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是不是挨打没够?还敢来?”锦儿娘听见动静掐着腰摔门出来,见是萧如意神色一变,随后瞪眼道:“你们来干什么?”
萧如意没回答,沉着脸走过去,锦儿娘连忙上前来拦着,
萧如意秀眉一凛:“怎么?怕我抓你儿子去报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锦儿娘听着话有点磕巴,神色躲闪。
萧如意冷哼道:“被我抓个现行,扒光了挂在树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果然是你,你小小年纪怎么这般歹毒?萧如意,我们家……。”
锦儿娘气的磨牙,想说我们家哪里得罪你了,可一想自己两个孩子做的事情,这话她又说不出口了。
萧如意挑眉,有趣的扫了那老婆子一眼:“怎么不说了?”
锦儿娘愣了愣,突然来了主意,指着萧如意,梗着脖子道:“既然你承认了,我儿子是你挂在树上的,我这就去告诉里正。”
“可以。”
萧如意开口,脸上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甚至下巴抬了抬示意她走快一点。
见萧如意这般有恃无恐的样子,锦
儿娘脚步又迟疑了下去,她不知道萧如意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不由地转着眼珠子思索。
萧如意道:“你前脚去里正家,我后脚就去县城,咱们一起说说怎么我不扒旁人,偏生要把你儿子扒光了挂树杈上?是他长的好看,还是他身子有肉?”
“你你你……”
锦儿娘一口气倒不上来,感觉心里堵得慌。
她儿子怎么被萧如意逮住的,又是去做了什么被逮住的,真要是报官了想必人都保不住。
锦儿娘叹口气:“你说,你到底要干啥?”
“冤有头债有主。”
“我儿子闯进你院子,你不是都教训他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来不是为那件事,是发现了比半夜拿着熏香,到旁人家为非作歹更严重的事情。”
萧如意音色淡漠,看着锦儿娘,语气冰冷。
“还有什么事情?”锦儿娘瞪眼。
“萧如意,你休要欺负我娘。”
张锦儿其实在屋里看半天了,可一直没有敢出来,眼见着她娘落了下风,便快跑出来。
萧如意扫了张锦儿一眼:“那我开始欺负你?”
萧如意从来
不安套路出牌,张锦儿被噎了一下。
许久才憋出一句:“你到底要做什么?”
“本来呢,你哥哥入室行窃未遂,我稍加教育一下也能作罢此事,可你们非要去动绣儿一家,今日必须要去见官。”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羞辱了人,还不肯罢休?”张锦儿嘶吼,做什么都被萧如意压一头的感觉真是太不舒服了。
萧如意摇头 :“是你们自己害人不浅,要自食恶果。”
说完,萧如意将手里的布袋子丢在地上。
“郁叶草,焚烧后会让人血液淤堵,健康的人扛不住一年半载,若是身上本就有伤的人短则几日,长则半月人就彻底瘫了,张锦儿,你爹的好心机。”
“不可能。”张锦儿难以置信的摇头,“这种东西怎么会跟我爹有关系?”
“这是在绣儿家的炭盆里面发现的,说是你爹送过去的东西,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
萧如意不知道,他们为何对待亲人都能如此恶毒。
一家也就一亩三分地,就算是真的把人害死,得到的也不过就是破旧的土房子,和种一年也出不来多
少粮食的地而已。
“你血口喷人!”张锦儿和大张老太都不敢相信,梗着脖子对峙。
萧如意看他们表情,料想对方应该是真的不知情。
“那叫你爹出来对峙。”
“对峙?老子跟你拼了!”
随着身后一声厉喝,一个老头从旁边的仓房出来,举起板撬就要朝萧如意砸过来。
萧如意蹙眉,可这一次她连动都没动。
眼看着那铁锹就要拍在她脸上,云羡骤然抬手,一掌拍在铁锹上,只听铁器发出一声嗡鸣。
随后剧烈一抖,锦儿爹就像是触电一般,颤抖着将铁锹丢在地上。
他看怪物一样地看了云羡一眼,见那人眸色如墨,周身凛冽的仿佛将他怼进逼仄角落,瞬间汗毛直竖。
“你,你们……”锦儿爹哆哆嗦嗦,随后看向锦儿娘: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若是大哥彻底残疾了,家里的地就只能我们种了,我没有想过会伤他性命,那可是我大哥呀!”
“爹,你好生糊涂啊!”
张锦儿见状气的跺脚,她爹做事怎么能这般不干净?
她眼珠子打转,随后怒瞪萧如意
。
“萧如意,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得意?抓住我们家这么大的把柄,你是不是很想笑?”
萧如意看向张锦儿:“我笑不笑跟你有关系吗?再说我还没有送你爹下大狱,笑那么早干嘛?”
张锦儿听到萧如意这话,恨不得把她撕了,可是看看她身后的云羡,又只能忍住。
“萧如意,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大哥,我真的……”
锦儿爹上前两步,看上去一脸沉痛。
锦儿娘连忙道:“我们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报官,我们好说好商量?”
“不能。”萧如意看向锦儿爹:“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买了那个草药就应该知道,那对重伤之人的伤害极大,你想要的根本不是张老伯一条腿,你还想让张家小哥哥也站不起来吧?”
“不,不……”
锦儿爹下意识摇头,可是语气却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眼神也极其闪躲。
萧如意冷笑,果然被她猜中。
她不想原谅这种人,更不能看着有害人之心的人受不到丝毫惩罚。
她大步上前,一把扯住锦儿爹的衣襟:“什么都不用说了,跟我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