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时,沿用夏历,改岁为祀,
周以后,改祀为年。
从此,辞旧迎新之节,名为年节。
今天就是年三十,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
经过熬年守岁吃饺子,明天我就又涨一岁了。
正好赶上甲子鼠年,六十年一轮回,今年就是新轮回的开始。
在新的一年里,我尽力做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
关于上下五千年之年节的分享,到此圆满结束,谢谢大家。”
除了最后当好孩子的那个尽力显得有点自信不足,其他的总体来说分享得非常完整。
蔡根带头开始鼓掌,大家的掌声也很热烈,夸张的赞美声此起彼伏,蔡团团脸竟然都被夸红了。
分享完毕,段晓红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谁也没拦住,估计还在斤斤计较单身狗的事情。
“团团,你讲的非常好,让我什么顿开,什么什么的,反正非常明白,虽然我没记住。
但是,什么叫熬年守岁?
什么叫吃饺...这个我知道你不用告诉我。”
小孙的注意力没有在问题上,全瞄准了人身攻击。
“段土豆,你也就知道吃,别的你啥都不知道。”
“我又没问你,不知道还不让问啊,那你告诉我,啥意思?”
被段晓红一问,小孙哑口无言,他还真不知道。
虽然转世很多次,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人,总是当一个看客。
从没有真正的融入到人世间,所以人世间的所有事,能不沾染的,干净利索,不想知道,也不关心。
今天被段晓红突然问出来这些常识,小孙语塞了。
第一时间下意识竟然是求助的看向了蔡团团,这让想帮忙回答的蔡根和石火珠很是尴尬。
蔡团团压根没理段晓红这茬,你问我就必须说啊?
我还是个孩子,跟我较真,那不是有病吗?
欢快的享受完赞美与掌声,回到饭桌继续啃鸡腿了。
自己的求助没有得到回应,小孙想要继续跳过问题,进行人身攻击。
就在这时,贞水茵的声音响起来了。
“啥意思,谁不知道啊?
年节自小年开始,小年祭灶,在这一天诸神上天诉职。
同时,值年太岁交班,所以人间界无神。
年节期间,人间界的坏家伙横行,想在人间霍霍人。
所以贴门神,挂桃木,放鞭炮,可以驱赶坏家伙。
大年之夜,全家团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点起蜡烛或油灯,围坐炉旁闲聊。
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坏家伙赶跑驱走,就是熬年守岁。
回答完毕,你还有啥不明白的?段小姐?”
蔡根注意到,刚才贞水茵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往桌下看。
最后说完,还有一个往口袋里揣东西的姿势,一下就明白了。
这货也不知道,现上网查,照着念的,欺负段晓红喝多了没看清。
哎,人世间的神话传说,记录的都是一群什么样的货色啊?
作为堂堂星官,对于这些以他们自身为参照的民风民俗实在是太无知了。
反过来一想也对,高高在上的神仙,怎么会在乎人世间普通人眼里的自己?
不在乎归不在乎,如果有了冒犯直接上惩罚,没有告诉你们对错的义务,全凭自己喜好。
段晓红没有注意贞水茵照着手机念,提出了自己的不同见解,还企图寻找同盟。
“不对吧,我小时候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早年间,我爷爷给我讲,说是年兽一到过年就要出来吃人。
但是年兽不喜欢红色和响声,所以家家贴红纸,放爆竹,驱赶年兽,防止伤人。
熬年主要就是吓得不敢睡觉,年兽是万恶之源。
大爷大妈,你们说是不是这样传下来的?”
年兽?
这还有年兽的事情呢?
蔡根恍惚记得,小时候确实有过这个说法。
蔡爸爸和蔡岳父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可能他们小时候也是这样听得吧,对贞水茵的版本很陌生,不太赞同。
蔡妈妈就不关心这些了,眼看着要因为一件闲扯淡的事情发生争论,赶紧主导了舆论方向。
“咋说的都行,还当真啊,整的跟真事似的。
多吃点菜,少喝点酒,咱们下顿吃饺子得晚上呢。”
听见亲家的打岔,蔡岳母觉得确实应该换个话题。
“段小姐,你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
我家小区有不少好小伙子,要不要介绍一下,成不成的,见见?”
恩,这是姥姥在替外孙子伸张正义找后脚吗?
果然没对象的事情绕不过去,段晓红虽然酒有点上头,也明白了自己好像是得罪人了。
今天这个话题必须得说明白了,要不自己的别扭一年。
“阿姨,不用了,我的追求者很多,我都看不上。
我老家村长的儿子,为了追我,自杀了好几次,我都看不上。”
蔡岳母明显不想轻易的被糊弄过去,开始了刨根问底模式。
“那为什么你看不上他呢?
是因为学历,长相,家庭,性格?
人家小伙都为你自杀了,真是不易,很难得啊。”
小孙第一个站出来进行攻击。
“阿姨,啥学历能比小学还低啊,段土豆义务教育都没完成。”
小二觉得自己对审美还行,应该补刀。
“至于,挑长相嘛,呵呵。”
蔡根也终于找到了机会,不说点啥得后悔死。
“妈,肯定不是因为家庭,人家村长的公子,也算高门大户了,还有啥挑的。”
石火珠一看这情况,对于段晓红的性格,他最有发言权了,即使挨打也要说。
“段大姐的性格啊,是有点强势,太率真了,不是一般人脾气。”
尤其说到人脾气的时候,语速很快,争取划过去。
这一唱一和,把段晓红气坏了,自己人缘这么差吗?
一时不知道先怼谁,反正除了小二她不敢,其他人都在她的攻击范围。
先是把面前的大半杯白酒干掉,决定舌战群雄。
还没开始,店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位青年。
穿着很是得体,一身黑衣很是讲究,脖领处还有块白色的硬片,这穿着有点特殊啊。
再看长相,五官周正,浓眉大眼,皮肤有点黑,长得还有点豪放的小帅气呢。
来人拎着一个皮箱,风尘仆仆的,好像赶了很远的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