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温泉
秋末冬初,青灵山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这么冷的天里,奕星居里的楚摇却无故发了好大的火。
雪歌拉住他想要摔墨砚的手,拿下墨砚后劝道:“师尊,师伯分明是已经动了心,只是他自己还未意识到,或许已经意识到了,但是自己还走不出心里那一关,不如我们做场大戏再刺激一下师伯。”
楚摇推开他,烦躁的紧皱着眉。
他本想借此机会,先攻人心,在两厢情愿,最好是楚伶主动的情况下,再与其做更亲密的事,这样就算日后楚伶找回记忆,那也怪不得他。
届时就算楚伶想甩开他,他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继续死缠烂打。
可是眼看着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逝,那个人却还是没做出任何决定,他的耐心都快消耗到极限了。
若是那个人再不做出回应,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用点别的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去强迫那个人……
缓和了心中暴虐的情绪,他这才开口问:“你有什么主意?”
雪歌踮起脚,在他耳畔低语道:“师伯有去温泉泡澡的习惯,我们不如这样……”
楚摇听完后半晌没说话,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雪歌干净的声线略带蛊惑道:“又不是真做,师尊不必如此介怀。这是能最快试探清楚师伯心思的法子了。”
最终,楚摇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
由于天气越来越冷的缘故,楚伶愈发没精神起来,每日里缩在软塌上琢磨医书,或者卧在软塌上看着窗外的飘雪,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状态。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清醒时间短不说,而且好像就连记性也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这天夜里,他照常带着衣物前往温泉池。
他本就体寒,这么冷的天,若是临睡前不泡个温泉热热身子,那直到明天早起,他整个人连带着被窝都将温凉的没什么暖意。
他刚临近,只要再拐个弯就能到温泉池边了,可是他却不由停了下来。
“唔嗯~师尊~”
“等……唔……额……”
“还想要……”
清晰熟悉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清亮干净,浑浊沙哑的暧昧**,浑不似记忆里的那个笑容阳光明朗的少年。
呻y的是雪歌……那他刚刚喊的那声师尊……唤的是谁再明白不过了。
他们是师徒,怎可做出这般荒唐事!!!
楚伶震惊的后退了两步,不小心踩断了一截枯枝,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温泉池里的动静顿时消失,一道低沉谙哑的嗓音冷冷地传来,“谁在那儿?”
楚伶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走过去的。
他木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幕。
楚摇正坐在温泉池内,背靠着池壁,手搭在坐在他身上浑身通红微微颤抖的雪歌腰间。
腾起的浓浓白雾将二人水下的身子彻底遮掩,虽然看不清下方是怎样旖旎的光景,可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二人情动的模样。
楚摇眼底闪过一抹暗芒,跨坐在他身上的雪歌眯了下眼睛,猫叫似的哼唧了两声,又开始扭动起身子来,整个人直往楚摇身上贴。
对于他的主动,楚摇却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作任何回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伶,像是想透过后者的皮囊,看穿后者的心思。
然而楚伶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若非拿着衣物的手在微微颤抖,楚摇就真要误以为这人内心毫无波澜了。
眼神微闪,他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一抹极惑人的邪笑,移开一只手,指尖顺着怀里人的脊骨上划,露骨暧昧的眼神却是片刻都未从楚伶身上移开过。
“抱歉了师兄,占用温泉池实乃情动之至,把持不住,现在也不方便起身。不过池子这么大,师兄若不介意不如下来一起洗……”
楚伶像是陡然回过了神,看着他嘲讽一笑,“一起洗?洗你们的【哔——】,你们不介意,我还嫌脏呢。”
雪歌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动了动身子梗着泛红的脖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请求道:“师尊,请顶撞我。”
楚伶深吸了一口气,被眼前这一幕激的眼角都湿润泛了红。
克制着想冲上去将黏在楚摇身上的少年甩开的冲动,转过身大步离开,一路不停径直去了寒泉。
往日里怕冷怕到骨子里的他没有片刻迟疑的脱了衣服下到泉水里,冻得他一个哆嗦,勉强压了心头腾起的那股无名火和所有不理智的冲动。
不久后,他浑身就被冻的泛起了薄红,只有脸色青白,紧抿的唇瓣更是毫无血色。
他眉眼染霜靠着池壁,胳膊搭在池沿上闭目养神,昏昏沉沉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过去的记忆碎片,只是由于速度太快,加上自己似乎本能的在抗拒那些记忆,以至于他根本捕捉不到。
“喵~”
冻得麻木的手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舔了舔。
他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小黑猫正看着自己,滚圆的猫眼里似乎带着担忧。
他皱了皱眉,动作略显僵硬的从寒泉池里爬出来,套上衣服开始往别苑挪去,忍不住心想以后都洗寒泉浴的话,自己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甚至走到中途时,被晚间寒风吹得一哆嗦的他差点忍不住想掉头去温泉池再泡一下,因为他感觉自己现在从骨子里在往外冒寒气,太冷了。
可是仅犹豫了一瞬,他就将这种想法打消了。
一是不知那二人还在不在池中,二是……虽说是活水温泉,但是要换掉池中二人的浊物,也需要时间,他若现在去沐浴……
想着,本就被冻得青白的脸色一时更显难看起来。
只是他却不知,就在他离开温泉池畔不久,池中的楚摇就将怀里的雪歌给推开了,从池中站起来的身子赫然穿着亵裤,表情冷淡的脸上并无丝毫动情之色。
楚摇低头看了眼伏在池沿上,浑身泛着异样**的少年,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我记得你与本尊说的是作戏。”
少年颤抖了一下,仰起头看向他,眼底因为**泛着蒙蒙水雾,“只是弟子这段时日见师尊忍的辛苦,甘愿献身师尊,想为师尊纾解**。反正师伯误会了,师尊何不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