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迫不及待地上门。
走进门只在客厅看到老太太和在写题的赵嘉与。
老太太戴着眼镜在绣花。
“奶奶。”谢白把几箱水果放在厨房。
“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么热，想喝什么自己拿。”
“没事我不渴，明晰呢？”
“书房办公呢，你今天不上班？”
“嗯，我找他有点事。”
“去吧，看你急的。”老太太大概知道他是什么事了，冒着汗都不愿意坐下来喝杯水，站在楼梯口也没走近一步。
老太太一点头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熟门熟路地走到赵明晰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
“进。”
迫不及待地开门进去，他满心满腹的话要说，结果看到秦墨白心里一梗。
对方竟是连江禹在书房的位置都占了。
“找我有事？”赵明晰用笔杆敲了敲杯壁发出声响。
谢白回了神：“你先忙。”
“坐。”赵明晰朝着沙发示意了一下重新投入工作。
书房的空调开的很低，谢白心口的燥热都被吹掉了一些，但口还是渴，茶几上有白开水他没动，走到赵明晰的身边，拿起他桌上的冰果茶一口喝完。
赵明晰也没管他。
谢白放下杯子转头就和秦墨白对视上。
“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喝别人的水吗？”目光阴恻恻的。
“我习惯了，明晰也不在意。倒是你，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要在别人家里借住太久吗？秦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呢？”他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不用搬出去，还请谢总和别人的男朋友保持点距离。”
“是男朋友之一吧？”谢白嘲讽道。
秦墨白微微笑：“确实是让连之一都当不了的人嫉妒。”
谢白：“你——”
“要吵出去吵，听着烦。”
这话是平常赵明晰也会说，但今天格外刺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朋友’‘之一’。
谢白抿着唇在沙发坐下，脑子一团乱麻。
第68章
他来得早，才三点，赵明晰一般工作到6点。
他在沙发上坐了快三个小时，期间温谦拿了水果进来，还有一壶茶。
被谢白喝过的那个杯子也被他洗了重新倒上茶。
温谦也没给他倒茶的意思，只说了一句：“需要的话自己倒。”
这还是他基于教养说的。
如果谢白纯粹是赵明晰的朋友那他就倒了，可惜不是，对情敌他也就在赵明晰面前装装客气。
温谦这一来基本是把谢白心里的猜测坐实了七八成，更恐怖的是老太太还在下头，这就说明都是知道的。
他有点兴奋，甚至有种要如愿以偿的感觉，同时又非常紧张，心脏一阵阵紧缩，他很害怕赵明晰还要用之前那个由拒绝他。
哪还有什么心思喝水，焦虑的嘴巴都有些起皮了。
四点三十分，赵明晰合上笔盖摸了摸脖子放松，接着站起身来，谢白像是机器人一样随着他的动作站起身。
赵明晰没管他，推门出去，谢白跟在他身后还差点撞上。
“你也上厕所？”
“...不是，我有事找你。”
赵明晰停住脚步回身看他：“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大事了？”他勾着唇角，看上去心情挺好。
他靠的太近了，谢白心跳的很快，搓了把脸：“我没事，你忙完了吗？”
“没有，还有个会，晚上留下来吃饭？”
“好，那我回去等你。”
“去吧。”
“好。”
一转身赵明晰脸上那点笑意就没了，他当然知道谢白是来干嘛的，想到待会又要一顿拉扯他就烦。
解手，洗脸换衣服，弄好之后他坐回办公桌前准备开会。
陆钦提前二十分钟连接好，他玩着手机，余光里会议室走进一个个人。
“我去，赵总玩手机的样子是我能看的吗？”
“好想拍。”
“今天赵总送的水果太好吃了。”
“昨天的椰子冻也很好。”
指针抵达五点的时候会议正式开始，赵明晰已经戴好眼镜和耳机，面色淡淡，没出镜的手一下一下轻点桌面。
耳机里是各个部门这个星期的总结报告，他时不时点头，偶尔让人详细讲一下，坐在另一端，因为投影放大的原因，眼神好像能直接洞穿到人心里去。
有个小姑娘磕巴了一下，不太敢和他对视，明明知道赵明晰应该看不见自己关注点也应该是在身后的PPT上。
“天气太热上火了？喝点水再继续。”赵明晰笑了一下，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对着镜头一晃，好像在敬她似的。
这一下就更支吾了，女生赶紧开了瓶冰水才压下心口的那阵悸动，重新讲解声音平稳了很多，眼睛却亮晶晶的和幕布上的赵明晰对视。
“这是这个星期的总结，我说完了赵总。”
赵明晰点了点头：“版块做的很好也很亮眼，多注意身体。”
“谢谢赵总。”
“下一个。”
....
五点四十分所有人汇报完毕，赵明晰摘下眼镜和耳机，把陆钦发过来的文件接收。
秦墨白和他几乎同时合上电脑。
赵明晰朝着谢白道：“你想现在说还是吃完饭再说？”
“现在。”他根本等不及，坐的都麻了。
秦墨白拧着眉出去。
赵明晰没有起身，还是坐在办公桌上，他还是之前的答案，这样的距离更好谈这种话题。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淡道，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问题。
谢白从他的表情里看到的依旧是拒绝，嘴唇抖着：“所以还是我不可以？”
“我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我和你早认识那么多年？”
赵明晰没说话，是有这个原因，他们太熟了，就像太过契合的齿轮，已经完全磨合再擦不出火花。
“还是因为小时候我扔了你的魔方？你不能这么记仇吧？”他扯着嘴角想开玩笑，露出的却是惨笑。
赵明晰没办法解他，明明对视着却好像置身两个世界，他解不了谢白浓烈汹涌的情绪，谢白却能解他为什么还能冷漠的不为所动，因为不喜欢更因为没感觉。
“你有情人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你只是玩玩，我知道你不会想要结婚，也在想如果到时候为了安老太太的心联姻，那个人八成会是我。”
“可是后来你和秦墨白在一起了，分手接着是那个牙医，我想终于该轮到我了吧，可还是没有。”
“你说我比他们都重要，所以我退回朋友的位置，想这样一直看着你也好。”
“你怕我们分了连朋友都没得做，我懂，可是现在呢，你还要用这个由来拒绝我吗？”
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