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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解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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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响惊动皇城守卫,不肖片刻,禁军鱼贯而出将桥面戒严。

有查证文牒的宫人碎步跑出,尖声唱道:“现下打这儿入宫的该是沈侯府二小姐!都别干看着了快救人,可别叫钦定太子妃出了好歹!”

兵卒这才乌泱泱寻来竹竿、捞网等物,预备探下河寻人。

忽而有人听见远处滴答的马蹄声,不久,一辆杂马拖行的小车慢悠兜到水龙桥边。

“什么人?胆敢擅自接近皇宫!”

守桥士兵见此车狭小简陋,便不觉得上头是贵人,此时又为营救太子妃乱得不可开交,便更没有好脸色,直舞着兵戟挥退老马。

车帘缝探出一只纤细柔荑,手握玉牌示下。

“沈氏乔笙,见过各位大人。”

抄家伙搜援的纷纷停下动作,那士兵态度剧变,赶忙收了兵器赔笑。

沈华彤暗中给她的马下药,上辈子的此时,她正在冰河里扑棱呢。

那时今日,她上岸时已临近退朝,混乱惊动了不少朝臣,太子谢冠听闻出事,也迫于事态前来关注,恰见她浑身湿透污脏被人群指点围观。

之后很长时间内,谢冠都在责怪她丢脸。

即使她是受害者。

即使她伤寒久难愈,还在害怕耽搁课程,坚持拖着病体每日入宫。

届时在河岸捞车的人大喊道:“是辆空车!”

玉手隐入帘内,沈乔笙即命启程:“无人受伤便好,走吧。”

说罢不给众人疑惑猜度的时间,马车过桥继续行过百丈,她自是维持着贵女的矜骄,入了宫门方才下车。

沈华彤意图加害,她不是不想立刻反击,但眼下唯有暂避风头是简单有效的对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所以今早她选在沈参早朝时出发,出门便换上他的车,待他入朝后再改道西华门。

只要不乘注定落水的车,就能避免与太子纠葛。

先前呼救的短眉宫人快步跟上来,殷切地为沈乔笙引路。

她无言瞥他一眼。

他下意识擦去头上冷汗,讪笑搭话,“万幸姑娘安好,您若是出事咱家千万吃罪不起。只是姑娘今日的座驾简朴超常,究竟不知落水的宝车从何而来?”

短眉的身形高瘦,又含胸驼背,刻意将自己压得很低,形成一种怪异的卑躬屈膝,言语隐含试探和冒犯。

他一个前庭内侍,怎么问话好像在盘查她似的?

沈乔笙心里涌现怀疑。

只是顾念前世,曾是这人抢着营救她上岸,因此也客气回应:“或许是谁家看管不力,脱缰跑出来的罢。”

感谢关姨娘故意苛待,刻有沈氏家徽的驾與栓死扣严,只放给她日常出行用车。

如意牡丹纹样在壅京遍地都是,天色过早又没有目击之人,只要她咬死不知,谁能说疯马和她有关系?

沈乔笙活第二辈子,进宫如喝水,司礼监设好太子妃专用的学社宫府,她轻车熟路不需要带领。

偏这短眉宫人始终在她跟前,让她感到如芒刺背的不适。

还不等沈乔笙说退此人,便瞧见支道上一群人迎面走来,细看是群桃红柳緑的宫女栾僮,簇拥一身着柑黄的男子。

那爪牙狰狞的蟒袍逐渐清晰,沈乔笙如临大敌。

谢冠?这怎么可能?!

这次她不曾落水,就连马车掉下去都没起多大水花,除了几个看门侍卫外谁也没惊动,谢冠怎会被引来?

沈乔笙警醒过来,怒然瞪了眼短眉宫人。

怪不得紧张她的安危,又刺探她的动机,为谢冠做事可就全说通了。

没脸皮的阉货!竟然给谢冠通风报信。

那头谢冠气势昂扬地逼近,她不安的退却两步,他身边各色的宫女太监可不相让,团团围上来,人墙堵得不透风。

论样貌谢冠称得上剑眉星目,只是眼下常有一层不正常的淡青灰色,给人以阴郁之感:

“见到孤不行礼,难道太子妃这礼教修习,要从最基本的敬重夫君开始学吗?”

谢冠心情不快,上来看见沈乔笙发愣,张口便是训斥。

意料之外的仇人相见,她光是控制自己眉头舒展别拧起,就要耗费许多力气。

纵然抗拒,她也不得不俯身,低下头,倔强却未曾低人一头:“虽为钦定,毕竟还不曾为妃,臣女不敢高攀,拜见太子殿下。”

用力咬紧下唇内侧的肉,可以暂时模糊心慌颤抖中,仇恨与疼痛的界限。

可惜谢冠听不出话外之意,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从来就习惯她捧着供着他,给足他身为储君和未婚夫君的颜面。

他只会觉得这是她天生的礼仪风范,是她本该做的。

想到这里,谢冠心情愉悦起来,早朝被父皇训斥后又被提前赶出朝堂的阴翳一扫而空,随口关心道:“孤可是听说你的车落水特意赶来,你无碍就好,省了孤的事。”

爱人爱己果真一目了然,她安然无恙的好处,竟只是省事而已。

沈乔笙不卑不亢,说的话却夹枪带棒:“太子神通广大,乔笙才入宫门不过片刻,尚不清楚是谁家马车落水您就已经来了,可见前朝用人也尽在您手眼之中。”

谢冠终于回过味来,听懂沈乔笙的呛声疏离。

太子的性情是出名的暴躁易怒,当下,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毫不客气挑起她下巴,硬质的玉硌得她生疼,“你什么意思?谁给你的底气这么和孤说话?”

自然是侯府嫡女的身份给的。

如今有赐婚圣旨制衡,于她既是枷锁,也是一张好用的牌,至少可以确定,谢冠真的很需要借侯府起势。

就算她态度差,他也不敢真的翻脸。

反正到头是你死我活,不必给以好脸色。

这是她从谢袭容身上学到的。

避让的锋利眼神,终于在他调拨的动作中挥剑而起,与他不耐烦的神色刀兵相见,激烈碰撞。

谢冠被她眼神震了下,指腹粗砺摩挲她的下颌:“孤亲自来接你,你就是这般不知好歹的态度?还是说……其实你一直以来厌恶孤?在跟孤演戏?”

冷厉扑闪而过,她勾起貌似谦逊的微笑回道:“乔笙岂敢。”

鸡皮疙瘩爬满身,沈乔笙咬牙还力对抗,谢冠难得正眼看这个女子,不再是从前那般,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趣。

怎么好像判若两人?

不过原来是个有野性的,这就有意思多了。

征服欲作祟,他用手顺着她的下颌向上,若即若离触上她的耳,状似拨动坠子,实则借机揉摸她的耳垂。

像是淤潭里的泥鲶,膻腻腥臭,蠕动触感让人忍不住恶寒。

“你可是冤枉孤了,孤哪里是手眼通天?实在是身边无人可用啊。”谢冠肆意贴近她,沈乔笙难以忍受地退后一步。

谢冠再次欺压上去,几乎贴紧她耳侧,吐息黏腻:“原先有个叫贵禄儿的,手脚伶俐是个贴心人,可是在你我赐婚当日,他不见了。”

听见贵禄的名字,沈乔笙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太监凄厉死相浮现脑海,鲜血织染成一张名为东宫的网,纠缠不休地捆锁着她。

她对太子冷淡些尚无大碍,可若是被指谋害东宫侍臣,便是大罪。

一瞬间无助惶恐占据心头。

不!不能自乱阵脚。

她偏头微笑拉开距离,语气和缓:“忠仆难得,您可要好好找他。”

“是要好好找,当日孤派他接你,他竟一去不归,此后便如同凭空消失。”

谢冠一再贴紧她的耳垂,“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她强压下排斥不适,抬指故作娇巧戳开谢冠的肩膀:“太子殿下这话是怀疑乔笙?可是乔笙当天没见过什么太监,更不知您邀见。”

不就是要太子的威仪么?给他就是了。

谢冠的脸色明显转晴。

“若知道,乔笙自是迫不及待赴会的。”她收回手笑容嫣然。

刚还冷眉冷眼,现在又变得乖顺。谢冠看出关于贵禄的死沈乔笙并不清白,无非是心虚使然。

温香软玉在怀,他根本不在乎贵禄死活。

只见她身轻如飞仙,一蹙新月眉半拢,剪水的眸颦动婉转,即使是装,也装出个乍含烟媚的可人样儿。

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般水灵?

谢冠一把攥住她未落下去的手,拉倒嘴唇边,话里威胁,也多了勾挑意味:“是吗?怎么有人说,看见你同贵禄一道走了?”

他四处揩油,沈乔笙思绪混乱如麻,忍受着身与心双重煎熬。

冷静,不要被他的话影响思考。

那天贵禄特意领她从荒僻小路走,丝毫不见人迹,不可能有人看见。

谢冠定是诈她。

既然没有确凿证据,谢冠又为什么急于抓她辫子?

她猜是因为繁芜这条线断了,令谢冠按捺不下恼火。

沈乔笙的迟疑给了谢冠可乘之机,他笑得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若你今晚把那日错过的补上,孤便不追究。”

愤懑与厌恶在惊涛骇浪,谢冠竟龌龊到这等地步!下唇肉咬破,腥甜弥漫口腔,她隐忍地发着抖说不出话。

谢冠的嘴将要碰上她手:“矜持什么?反正你迟早也是孤的女——”

差之分毫间,凌空涉入一道磁音,比凛冬寡冷:

“看见你了,沈乔笙。”

这声音!她蓦然抬头望去。

太极门宣阳正道,长公主的雀召大驾如盘龙镇守在中央。

谢袭容意态恣睢,高位上靠坐,凌驾众生的气场与生俱来。

是对她说话。

也只在对她说话。

碧瓦朱甍轻掩白雪之下,谢袭容赫然身披一件奢华的黑狐狸毛大氅,夺目又深沉肃穆。

这皮毛蓬松且密实,成色润亮没有一丝杂质,在他平阔的肩上丝毫不显得压身,只有数不尽的尊荣奢贵。

她紧绷的心绪在这刻放松下来。

呼吸终于落实,她满怀期盼恳求望向谢袭容,心跳如鼓,希望对方做点什么帮她逃脱困境。

什么都可以。

众侍者见了谢袭容,埋头屈膝行礼,齐刷矮下去一大片。

而谢袭容对他们视若无睹,抬手遥遥越过人群,对她勾了勾手指。

若是心细些,能发现那修瘦干净的食指尖,绕着一截细蛇尾。

是条雕工精巧的长形螭龙戒圈,栩栩如生盘绕指节,弯曲游延至手腕,螭口衔咬着颗血檀木珠子,连成一条金刚菩提手串。

造型奇特的首饰,配谢袭容这神鬼莫辨的气质,倒很是相得益彰。

沈乔笙如蒙大赦,下意识就抬脚想要过去,又忌惮地看了眼谢冠,对谢袭容露出哭丧脸的无奈表情。

见她犹犹豫豫,谢袭容唇间吐出威胁的一声:

“啧。”

沈乔笙闻声一个立定,猛地甩开谢冠的手,飞奔向谢袭容的驾辇。

跑过去攀在座驾边缘,仰头喘着细气笑起来。

谢冠手中落空难免不快:“皇姐何时和孤的发妻关系这么好了?”

然而谢袭容并没有在听。

他在饶有兴味地观察沈乔笙,看她踮脚趴在他腿边仰望,双眼闪亮。

差点什么,他稍思索便想到了。

差条飞快摇动的尾巴。

谢袭容眦尾沾笑,问她:“进宫做什么来了?”

沈乔笙老实说:“有礼仪课业要学的。”

“知道还敢耽搁,让太后久等?”

“嗯?太后?”

太后和她的课业有什么关系?

“哦!”她懂了,长公主殿下肯定是拿太后做借口,帮她脱身呢,

“是呀,太子殿下,乔笙还要去拜见太后娘娘,不便久留此地。”

太子被谢袭容如此忽略,脸色已极其阴沉,听到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更是光火不已。

他咬牙切齿:“沈乔笙,你最好不是趁机逃跑,只要你一天是我的人,就一天也跑……”

“起驾。”

谢袭容好像没注意到他在放话。

“你!”谢冠贵为太子,何曾被这般轻贱鄙薄过,当即绷不住吼道:“站住!”

太子随侍们得了示意,哪里敢不从,一溜儿赶上前来挡在驾前。

谢冠踱步至人群中间,好似只有背后站的人多,才有正面对峙的底气,支起放狠话的气势:“孤没说你们可以走了。”

说不准谢袭容渺漠眼神是在看他,还是看这片身份或贵或贱的人群。

没差别,都是看垃圾。

谢袭容语气毫无波动:“踏过去。”

谢冠脸色霎时变得极臭,不料谢袭容的雀召仪仗竟真的大开大合继续前行,直直向他走来。

那阵仗确切只要他敢不让路,八抬的宝驾绝会从他身上碾过去。

“等……等等。”谢冠顾忌地退了两步,身为太子的骄傲有些撕破,遍地宫婢也没人敢真的硬拦,散沙似的纷纷随之挤散开去。

銮仪安履平地,偏是没受到一丁点阻力。

沈乔笙借以荫蔽,埋头紧跟其后。

“东宫心腹太监失踪沈乔笙有避不开的嫌疑!皇姐横插一脚,莫非跟她是同谋?”谢冠被挤到路边,失去理智地质问。

沈乔笙几乎呼吸屏住,不确定谢冠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她把身子又往谢袭容的座驾边缩了缩。

谢袭容见她没骨气那样儿,

这会儿胆小了,当初借刀杀人不是玩得很勇?

‘同谋’这个词过分微妙,妙到令谢袭容生起一丝提醒的兴致:

“他一直在你身边,你没看见而已。”

“身边?”谢冠懵了。

他还没说是谁失踪,谢袭容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令他心生害怕,又不得不装腔,“开什么玩笑!他若是在,岂能不与孤复命?”

“你今晚就寝时,记得翻开枕头问问他。”谢袭容口吻平常,竟似五雷轰顶将谢冠劈中。

谢冠瞪大眼,恐惧潜滋暗长,身子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高大的驾仪经过他面前,带起一阵煞风,排山倒海地倾轧下来。

沈乔笙也看的清晰分明。

与长公主殿下相形而较,太子显然摆不大上台面。

也是,天上游龙怎会在意地上毒虫的阻挠。

虽然很不幸,她前世就是被毒虫咬死的。

跟随谢袭容走出许久,没有人开口说话,鞋靴踩在碎雪上簌簌作响,觉知此刻清冷静谧。

谢袭容闭目养神,沈乔笙安静落在后头。

摘掉被谢冠触摸过的右耳钳,抽出绢帕来,剥下枝头一块雪,在手心搓化洇湿巾子,借雪水擦拭耳朵。

被谢冠碰过的地方,要仔细擦干净。

湿冷贴上耳朵,她耐不住寒轻声抽嘶,谢袭容睁开眼。

“沈乔笙。”

他无所用心唤她名字,懒嗔问话:

“这婚约,可是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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