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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逼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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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会,殿下说得哪里话。”

锦乐郡主嘴角抽了抽。

江漓出生得晚,她又嫁人多年,他们之间的交流其实不多,哪里就要来探望她了?分明是放心不下凌之妍。

江漓转向凌之妍,莞尔 笑,又抢在锦乐郡主之前开口道:“嫂嫂,我听闻前面的临风台有几十种花卉争奇斗艳,譬如仙境,好多人都往那里去了,咱们也过去吧?”阳光照在少年柔软的脸上,厉色退去后竟有几分天真烂漫。他说着,也不忘招呼闻家两姐妹。

江漓如此平易近人,间十三娘脸色一红,愣住了。还是间二娘先领会了江漓的用意,对锦乐那主蹲身一礼道:“臣妇也听说了临风台的盛景,咱们平日里也没机会瞧今日承蒙那主不弃,可要看个够够

的。”

“呵,殿下好兴致。”锦乐郡主看也不看闻二娘,有些勉强地拨了拨额旁的一缕碎发,“那就临风台吧,殿下和三弟妹请。”

临风台确是此地一处胜景,石砌的大露台藏于山坡上,抬级而上,石阶两旁着意摆放的数十种花卉争奇斗艳,到得平台,举目望去,大半个英萃宫的景致都尽收眼底。

这里往日就是办筵席的热门场地,今次也一样设了酒食几案,共来客选用。

刚踏上临风台,凌之妍还来不及欣赏美景,便一眼瞧见了眼眶微红的苏奈,她迅速用丝帕掖了眼角,嘴角绷直,跟随着众人一道向锦乐郡主和江漓行礼。

江漓淡淡说了声:“起来吧。”便没有多言。

锦乐郡主则款步往中间走了几步,慵懒中含着锐利之色的双眸扫过众人:“方才上来的时候便听见有喧哗之声,在吵闹什么?”

凌之妍又悄然望向苏奈。

她敛着眉眼,仿佛并未关注周遭诸事,可她周围站着的没有一个女娘,而是两众男子,对峙而立。

“郡主恕罪,不过是在下等被这繁花迷醉了心神,便忆及些旧事,不甚紧要。”

一道清朗的男声划过人群,两边的人从自动让开。

来人以菱角巾束发,手上盘着一串佛珠,浅色繁复的曲领大袖衫未系腰带,袍下依稀露出木屐的屐齿,走动间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谢程生得俊俏,凌之妍不由多瞄了几眼,却不想跟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撞了个正着。凌之妍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敛下眉眼。

“原来是谢大司徒阁下。”锦乐郡主见了来人,也不得不收敛了态度。

谢程淡笑,并不回应,只是对江漓作揖道:“见过卫王殿下。”

“大司徒客气了。”江漓不动声色地回了一礼。

“谢大司徒不想与苏家的计较,我等可没有这般大的气量!”说话的人穿着一身花哨的锦缎宽袖,大袖做得极宽,几乎垂至地面,他一边说着,一边睨了苏奈一眼。“兄台此言,是要说我等方才说错了吗?”苏奈这边,一名青袍男子道。

“无知庶民,你懂什么?”锦缎大袖的男子谩骂道。

两边互不相让。

苏奈被夹在中间却不走,她死死抿着唇,用力到唇色泛白,仿佛这样就能将想喊出来的话全都吞咽下去。“住手。”谢程厉声喝道,“今日乃赏花宴,你等真要为了庆安年间的旧事,闹场子吗?”

谢司徒此言差矣,庆安六年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庆安元年亦是不远,阁下可是忘了当日赏花看宴,您与苏琅和三殿下以诗文力战烨都一众才俊,留下数篇经典传扬至今,那才诞生了庆安三子之号。往事历历在目,何言久远!"

青袍男子话音刚落,临风台上一片死寂。

“呵呵,哈哈哈哈,”锦锻男子却是大笑,他身后几人也跟着放肆大笑起来,“三殿下?苏琅?别说那忽然失踪的苏大郎君了,江三早已被废,哪来的三殿下,你等当还活在庆安年间,你们的三殿下持

节巡抚,帮着你们为非作歹吗?!"

"你嘴巴放干净点!"

青袍男子猛地冲上前,被身旁的好友死死拉住,锦缎男子尤嫌不够,又说了好些挑衅之言。

凌之妍往后退了点,企图隐到人群之后。

这伙人在争论的焦点,竟然是庆安新政!

当初先帝为了顺利实施新政,提拔了一众背景不深的卑门子弟,并倚重江洄,赐他持节出巡,严厉打击了许多大士族隐匿田产人口的罪行。

江决登基后为了笼络大族人心,也为了报答史家,火速固禁江洄,又废除了数项庆安新政。然而新党的人并未全部被除去,他们依旧是朝堂上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至今也常与旧党发生争端。

只是这男人之间吵架斗殴,苏奈怎么也被卷进去了?

够了!”谢程厉喝,“庆安新政乃先帝之策,即使白璧微瑕,也是施行者胡乱作为导致,今上英明,早已修正,尔等还有何好争执的?”

“施行者也是秉持先帝圣意而行。明明是你们这些蠹虫,为了一己之私,任意往他身上泼脏水!”

一道女声愤然响起,清脆嘹亮,压过了所有声音。

苏奈昂起头,眼神有力地射向谢程等人,无比坚定。

“苏娘子慎言。”

谢程慢悠悠盘佛珠的手顿住,目光冷然:“此事圣上金口玉言,尔等是在质疑圣上吗?”

所有目光皆落在了苏奈身上,她尚未及笄,倔强的肩膀紧紧耸着,却终究抵不过谢程带来的巨大压力,她低头,嗓音逼仄:“自然……不是。”

“那…你呢?”谢程微微笑,竟一个转身,将目光投落到了凌之妍的身上,“与他朝夕相伴日久,你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吧,此番众人愤慨皆是为他,谢某斗胆,难道是他仍有不念?”谢程转过身来的时候,凌之妍呼吸一滞,浑身的血都仿佛冷了下来。

心脏在胸腔里哐哐猛跳,巨大的声响几乎盖过了所有。无数道目光射来,凌之妍几乎要承受不住。“谢大人此言何意?是想逼供吗?”江漓护在了凌之妍身前,一双桃花眸逼视谢程。

可惜,江漓到底没有在朝堂上历练过,谢程一点也不怵他,只是淡然一笑:“庆安年间之事,殿下尚还幼小,岂知人心险恶?”

“谢程,你……”

江漓气得青筋凸起,但他死死压住了要说的话。

他的嘴角因用力而不住抽动,瞪着谢程,生硬道:“谢司徒方才已经说了,此事皇兄已金口玉言,不必再论。”

“殿下大约是听错了。”谢程却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盘着佛珠,木展哒 哒 哒、哒路过地面,来到了凌之妍的面前,“在下是问,事到如今,他是否仍有不忿,还请江夫人明言。”凌之妍受过伤的右手,死死捏住了裙摆。

她低着头,不断深呼吸着。

“今日筵席,他并不在场,诸人争论的是庆安新政,而非他的态度,谢司徒此言,可是愈加新罪,刻意而为?”

凌之妍缓缓抬起了头,镶嵌着红宝石的步摇悠悠晃动,雀鸟欲飞。谢程目光闪了闪,瞧着凌之妍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

江夫人请不要回避谢某的问题。谢某乃大中正,有定品之责,今日之事会影响到在场诸位的定品升迁,所以谢某必须要问清楚,江洄究竟是何态度,这些人闹场可与他的态度有关?"“谢程,我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去逼迫一个妇人,可是君子所为?”青袍男人在后面大声道。

“谢某在问江夫人。”谢程头也不回,继续逼视着凌之妍,“请江夫人直言作答。”

庞大的压力倾盆而下。

头顶乌云蔽日,鸟雀欲飞无风。不知隔了多久,凌之妍终于沉静地开口:

悔?

"他,确曾有不忿。"

“哦?”谢程嘴角牵起,盘着佛珠道,“说下去。”

“他崇敬先帝,善悌兄长,凡事父兄,皆尽所能。只是不知为何,行差踏错,遭了灾。刚开始,确有愤懑。”

“只是行差踏错?不是扭曲圣意,故意为之?”

“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凌之妍低低道,心口一抽一抽得疼,右手颤抖起来,指尖仿佛被千万蚂蚁哨噬,“他年岁不大,有些事也并不清楚,可圣上当日赐杖,却是闷头打醒了他。”凌之妍抬起头,与谢程直视:

“他知自己犯错,如今诚心弥补。他感念圣上恩德,不敢有丝毫懈怠。谢司徒,这便是他的态度,你满意了吗?”连颈间的疤痕,都仿佛被灼烫了一般。

当日他离去的背影,那般消瘦,却还温柔地告诉她,不用担心。

心口疼得她几乎忘记了呼吸,连肺叶都好像被细线肢解,每吐出一个字,便多一分破碎。凌之妍努力睁大双眼,倔强地与谢程对视着。“所以,他是否有悔?他可悔恨,当日持节巡抚,所闯下的灾厄?”谢程仍逼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瞳孔骤然缩紧。

花海漫天,却笼罩在逐渐阴郁的日光中。

微风化作利刃,一寸寸割着凌之妍的血肉,她眨了眨眼,心脏仿佛不跳了。

一切化作安宁,唯有谢程的问题,尤在耳畔。

悔吗?

“他……”凌之妍嘴唇颤动,迟迟咬不准要说的那个字。

时间仿佛又回到那个雪夜,他遍布伤痕,脏腑血瘀,命在旦夕,她的手伤痕累累,却仍然用力用石头击打着利刃,试图升起火来。

圣上所赐的伤药药性极烈,他明明处于深度昏迷,却在上药时,难耐得痛呼挣扎。凌之妍几乎不敢碰他,可殿中极冷,若不快点上好药给他盖上棉被,不被痛死,也要被冻死。指甲死死掐进了皮肉,一贯怕疼的她,却好似感觉不到。嘴唇颤动着,总算不再那样滞涩。"他悔。他,深悔。"

凌之妍什么都听不到,只知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苏奈难以置信地望了过去,她愣了数息,才从谢程的反应确认了她听见的话语。

怎么可能?!

那时她才十岁出头,因他长得好看,便躲在假山后偷听他与兄长谈天,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一腿支起,懒散地席地而坐。兄长劝他不要再掺合新政一事,免得遭人嫉恨。

他却只是望着碧空,淡淡道:“这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忍了许久的眼泪倾泻而出,临风台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匆匆散去,苏奈一眼捕捉到了呆立的凌之妍,她快步冲了过去。

那日清晨的画面再次闪现。

苏奈揪住凌之妍的衣襟。

啪——!

清脆的声音在临风台上回荡。

"无耻之尤!"

苏奈满眼通红,恶狠狠道。

凌之妍脸歪向一边,火辣辣的。

江漓连忙抓住了苏奈的手臂,阻止她再向凌之妍泄愤。

“苏娘子,慎言!”

江漓严厉道,他捏住苏奈的手劲很大,此时也顾不得维护她的名声,将她一把甩给了身后的侍从:

"把苏娘子送回苏家,告诉苏家家主,她今天做了什么!"

“是!”

侍从毫不留情地束缚住了苏奈,将她扭送离开。

“锦乐郡主,此时实在不适合再办宴了,不如散了。”江漓冷然道,也不再管锦乐愿不愿意,给闻家二女使了眼色,护着凌之妍离开。

……

此后几日,凌之妍始终吊着心。

啪!

幸而圣上那头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有蜀地传来一次捷报,言说灾后的重建初有成效。可长歌依然没来,凌之妍没有任何江洄的消息。

又到了绎山道人开课的日子,上回她缺席了,听闻苏奈被家中禁足,也没有去成。那日赏花宴的事,大约已经传遍了烨都内外。

凌之妍压下纷乱的思绪,让侍女取来上学要穿的衣裙,无论如何,她的计划也必须要继续实行下去。

妍儿姐姐,其实一次不去也没什么的,咱们可以再歇息几天。”闻十三娘早早来了凌之妍房里,见她已经梳妆完成,小心翼翼地劝道。那日事后,她的言论早已传遍烨都内外,连女子们聚集的宴上也在谈论此事。

闻老夫人将家里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严词厉色地敲打了一遍,禁止他们说任何有悖凌之妍说辞的话,最好是闭口不言,不要参与。闻二娘也颇为担忧,但她在娘家的时间有点久,夫家催促,如今不得不回去了。

凌之妍微微一笑,梨涡隐现:

“说什么呢,我又没病没灾的,绎山道人的课这样精彩,已经错过了一次,我可不忍再错过第二次。”“可是……”闻十三娘担忧道。

她才十三岁,平时课业也马虎得很,其实并不是很明白当日发生的事。可不仅卫王殿下,祖母听了此事,脸色也极凝重。

她的母亲多次警告她,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了,就推说年纪小不懂,绝不能旁生枝节。

这次她们到得挺早,入得讲堂,还有近半数的位置是空着的。

但讲堂很大,已然容纳了不少人,里面闹哄哄的,少年男女们三五成群,说着闲话。

凌之妍刚踏进门时,话音便默契地 落,很快,又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隐晦打量的视线没有断过,如密密麻麻的蛛网,笼罩在凌之妍的身周。

“我们去那坐吧?”凌之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含笑拉着闻十三娘寻了个视野好的位置。

入座前,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问闻十三娘:“你可要寻旁的位置,我这儿,上课可不好打瞌睡。”语罢,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闻十三娘拉住她衣袂,撅起嘴道:“姐姐说什么呢,我是那样贪生怕死的人吗?不就是多些闲话嘛,姐姐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着,她让侍女放下书箱,坚决坐在了凌之妍的身边。

“谢谢。”凌之妍悄悄捏了闻十三娘的手,有些哽咽。

前两日,她曾跟闻老夫人提过,想搬出去,免得她的事再牵扯闻家。

却被闻老夫人严辞拒绝了。

“妍儿姐姐也不怕,我们坐在一起。”闻十三娘靠过来,小声在她耳边道。凌之妍含笑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鬼灵精。”两人刚坐定不久,堂中的笑闹声,再一次落了下来。

凌之妍尚来不及回头,却听一旁有个女子冷冷道:"把她给我赶出去。"“娘子,您这么做,回家主翁又得上家法了。”苏奈身边的仆妇小声提醒道。“做不做?不做我亲自来。”苏奈道,眼色锐利。凌之妍转头,也看到了苏奈。

她圆钝的杏眼大部分时间都是含笑的,有时也露出坚韧之色,却极少这般凌厉。“怎的?苏娘子上回还没有闹够,还想再闹绎山道人的讲堂?”

凌之妍直接站了起来,隐有愠色。

她后来打听过,那天之所以争论起庆安新政,起因是苏奈不满锦缎男人他们的言论,主动争辩起来,之后才令青袍一行也闻声加入。“我……”苏奈语塞。

她回家后被狠狠上了家法,在祠堂跪了三天,到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可她仍不避凌之妍的目光,昂着头道:"明明是你无耻,曲解……"

凌之妍掌风凌厉,毫不留情地抽在苏奈脸上。

“苏娘子慎言。您若还要胡说,别怪之妍不讲情面。”凌之妍道。

苏奈怔了怔,她没想到凌之妍竟敢打她,她长这么大,连被上家法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兄长、父母,更从未动手这样打过她。“你凭什么打我!”

苏奈气不过,也想打回去。凌之妍早有准备,一把抓住她挥来的手臂。

凌之妍比苏奈大了近四岁,这般年纪,四岁足以在力量上造成差距,苏奈并不是她的对手,只能奋力挣扎

“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拉开!”苏奈喊身后的仆妇们。

凌之妍也带着侍女仆妇,此时也都围了过来,两方几乎要打起来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都住手!”

绎山道长从堂后走了出来,他深深看了凌之妍一眼,又凌厉地扫向苏奈:“老道的课堂是搏击场不成?容你们这般放肆?”

苏奈见了绎山道人,立刻收了力气,可她似还要争辩,绎山道人抢先喝断道:"住嘴!"绎山道人的胡子抖了抖,老迈的眼严厉地看向苏奈:

"老道可教过你们?不可妄言!"

苏奈被绎山道人吓住了,呐呐闭上了嘴。

“来人,拿两根扫帚来,你二人往后若还想上老道的讲堂,就到后山去,把石阶都扫干净。不扫完,不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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