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返程推迟
虚空刚一浮现熟悉的人物场景,楚伶就质问:“我问的是墙角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你就给我一这答案?”
面对强压着怒火的楚伶,纳兰胤淡定而无辜地道:“没错啊,给你的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啊。”
“你耍我?”楚伶咬牙,只觉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蹿了上来。
“没有,天听阁从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顿了一下后接着道,“阁下要知道,很多事情是没办法直接说的明明白白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记住画面里的人,以后遇到,你自会明白这一切因果。”
“我要是等以后自己弄明白,何必花大代价跟你做这笔交易?”
纳兰胤闻言笑道:“凡事讲究个因果,阁下若不跟鄙人做这笔交易,自然也就不会看见是谁陷害的你,以后就算遇到,阁下必然也认不出。”
楚伶想了想,突然觉得对方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个屁啊!
艹
他的本意就是想早点弄清楚苏家从头到尾到底经历了啥,然后好跟苏笙解释,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隔阂啊。
这特么放在以后……以后到底是什么时候啊,等主角大人对他的仇恨值爆表来杀他的时候吗?
那时候就算搞清楚一切,想解释也来不及了吧?
所以说,如果不能尽快揪出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他得罪不渡宗,还承了楚摇的情的行为就毫无意义了啊!
楚伶心中气恼,索性大手一挥:“这笔交易作废,不作数。”
本来还跟他有说有笑的纳兰胤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阁下以为鄙人的天听阁是什么地方?阁下已经得到问题的答案了,却因为不满意而想要毁约,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明明对方只存在一片虚幻的光幕中,可楚伶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威压。
以他的修为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可见对方修为显然不弱于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和对方做交易。
于是冷静下来的楚伶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了个台阶下,“作为客户,我花了大价钱是不是想要买一件称心如意的东西?可是看不见画面里的那个人根本没露脸也就算了,而且整个画面还模糊的跟打了马赛克似的,我能不生气吗?”
“马赛克……是什么?”纳兰胤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困惑。
楚伶轻咳了一声,情急之下居然用了现代的词,眼珠一转,挑眉道:“想知道?我告诉你答案能抵欠你的那个条件吗?”
只听纳兰胤冷哼一声,“鄙人并不想知道。”
“嘁!无趣!”楚伶嗤了一声。
纳兰胤显然也冷静了下来,敛了那身迫人的气势后平静地问:“阁下可知,天听阁都是从何处得到天下间无尽问题的答案的?”
“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精力到处搜集来的?”
“对,也不对。”纳兰胤指着穹顶的满天星道:“你猜猜这些都是什么?”
不就是装着答案的小竹筒嘛?!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顺着对方的话问:“是什么?”
“记忆碎片,有从活人那里拘来的,也有从死尸脑海里取出的。”
楚伶愕然地张大了嘴巴,“所以我看到的……”
“没错,你看到的,都是别人的记忆,也可以说是亲身经历,我们会将同一个问题的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所以你会发现有些画面可能有点不连贯,最后甚至会毫无预兆戛然而止。
至于你说看到的画面糊,是因为看到那一幕的人处于濒死状态,人死后脑海就不再存储记忆了。”
楚伶突然想起来视频剪辑。
这种手段,差不多要超神了吧?!
正暗暗感叹着,就听到纳兰胤阴阴沉沉地说,“阁下若执意想坏规矩毁约也不是不可,只是鄙人需要将阁下脑海里关于答案那部分的记忆碎片拘出来……”
“别!”
对方话音还没落,楚伶就连忙拒绝。
这奸商说是只取他脑海里关于答案的记忆碎片,鬼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多取啊。
而且过程中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个穿越过来的孤魂野鬼,原主早就一命呜呼了,自己岂不是要完全受制于他?
轻咳了一声,楚伶皮笑肉不笑道:“还是按照原先谈好的交易条件来吧,别折腾了。”
刚结束跟纳兰胤的对话,散去房间里的结界,就听到房门被人敲响,店小二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客官,客官您在不在里面?隔壁的小客官好像很不舒服,让我们来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意识到是绘青衣出了事,楚伶连忙拉开房门冲去了隔壁。
只见在他离开时还睡的好好的绘青衣,此时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冷汗把头发都打湿成一缕一缕的了。
“青衣,你怎么了?”
楚伶坐在床沿万分担心地看着床上的小孩,拉过对方的手腕替他把脉。
可是和昨天一样,虽然脉象有些微紊乱,可是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师傅,师傅我好疼唔,啊——”
“师傅,我筋骨好疼,要断了唔!!”
痛苦压抑的低吟声让楚伶一阵揪心。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人体质和他原先所在的世界的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他才看不出青衣生了什么病?
拿出一锭银子叫店小二马上去叫大夫来。
可是最后检查结果还是跟他一样,绘青衣身体正常的很,什么问题都没有。
楚伶更急了,检测不出的毛病才更严重啊!
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不断用灵力替青衣伐洗温养体内经脉,企图借此让他好受些。
绘青衣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下午才稍微好转。
这一耽误,楚伶知道回去的时间只能再往后延迟了。
“乖,好好休息,我去找人送份粥上来。”耗损了一下午灵力,楚伶眉眼间略显疲惫。
“好。”绘青衣虚弱地点头应道。
楚伶却没看见,在他转身后,绘青衣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这一缓又是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