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拎着一堆菸酒。
「校长？」
远远看到谢武，他赶紧上前：「您不用过来接，让人看到不好。」
校长亲自迎接一个学生？
太容易惹人怀疑了！
「谁接你了？」
谢武撇嘴：「你刚才电话里说，要一栋单独的小楼，是吧？」
陈皓要搞脑机接口研发。
必须在学校附近，否则整天两头跑，太耽误时间了。
又不能在自己住处，毕竟老婆跟他住一块。
只能找谢武。
看他能不能帮忙，在学校里找个地方，那是最好不过。
「是啊。」陈皓点头。
「你帮我，我也帮你。」
「您先说说看。」
陈皓笑道。
于是，谢武以比较委婉的口吻，把心里想法大致说一下。
「就是说，您当年挖人家墙角，现在怕被挖墙角？」陈皓了然。
「狗屁！」
谢武立马不高兴了：「什麽叫挖墙脚？当年男未婚女未嫁，我追红霞天经地义，现在能一样？我跟红霞结婚多少年了？那家伙就是没品，破坏别人家庭！」
他让陈皓想办法，让王声鸿离他家远点。
「王校长的个人资料呢？」陈皓问道。
「你要他资料干嘛？」
「通过他个人信息，才容易想到办法。」
一老一少边走边说。
很快进了家门。
「师母。」
陈皓赶紧送上礼物送：「真不好意思！春节有很多事，一直没来给您拜年。」
「没事没事，怎麽还带礼物？」刘玉芹皱眉。
「收着吧。」
谢武没推辞。
换成别的学生，他绝不随便收礼，可陈皓不同。
「这个小朋友是？」
王声鸿盯着陈皓，很快就认出来了：「陈皓？！」
「王校长，您好。」陈皓微笑。
「好！」
王声鸿打量着他，心情愈发不好了。
当年。
因为自己木讷，明明喜欢那个女孩，却被谢武抢走了。
这次。
复旦也去金陵挖人了好吧？
开的条件也不差吧？
结果呢？
陈皓选了上交大。
「王校长，您是卫星地面站专家吧？」陈皓问道。
何止卫星地面站？
射电望远镜！
雷达！
都是王声鸿精通的领域。
怎麽完成跟谢武的交换条件？
就从这下手！
「小陈，你对我研究的领域有兴趣？」王声鸿眼前一亮。
其实。
到了这个岁数，他不可能真的去，破坏谢武家庭。
单纯是因为当年的不忿。
故意气谢武！
现在……
或许又有气谢武的机会了。
如果这个少年，对他的研究领域有兴趣，把少年挖去复旦……谢武会不会吐血？
那可是破解向日葵猜想的天才啊！
谢武多次跟他炫耀。
「确实。」
陈皓点头，正色道：「我对卫星地面站丶雷达，这些您精通的领域，挺感兴趣的。」
「那好啊！小陈，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完全可以来复旦，我亲自教你……」
「不知王校长对反隐身雷达了解多少？」
「啊？！」
王声鸿一时没缓过神。
反隐身雷达他当然知道。
但！
华夏还处于起步阶段，连他都没有太多研究。
「这个……」他迟疑了。
就算有研究，能告诉陈皓吗？
开玩笑！
「还有卫星地面站。」
不知什麽时候，陈皓面前多出纸笔，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您看！这种全球通讯卫星组网，类似北美的GPS系统，如何做到全球精准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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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跟地面站，做到实时通讯连接？」
「还有这个……」
另一边。
「走。」
谢武拉着妻子：「买菜去。」
有客人来了，中午八成在家里吃饭，不去买点菜怎麽行？
夫妻俩一起离开。
离开前。
谢武朝陈皓眨眼。
夫妻俩一走，只剩陈皓和王声鸿，即便说到一些机密，也不怕被人听到。
这边，看着陈皓写写画画，听着他提出的问题。
王声鸿整个人都傻了。
这麽说吧！
不谈问题的解决方案。
仅仅提出这些问题，就已经说明这个少年，拥有很专业的知识。
绝非感兴趣。
而是……
高手！
「小陈，目前……我们没有全球通讯系统。」王声鸿讪讪道。
「谁说的？」
陈皓轻笑：「两个多月前，北斗卫星系统，已完成全球组网。」
「什麽？！不可能！这种事新闻……」
「新闻不会播报。」
「你胡说！」
「按照之前的计划，北斗全球组网要20年，现在则是一天内完成，这是绝密！」
「你……」
王声鸿霍然起身。
眼神变得很惊愕：「你到底是什麽人？！
「重新认识一下。」
陈皓伸出手，微笑道：「北斗系统总师，陈皓。」
他没有说出真实身份。
准确来说。
北斗系统总师，仅仅是他全部身份中，占比非常小的一部分。
「我不信！」王声鸿摇头。
「北斗系统地面站，还要进行深入升级。」
陈皓一边说，又继续写写画画：「另外，全波段大型预警雷达，也正在紧张研发当中——对了！刚才我问您的问题，这些就是答案。」
当看到纸上的答案，王声鸿差点没喊出声。
之前单纯是，提出那些划时代问题，就足以说明陈皓不简单。
那些问题……
大都超出王声鸿的知识范畴。
他无法解答！
此刻。
陈皓自问自答，竟然给出答案！
「等一下！」王声鸿抓过那张纸仔细看。
五分钟……
十分钟……
一刻钟……
最后。
他目瞪口呆看着陈皓。
「教书育人，很多人可以做。」
陈皓再次伸手，微笑道：「卫星地面站升级，全波段大型预警雷达研发，王校长有没有兴趣？」
上次伸手。
王声鸿觉得他胡说，根本没有跟他握手。
这次……
「我加入！」
王声鸿伸出手，跟他的手握在一起：「可……学校这边怎麽办？」
「研发完成之后，回来继续当校长。」
「你确定能行？」
「我确定！」
……
一个多小时后。
谢武跟妻子买菜回来了。
「老王呢？」刘玉芹一愣。
「师母，王校长走了。」陈皓回答。
「走了？」
「要离开上海一段时间。」
「哈哈……」
听到这话，谢武开心坏了，朝陈皓竖拇指：「小陈，不愧是你啊！」
牛逼！
真真正正的牛逼！
天知道他是怎麽说服，堂堂复旦校长走人的。
「校长，那什麽……」
「放心吧！」
谢武知道他想说什麽。
只要让王声鸿没机会偷家，陈皓那点小要求算什麽？
突然！
他刚满脸开心，一通电话打来。
「什麽？！」
接通电话后，谢武眉头皱起来，还瞄了陈皓一眼：「开除陈皓？还敢威胁校方？混帐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