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掌声突兀的响起来以后,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竟然有一种滑稽之感,莫名其妙的。
刚拍了两下,小二赶紧拉住了胡小草的手,示意不能跟着起哄,蔡根脸色不对。
随即,掌声开始稀稀拉拉,逐渐恢复了寂静。
蔡根的脸色岂止不对,连后脑勺都红了,好尴尬啊。
点头认同二柱子吧?
那有点扯。
一般脑回路不会有那种假设,除非像二柱子一样不正常。
但是忌口否认?
又对不起二柱子看偶像一般的眼神。
做一个被段晓红伤透了心的男人,是否能够承受偶像的崩塌?
会不会太残忍?
那么,不予理会呢?
蔡根刚下了决定,龙少的声音在太清沟上响起了。
“何奈子,天罚还有万八千次,啥时候算是个头啊?
这群乡亲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吧?
再说,我的词库不多了,顶天还能整两三句。
要不,你先救人吧?”
何奈子也被刚才滚滚的话给唬住了,八歧是不是在玩自己啊?
就说消耗天罚,万八千次的天罚怎么消耗?
自己控制着保你安然无恙大阵,有多大能量心里最是清楚,别说万八千次,百八十次,也顶不住啊。
到时候拿啥抗?
是龙少的脑袋,还是自己的脑袋?
难道用这些村民的命做要挟吗?
那龙少会不会跟自己翻脸呢?
正在犹豫之际,八歧的神交到了。
八歧在太清沟下,默默的感受着天罚的威力,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如果是自己去抗天罚,仅存的七个脑袋早就没了。
而且,听纳喇氏的小子在那叫嚣,还挺顺口呢,也不像看起来那么一无是处,口嗨也算是专业水准了。
以往不是抽血就是上炕的,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呢?
这次主人们出去,自己必须把这么多年失去的青春弥补回来,成王成寇不敢说,绝对要干一番大事。
到时候还少不得需要人手的地方,龙少此时已经进入了八歧的员工名单,位置还很靠前,紧随何奈子之后。
心里面的小算盘,正在打得噼啪作响,龙少的嘲讽突然停了,连带着那密集的天罚也停了,八歧着急了。
其实也不是八歧着急,而是身上这些主人们着急了,如果自己搞不定,就要控制着自己出去消耗天罚了。
“何奈子,继续啊,别歇着,你家小龙龙说的挺好。”
谁想歇着啊?
何奈子控制了保你安然无恙大阵以后,精力充沛,就像打黄平他们那天似的,感觉自己都无敌了,哪里用歇着?
只是,天罚确实不一般啊,自己平时需要垫着脚仰望的实力,在那天罚劈下来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牢靠,消耗真的很大。
“八歧,你催啥催啊。
我这是歇着吗?
再说我也不累。
大阵能量有限,天罚还有万八千次,咋弄嘞?”
万八千次?
原来何奈子是在担心这件事啊?
八歧稍微与主人们沟通了一下,开始往何奈子嘴里塞定心丸,一把一把那种硬塞。
“何奈子,你的脑子呢?
十下八下都费劲,被说万八千了。
绝对是忽悠你呢,不用往心里去。
主人们说了,这天罚与从前的状态万不存一,绝对是强弩之末,你大胆放心的弄。
继续刚才的节奏,主人们听着很是顺耳,要是再针对天庭啥的埋汰几句就更好了。”
何奈子岂止是半信半疑,而是一点都没有信。
但是自己信不信的有啥办法?
到了这步田地,八歧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虽然没有与龙少交流,但是心态上竟然产生了默契,全当真的听吧。
“小龙龙,你再加把劲,天罚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差一哆嗦了。”
灵异圈的乱七八糟事,龙少也没有什么知识储备,唯一比较熟悉的就是姥姥以前吓唬自己不吃饭说的老虎妈子,专门吃不听话小孩那种怪物。
自从上次,被蔡根他们开拓了认知以后,龙少本来觉得自己已经行了,即使见到何奈子她们作妖,也有点见怪不会怪。
谁想到今天还能在这太清沟上,面对着天罚引闪电劈自己啊,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殊荣。
受到了何奈子的鼓励,龙少觉得每个人一辈子都会有个高光时刻,鉴于自己的能力有限,这个时刻迟迟没有到来。
那么今天,算不算是到了呢?
点上了一颗烟,龙少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大表哥他们,现在也顾不上许多,推着整吧,反正何奈子有话就行。
刚想张嘴放大招,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喊叫。
“龙少吗?
龙大侠啊,你就收了神通吧。
别嘴嗨了,天罚不会再劈你了。
让何奈子赶紧投降,我们给她争取个政策。”
这是蔡根的声音啊。
难道他们进到这大阵里了?
难道刚才跟天罚说话的一直是蔡根他们?
如果能够早听清蔡根来了,龙少的心早就长草了。
龙少飞快的想了想,又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免何奈子冲动把自己拍死。
“蔡老板吗?”
没等蔡根回话,何奈子听不下去了,阻碍自己消耗天罚,绝对是天大的罪过,这个蔡根有点阴魂不散啊。
等一等,他不是石火珠吗?
怎么姓蔡呢?
算了,他叫啥都不重要,挡着自己的路,就该死。
“天罚你家的啊?
你说不劈就不劈,从小你养的啊?
那么听你话吗?”
蔡根本来就是喊一嘴龙少,缓解自己的尴尬而已,没想到何奈子还跟着凑热闹,而且这小嘴也挺溜活呢。
虽然大阵里金光闪耀,能见度比较高,但是蔡根他们在太清沟的边缘,何奈子在太清沟的中央,距离有点远,不喊着说肯定听不到。
“天罚不是我家,但是...”
蔡根突然住嘴了,不是他心里没底,更不是没有想好词,而是被这太清沟上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刚才所有注意力都在被吹捧上,一直没往远处看。
只见太清沟冰面上,摆着各种姿势的村民就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仿佛属于他们的时间静止了似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卧槽,何奈子,你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话我撂在这,村民死一个,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