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萧如意还没有问出口,云羡便纵深一跃,消失在黑夜里了。
萧如意无奈,去去就回?方便去了?
总之萧如意没有真的往去找柳如烟那边想。
毕竟这县衙很大,此处没有守卫不代表他处没有,就算所有人都调走了,云羡又怎么可能那么快速的找到柳如烟的房间呢?
就算是每个屋子的找,也不可能去去就回。
总之萧如意是已经做好,明日一早才能见到云羡的准备了。
她坐在笼子里,冷了就扯出云羡衣服披在身上。
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不远处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随后火把的光亮慢慢照亮小院外的夜空。
萧如意想会不会是云羡被抓到了?但是又觉得云羡功夫了得,自己一人被困太难。
那难道是云羡找柳如烟的时候,惊动了府里的人,他们抓不到云羡就来审问自己了?
正想着,院墙外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开门。”
萧如意眸色一亮,云羡真的找到了柳如烟?
这怎么可能,到云羡离开前后左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吧?
她起身,站在笼子边上。
很快院门打开,萧如意见柳如烟披了一件斗篷,提着灯笼,脚步着急的走
到她身边,一脸歉意的道:
“让你受苦了,这群没用的家伙,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抓了人。”
说完,柳如烟冲着身后满目惊慌的衙役吼道:“还不开门?等我生气给你们把这破笼子踹倒了?”
“开开,表小姐息怒。”
衙役快速翻动手里的钥匙,因心急手指都明显打颤。
柳如烟见状动气,一把抢过钥匙道:“没用的东西。”
柳如烟倒是不慌,可是要挨个钥匙试。
萧如意见状,笑着提议:“不如让我表哥试试?”
闻言衙役才发现这笼子里面少了个人,随后又发现,原本应该待在笼子里的男人怎么跟在表小姐身后?
难不成那人会影分身?
衙役想到这个,更怕云羡了,互相拉扯着后退两步。
云羡听萧如意的话,走上前妆模作样的接过柳如烟的钥匙,随后身子微侧挡住所有人的目光,修长的手指在锁头上一捏一扯便开了。
萧如意;“……”
竟然这么简单粗暴?
她还以为是他身上藏了针或者铁丝之类的东西呢。
在离开笼子时,她用力在锁头上捏了一把,指头差点撅折了。
在那男人手里跟泡沫一般的锁头,在自己手里就是实打实的铁呀。
可见那男人不但是功夫了得,力气也是大的很……
“你受惊了。”柳如烟见萧如意从那笼子里出来,就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不住心疼。
“啊?没有,不算什么,告我的是萧家人吧?”
“是,事情我都查明了,也让县令在户籍本子上看过了,都分了家了,那老太婆闹你摊位本来就不算是家庭事物,你放心,今晚上你便在我房中对付一夜,明日一早直接回去便是,至于那家人和那老太太,县令会连夜审问,罚了。”
“多谢。”萧如意感慨有人好办事,可也胜在自己没有作奸犯科。
不过她还是想去萧老太和萧吉祥面前晃一晃,让他们知道跟自己作对,且是非不分注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毕竟她愿意来县城这一趟,也是要给萧老太一个教训。
听了萧如意的打算,柳如烟十分爽快的道:“那我们就去看看。”
萧如意跟着柳如烟,一路来到公堂之上。
此时是深夜,即便是升堂也没有人来看。
所以萧如意他们过来时就格外显眼。
萧老太看到萧如意的那一刻,支棱着想要骂人。
被县太爷一声震天的惊堂木给制止,萧老太又忙磕头道:“大老爷,草民冤枉。”
“县令大人,萧如意不忠不孝,送亲生奶奶下大狱,简直就是罪大恶极……”萧吉祥挺直腰板,自以为言辞凿凿的指责萧如意。
“听说你在县城文华书院?”县令音色沉稳的问。
“是,正是……大人知道……”萧吉祥听县令问他的书院,还以为是对他高看一眼的关心,连忙狗腿的应承。
可没想到,他还未说完,县令便又是一声惊堂木,沉声评价道:“真是枉读圣贤书。”
萧吉祥听到这话,吓的脸色骤然苍白。
县令冷哼道:“你是书生,可一点律法都不知道吗?若是亲人分家该当如何?是否还有亲眷关系?是否还用奉养老人?”
县令一题一顿,问的萧吉祥身子颤抖,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怎么会不知呢,他都知道,只是因为萧如意欺负的是他奶奶,他就感觉那是伦理纲常,人情世故。
可一旦上升到律法,难道不是应该律法为先吗?
依照律法,自己奶奶当街打砸抢萧如意的东西,那便就是千万个不对了。
萧吉祥想清楚,脸上就像是被放干血的丧尸一般,头沉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县令见状,气恼的甩了甩袖子:“看样子,你还是学到一点,真是学艺不精,既如此,你便三
年内不许参加任何乡试会试,待能将律法烙刻于心,摆脱私欲,为国为民的时候再来考试吧。”
“大老爷,可不能呀!”萧老太听到这话,当即跪下哭求。
可县令哪里会给她哭闹的机会,惊堂木拍起,
“老太太,现在咱们来说说你,当街闹事,毁坏他人财物,罚你出银五两,赔偿萧姑娘的损失,文书下发到村里,把银子给里正送上门,若是再有一次,惩罚加倍。”
说完,县令摆手,让衙役带着萧老太和萧吉祥离开。
萧如意在一旁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她不躲不闪对上萧老太怨恨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惩罚不狠,这老太婆倒是觉得真没人能治得了她了。
事情都办妥,萧如意也谢绝了柳如烟,邀请她去后院住一夜再赶路的好意。
毕竟多耽搁一会儿,家中两位母亲便会多担忧一会儿。
柳如烟闻言也没有留她,将她和云羡送到县衙门口。
萧如意跟云羡走在回村的路上,她终于忍不住问云羡:“你是如何那么快找到柳如烟的?”
仔细想想,萧如意感觉,云羡对官府的路似乎十分熟悉,就连他们从后院去公堂,他也在最前面,无需引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