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添刚才可是将她那完好无损的小手掌心给收入眼中,不由地扬起嘴角,配合着说道:“真是磕破好大一块皮,本王来看看。”
说着就伸手往元初晞的腰肢挠去...
求饶声顿时一迭又一迭地响起,从房内传至整个皇府都能听到,倒是引起专心治马的玉方寒不满,骂骂咧咧地将纱布捆上一圈又一圈。
被挠的眼泪都出来的元初晞娇娇地倚在顾墨添的怀中,喘气,她真是没辙,这人像是吃定了她似的,死活抓住她的软肋不放。
“这皮可好啦?若不好,本王再看看。”
“好了,全都好了,诶殿下,你还没说呢,你往宫里可说了什么?”
顾墨添轻轻地将她额间的汗珠给擦去,“顾天昊身边有一个随从叫小东,本王只是将他不见了的消息透露出去,至于他们会怎么想,本王不知。”
“殿下,陛下爱面子吗?”
“当然,他自是高高在上,要让人恭维,敬畏,顺从于他。”
“那...”元初晞微微皱起眉头来,“可能三殿下此劫可逃。”
“嗯?此话何意?”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是君臣后才是父子,若他主动认错,表明自个儿甘愿为臣,将老底揭了,说不定就被宽恕了。”
再怎么说,顾天昊也是这书中的男主,未来的君王,自带光环,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被放弃。
“你与长公说的话一模一样,本王也没指望能趁这次扳倒顾天昊,只不过能在他与皇上的心中横上一根刺,本王就知足。”
“嗯嗯~”
与此同时,被抓进宫里暗道的两人终于熬不住这半死不活的拷打,总算是认下小东的画像。
政和殿内,顾凛听着忠木的阐述,脸上愈发暗沉,他这些个好儿子一个接一个的都想要篡夺他的皇位,当真是以为他要死了吗?
“赵全,速将那个孽障给朕找来!”
“陛下,三皇子已经跪在殿外,背着荆条向陛下请罪。”
“哦?让他进来!”
“是。”
待赵全到外头后,不一会,就可见光着上膀的顾天昊背后绑着两大根荆条走了进来,骨碌地下跪于地,作揖行礼道:“儿臣有罪,特来向父皇请罪。”
顾凛将折子给撂开,双手伏在案上,饶有兴趣地问道:“朕倒不知,你何罪之有?”
“父皇,儿臣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参与制假币一案,实在是有损父皇往日教导,还望父皇责罚。”
“你倒说说你是如何急功近利,好高骛远的?”
顾天昊咕噜地咽下口水,“儿臣虽是母后所出,但在朝中人看来儿臣并不如擅长武力的五弟,以及暗藏实力的七弟。”
“儿臣一时心急,想要储积钱财为未来谋划,并未多想此事会带来的后果,就参与其中,实在是后悔不已。”
顾凛半眯起眼眸,冷厉地问道:“你想谋划什么?”
“谋划...东宫之位。”
“大胆!”
龙威之怒,赵全也战战兢兢地跪下,“陛下息怒,要以龙体为重。”
“你是觉得朕时日不多,才想方设法地谋取皇位?啊?”
顾天昊亦是心慌,“并非如此,儿臣只是想让父皇多加关注,幼年儿臣常在父皇的身侧,听父皇骁勇善战的事迹,那时儿臣便暗想长大之后要成为父皇这般的伟大人物。”
“可长大之后却发现,儿臣与父皇的距离远了,父皇在儿臣这个年纪就立下的战绩,获得的民心是儿臣远远及不上的。”
“儿臣急了,争强好胜的心不允许儿臣碌碌无为,也不想因此而失去父皇的关注,所以才出此下策。”
一番马屁将顾凛的脸色拍的稍微缓和些。
顾天昊便接着道:“这天下是父皇的天下,儿臣亦是父皇的民臣,当今世道国泰安康,百姓安居乐业全都有赖于父皇的功劳。”
“儿臣不敢有二心,只想着与父皇多亲近些,岂料弄巧成拙,现在,儿臣自愿禁闭三皇府,无诏不外出。”
顾凛心中的怒气渐消,想来他这三儿子向来是懂事听话,往日大多是与文人墨客吟诗作赋,若说想要造反,大多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更何况这天下是他的天下,他可以统治千秋万代不灭,什么太子,什么储君,他不需要。
这般想来,他眉间凝聚的那团黑云也就随之消散,“此案假币流通区域甚广,就交由你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若再让朕得知有一个假币在流通,对黎民百姓产生一丁点的影响,别说关你禁闭,就是你这条命,也得交代在政和殿外。”
“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顾天昊急忙将要求给应下,生怕待会被反悔。
“退下吧。”
“是。”
待顾天昊走后,顾凛方问道:“你说,他真的没有造反之意吗?”
忠木从暗处出来,拱手应道:“有或是无,对陛下都不影响,这天下究竟还是陛下的天下。”
“有理。”
入夜,五皇府,
元初晞洗漱过后就将木桶里的水舀出往外倒,毕竟现如今皇府内只有她一女的,洗过澡的水总不好让别人倒去。
可这刚抬出房门,丁冶便急急地跑了上来,一手将小水桶给接过,“皇妃这是想要将水弄到哪里去?”
“额...我想将它倒了。”
“我来吧,皇妃可别累着。”
元初晞受宠若惊地往后退了退,“诶冶哥,殿下现在在做什么?”
“殿下刚才让丁宇打水,想必现在在沐浴。”
“什么?!”元初晞的小嘴惊讶成噢型,麻溜地提步往隔壁去,这美男沐浴,难得一遇之景,不看白不看。
丁冶本还想接着说,殿下差不多洗好了,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已经不见元初晞的影子,只好作罢。
元初晞在靠近屋边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将脚步放缓了些,待来到窗户边的时候更是屏住了呼吸,
轻轻地戳出一小孔,一股清新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香的她晕头转向。
这人难道也像她一样,用玫瑰花瓣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