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多王国西北地区最大的王室封臣费迪南德公爵已经不再年轻,再过一段日子,他就该过45岁的生日了。
但人们对公爵的印象是人老心不老,特别是在男女那方面的事上。
就在今年7月份的时候,公爵还纳了一个新的妾室,算上原配,前后加起来他明面上已经有7个女人了,至于暗地里还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费迪南德公爵如此贪恋女色,倒也不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上的欲望。
身为公爵,西北地区一半以上的领主是他的附庸或者他附庸的附庸,甚至连王室在西北的其他直属封臣也得看他的脸色行事。这里的大小领主之间有纠纷并且相持不下的时候,基本都会来找他裁决。
论权势、财富、地位,费迪南德家族无一不是位于西北贵族金字塔的最顶端。
按理来说,这已经是一个贵族所能达到的极限了,如果想再往上爬一步,就得学贾尔斯那样扯旗造反了。
多年来处在这么一个位置上,一个人能享受的基本上都享受遍了,应该没有什么遗憾才对。
但费迪南德公爵却有些自己的遗憾,或者说烦恼他迄今为止都没生出一个儿子来。
妻妾前前后后娶了好几个,却仅仅生出了三个女儿。一想到自己蒙主恩召之后,爵位就会落到家族旁系血脉的手中,公爵的心里就无比堵得慌。
他把希望寄托在新近纳的妾室身上,不过可能是年纪大了或者之前纵欲过度的原因,公爵对那种事儿已经力不从心了。
幸好公爵手下最忠诚的狗马尔茨肯特伯爵为他寻找到了解决之法。
说起这个马尔茨肯特,那可真是公爵手下最得力的封臣,公爵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公爵让他撵鸡,他不会去打狗,而且每件事都办得让公爵称心如意。
如此听话又中用的人,费迪南德公爵自然是舍得给他更多的权力,慢慢的,马尔茨肯特变成了公爵手中的一把利剑,替他铲除了好些对费迪南德家族不利的人。
随着对肯特伯爵信任的日益增长,公爵有时候也会对他透露一些私密的事,比如前面提到的那件烦心事,以期对方能为自己寻找到良策。
让公爵欣喜万分的是,马尔茨肯特很快就回应自己找到了解决之策他寻找到一名医士能够治疗这方面的症状。
不愧是自己最得力的封臣,速度可真是够快的。
现在的费迪南德公爵正忐忑不安地坐在自己城堡的大厅里,等待着肯特伯爵将那位医士送上门来。
“大人,马尔茨肯特伯爵请求您的接见。”
一名仆人过来汇报道。
“快,快点让他到大厅里来。”
马尔茨终于来了,公爵急不可耐地安排对方立刻来见自己。
……
马尔茨肯特步入大厅,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男人。
公爵难掩兴奋之情地叫道:“你终于来了。”
肯特伯爵嘴角微微一翘,上前欠身行礼:“尊敬的费迪南德公爵,我把人给带来了。请容我介绍一下,我身后这位便是游方医士巴奈特先生。”
说完他往旁边一闪,跟在他身后的斗篷男放下帽兜,上前与公爵见礼:“巴奈特参见西北公爵大人。”
费迪南德公爵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游方医士,他惊异于巴奈特的容貌,这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不过马尔茨说此人有异族血统,兴许这是人家的传统也说不定。
世人对异族的印象里有这么一条:他们总会掌握着一两个稀奇古怪的偏方,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想到这一点,费迪南德公爵开心起来,说不定对方真能医治好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我的‘病症’想必你已经从马尔茨那里听说了,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听到公爵如此问,巴奈特回答:“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必须亲自查看一下您的身体,才能对症下药。”
“好吧,你过来看吧。”
巴奈特环顾了一下大厅,有点尴尬地说道:“呃……公爵大人,这里貌似不太方便。”
费迪南德公爵一下子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如果是看那个部位的话,在用于会客的城堡大厅里确实不妥,而且大厅里还站着多名侍卫,公爵还没开放到能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坦然露出自己老二的程度。
“好吧,你随我来。”
公爵站起身来,走出了大厅,巴奈特和马尔茨肯特对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费迪南德带着“医士”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前,说:“到我的卧室里看吧。”
公爵推门而入,巴奈特也跟着进去,
门口的两名侍卫见有生人要进入主君的卧室,也跟着走了进来。
费迪南德公爵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吩咐两名侍卫:“你们还是在外面站着吧,有事再叫你们。”
虽然公爵很重视自己的安全,但是能进入这座城堡的外人都进行了严格的搜身,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算对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突然发难,费迪南德公爵也认为自己能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刺客,虽然身体状态已经过了巅峰时期,但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点信心的。
而且一听到自己的呼救,外面的侍卫就会立刻冲进来把刺客砍为肉泥。
两名侍卫对主君要独自和一个壮硕的男人留在卧室里有些惊讶,不会他们没在脸上表露出来,默默地退出卧室并关好房门。
“那么巴奈特医士,需要我脱下裤子吗?”
费迪南德坐在一把椅子上,有些尴尬。
巴奈特一愣,没想到公爵会这么问。他只是想在侍卫不在场的情况下制住对方,还真没考虑那么多。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开口说道:“是的,大人,请脱吧。”
费迪南德公爵尴尬万分,有些迟疑不定。
“大人,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请记住,您是一名患者,而我是一名医士,这都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好吧。”公爵终于犹犹豫豫地脱下了裤子。
巴奈特上前凑近公爵,他伸出一只手说:“大人,恕我失礼了。”
然后让费迪南德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说时迟,那是快,公爵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大铁钳,并狠狠地夹住了自己的整个脖子。
这一切几乎就是在瞬间发生的,对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的公爵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两秒钟后,他的大脑终于搞清楚了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己被行刺了。
“来人……”
公爵的嘴里刚憋出这两个字,掐在他脖子上的大手就收缩的更紧了,最终他的嘴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费迪南德两手把住巴奈特的手臂,想把他的手拉开,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巴奈特的手就是纹丝不动。
而他的挣扎也加快了窒息感的到来,很快脸就变成了猪肝色。
意识渐渐模糊,他终于昏倒在了椅子之上。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就是巴奈特那张已经是满脸厉色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