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卖图文话本的银子呢?”周从安一回府,青兰迫不及待的奔向她,满眼好奇激动的看着她。
周从安叹息的一摊手,“没了。”
“什么?没了!”青兰惊讶道,“昨日平书阁不是传来小姐送去的话本大卖,全卖光了吗?”
“一言难尽。”周从安道。
青竹示意青兰不要再多说,青兰识趣的没在问。等晚些时候,青兰好奇的问流风,才知是怎么回事,不由为自家小姐肉痛了一把。
“小姐……”晚上,周从安吃过饭回到院里,青竹皱眉来到她的身边,见周围无人,才道,"江月楼泽月公子的侍从来了。说……”青竹附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周从安一怔,随即皱眉,“这种事找我作甚?”
青竹推退到一旁,“小姐不打算管?”
"我又和他没什么关系?管他作甚?"周从安道。
青竹也不想周从安去趟这地军水,想到温林有些犹豫“可是 他和温林 ”温林和泽月的关系他听说过一些,也挺自家小姐和温林说起过。如果不是知道周从安和泽月确文有过接触,他根本不会同
意与其传话。
周从安顿了顿,“他会没事的。”说后向卧房而去。
泽月被邻国商贾点各作陪,作陪途中,商贾莫名发怒,暴店泽月。老鸨知晓因其身份特殊,怕因个人为由上升到两国之间,所以不敢插手,又怕真把泽月折磨死了,知周从安和泽月走的稍近,便派人来
找她,想让她去一趟,官家比他一老鸨好用不是!
周从安难得早早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青竹。"
现在不算晚,青竹推门进来。
“青竹,我想问你,来的人可知夏大人在没?”周从安道。
青竹摇头,“青竹不知,只听侍从走时嘀咕了一句,夏大人不在,赵大人也好久未来,其它大人也装聋作哑,难道真到了我们泽月公子的未日?可怎么是好?”听人来传话,青竹一听说泽月二字,便背
着周父亲自询问了一番。
“夏东瑶竟然没去?”周从安惊讶的从床上挑起,“她怎么可能不在?”他不应该不在的啊!周从安这样一想,不由心中一紧,“青竹,我出去 趟。”大脑还未反应,话已经脱口而出,随即将衣服也
穿上。
她这是干嘛?等反应过来,周从安已经穿戴好了。
“小姐……”"
既然已经穿戴子了,那就去 趟,也碍不着啥事。万-夏东瑶真没有赶到,泽月真的死了就不太好了。温林临走时可是嘱咐过多多照顾下他,她见死不救的话,多对不起温林的信任是不足!这样想,
顿时迈开脚步,“青竹,没事,我去去就回,别让我爹知道了。”
马车在夜色中奔驰,凉风袭来,吹的车帘翻飞,伴随而来微弱的雷声。风渐渐变大,雷声也渐渐变大,马上就要下雨了。
不一会儿,雨倾泻而下。江月楼的客人趁着大风雷声时匆忙离去,只余下少部分无所谓世家子弟和商户。
周从安下了马车走进江月楼大门,只两步路的距离也淋湿了他的肩膀。
周从安直奔泽月房间而去。
门外走廊,老鸨和两个侍从焦急的站着,时不时听到从房间里传出的鞭打声和隐忍的痛呼声,却没有一个人推入而入。老鸨之前在门口去劝了几次,皆无果,商贾还言语器张,吓的老鸨浑身颤料。突然见到周从安来,顿时眼睛一亮,“周小姐,你可算来了。再无人阻止,泽月怕真的就……”
周从安看了一眼周围,皱眉。这样重要的场合,夏东瑶竟然真不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在自己最需要帮着之时,却没出现,怪不得泽月会黑化!周从安走近房门,听着从里传来隐隐痛苦声,不作它想,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心为之一颤。一鞭又一鞭落在泽月身上,雪白的衣服上一条又一条的血迹,精致绝美的脸上苍白如纸。周从安进来时,身着墨绿色华服的中年女人正高高扬起鞭子落下。
“住手。”周从安道。
那人顿住,一脸晦气的看着周从安这个不速之客,暴怒道,“你是什么人?多管闲事。”手一挥,鞭子重重的向她挥来。
周从安脚步未动,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鞭子落在她眼前停住。流风出手,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了便宜。用力一拉,中年女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你……”中年女人难以置信,“你是谁,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邻国……"周从安眼神一冷,“来人,将这位喝酒喝多神志不清的老妇人带下去醒醒酒。”
“是。”这时被周从安带来的人应道。
“对了。让刑部的人好好伺候,酒未醒可不能让她出来。毕竟是邻国有名大商贾。脑袋不清晰,可不能成为两国之榜样。”周从安道,语气难得带上些阴沉。泽月倒在地上,一双满含痛意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周从安,他从来不知温和柔弱的周从安发起火来是这么可怕,像外面的雷雨。
周从安向他走近两步,略带小心的问他,“你、还好吧!”看着他衣服凌乱,满身伤痕,她的心里有些难受。那人得多变态暴虐才将人凌虐至此。
泽月转过苍白的脸,艰难的想将自己敞开的衣服拉好。他不想她看到他这个样子,不想他在她的眼里永远都是一副被人压在身下衣裳不整的模样,他不想 不相从她乘和的漂亮眼睛里看到天恶 甚至恶心!
“那个……”周从安也知可能泽月不想他人看到如此的模样,尴尬道,“那我就先走了。”人已经被带人了,后续也用不着她了。
周从安起身就走,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拉住了她手腕。周从安愕然的看过去,泽月回头头来,声音艰难,“周从安,陪我一会儿,可好?”周从安看着他,他还没等到周从安开口就晕了过去。“泽月公子……”
侍从适时的带着大夫进来,大夫竟然是女尊里难得见到的男子,大概三四十模样的年纪。“你们人都出去。”大夫一进来,将人扶到了床上,就把人全部赶了出去,连泽月的侍从也没留下。“流风,我们要不要走?”周从安站在走廊里,看着远远的雨滴,犹豫道。
流风不语,在一旁尽职尽责的当个工具人。自家主子心里不是有答应吗!她回答啥结果都一样。
正周从安纠结得功夫,大夫已经出来。在得知可以进去看望时,周从安想着夏东瑶没来,怎么着也该看看他有没有黑化的痕迹才行不是!不然也太对不起自己黑夜冒着风雨来救他不是!周从安跟着老鸨进去,老鸨嘱咐了几句就走了。等周从安想着要关心一下泽月,屋头走的没人了。
“泽月公子,可还好吧!”周从安道。
泽月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角上扬,“我没事,多谢周小姐。”
“没事就好。”周从安没来由的松了口气,“那我先走了。”这雨声雷声可千万不要将周父吵醒了,这正是和冷清络成亲在即,被周父逮个正着怕是又要闹上一通。看着周从安离开的背影,泽月敛了敛眼帘,突然开口,“周从安,你帮我赎身吧!”
周从安脚底—划,险些自己把自己绊倒。愕然的回过头来,“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赎身!给他赎身?
泽月看周从安的表情知她听到,处变不惊的点头,“就是那个意思。”
“呃!呵呵,泽月公子真会开玩笑!”周从安呵呵笑道,转身想开溜。
泽月微扬嘴角,“周小姐,泽月长得不错,能歌善舞,还识字,还能暖床,更重要的事……”泽月顿了顿,玩味笑道,“传言泽月的床上功夫了得哦~”“呃!”周从安咋舌,这……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表面温和实则冷漠高傲的泽月吗?这话语直白尾音上挑貌似拿了邪魅勾人的剧本!怎么这么让人瘳的慌!周从安身体不由一抖,勉强扬起嘴角,“泽月公子,你说笑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说完忙开溜。“周从安……”泽月道。然而周从安没再停下夺门而去。
泽月失落的垂下眼帘,喃喃自语,我说的是真的呢!
过了一会儿,将手伸向枕头下,拿出一直放在枕头下的信,直直的看着,表情若有所思。
周从安着急的来,风风火火的回去。等回去时,头发衣服全都湿了。本来她是想等雨小点再回来的,这不被泽月的一番话弄得大脑短路,忘记了之前所想,带着流风就上马车溜了。
“你去哪儿?”周母醒来,睁眼就看到周父准备出门。
“我去看看安儿。安儿自小怕雷雨天气,我怕她又自个儿害怕躲起来不敢睡。”周父道。原主周从安身体柔弱胆子小,每次雷雨都吉怕,需要人陪着,这次下雨半夜才下,怕青竹他们未醒,只有周从安
一个人。
“你身子骨本就不太好,我去吧!”周母下床穿衣半点不含糊。
周父皱眉想说什么,周母走到他身边温柔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越过周父,拿过雨伞出门而去。
周母脚步沉稳的行走在雨中,还未走到安怡院,就遇上周从安回府进院。周母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了皱,没在往前走,转身回去。“安儿还好吧!"一回去周父忙关心问道。周母皱了皱眉,轻声道,“她没事。”
“那就好。”周父放下心来。
"睡吧!"周母道。待周父睡着后,周母睁开眼,眼中满是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