脂花汁染过,透一层淡淡的玫瑰红。毫笔轻轻扫过眉峰,柳叶眉尖细细弯弯,如冬雪里轻压的梅枝,微微一蹙,抖落无限风情。

徐椒感慨道:“没有螺子黛,青黛也有青黛的妙处。”

青袖道:“娘子本就是姿容出尘,不描也是美极。”

青袖将妆奁中余下的珠钗一根根插在发鬓之中,对着袅袅的绿云道:“娘子还是簪步摇合适。”

徐椒正瞄着眉心的花黄,只道:“不必。”

她将余光落在妆奁深处的桃木簪上,忽而轻笑道:“便用这支木钗吧。”

青袖虽有些疑惑,见徐椒坚持,便依言拾起桃木钗子,送进鬓发间。

青袖道:“陛下喜欢清丽的美人,奴婢给娘子取件素净的。”

徐椒嘴角冷意不减,她看向镜中妆点完毕的自己,昂起头颅道:“可我不喜欢。去取那套红色的,我就喜欢色泽靓丽的。”

徐椒的身段本就窈窕,虽被磋磨了些时日,却依旧风韵不减,加之红色抬人,远远观之,好一个明艳的美人。

青袖替她抚平最后一道衣褶,有些迟疑道:“娘子如何就笃定,陛下今日会来。”

徐椒的双手触碰住袖中的连翘生粉和安神丸,冷然道:“他会来的。”

事关密信,事关他的江山,他定然要来。

青袖去隔壁取披帛,徐椒从木箱深处寻来一把巴掌大的匕首。匕鞘镶着极细的珊瑚,鞘面一松,凌厉的寒光便折射出来,映入徐椒的眸里。

徐椒端详匕首片刻,便收起寒锋,将之也放入袖中。

做完这一切,窗外已是斜阳沉沉,天边的浓云卷着一层炫目的金光。徐椒看得久了,只觉得双目有些发晕。

青袖替她披过明黄色的长帛,徐椒忽然抓住她的手,“相识一场,我从未送过你什么。”

徐椒将妆奁整盒抱起,塞进她的怀中。

“这里有些是我母亲的,其中有一套是博罗泥国青金石头面。我本以为会被充入掖庭。未想机缘巧合,又还了回来,便都给你了,将来你出嫁给袁家,也该有些东西傍身。”

青袖听了这话,吓得要还回去,“娘子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何况娘子梳妆也需——”

徐椒咯咯笑着,她语调有些扬起,“明日,我便不会在此处了,这些也用不上了。”

青袖有些懵懂,想了想徐椒话中的意思,忽然欣喜道:“娘子是说明日娘子就能回宫吗。”

徐椒嘴角挂着微笑,她没有回答,只看着天边浓烈的晚霞,与渡过霞光的飞鸟。

望云云去远,望鸟鸟飞绝——果然是极美的。

萧葳踏着最后一丝余晖来时,屋中已被无数盏红烛点燃。

明亮的烛火将她一身红衣照得透亮,她放下手中的蜡烛,扫过风尘仆仆的萧葳,轻笑一声,“陛下来了。”

她没有行礼,而是在席案边坐下,案上是上好的佳肴,鹤头青瓷酒壶泛着如玉的泠光。

“我说陛下要来用膳,院中便勤快备下,果然还是陛下的名头好用。”

萧葳撩袍坐下,他不置可否道:“朕从未短过你的吃食。”

徐椒嘴角微微一笑,她拾起玉箸,捡了笋片放他碟中,又夹了一片放在自己的碟里。

“我与陛下,久未这般心平气和用过膳了。”

萧葳也拾起玉箸将笋片夹起,他放下筷子道:“密信在哪里。”

徐椒兀自给自己斟上一杯酒,道:“有一桩事,困扰我许久。陛下忌惮我如此,当初在采石、在江夏,又何必舍命救我。”

萧葳手中一顿,错开眸光反问:“你以为呢?”

徐椒一饮而尽,灿然一笑道:“陛下怕是疑心我与徐林,这才屡屡试探。”

“你是这样想的?”萧葳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来,他嘴角凝住一层寒意,“你既知道,又何必再问。”

徐椒抿下一口酒,咂舌道:“陛下好勇气,不怕真送命吗。”

萧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徐椒颔首,轻快道:“原来如此,陛下好勇气,好谋断。舜英佩服。”

继而是长长的沉默。

屋外月光星光,屋内银缸宝炬,照得通透,烧得明亮。

烛光晃过她耳畔的红玛瑙,熠熠生辉。她纤长洁白的手指捧起青瓷酒杯,杯中是琥珀色的陈酿,泛起浅浅的涟漪。

徐椒起身,呈向萧葳面前。

“舜英倾慕陛下久矣,陛下是我心中至爱,舜英敬陛下一杯。”

萧葳的眸中辨不出喜怒,他伸手接过杯盏,缓缓把玩着杯口,道:“毒酒,你就这么想杀朕吗。”

他声音掩不住的疲惫,“杀了朕。你们要拥立谁,会稽王世子吗。主少国疑,拱手北向,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徐舜英,你太让我失望……唔……”

胸口猛然是一阵剧痛,萧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对上的是徐椒盈盈的笑意和她手中的锋利。

——是一把匕首,闪着慑人的寒光。

徐椒拼尽全力,又用力下了三寸。

她眼眸中划过戾色,心中却畅快至极。

“主少国疑?哈哈哈哈哈。贤愚不辨,偏听偏信,玩弄人心,你以为你是什么明君?你有什么资格嫌弃会稽王世子?你又怎么笃定别人干得不如你?”

“你这位置莫说是我,就是让一条狗坐,也定然比你强。”

萧葳猛然一阵咳嗽,他抬眼看见徐椒嘴角边殷红的鲜血。他蓦然大骇,想要替她抚去。

徐椒自能感受到身上的不断涌出的痛苦。如今越发压不住的毒,恐怕被酒水催化,她体内五脏六腑都绞在一道,手腕里的红线也渐渐游到掌心深处。

她心底明白,活不过今日了。

不过,她本就不打算活过今日。

她踢过脚边的绳,红烛倒落如潮,俄而火光大帜,火舌踊跃地跳跃起,将屋中一切吞噬。

屋外传来嘈杂的响声,人声鼎沸,都纷纷奔走,想要救出屋中的帝王。

徐椒身上的钝痛越发强烈,可心中越发松快,似饮甘洌的醴泉,抚去一身伤痛。

她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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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跌坐在席上的萧葳,轻声道:“妾早说过妾钦慕陛下久矣。黄泉漫漫,妾舍不得陛下,就请陛下陪妾同往。”

没有回音。

徐椒痴痴一笑,身上气力几乎殆尽,费力地靠在萧葳怀里——他没有避开。

从火光间隙中,窥到屋外那轮天色。

明月如盘,一如畴昔宝禅寺外;星辉璀璨,恰似当年浮屠塔上。

是清冷的,又是明媚的;是短暂的,又是永恒的。

泪水、血水一滴一滴滑落,她费力地睁大双眼,想将一切铭记。

痛楚与灼热,终是如潮水般涌入交织,白光浮散尽,是一片永恒与宁静的黑暗。

禁军冲进来时,屋内陈设已是散乱不堪。李涛抹过脸上的黑炭,便看见火光中鲜血满身的男人。

李涛震惊不已,赶忙冲上前,就要拽起他,却见他紧紧搂住一个红衣女子,吃力地要带她一起出去。

梁柱摇摇欲坠,李涛心下恨道:“陛下身上有伤,不宜久留,这个妖女又何必再管。”

萧葳眸中猩红,他道:“我要带她走。”

“陛下!”

萧葳抬起头,坚定道:“带她先走。”

横梁一根根坍塌,冲进来的禁军连忙夹住萧葳,将他带起身向着生门而去。萧葳的手臂紧紧锁住怀中的女人。她睡得安详,嘴角的血迹也凝结成一抹艳色,似一颗朱砂痣,衬得她妩媚动人。

医官匆匆替萧葳包扎好,禀道:“伤口深得很,陛下还需观察一两日。”

屋外几骑飞驰而来,到了萧葳身前,跪倒道:“果如陛下所料,今日是他们发难之时。”

李涛咬牙道:“果然露出庐山真面目,这一回定要一网打尽。还请陛下安心养伤,剩下的就交给臣等。”

“李涛。”萧葳缓缓开口。

“臣在。”

“依计行事。”

“是!那陛下现在是去台城还是去丹阳口?”

萧葳摇摇头,他目光落在怀中的女人身上,不顾身上刚止住血的伤口,低声道:“朕要去梁溪。”

不仅是李涛,就连袁景也诧异无比,他们纷纷跪倒,劝道:“陛下,这太危险了!”

“臣请陛下三思。”

“袁景。”萧葳截断他们的话语,“令悠之固守东南,金陵城中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得出。若朕十日未归,你去取诏书与他。”

袁景心下惊惧,“诏书……陛下……你说的是……这不成,陛下不行……四哥……行止求您三思。”

袁景自然知道是什么,也知道它藏在何处,那是一封拟好的遗诏,令东阳王入承大统。

萧葳笑了笑,而后斩钉截铁道:“这是君令。”

**

月高人小,快马掠过,惊起滚滚尘土。

忽然从树影重重中窜出一队人马,将萧葳一行人拦住。

“什么人?”

萧葳身后的护卫敏捷地拉出弓箭与刀刃,双方马背上无数弓箭纷纷架起,局势一触即发。

为首的男人脸戴黑色面巾,一双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萧葳与他怀中熟睡的人。

萧葳的目光渐渐与来人相交,他握紧了徐椒的手,忍着伤口的疼痛触碰住腰间的宝剑,缓缓道:“我不想浪费力气,让我们过去。”

来人闻若未闻,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一旁的谋士劝道:“主上,我们后头还有援兵,不必惧怕他们…”

“放他们走。”

“主上?”

马上的面巾男子掷地有声,他再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波澜,道:“放他们走。”

萧葳见状并不迟疑,即刻拍马带人从让出的口子中钻出,他临过黑衣面巾人时稍稍颔首,压低声音,似与他说又似自言,只道:“我定然会将她救回。”

面巾男子不发一言,任由他们一行人去远。

而后朝着身边的死士道:“去拦住援军。”

谋士讶异道:“主上,不可!长公主那边。”

面巾男的面容依旧看不出神情,他平淡的嗓音融入无边的夜色中。

“你拖延住便是,萧珺瑶那边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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