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过是一个痴情错付,一个无心无情罢了
【有。】
还真有?
楚伶惊喜地问【那,能不能……】
【不能】不等他说完,就听萝娘直接拒绝道。
楚伶:艹!
草草吃完晚饭,便与青衣席地而眠。
楚伶是在一阵“哗哗”水声中醒来的。
发觉自己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披头散发狼狈地坐在一个幽暗的地牢里,圆形的石台铁牢四周全是水,偶尔有什么东西在水中游动,刚才听见的水声就是那东西游动时发出来的。
“醒了?”
熟悉的嗓音沉的惑人,却吓得楚伶一个激灵。
循声望去,就见一身华服的楚摇手持细鞭,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
“为何欺骗我,为何丢缚思?”
楚伶茫然地看着他,他刚刚明明和绘青衣在树林睡觉来着,怎么一觉睡醒,就被楚摇掳这儿来了?
见他不语,楚摇缓缓走近,以鞭柄挑起他的下巴,俯身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危险道:“师兄,你可知,惹怒我的后果?”
楚伶张了张嘴,思绪乱成了一团乱麻,竟不知说些什么,慌地心跳都加速起来。
楚摇抬手覆在他的胸口,戏谑一笑,讽道:“师兄这是紧张了?”
“不如这样,我便给师兄一次解释的机会。只要你说,我便信。”
楚伶感觉到对方的手划过自己的胸口,勾弄起锁骨,忙打开他的手,接着反应过来这动作好像不太合适,又没胆子去把对方的手再拉回来,无措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揉搓着。
此举动落在楚摇眼里,却像是对方极为嫌弃与他触碰似的,目光一下子森寒一起。
对此楚伶并未察觉,因不敢与楚摇对视,早已移开目光打量起四周,他总觉得眼下这情况不太合理。
要说他原先修为被封,被人移走都不自知,那倒也还能接受,可如今已恢复修为了啊……
“不识好歹。”
正想着,忽闻楚摇冷哼一声,接着一声鞭响,楚伶猛然回神,抬眸便瞧见鞭子朝自己抽来,眼睛蓦地睁大。
“师傅,师傅你醒醒!”
绘青衣一脸着急地摇着睡在眼前的楚伶,只见后者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往外冒,显然是入了梦魇。
“师傅?”当绘青衣看见楚伶一下子睁开眼睛时,喜道:“师傅,你终于醒啦!”
楚伶坐起身子,环顾四周,依旧是原先那片树林,转过头,抬手捏了一下身侧绘青衣的小脸,柔软温暖的触感提醒他这不是错觉。”
楚伶捂着自己的额头,原来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可是,也太真实了!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鞭柄冷硬的触感。
“师傅,你梦见了什么?”
楚伶揉了揉他的头,看了眼不远处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对他浅浅地勾了一下唇角,温声道:“没什么,应该只是被火烧木柴的声音扰的心绪不宁罢了,睡吧,乖。”
绘青衣“哦”了一声,然后挪过来抱住他的腰道:“师傅不怕,徒儿保护师傅。”
时隔这般久,青衣总算又愿意与他亲近,倒让他心生宽慰许多,拍了拍他的后背,浅笑无言。
师徒二人相拥而眠,直到天明。
楚伶本已打算带绘青衣直接去花灵宗,接回寄养在绯倾城那里的两个小徒弟,可是一想到昨晚跟萝娘之间的对话,楚伶觉得,那水灵珠,或许还是有必要去争一下。
一路上,楚伶师徒二人遮遮掩掩,生怕被人认出。
毕竟乌合之众虽然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被纠缠上也少不了惹得一身腥。
只是再怎么小心,总会发生那么一两起小意外什么的,导致身份暴露。
然而令楚伶感到意外的是,虽然对方认出了他,但也并不像昨日那般疯狂地想要捉他前往不渡宗或者隐仙宗了,只是寒暄了一二便拱手告辞了。
难道听闻了他昨天的战绩,给吓着了?
可是他也不能直接上去拉住人家,直接这么问吧?
虽然疑惑,但无事最好,他也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如此风平浪静又过了几日,镇子上的人一批又一批朝山上汇去。
楚伶知道,定是那水灵珠要出世了。
安置好绘青衣后,便上了山。
林中较之前两日要静许多,细闻,竟是连鸟叫声都没有。
沿途倒是碰见了两拨人,瞧他们的眼神,定也是认识他的,至于为何只看了他一眼便淡然离开,倒是让他心中存疑。
不过,很快就有人来给他解了惑。
“楚前辈,好巧。”
清亮的少年音含着一丝怨和委屈,楚伶僵了一下,转过身,果然是不渡宗的人!
“巧。”楚伶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目光紧紧地盯着文媚娘,眼底满是提防。
他可没忘记,这女人是站在楚摇那边的。
“不必防我。”文媚娘自然看得出他心中所想,挑眉道:“吾宗与瑶光君已联名解除对于楚宗主的悬赏令,所以,妾身自不会与楚宗主为难。”
楚伶略有些讶异,接着心中略有不安。
以楚摇的性子,不该这么容易算了才是。
“楚宗主可是在想,瑶光君此次为何这般轻易就放了你?”文媚娘幽幽地问。
楚伶轻拂了一下广袖,转移话题道:“时辰差不多了,本尊便先告辞了。既然水灵珠才是此行的目的,三长老也该抓紧时间才是。”
文媚娘看着楚伶的背影轻笑道:“妾身昨日已见过瑶光君,缚思铃也已归还。他说,在玉虚山等你前去求他。妾身实在好奇,瑶光君为何这般笃定,楚宗主会去求他?不知楚宗主可否为妾身解答一二。”
楚伶攥紧衣袖,淡然回道:“呵,这话倒是说的自负,本尊又有何事需去求他?无稽之谈,听听便罢,三长老可莫要当真了。”
楚伶走后。
顾轩这才问道:“三长老,楚前辈与瑶光君可是有何深仇大恨?二人之间,为何这般古怪。”
“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文媚娘摇头叹道,“不过是一个痴情错付,一个无心无情罢了。”
“啊?”顾轩听得一脸茫然,挠挠头,“长老说的好生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