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她说被灭族了,所以没留下什么传说吧?
结合刚才春蹄的身子骨,难道是因为他们战斗力很强,所以很出名?
这么强的战斗力,为什么会被灭族呢?
蔡根感觉脑子的分析能力有点超频了,想不明白。
“春蹄儿啊,你们合氏一族,为什么那么出名?”
被问到这个,春蹄明显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慢慢的低下了高傲的头。
“哎,还能为什么,因为好吃呗,否则又怎么会被灭族。”
听到这,蔡根嘴里忍不住溜达出一句话。
“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们是又出名,又壮,全占了。
不对啊,你们难道没有自保的能力吗?”
提到这个,春蹄又把头抬起来了,那股傲娇的气势又出现了。
“怎么会,上天赋予我们最好吃的身体,同时也赋予我们强大的战斗力。
一般人想垂涎我们的美味,连边都沾不了,就被扔到海里喂龙龟了。”
好像知道蔡根接下来要问什么,春蹄配合又低下了头。
“我们只是战斗力很强,还做不到最强。
所以,能找上我们的,都不是普通货色,一般强者,也不敢涉足我们的领地。
最后,在我六千六百六十六岁的生日当天,那个屠夫来了。”
提到屠夫二字,春蹄露出了惊恐的目光,好像只要想起,就会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那个屠夫为我而来,因为我是唯一的公主,名气也最大,年份最好,最重要的是口感最好。
我的族人,都是奋死抵抗,但是都抵不过那个该死的屠夫。
最后,仅存的族人,献出生命,用秘法给了我终极的祝福。
可是,那个屠夫还是把我杀了。”
蔡根觉得,春蹄说得有点玄乎,既然是终极的祝福,怎么能一点作用不起呢?
那献出生命,有什么意义?
“你们的秘法,终极的祝福,是什么?”
“那就是,祝福我的肉,一点也不好吃,从极致的美味,变成普通的食物,甚至连普通的食物都不如。”
这个,也算合理,从祸端的源头解决问题,果然是大智慧。
只是,蔡根说不出来,就是感觉那里不对劲呢。
“算了,春蹄,都是前世今生了,你看开点吧,散了吧,你走吧。
祝你这次复活,可以传承你们合氏一族,繁衍生息,现在能比你强的人不多了,应该安全了。”
蔡根的祝福,还是比较由衷的,怀璧其罪从古至今,络绎不绝。
只是现在灵气修行大不如前,她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至于牛肉火锅的事情,蔡根早就从斩骨刀飞出的那一刻起,彻底打消了念头。
听到繁衍生息,传承种族,春蹄凄惨一笑。
“我已经不好吃了,传承下去,也不是当初的合氏一族了,也不是当初的美食了,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这就有点,找不自在了吧?
自己因为好吃被灭族,现在不好吃了,又感觉没有存在的意义,蔡根觉得这肯定是病,一种很扭曲的存在性焦虑。
段晓红也不在这,治疗心理疾病自己也不擅长,多说无益。
既然与这春蹄沟通得这么好,肯定也打不起来了,蔡根起身,开始找斩骨刀。
刚才真的被弹飞了很远,找了半天,才找到。
捡起斩骨刀,往回就走,看看伙伴的麻痹抽搐昏迷好些没,都是倒霉催的,被自动护主给干废了。
“你,你竟然是屠夫之后,就是你,我认识你的刀。
剥了皮我认识你的骨头,化成灰我认识你的骨灰。”
春蹄突然的叫嚷,吓了蔡根一跳。
她认识斩骨刀?
不能吧?
早市几十块钱买的啊,有什么误会吧?
“不是,春蹄儿,这个刀现在很普遍,花钱就能买,什么手柄都能选,你认错了吧?
再说,我家祖辈就没有屠户出身,只有矿工,会计,中级会计,高级会计,注册会计师...”
这样一说,蔡根觉得自己门庭还不错,虽然算不上书香门第,但是一家好多的账房先生呢。
那自己为什么做生意这么烂?
难道自己的血统,只能帮人家算账,不能当掌柜的,也不能当东家?
这个认识角度,让蔡根大惊失色,男怕入错行,自己竟然入错行了?
这都快四十了,知道的是不是有点晚啊?
平均寿命七十六,自己还有不到四十年,要不要改行呢?还来得及吗?
问题太严重,也太重要了,以至于蔡根都忘了在那准备发飙炸毛的春蹄。
看着蔡根解释到一半,就陷入了沉思,春蹄以为他已经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或者做贼心虚说不下去了。
这就算是承认了吗?摊牌了吗?
“蔡根,你搞出这么大的法阵,复活我,还是垂涎我的肉吗?
你安心便当蔡根一族,就是跟我们合氏一族杠上了吗?
死了都不算完,还要复活我,继续吃我?
我好恨啊,苍天啊,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啊?
我已经不好吃了啊,我已经舍去了存在的意义,人生的骄傲啊。
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这个恶魔,你没完没了是吧?
我跟你拼了...
蔡根,你竟然无视我,你竟然不搭理我?”
陷入人生选择困惑的蔡根,确实没有听清春蹄说什么,只是拿着斩骨刀,在那沉思。
春蹄彻底被蔡根激怒了,半截蓝色的牛角开始蓄能了,好像仍然想发动小蓝攻击蔡根。
但是,刚才的虚弱不是装的,那半截牛角亮了一下,就不甘心的熄灭了,好像电力不足的灯泡一样。
感觉到小蓝不给力,春蹄更是气恼,这关键时刻,仗剑斩仇人才是一大快事,结果卡脸了,她不甘心。
“蔡根,该着你倒霉,我让你幸福死。”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春蹄完整的绿色牛角亮了起来。
短暂的充能过后,一道绿色的能量汇聚成一条绿色的丝带,飘飘忽忽就冲向了蔡根。
此时的蔡根,终于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绿,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贞水茵一直在地下观察着,时刻戒备着。
蔡根失神,她没有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