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林暮笙手起刀落,刀刃直接顺着安娜的脸颊划过去,然后抵在她的下巴上,眼底里满是怒火,“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的儿子他不是私生子,你要是再说一句私生子,我他妈就弄死你。”
安娜疯狂尖叫,“你是不是疯了?”
这下她是真的不敢再说一句私生子这样的话了。
她确定林暮笙这次是玩真的。
她真的会杀了她的。
“你现在才知道吗?”
林暮笙压根就不打算顺着她的话跳进坑里,而是说道,“这是第一次,放心,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安娜都快要被吓傻了。
她紧紧地咬着唇,不敢吭一句。
生怕下一秒,林暮笙一个手滑,刀子直接就划破她的脖颈了。
“还有你。”
林暮笙眼神冰冷地扫向不远处的池渊,“谁是为了你?别刚醒来就来恶心人,你要跟谁结婚离婚,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跟你就是陌生人,等我算完账之后,你就继续躺回去吧。”
虞·工具人·归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
她待会儿还能再扎几针?
不愧是亲婆婆。
这种好事还是会想到她的。
江聿怀看到她的反应,眼底划过一抹无奈的笑意,“就这么无聊?”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她太久没动手了。
感觉自己都快要生锈了。
诺里斯本来还是有些担心的。
就算他知道林暮笙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但当初她和池渊那段虐恋,他还是看在眼里的。
那些感情做不了假。
要不是有感情,林暮笙怎么可能会和池渊生下江聿怀?
所以在林暮笙说完那话,诺里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池渊呆呆地看着她,“你不爱我?”
林暮笙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底一片清澈冷漠,“池渊,你有什么值得我去爱的?”
听见这话,池渊踉跄了下,差点没站稳,眼眶猩红地看着她,“那你现在是爱上……”
那个名字,他说不出口。
不止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诺里斯于他而言,是主人。
他有什么资格直呼诺里斯的名讳?
诺里斯眼神紧张地看了林暮笙那边一眼,但又怕被发现,默默地又收回视线,然后再看一眼这样。
坐在他旁边的虞归晚和江聿怀:“……”
江西也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林暮笙冷笑了声,“池渊,爱谁不比爱你好?”
一句话直接就将池渊从天堂打入地狱。
当初池渊和林暮笙之间的种种,全都是伤害。
不是没有爱。
只是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池渊做了取舍。
他没错,但也不完全是对的。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林暮笙垂眸,看着手中的匕首。
这把匕首还是刚才在来诺曼家族的路上,诺里斯给她防身用的。
说是防身,但实际上真的有危险的时候,诺里斯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林暮笙敛去思绪,然后再次缓缓地开口,“池渊,安娜,当初你们施加在阿怀身上的伤,今日,我会一一地从你们身上讨回来的。”
说到这里,她目光再次看向安娜,“你这次派人来暗杀我儿子儿媳,这笔账,也一并算进去。”
池渊听见这话,脸色白了几分,“笙儿,你说什么?谁暗杀阿怀?”
林暮笙不打算再解释了,直接吩咐了那些护卫队,“将他们捆起来,三百二十七鞭,一鞭不落。”
诺曼家族家法之一,就是抽鞭子。
她每一鞭都记得的。
这边,虞归晚刚抿了口茶,就听到这话,下一秒,茶杯直接被她捏碎了,温热的茶水飞溅出来。
现场再次一片寂静。
所有人看到这个画面,瞳孔骤然一缩。
卧槽?!
单手就捏碎了一个茶杯?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实力?
诺里斯怔了下,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江聿怀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眉头紧皱着,“松手。”
他拿走了她手里的瓷片,看到她白皙的手心被瓷片碴子扎得满手是血,脸色难看得不行。
就连刚才被人骂是私生子的时候,脸色都没有这么难看过。
“江西,医药箱。”
“是。”
江西快步地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拿上了医药箱,连忙递给江聿怀。
江聿怀正打算给她包扎。
林暮笙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她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晚晚,你……”
虞归晚另一只手握住了江聿怀准备给她包扎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三百二十七鞭是怎么回事?”
江聿怀沉默了几秒,“都过去了。”
“过不去。”
虞归晚抬眸看向林暮笙,“妈,到底怎么一回事?”
林暮笙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片刻后,她轻叹了口气,“这是当初阿怀想要带走我的代价。”
安娜并不打算让她活着离开。
还有江聿怀。
对安娜来说,他们都是她潜在的威胁。
那个时候江聿怀才七岁不到。
安娜就趁池渊不在老宅的时候,故意告诉江聿怀,她出事了。
江聿怀当时被罚禁足,要违背家主命令,就得受家法。
他当时受了这三百多鞭,浑身是血,离开了禁足的地方。
江聿怀出来后,直接抓住了布莱恩,拿着刀,也往他身上捅。
他是故意的,故意报复安娜。
这也是为什么,布莱恩会对江聿怀这么恐惧。
更恐怖的是,长老团带来了不少护卫,想要控制住江聿怀。
但没想到全被江聿怀给打趴下了。
当时的他才七岁。
这样恐怖的实力,怎么能不让人畏惧和忌惮呢?
虞归晚听完之后,偏头看向不远处的安娜。
她没动,但原本被她捏碎的碎片握在手里,就这么被她一甩。
碎片迅速地划破空气,直接飞入安娜的颧骨附近。
伤口深可见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