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他家王妃贪玩,绝不能让她自己买去玩。”
?!?
柳凝桑羞红了脸,“造谣!谁要买这个!?”
“啧,这话说的。”花奴轻挑眉眼,“那王妃为何会来永春堂?”
“我是来找你的。”
花奴赶紧捂住身子后退两步,“王妃可莫要为难人家。”
“王爷还说,若是王妃跟外头的野男人玩在一起,那可就……”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
柳凝桑扶额,“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花奴又好奇的凑过头来,“那是对谁有兴趣?”
柳凝桑只道:“我想请你帮我……入宫做乐师。”
花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有趣。”
他推开后门,“随我来。”
柳凝桑跟着他进去,里边的陈设与外头大相径庭。
花奴领她入乐房,各式乐器样样齐全。
“王妃会点什么?”
“你当真愿意帮我?”
“何乐而不为。”
柳凝桑迟疑道:“你就不怕……他?”
花奴耸耸肩,云淡风轻的说着:“在我这永春堂啊,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王爷只说不让你同外头的野男人厮混,宫里的那位……应当不算外人吧?”
柳凝桑没有往下接,言谢道:“多谢你愿意帮我,日后定当还你人情。”
“日后再说吧。”
花奴摆了摆手,自顾坐下来抚琴。
琴声与白仙仙的曲风相似,大渊第一美人香消玉损,叶裴修又多了个骂名。
而今他领命南下,那日他说回来有话要说,想必就是为了这事。
他想说什么……带着她一起走吗?
终究还是没能好好说一句道别,柳凝桑不敢想他会作何反应。
皇命不可违,他也不可能再回来寻她。
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柳凝桑浸在永春堂里日夜学艺,只学明白了一件事儿,自己是个音痴!!!
十八般乐器样样不会,笙箫琴瑟没一个能成。
系统待在她脑子里听得都快崩溃了,花奴成日怨声叹气,这真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还是个独苗,一对一都学不会。
攻略不易,系统叹气。
系统:【放弃吧,咱再想点别的野路子。】
有道理,留给她的选择不多了。
柳凝桑抄起一把唢呐,吹得一个震天响,系统差点没过去。
花奴捂着发胀的脑袋,难得在他脸上看到强颜欢笑。
“吹吧,宫里的确缺个吹唢呐的。”
“太好了,我就说能成吧!”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根本没人想在帝王面前吹唢呐好吧?】
唉……先混进去再说吧。
近日龙颜大悦,宫中又招了一批乐师,柳凝桑在花奴的安排下顺利入宫。
宫中的御乐坊有个规矩,新入宫的乐师不得在陛下面前露脸,姑娘们皆得佩戴面纱。
御乐坊的姑娘多半为生活所迫,亦有人将余生赌在这里,倘若能得到帝王垂爱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柳凝桑二者皆是,被系统所迫入宫献艺,必须想尽办法攻略沈意。
本以为入宫就有机会,御乐坊里头却是高手过招,新来的乐师不得露脸纯靠才艺赢得青睐,简直是卷生卷死。殿前奏演的曲目甚少有唢呐之音,柳凝桑只能是个备选,排不上号的只能去打杂。
这几日沈意频繁召唤乐师,若有一次失误日后也就没机会了,殿前失仪可不是小事。乐师皆想抓住机会,奈何这批新人不讨帝王欢心,没一个夺得沈意青睐。
柳凝桑这破技术就更拿不出手了,自己选的唢呐哭着也要吹完,成日在御乐坊勤学苦练。
太吵,被嫌弃了。
白日待在御乐坊打杂,晚上独自找个偏僻的地儿练唢呐。
偌大的皇宫,无人问津的角落一抓一大把。
柳凝桑时常在夜里随地大小吹,随机吓死一个系统。
系统:【乌漆墨黑你别吹了啦!很吓人的……】
柳凝桑淡定得很,“没人。”
四周阴森森的,时不时飞过几只乌鸦,配上唢呐倒还挺应景。
系统怕怕:【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没人才恐怖啊!!!】
“你让我来攻略沈意,这会还不乐意了?”
系统不敢大声说话:【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这废殿一个人都没有,你能不能往有人的地方走走?】
柳凝桑没好气道:“谁大半夜听你吹唢呐啊?”
系统:【啊啊啊啊啊!!!】
一道白衣掠过,系统乱喊乱叫,柳凝桑跟着吓一大跳。
破烂的殿门探出颗头,披头散发的盯着她看。
系统大叫:【水鬼!】
柳凝桑吓软在地上,后宫废殿不少女子香消玉损,指不定是哪个投井冤死的女鬼。
“你是哪口井的?不是我推你的啊!你别来搞我!”
这鬼玩意偏偏还朝她走来,柳凝桑捂着双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冰凉的水珠落入领口,湿哒哒的头发蹭过后颈。
“深井冰啊!不要碰我!”柳凝桑被贴脸杀,鸡皮疙瘩起一身,“你去找姓沈的!不要来找我啊!”
“姓沈的?”幽幽的声线头顶传来,那人抬起头,不冷不热的说着,“你见过?”
柳凝桑顿时屏住呼吸,她不敢抬头,眼底映入一双赤着的脚。
他没穿鞋,俯身拾起地上的唢呐。
“乐师?”
柳凝桑听清他的声音,不敢相信这竟是沈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沈意歪着脑袋,挑衅道:“你见过姓沈的?”
柳凝桑僵硬的抬头,昏暗中渐渐看清他的样貌。
他不似府中初见时的少年,亦没有坐在龙椅上的沉稳。
沈意此刻令人感到陌生,这副神情却在叶裴修的脸上见过。
柳凝桑吭了一声,“不曾。”
如今她的身份是个新入宫的乐师,未曾入殿自然不该认得。
沈意扬眉,“跪谁?”
吓跪的……
柳凝桑缓缓撑起发软的双腿不敢直视,沈意这副模样想必不想让人撞见,怕是一言不合要了她的脑袋。
溜了溜了,她转身挪动几步,身后突然蹦出一声唢呐。
柳凝桑脚下一顿,差点把吃饭的家伙忘了。
她尴尬的挪回去,正欲要回,沈意扬手不给。
“这是我的东西。”
“唢呐。”沈意拿在手中戏谑道,“大半夜在这吹唢呐,安的什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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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凑到耳边低语:“你想咒死谁?”
“啊?没有啊……我才艺不精需得勤学苦练,不想扰旁人清净,这才跑到这里来。”
“呵。”沈意冷笑,“无趣。”
他将唢呐丢还给她,又道:“吹来听听。”
柳凝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本就是为了殿前献艺才学的唢呐,可也不该是在这种场合。
系统终于回魂,见这人是沈意,激动道:【吹!吹给他听!如今正主就站在眼前,正是攻略的好时机!】
“这……不能吧。”
沈意质问:“不吹还练来作甚?”
柳凝桑见他一副没想放人的样子,今日高低是得吹了。
系统捉急:【不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排上号?你吹呀!】
“行吧。”
柳凝桑仍是有点腿软,站都站不稳,哪还有力气吹。
沈意扫了一眼,转身坐在门槛上,还给她滕个地,拍拍身旁的位置。
“坐这吹。”
柳凝桑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在他身边吹起唢呐,感觉甚是违和。
一曲结束,周身瞬间安静下来,柳凝桑都不知道自己在吹什么。
沈意勾起嘴角,反问她:“好听吗?”
“是你要听的。”
反正吹都吹了,总得有点反馈吧。
“可还行?”
他又冷笑一声,不知笑的是何意。
“吹给谁听?”
明知故问,御乐坊的乐师还能吹给谁听。
他自问自答:“姓沈的?”
废话。
“哪个姓沈的呀?”
柳凝桑忍不住白他一眼,还能是哪个。
他起身道:“明日子时还来这吹。”
“我不来了。”
沈意回眸,冰凉的指尖落在她额头轻点两下。
“我姓沈。”
系统震惊:【不是吧?他竟然自爆马甲!】
柳凝桑倒吸一口凉气,垂首道:“陛……陛下!恕罪!”
他勾起她的脑袋,拭过额上的汗珠,轻笑着:“不来,砍你脑袋。”
沈意赤着脚离去,走得悄无声息。
次日一早,边塞传来捷讯,龙华殿大摆宴席歌舞升平,乐师皆被召唤入殿。
柳凝桑又没排上号,只能在边上帮忙拎箱子。
富丽堂皇的龙华殿裹着一股刺眼的阴寒,仿佛再怎么愉悦也捂不热。
宝座之上,沈意沉着张脸,丝毫没有开心的样子。
姑娘们战战兢兢,近来频繁被召,本以为是陛下心情好,每回一入殿内就面对这张阴沉的脸,紧张得令人不知所措。
柳凝桑悄摸打量着沈意,以前白仙仙为他抚琴时他倒也不至于这般不悦。
宫中传言白仙仙死后,陛下同摄政王闹了一场。近来沈意喜怒不定,或许是为白仙仙之死,还是因摄政王南下监军,或者都不是。
谁知道他究竟为何生气,但归根结底皆是摄政王惹的祸。
柳凝桑在御乐坊没少听到关于叶裴修的坏话。
摄政王三心二意冷落侧妃,独宠南桑来的那个毒女,恶毒王妃挑拨离间,害得白仙仙香消玉损。摄政王追悔莫及,认清王妃的真面目,一气之下独自南下,将恶女柳凝桑弃之不顾。
骂人就骂人,还连她一起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