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变心了。”
柳凝桑回过神,愣道:“你为何唤我嫂嫂?”
“方才不是唤过么?”沈意轻笑,方才他已提了一嘴,见她没什么反应,大抵也猜到她知道什么。
柳凝桑不知所措,这只笑里藏刀的萨摩耶一点都不可爱,手还在她腰间轻掐。
“叶裴修究竟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那你为何动摇?”
她恍惚的低语:“错了。”
一开始便认错了人,不断的试错,对错都认了,结果还是错了……怎能不动摇。
沈意满意的勾起嘴角,“认错就好。”
他埋脸贴近,双手紧抱着她的腰。
“姐姐可知孤为何爱爬你的床?”
……
问得这么露骨的吗?
“陛下不就是想故意气死摄政王。”
“姐姐多虑了,你我之事提旁人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合眼道:“姐姐身上的香味好闻,孤喜欢在你床上睡觉。”
这副身子长年同药草打交道,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不同于女子的脂粉味,沈意喜欢这个味道,在她身边睡得甚是安稳。
系统睡过午觉醒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对白。
叮~
系统:【心动值40%,这小子他就喜欢搞背德!!!】
“服了。”
一连数日,柳凝桑都被召入长乐宫,这抬进抬出的旁人也不知何意。
御乐坊的乐师不敢再招惹她,底下的人也对她客客气气的,能被帝王接连召见的女子定是有点本事,可若沈意真喜欢她,为何连个名号都没有。
沈意头疼得愈发厉害,天气越热头越疼。
柳凝桑又不是御医,他还非要她治,不治就治她的罪。
柳凝桑哪敢给他用药,稍有不慎自己也跟着挂。
“你这是气血不通,得通气血。”
“姐姐想如何治?拿你的毒针扎?”沈意饶有兴致的调侃着,“轻点,孤怕疼。”
“陛下,使不得。”
柳凝桑哪敢扎他,他还来劲了。
“孤说使得便使得,姐姐尽管随便使。”
柳凝桑轻轻抓起他的手臂,掌心落在肘窝的位置,抬手猛拍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听着都疼得要命。
柳凝桑故意使劲让他知难而退。
沈意瞬间咬紧唇齿,嘴边泛白。
“拍……拍八窝。”
这下用力过猛,自己的手都疼。
“拍八窝通气血,多拍拍就通了,陛下若是受不住,那还是……”
“扑呲!!!”沈意突然大笑,笑得有点变态。
系统:【这是拍中了他的笑穴?】
“孤喜欢,继续。”
沈意一脸享受的样子,拍得越疼越得劲。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倒是享受了,柳凝桑拍得手痛。
这几日长乐宫里接连传出“啪啪”声响,不堪入耳。
宫中都传遍了,御乐坊的小乐师甚是得宠。
少年帝王年轻气盛,每日竟做得这么狠。
柳凝桑还真是给他一身闷气给拍通了,大抵是转移了痛感,沈意的头疾缓和许多,心动值还涨到50%。
有时他也不睡,贴在她耳边说他儿时在冷宫有多可怜,吃糟糠饮雨水,与兄长相依为命,一路如何艰辛。
柳凝桑不爱听这些,也听不得。
这兄弟俩的臭毛病是一模一样,先前摄政王不入宫上朝,沈意也开始不思朝政。
吃饱撑着就监督柳凝桑吹唢呐,他也是有病!
吹吹吹!
柳凝桑吹得腮帮子都痛,沈意就爱在事后捏她的嘴。
“姐姐如今为何不唤沈郎了?”
“这是皇宫,我怎敢。”
“不敢么?”沈意凑到她嘴边,“那你就敢在摄政王面前放纵?”
柳凝桑扭过头,他又强行掰回来。
“他可知,你如今身边的男人是谁?”
沈意突然用力将她按在身下,贴在她耳边低语:“嫂嫂,你的好夫君明日就要回来了。”
柳凝桑颇为诧异,“这……这么快?”
“你不想他么?”
柳凝桑只打算攻略完沈意就跑,偏偏卡在50%,进度刚要过半叶裴修就要回来了。
系统想想也害怕:【那可是修罗场啊!】
沈意自顾说着:“等他回来,孤封你为妃可好?王妃和贵妃,姐姐选哪一个?”
柳凝桑顿时揪紧衣袖,真是只腹黑缺德萨摩耶!
沈意见她为难,掌心轻抚过她的脸庞,“姐姐莫要紧张,孤不会为难你。”
柳凝桑紧张的不是自己,因为他为难的人是他。
“你猜叶裴修知晓后,他会作何决定?”
“他不会的。”
沈意凝视道:“你就如此笃定?”
她见过他前世走过的路,哪怕粉身碎骨,他也从未贪图过王位。
他不会那么做。
柳凝桑浑浑噩噩的从长乐宫出来,沈意让她滚,这几日的安抚全白费了。
自己踩上的狗血,再雷也得劈完。
一夜未眠,天色未亮,摄政王班师回朝。
沈意仍是不上朝,只在长乐宫中召见。
叶裴修一身盔甲立在殿中,脸上裹挟着一路的尘土,沈意隔着道屏风窝在内殿。
“陛下,闹够了?”
沈意不急不慢的说着:“摄政王着急忙慌的从边塞赶回来,难不成是为了同孤说这些?”
“陛下还想说什么?”
“诶,不急。”沈意支起身,“孤还没给摄政王接风洗尘呢。”
他一招手,乐师步入长乐宫,一群女子围着叶裴修舞乐。
叶裴修无动于衷,紧盯着屏风之后,沈意身边还有一名乐师。
他肆意道:“吹给他听。”
柳凝桑手中的唢呐犹如千斤重,哪怕躲在屏风之后,藏在面纱之下,依然觉得被那道目光一眼看透。
“不情愿?”沈意若无其事的问着,“还是说,姐姐想当面吹给他听?无妨,孤把屏风撤下便是。”
“不要。”
柳凝桑不想面对他,沉重的吹起唢呐。
长乐宫的氛围甚是诡异,一阵大喜一阵大悲。
奏乐结束,沈意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笑得唇齿明媚。
“孤特地准备的惊喜,摄政王可还满意?”
柳凝桑不禁看向屏风前的那道人影,看不清他是何神情,晃神间,沈意扯着她坐到腿上。
“啊……”柳凝桑差点发出声,慌忙捂住嘴。
叶裴修的神色甚是难看,“荒唐。”
柳凝桑小声的反抗,“你疯了?”
沈意变本加厉的搂紧她,面不改色对着外面的人说:“论起荒唐,谁敢比摄政王荒唐?听闻你家的王妃……欲、求、不、满!当众买角先生!王爷在自家池中寻欢,纵欲过度,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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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妃双双殉情?”
这话在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柳凝桑羞得脸都抬不起来。
叶裴修竟一本正经的回应:“我家夫人喜欢,本王乐意奉陪,夫妻之间谈何荒唐?”
柳凝桑恨不得冲出去撕烂他的嘴,胡说八道谁喜欢那样!
沈意冷笑,“摄政王令孤勤于朝政,自己倒是玩得花。咦……说起这位王妃,自打王爷去了边塞就没了消息,不知此时会在何处?”
沈意嘴上说着,手里也不老实。
要命!
叶裴修沉声道:“不劳陛下费心。”
柳凝桑听他这语气定是相当生气,沈意还不停拱火,埋在她肩头。
“孤乏了,摄政王请便。”
叶裴修竟上前一步,手攀在屏风边缘。
柳凝桑紧盯着他的骨节,紧张得不敢呼吸。
系统:【要死嘞!不敢看不敢看!俺先溜了……】
柳凝桑用力撇开沈意,钻进被子里藏起来。
沈意“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屏风上的手缓缓撤回,叶裴修漠然离去。
沈意踹开屏风,一把掀开被子,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吻我。”
这话听着没有丝毫爱意,不过是无理取闹的索求。
“陛下今日为何如此?”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让给孤,孤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有不想让的东西。”他捏起她的下巴,“是你,为何会是你?”
“你本就只喜欢孤,是他抢走我的东西!”他用力按着她的手腕,“柳凝桑,你也背叛孤!”
“你冷静点!”
柳凝桑被他给扯疼了,他越发钳制得紧。
沈意逼问着:“柳凝桑,孤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选谁?”
柳凝桑默默的看他,她还能怎么选。
沈意执着道:“你要什么孤不能给你?还是你觉着……只有叶裴修能给?”
“呵。”她轻笑一声,“我要陛下的真心,陛下有吗?”
她要攻略的是沈意,要的不过是他的喜爱,仅此而已。
可帝王的喜爱,素来廉价。
无论攻略与否,下场就像白仙仙一样,还有上一世的柳凝桑。
哪怕她死后沈意为之痴狂,对于死人而言还不如一把纸钱烧了干净。
两人僵持许久,沈意又让她滚。
柳凝桑走出长乐宫,只想找个角落待会,回过神来竟不知不觉走到废殿。
之前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头一回白天来这,感觉又有些不同。仔细一看,这里竟是梦中的那座冷宫。
破烂的门前,她不禁伸手推开。
“咯吱——”
宫门轻启,一道身影立在门后,抬眼撞个正着。
柳凝桑迎上那双眼睛,仿佛还是那场梦,只不过天亮了。
“来了?”
柳凝桑收回思绪,定定的注视着他,竟然真的是叶裴修。
她慌忙后退,差点往后倒。
“啊……”
叶裴修一把揽住她的腰,稳稳搂在怀中。
“我……奴婢……多……多谢!”
柳凝桑胡言乱语,转身要逃,腰间的手臂却往后一收,直接将她揽入门后。
“砰!”
年久失修的宫门差点被一拳锤烂,柳凝桑被他用力抵在门后,耳边的手臂青筋暴起。
叶裴修靠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问候:“夫人,许久不见,你当为夫是聋了还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