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丁宇在义愤填膺地诉说苦水,“殿下你是不知道,皇妃身边那两个丫头牙尖嘴利,将咱们皇府上下人的月例都赢光了,这次可不能再让她们如此嘚瑟。”
顾墨添可听不进去,一心只想着元初晞亲他的事,“她当真是亲了本王?嘴-对嘴的那种?”
“是啊,属下可是亲眼所见。”
“当时你也在场,自然也知道多少次的。”
丁宇惆怅,“我...我当时被吓得魂都飞了半边去,脑子一片空白,不过玉公子倒是清楚,殿下去问他一定会说的。”
顾墨添不知为何脸上突惹上一抹羞红,“那小滑头定也是知道的,你们不就是白折腾?”
“丁冶刚才说皇妃事出紧急,不大记得了,”丁宇见顾墨添还在犹豫,就连忙怂恿道:“殿下,这女人有钱就会变坏的,可不能让皇妃有钱啊。”
这话说的没错,那小骗子总是惦记着赚钱,也不知要攒着钱到什么地方去,他可得小心防着才是,“玉方寒在何处?”
“在屋里睡着呢。”
顾墨添连忙提步往西边的院子去,丁宇见状,得意地随了上去。
正在做着美梦,憨憨大睡的玉方寒突觉身子一凉,脖子后边的凉气更一下子将他给从梦中拉了出来。
“干什么?!把被子掀了就罢,还摸本公子的脖子做什么?”
“你说,本王被亲了几次。”
“顾墨添,你真的很过分,本公子昨夜才从痛失真爱的悲伤中走了出来,现在你就来戳本公子的心窝,太无耻。”
“这话本王已经听了十次有余,”顾墨添将手上的力度给加重,“你说不说?”
“哎哟哟,这是在做什么?”元初晞从丁宇的无效阻拦中,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你在严刑逼供,可耻!”
顾墨添惊得一下就松开了手,他也不知自个儿在心虚些什么,拂了拂鼻子后,想着也不对劲,“你来做什么?该不会、”
“诶,我...我...我来与玉公子讨论医术上的事情。”
“那你带两丫头是什么意思?她们也懂医术?”
“你不也带着宇哥?罢了,本姑娘与你不多计较,现在就召集全府,光明正大一同下注,如何?”
“下就下,”顾墨添站起身来,“丁宇,这就通知他们在正院集合。”
“是。”
不到半会的功夫,玉方寒就被架到正上方坐着,底下地面铺有两块淡黄色的布,上边分别写有肆和伍字。
有些坚定之人就早已放下银子,而且站在相对应的位置上,丁冶就凭喜好下了肆,丁言看了玉方寒一眼又下了肆,丁宇当然顺势下肆。
场上之人见着三丁都下肆,一下子就将赌注都往肆字下去。
“姑娘,那我们呢?”
元初晞停下踱步,按理说做一组心肺复苏要亲两次,她应该做不止两组吧,她记得有一次是察觉到顾墨添呼吸的,想来是会多一次。
“伍,应该就是伍。”
“好。”红樱和绿篱赶紧掏出银子来下到伍字去。
“玉公子,你可以公布答案了。”
玉方寒翘着二郎腿,放下茶盏,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公子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是亲了肆、”
这次尚还未说出,就见元初晞圈住顾墨添的脖子,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的往他的唇上一啄,随后毫不客气地扭头说道:“这下就伍了,红樱绿篱全部拿了,咱们走。”
“是,姑娘。”红樱和绿篱兴奋地将布块给捏起,沉甸甸的感觉让她们脸上笑的更欢了,这下可是大发咯。
“诶,皇妃,你这不大厚道啊。”往时的常胜将军丁言,为了捍卫自个儿的地位,勇于发言说道。
元初晞将手给松开,硬气道:“怎么就不厚道啦?你们又没说是昨夜,那刚玉公子不说四次嘛,加上现在不就五了?很公平嘛~”说完就高兴地往东边院子跑去。
“殿下你看她...”
丁言还指望顾墨添发声,可这人一声不吭,只暗暗发笑,像足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一般。
众人不由地摇头,看来他们的殿下真是着了魔,无可救药。
俗话说这有喜就有悲,秋夕阁郑氏派如英带着自个儿的亲笔书信到钱记典当行去,想着将所有的契约给取出,谁知却被告知东西早已被取走,气的她这下真是发了疯。
“那贱人,前些天还惺惺作态地到我这边来拿契约去卖,结果早早就将东西拿了不作声。”
如英将纸张递上,“小娘,会不会是二姑娘所为?她靠近后门随时都可以溜出府的。”
郑氏接过领取单,看着上边的‘阿青’二字,愈发抓狂,“就她那一从乡下来的,哪知道钱记典当行怎么拿东西?”
“而且你不是说拿走东西的是一个长相普通,脸上无疤的瘦弱男子吗?怎么会是那丑货?更别说她那贱蹄子能与千金阁搭上关系了。”
如英点点头,也将元初晞给排除了,“现在三姑娘回来了,也没关禁闭,要不求她帮忙放小娘出去?”
“她?哼,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的账,我还没跟她算呢,”郑氏将纸给捏成一团,怒道:“你现在去寻我哥哥,就说让七殿下将计划提前。”
“是。”
晌午过后,元初晞弄完药后正要好好歇上一歇,前头便传来元荣光到访的消息,于是便急急地到正院去。
“父亲,你怎么来了?”
元荣光瞧了眼顾墨添,就开口说道:“眼下你将近及笄,母亲和大哥让我来接你回去好做准备。”
“元侍郎,不知元姑娘何时及笄?”
“五月中旬,还要自绣嫁衣,小女这绣工自是难登大雅之堂,需得多练练才是。”
让这小滑头自绣嫁衣,那估摸着得绣一辈子,顾墨添在心里埋汰一番,才开口言道:“既是难登大雅之堂,就别绣了,太后醒了,元侍郎可知道?”
“上...上朝时有所听闻,太后洪福齐天,自然是身体安康。”
“那太后是怎么病的,元侍郎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