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可恶啊,不就是欺负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好拿捏吗?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元初晞忙溜起身坐到顾墨添的旁侧去,轻声道:“殿下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啊?”
“说。”
“真的要听?那你将茶盏放下,然后将嘴里边的茶都吃干净,我可不想再被你喷,一脸水。”
顾墨添想起第一次见面他的那种失态,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是觉得不可思议,只能说这女的太大胆,估计胆上都长毛了。
虽是这般想,顾墨添还是按着元初晞所说,照做。
“殿下你好坏喔,弄人家、”
话尚还未说完,那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戏的顾墨添,竟四脚朝天倒了地,其中双脚还扣在凳子缝隙里头,一时间也起不来,样子甚是滑稽。
元初晞急急将发嗲之音收回,看着躺在地上的顾墨添,噗呲地笑出了声,‘自作自受’四字一下子就像烙印似地印在他身上。
“还敢笑?快扶本王起来。”
“这是殿下要听的,我已经尽力在阻止你不要有好奇心了。”原来这顾墨添如此纯情,不是说宫里的皇子待一定的年纪就会有嬷嬷说这些男女之事给他们听的吗?
难道顾墨添是这道德教育的漏网之鱼?
“啰嗦,快点。”
元初晞的玩心一下子就起了来,蹲下身来,轻佻玩味道:“殿下,我扶你起来,你可不可以赏我一件东西?”
“何物?”
“你手上的扳指,我瞧着好看。”
“你要来作甚?”顾墨添一边问一边将脚从凳子里抽出来。
“我怕你伤了我。”这人什么不会,净会拿这象牙扳指来威胁她。
“哦~”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不扶了。”
顾墨添一个大臂将元初晞撂倒,随后一个翻身,将人困于身下,右手扳指悠悠地在此人的脖颈处摩挲。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尚还未清楚发生何事的元初晞,突觉脖颈一凉,求生欲密密麻麻地爬上她的大脑,“刚才,我这是和殿下开玩笑呢,不开,怎么有的笑呢,你说是吧?”
“可本王觉得不好笑。”
“那要不再开一个?”
“不怎么样,反而是本王这扳指想尝尝新鲜血液的味道。”
“殿下,我错了,错的太离谱,竟想通过扳指来测试殿下对我的情意,究竟是我妄想了,殿下于我不过是同情可怜罢了,只是我对殿下情根深种,不能自已。”
若不是看到她刚才那个轻佻威胁他的模样,他差点就相信了,这女人,狡猾的很,狐狸估摸着还要追着她叫姐姐。
顾墨添将手从元初晞的脖子挪到她的脑袋瓜,严肃道:“本王倒想扒下你这脑袋,掰开来瞧瞧里头装的是什么。”
什么?难道挖-心肝脾肺肾已经满足不了现在的霸总人设了吗?还要打小脑袋的主意啦?
元初晞深深吞了一口气,大胆地握住他的手,然后深情地对上他的眼神,满含爱意说道:“还能是什么啊,不全都是殿下吗?怪讨厌的,愣是让人家说出口~”
顾墨添那冷厉的冰山脸缓缓爬上一抹红晕,“你、”
“殿下,殿...殿...”丁宇下意识地调转身子,心里默念一百次‘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而后快步挪到房外去,大口喘气。
他刚才都看到什么啦?殿下竟压-着元姑娘,天啊,这才不见两日,进展就这么快了吗?他们的殿下竟是如此猴急之人,看不出,当真是看不出啊。
这个消息估摸着能卖个十两银子,不,二十两,终于有银子可以买零嘴吃,果记良铺,小爷来了。
正当丁宇打算去找丁言和丁冶时,房间内的顾墨添突然发声,“进来。”
丁宇应下一声后就往回走,只见顾墨添坐在凳子上挺直腰背看书,元初晞坐在另一头椅子上往窗外眺,若非两人脸上都有一丝不明的红晕,他还真以为刚才看到的是错觉。
“殿下,三皇子来了,安排在十字号间,带的也是以前的那两人看门。”
元初晞听到顾天昊来,就将视线往楼下瞧去,只见带上面巾的元苒苒小鸟依人地靠在顾天昊的右侧,但双眼却透露着高傲和不可一世,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
“殿下,那元姑娘的美颜膏需要如何拍卖?”
“该怎么拍就怎么拍,起拍价二百两一瓶。”
元初晞听到有关美颜膏的事,急调转头来说道:“那可不行,你这般做,我岂不是钓不到那条大鱼咯,我可听说家里那些婆子说元苒苒可是数钱数了一夜的。”
顾墨添眉头一挑,轻道:“说说看。”
“直接将十二瓶美颜膏分成三组拍卖,第一组拍两瓶,起拍价一百两,附赠胭脂庄新品尝试卷一张。”
“第二组拍四瓶,起拍价五百两,附赠解毒、醒酒药丸各一瓶。”
“第三组拍六瓶,起拍价八百两,附赠特效祛疤膏一瓶,紫旋落草一株。待顾天昊拍下付钱之后,安排人在路上截了,才能免于穿帮,殿下你懂的。”
真真是一只老狐狸,顾墨添噙着笑摇着头,“丁宇,去安排吧,而且给三哥透露我在八字号房。”
元初晞连忙提笔写下新品尝试卷,接连解毒、醒酒、祛疤膏都递给丁宇。
“诶,元姑娘,那紫旋落草呢?”
“你随便到外头拔根,用个珍贵的盒子,一定要用个少见的盒子给装着就行,反正这东西,估摸着也没多少人见过。”
丁宇应下之后就拿着东西下去准备,元初晞笑着看向顾墨添,“殿下,我可有能耐?”你这兔崽子何时才下请婚书?
“没规矩。”顾墨添说罢就又拎起书,装模作势地看。
元初晞嘁了一声就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话本子,换个舒服的姿势横躺在椅子里,翘起二郎腿一边看一边摆摆脚。
“坐无坐姿,这就是你从教习嬷嬷那里学来的规矩?”
“哪来的这么多规矩?她可没教,只不过她教了我房、中、术,殿下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