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爱而不得互相伤害
红袖觉得白清茗有点奇怪,下意识地走在白清茗身后,没像原先那样跟得紧,警惕的像是生怕白清茗又突然转身来夺她的伞似的。
白清茗带起找了一位隐仙宗弟子,让该弟子带红袖去住处就离开了。
他只有三日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楚伶,只希望楚摇下手能有点轻重才是,不过就按刚才在思渊殿外听见的动静来看,怕是战况激烈,估计两人都讨不到好。
无奈叹了口气,情之一字,谁逃得过。
正如他所想一般,思渊殿内的战况确实十分激烈,只是他担心错了人,相较于楚伶,楚摇才是受伤更重的那一个,至于楚伶,虽然看起来模样狼狈,可不过只是受了些无关紧要的皮肉伤。
楚摇压抑着,却还是忍不住闷咳了一声,血迹自嘴角流下,然而楚伶却看不见。
他捂着胸口,目光幽幽的看着站在一片狼藉之间的楚伶。
心道这人还真是心狠,他手下留情,对方却是招招致命。
他苦涩的勾了下唇角,忍不住唾弃自己,心里想的再狠,怎么一动手却还是忍不住心软。
楚伶刚刚被折了剑,断剑就躺在他脚边上,他一时受惊,施展了领域,忍不住想到若这一劫能平安度过,定要找机会从楚摇手中夺回濯雪剑。
若是此时濯雪在手,说不定他就不会被压制落得这般狼狈处境了。
他苍白着脸默默维持着领域,由于目不能视加上灵识受限,此举并不能对楚摇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却是能有效防止楚摇靠近他的自保手段。
可是施展领域所耗极大,若不能以领域之力击败楚摇或者逃出此地,那么一旦灵力耗空,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任人鱼肉。
然而此刻虚空被封锁,想要逃脱几乎不可能,所有只有竭尽所能击败楚摇,只要压制住对方,那么他就有望安然离开。
可是楚摇若是那般好对付,那就不是楚摇了。
像是故意打算耗尽他的灵力似的,自刚才对了一掌,两人拉开距离后,他就听不见任何声响,碍于冥蕊香,他也感知不到楚摇的方位。
他皱了皱眉,感受到体内灵力正在快速耗损,他不由焦虑起来,率先沉不住气开口道:“楚摇,你就只会躲躲藏藏不成,有本事出来你我正面一战。”
楚摇轻笑了一声道:“呵,我承认师兄确实厉害,正面交锋难免两败俱伤,所以为了避免发生最坏的结果,我等上一等倒也无妨。”
楚伶片刻都等不及,幻化出弓箭,早在楚摇开口时就循声射了一箭过去。
楚摇轻而易举就躲过了这支箭,一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受伤的地方抹药,一边道:“师兄,这样僵持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如何?”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若不想我更讨厌你,那现在就放我走。”
对于楚摇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说不定现在说要与他坐下来好好聊聊,然后等他一收起领域就翻脸不认人。
话音未落,他就听见了楚摇的笑声,明明听起来是在笑的,可不知为何,听的他心里发堵,沉抑的让他难过的很。
紧接着他就听见楚摇语气嘲讽的问:“师兄,你觉得以你这种状态,能坚持多久?”
楚伶沉默不语,再次抬手搭弓,楚摇的话信不过,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尽快制裁楚摇,然后胁迫对方放他离开。
楚摇见状,逐渐收敛起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的冷声道:“看来师兄敬酒不吃,决心想吃罚酒了。”
楚伶循声连射三箭,每一箭的角度都十分刁钻。
楚摇挥剑斩断水箭,收起手中之剑,绿色灵力化作一把藤木之弓。
手指搭上弓弦就自动出现了一支灵力所化散发着盎然生机的箭,与翠绿色箭身不同,箭头是散发着幽幽寒芒的紫色,而箭头所指,正是楚伶的右肩。
楚摇眯了眯眼睛,未发一言,直接松了手,离弦之箭嗖的一下朝楚伶射去。
听见破空声,楚伶企图闪身躲开,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虽然避免了被箭刺穿的痛苦,可还是被箭头刺伤了皮肉,被灼伤一般剧烈的疼痛令他整条手臂都酸软发麻起来,手一抖,手中灵力所化的弓箭就散去了。
受伤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忽然察觉出不对劲,体内灵力忽然乱窜,令他根本无法维持领域。
他知道一定是刚才伤他的那支箭有问题,咬牙问楚摇:“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箭头上抹了一点会加速师兄体内灵力消失的药罢了。”
“你卑鄙。”
“你逼的。”
“???”
一直以来到底是谁在逼谁啊?
他差点忍不住爆粗口问候楚摇祖宗。
不消片刻,他就觉得体内灵力开始匮乏,根本无力维持领域,整个人晃了一下,就要往地上跌去,幸而被人及时扶住了。
“……”
他强撑着想将人推开,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他不安。
只是他刚挣扎了一下,就直接被打横抱起,黑暗中,突如其来的晕眩更加强烈,令他下意识地揪紧了楚摇的衣襟贴近了他。
许是他这个动作取悦了某人,抱着他的手松了些许力道,不至于让他被紧箍的难受。
当被放在某处柔软之地时,他几乎条件反射的想弹跳开,身下被褥的触感令他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他刚动就被人摁住了肩膀抵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先替师兄处理伤口。”楚摇说完就要去解他的衣衫。
“……”他连忙抓住楚摇的手,喉结不安的滚动了一下,强作镇定道:“小伤就不劳烦瑶光君动手了。”
楚摇的沉默让他更加不安,只是这不安很快就转变成了恐惧,因为他听见楚摇不带情绪的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拉开分别用一根绳子绑住了手腕,绳子的另一头不知道系在了哪儿,大概是床柱上,令他只能平伸着双臂,敞开自己,紧接着双腿也被如此这般分开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