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晞见元星滢的眸色一动,忙接着言道:“他们四处去寻你,从未停止,还有你的妹妹,更是担心的睡不着,他们心中都惦记着你。”
“你现在可千万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将大姐姐松开,她的腹中还有你的小侄子呢。”
元书宇连忙往前,满脸愁色,“二妹妹说的是,为兄与父亲三番五次到外头打探你的消息,得知你被拐走之后,还出动府上的兵马去寻,只可惜没找到。”
元星滢有一瞬间动容,但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你们现在当然会这么说,我给过你们解释的机会的,但你们没有把握住,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星滢,你认真想想,为何那人会如此凑巧经过将你救起,这一切就是他安排的,就是想让你当棋子!”
“你不许冤枉我恩公!”元星滢咻地一下就将匕首从元予溪的腹部指向元初晞去。
顾墨添的眸色一紧,若这人敢伤元初晞一根寒毛,他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但元初晞见到匕首从元予溪腹中挪掉,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冤枉他,你想,若他真的有心待你好,又岂会让你涉及如此险境,”
“他不过就是利用你的仇恨,愤怒,从而化作一把利刃,为他谋事而已,星滢,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像这天下所有人都是有所图,有所谋的。”
“你胡说!你别想挑拨离间我与恩公的关系,别想!”
“所以你就是为了那所谓的恩公去伤害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吗?她过去与你相处的一点一滴比我都多,难道你真的忍心去伤害她吗?她有害过你吗?”
元初晞一边劝说一边往前走。
“你别过来,别过来。”元星滢已经没有刚才的硬气,手上的匕首开始不稳地摇晃起来。
“星滢,你看,身后那人是不是你的恩公?”
元初晞待元星滢往后看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扑向前去夺匕首。
金世子见势也连忙将元予溪拉回到自个儿的怀中。
“元初晞,你骗我?”元星滢被元初晞这一举动给激怒了,忙摇着手腕试图将她的手给甩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动手?”
话落,隐藏在御花园的死士就立马现身往亭中的顾凛刺去,场面霎时间就乱了。
“护驾,快来人护驾!”
元初晞因不必顾及元予溪被威胁,于是赶紧抬脚就往这人的腹中踢去,待她倒下之时,迅速上前将其压制住。
“说,你的恩公是谁?叫什么名字?”
“你想知道?我偏不说,元初晞,你很快也嘚瑟不起来了,什么太子妃,什么郡主,都会成为过眼云烟,你就当做一场梦吧。”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的恩公准备造反?他究竟是谁?”元初晞急切地往这人的头发拽去,“是不是顾友轩?”
元星滢大笑一声,“你不是自诩聪慧的吗?这都猜不出来,是顾友轩,就是他。”说罢,她的笑容愈发刺耳,似乎在耻笑元初晞的无知。
“很好,不说就不说。”
元初晞松懒的态度让元星滢的内心没底地慌乱起来,让她不禁心疑这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那她还怎么嘚瑟,还怎么落井下石?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
元初晞干脆连她的头发也不扯,偏佛系地应道:“你若是要这样想,我也没法子。”
“你知道了?”元星滢试探性问道。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知道就知道了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们都知道他不是好人,这个招数此前他在顾凛的身上已经用过一回,你以为我们都傻吗?”
元星滢这下真慌了,“你的意思是你们都知道了?都知道他是凌王?”
元初晞不知元星滢是不是故意套她的话,所以才放过个凌王出来,她可不知谁是凌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于是不好直接回应。
只好转说道:“有些事,有些话,不必说的太过清楚,不是吗?”
元星滢再次大笑起来,“你根本就知道是何人所为吧元初晞,装,你就继续装。”
这下轮到元初晞的心一咯噔,愈发觉得这人口中的‘凌王’是个不确定的人,但她不能就此认输,
“是啊,我不知道,你就带着你这个所谓秘密到阴曹地府去,去与你口中那所谓的凌王,再续前缘吧。”
元初晞特别咬重的‘凌王’二字,让元星滢止住了笑,她也摸不准元初晞到底知不知道凌王,或许说凌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凌王?
“他是凌王,他就是、”
话音未完,从高处而来的一支箭就直穿进元星滢的胸膛,当即了却她的一生。
“星滢!星滢!”元初晞快速按着她的人中,“星滢。”
“二姐姐,我错了,”元星滢吐出一大口血,“但他,待我,真的很好。”说罢,就真真是断了气。
元初晞喘着气往上空瞧去,刚才射箭的人早已离去,那人还真是擅长玩弄人心啊。
场上的情况也被顾墨添和禁军控制住,身着黑衣的死士倒地一片,顾凛虽是心伴余慌,但他还不忘去将背后之人给抓出来,于是便看向抱着元星滢的元初晞。
“郡主,不知你可知晓这背后之人的消息?”
“不知,只是她死前说了凌王二字。”
这话一出,在场年纪稍长一些的脸色都变了变。
犹属顾凛,脸色黑沉的比墨水更甚一筹,这凌王可是他哥哥的大儿子,在他哥哥死后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原来是在暗地里谋划这些事。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趁乱谋取他的皇位,这一次,他可不能再像上次一般失守。
“太子,沛国公,陈大将军,都随朕来一趟,剩下的就暂且到旁侧的楼阁歇息,赵全,让人处理现场。”
“是。”
顾墨添看了元初晞一眼,随后才提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