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嗝打的,相当不是时候。
空气中开始弥漫酒气。
地藏菩萨把表情管理,发挥到极致。
强控制情绪,才没有一巴掌拍死摩羯格。
自己要是信摩羯格的话,就是大傻子。
甚至,摩羯格这样跟自己胡扯就是拿自己当傻子。
不再自取其辱,地藏菩萨拿他们娘仨也没有办法。
走向了共享子女一号店,地藏菩萨有了其他想法。
灵子母心里犯了嘀咕,艰难的抉择之后,还是开口了。
“大菩萨,等一下。”
地藏菩萨没有等,还是走向了大楼。
里面每个窗帘后的目光,大部分都能当成他的目标。
“大菩萨,里面不能动。
否则另一边的东西也许会出来。”
恩?
另一边?
哪一边?
能让灵子母忌惮的说出来,肯定只有那一边。
地藏菩萨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灵子母。
从她的神态语气中,绝对不会是在说谎。
仔细的感应了一下,虽然已经不在。
确实残留了另一边的气息。
如果涉及另一边,地藏菩萨觉得,事情有点复杂了。
诸天会的买卖,蔡根占着,还有另一边的气息。
这里面的事情,肯定很复杂,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虽然他很自信,但是不傻。
停住脚步,依依不舍的看向大楼里的窗户。
“要不,你带路?”
“去哪?”
“找蔡根。”
灵子母很意外。
按道理说,地藏菩萨能追到这里,肯定是顺着谛听的气息而来。
那啸天猫肯定是跑回了安心便当。
为什么还需要带路呢?
难道,地藏菩萨已经感受不到谛听的气息了?
如果是这样,灵子母心里乐开了花。
实际的大戏,肯定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刺激。
“没问题,地藏菩萨随我来。”
灵子母这么容易的答应,让玉藻更加意外。
这不算是带路党吗?
随即动用了不太灵光的心眼,明白了灵子母的苦衷。
如果,地藏菩萨不去找蔡根。
换成另外一种方式,那就该蔡根难受了。
这一楼的人,无论谁被地藏菩萨擒住。
蔡根都会投鼠忌器,到时候场面就很难控制了。
万幸,地藏菩萨地位名声够高,没有把另外一种方式当成首选。
并且被灵子母说的另一边给唬住了。
看着灵子母娘仨,带着地藏走了。
窗户后看热闹的人,都下楼了。
春蹄最欢实,吵着去安心便当看热闹。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高的热情了。
保命和吃瓜之间选择,孰轻孰重不难选。
玉藻拦住了春蹄,讲明了利害关系。
这群人去了,除了当观众或者人质,也没有什么其他作用。
贞水茵不放心,执意要回去,结果被玛莎拉给拉住了。
叫上大伙,来到了监控室。
简单操作以后,十三个视频窗口。
全方位的出现了安心便当的画面。
屋里六个,屋外七个,从远景到近景,多角度展示。
“咱们还是在这,给蔡老板加油吧。
隔着屏幕,安全一点,也省着蔡老板分神。
就是不知道,他的安心便当是不是能顶住。”
玉藻已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放心吧,那一屋子的古灵精怪,我都不敢炸屁。
而且,我感觉。
蔡根真正的靠山,也不是咱们这一波的神仙。
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非常陌生。
咱们以为大菩萨就已经很厉害了。
很可能人家压根不认识,更不放在眼里。
咱们也别添乱,听我的,在这老实看着。
蔡根如果都不灵,咱们集体自裁,省着落西边受罪。”
众人纷纷点头,玉藻看问题果然透彻。
后路都想好了,那就是死了干净。
石火珠还有黄平等一个单位的,都吓得没有脉了。
刚才在楼上,每每地藏菩萨扫过目光,他们都是一身冷汗啊。
单位培训的时候,所有处置预案,外加应急方案,都没有应对菩萨这个级别的情况啊。
或者有,他们的身份太低,没有资格看。
看到大伙都紧张的看着监视器,黄平开始多想了。
拉着石火珠出了监控室,低声的建议。
“石科长,你怎么看?
他们不去,咋说都行。
咱们的身份在,不去不好吧?
过后真出点什么大事情。
我们就在这个城市,还没有露面。
单位会不会追究啊。”
石火珠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盯着黄平看了半天,好像看出了花一样。
“老黄啊,我以前咋没发现呢。
你咋这么官迷呢?
这是舍命不舍功劳啊。
你是想,万一地藏菩萨倒霉。
被蔡根干成残血,轮到咱们上去补刀?
直接说出来,没人笑话你。
有理想总归是好事,我欣赏敢想敢做的人。”
黄平眼睛都红了,即使被石火珠揭穿,也没有不好意思。
“对,石科长,我就是这样想的。
机会可遇不可求,这就是我们能回去的唯一希望。
否则,天庭我们肯定是回不去了。
这一点我早就有了觉悟。”
石火珠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戏谑的语气,重重的拍了拍黄平的肩膀。
“老黄啊,今天这不是机会,相信我的判断。
以后真到机会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忘了你。”
黄平还不死心,不住的追问。
“为什么啊?你是说蔡根不灵?
那我们还是早早打算比较好吧?”
石火珠稍微有点烦躁了,因为那个直觉让他有点害怕。
“老黄,即使地藏菩萨被打成残血,也不是我们能抢的功劳。
要正确面对自己,要敢想,但是不要乱想。
你要是真的不死心,我也不能拦着你的荣华富贵。
想咋弄咋弄,我给你出工亡证明。”
说完,石火珠转身就回屋了。
黄平想鼓励一下身边的队员,成不成的忽悠一下。
可是,无论是关慧兰,还是与三条,甚至八门生都没在黄平身边停留,紧紧的跟随石火珠的脚步进了房间。
黄平孤零零的站在走廊,各种心思与念头,不断翻涌。
这几天在一楼搓澡,已经把他所有的自尊,全都给搓得一干二净。
自己好不容易转世投胎,归位地平星。
难道就是为了用拿高贵的神光搓澡吗?
不说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而且,这样的日子,还看不到尽头。
这让心中有沟壑的黄平,如何能够忍受?
看着门外的黑夜,黄平踌躇满怀,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