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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杯银子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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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零走神了。

旁边郑经理喊了她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郑经理看不清她的表情,因为她戴着医用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他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她总是戴着口罩,冲她说:“妙零你读不读社科类的书?平常多读 些书没什么坏处的,有哲学家说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靠着手机电脑交流算不上交流,真正的交流是面对面,要有眼神交流,要有声音当做媒介,要近距离地感受别人。我感觉口罩就相当于手机虽然自能隔绝病毒,但其实也把真实的人往外推了,始终隔着一层。你戴口罩是成习惯了?”

妙零听进去了,也没听进去,她心思根本不在这儿,点了下头说:“嗯,隔绝污染源。”

“现在空气还不错的,你戴着不憋闷?”

“不是,是怕人,人比较脏。”

郑经理怔了怔,讪笑道:“现在病毒传染是挺吓人,可也不能矫枉过正了,待会儿见了客户可得摘了啊。”妙零没应声,她今天就不太想来上班,来了也不想做事,现在甚至想直接甩手不干,那也就用不着去见什么客户了。

但她忍住了,因为如果不上班,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该去做什么,那不如就摸鱼到底,她现在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郑经理跟她说话她爱答不理,到了餐厅见到客户,客户跟她客套,她也只是敷衍地笑两下。她无所谓了,大不了被开了就是了,反正本来就准备卷铺盖走人。

可一顿饭吃完,没人说她态度不好,合同也不费什么力气顺利谈成了,客户甚至好心示意不远处另 张桌子,提醒她:“是不是认识的朋友?看了你好多次。”妙零平常被偷瞄多了,想着估计又是哪个无聊的人,回头一看,无聊的人没见着,倒是见着一个好久不见的熟人。另一头虞渊见孔妙零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看起来也并没有把自己忘了,他忍不住冲她笑了笑。

他认识孔妙零是在大学里的配音社,那会儿他大四,作为配音社的社长去南广场招新,来来往往的人里,他看到一个女孩在他们摊子前踌躇不定,打算把人请过来,可多看两眼又放弃了念头。如果他上去跟人说话,很容易被认为有搭讪美女的嫌疑。他不去搭讪,社团里还有其他人更积极,把她抓了过来,变着花样自卖自夸,努力说服她进社团,起初她都没说话,等到填完申请表,甫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几乎是百分百模仿了站她对面的男生的声音,发音、节奏感、语调甚至是呼吸控制,她都学了个十成十。虞渊觉得不可思议,好奇她是怎么在短时间里没有经过任何练习就说得这么像的。他没问,其他人比他更积极,问她都是怎么观察别人说话的,她说她也说不出来,就是仔细听人说,听了再张口,就能模仿出来。

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做好一件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吧。社团里的人爱开玩笑,说他跟孔妙零是社团两宝,他认为自己并不够格,没有孔妙零那么有天赋。他美慕孔妙零可以那么轻松自如地

调动自己的声音,平常见了面总忍不住要跟她多聊几句,习惯性地去观察她是怎么发音怎么吸气吐气的,也留意她的嘴型。

他期望跟她交流,但她并不常参加社团里的活动,有几回他把配音相关的讲座信息发给她,她都没去。他意识到她对那些学院派的专业知识没多大兴趣,也并不把配音当做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来看待。有才华而不施展出来,虞渊多少觉得有些浪费,劝她跟他 起去参加了两次试音,毫无意外她都被选上了。两人有段时间固定一起去录音棚,他们录音的时候,她男朋友会在外面等她,似乎是姓周,周什么他一时记不起来,总之是学校里有点名气的一个男生。

但他清楚记得孔妙零的声音,甚至前几天他都还在听他们以前录的那部广播剧,当时两人只是协役,戏份也不多,但孔妙零的部分他听很多遍也不会厌。他们私下里练习的时候他也录了音,每次她觉得哪里有问题的都时候,都会一本正经喊他“虞渊师兄”,然后给出自己的意见。几年过去,那会儿她大二,现在应该是毕业一年半,她仍旧像以前那样喊他——

“虞渊师兄?”

妙零不记人名,但准确记得虞渊这个人,主要是因为他的声音好听。他的名字很容易就读得模糊,别人喊他总会吞音,但他本人读起来的时候字正腔圆,气息下沉,带动得声线也稳定下来。和几年前相比,虞渊的声音有些变了,她依旧说不上来变了哪儿,但就是确切地知道变了,她忍不住在寒暄的时候出声模仿了两句,模仿完觉得还成,开玩笑问:“90分?”虞渊听得笑,如果非要打,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默默在心里打九十九,不打一百是因为每个人的生理差异是很难克服的,比如声带结构,比如共鸣腔体,抑或是肌肉控制。而孔妙零已经把这些差异控制在了极小的范围内,正是因为这样,他越是觉得可惜:“你后来再没有录过东西了?”

“也录了的,”妙零笑起来,“不过都是我自己瞎录,也都是给我自己听。”虞渊顿了顿,问得小心翼翼:"我可以听一听么?""录音吗?”妙零有点为难,“我保存下来的很少….."

“不是,是现场录,现场听。”

妙零没有太明白,虞渊解释说:“我们工作室最近正在筹备 部年代剧,时间跨度大,角色的年龄跨度也大,对声线的多样性要求很高,有个角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我觉得你的声线跟角色性格很

贴,不知道……你有没有来试音的想法?"

虞渊最近找了很多朋友来试音,也一直在海量地听认识的不认识的CV的声音,可都没有让他满意的,直到前几天他又找出那部限孔妙零合作的广播剧来听—其实他早就觉得孔妙零的声音来配很合适,

听试音的时候几乎也就在照着她的声音来当标准。他跟孔妙零很久没联系了,并不是没有尝试过,而是孔妙零似乎换联系方式了,始终没有回复过他。

他之前想的是,找一个跟她声音相像的人,现在她本人就这么巧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他没有道理不找她本人来配。

他暗自激动了起来,但也清楚,她这么久都没参与过任何配音,大概率是没什么意向参与进来的,但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这并不是妙零冲动之下做的决定,她其实早一阵子就动了换工作的念头,粗略地做过一些打算,但始终未成形,眼下这份工作她早晚要辞,只是现在被逼得提前做了决定。她这两天把简历乱投一气,什

么岗位的都有,原本也在犹豫要不要接触一下配音行业,现在恰好虞渊师兄递来一根橄榄枝,她觉得去试试也没什么不好。

“剧本可以先看吗?还是先试音?”她问。

“剧本我发你,或者……你这周末有时间吗?直接到棚里试一试也行,试了你再看看剧本满不满意。”

妙零这周末约了不少面试,怕时间上有冲突:“你们工作室在哪边?”

“在高新科技园区,我周末都在工作室待着,你随时都可以来。”他说着又想到距离的问题,“你家在哪边?过去远么?”

有点距离,”妙零干涩地笑了笑,竟然又是科技园区,她上午刚推了几个那边的面试,昨天约好的她也在考虑要不要推掉,她短暂纠结了会儿,说,“不过我晚上正好要去朋友家住,她家就在科技园区。”

别的面试她还可以再考虑,眼前这个她是真的感兴趣,不管结果怎么样,先去试了再说吧。何况科技园区那么大,不一定就会那么巧。

说是这周末,其实也就是今明两天了,她跟虞渊约定好时间,又重新加上联系方式,走前妙零还是跟虞渊要了剧本,她无心上班,但必须要给自己找件事情来做。

虞渊给的是前五集的剧本,并不算长,但也够她看一下午了,看完 遍,她又在出租车上从头看起第二遍,车子一直往东,路上她接到一通电话,是昨天那个租房中介打来的,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房子也不好找,合适的更难碰到,这样,如果你押一付三,我给你减100,或者押一个月,一个月就没得减了……唉,要不也给你减了,这房子你租了真的不吃亏的!”

妙零本该说等面试结束再决定,但最终她还是直接拒绝了,说计划临时有变,暂时不找房子了。到底要不要找,她其实还没想清楚,只知道就算要找,也绝对不能找科技园区这边的。

妙零下了车,看了一路的字,她头有点晕,一抬头见姜俞西穿一身睡衣站在小区门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姜俞西最近忙着准备面试,按道理是没空下来等她的。

她走近问:“你等外卖啊?不是说了我会带的吗?”姜俞西将她手一挽:“等什么外卖啊,我来接你的!”妙零不信:"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呀!”妙零立马作出一脸嫌弃状:“什么情况啊?”

“情况就是,我们阿喵人美心善,是冬日里最亮眼的小甜心,是在我头顶缓缓升起的 轮明月,那么皎洁,那么地令人惊叹,我怎么舍不得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来找我呢?!”妙零清楚姜俞西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这样,可还是没忍住笑了,她继续听她换着花样把她夸得天花乱坠,等进了她家,她才问:“到底什么情况啊?”“这话应该我问你,”姜俞西这回正经了,盯着好朋友的脸看,“我就知道我昨天猜得没错,哭了吧?”

妙零一愣:“谁哭了呀?”

“你呀!昨天说要来我这儿,转眼又说不来了,还说是有什么大好事儿?”妙零低头避开姜俞西探究的视线:“是有好事儿呀。”"大好事儿那你怎么还哭了?""我没哭呀!谁说我哭了?"“那眼睛怎么肿了?”姜俞西一直追着她的视线不放,"肿得这么厉害,今天也哭了吧?"

"没…有……"

妙零坚持否认,却不受控制地哽咽了一下,她自己愣了愣,竭力想要忍住,可眼泪已经不受控地掉了出来,姜俞西-看,忙过去搂住她,摸着她背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妙零搖着头说没有,伸手把眼泪给抹了,可刚抹完,又有新的掉出来,她觉得这样不行,她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哭,可禁不住姜俞西来问,她一问,她的眼泪就更是跟决了堤似的,一股脑全往外涌,她继续摇着头,张口想要解释,可一张口,仍是哽咽,最终,她到底没有忍住,伏在姜俞西的肩头哭了起来。

姜俞西没有再问她,只是不断地安抚,让她先把情绪倾泻出来。

她的朋友孔阿喵是个眼泪水很多的人,有点多愁善感,偶尔会露出一副心思很重的模样,有时候戴着耳机听广播剧,听着听着就泣不成声了,抓着她的胳膊说俞西这段音乐好催泪啊呜呜呜吗快,你也听听,就这儿就这儿,配合剧情出现得恰到好处,你知道那个点的吧,一定要这个点,早 秒晚 秒都不行,不然情绪就乱了,呜呜呜是不是是不是,太好哭了呜呜鸣 她听她形容了好 会儿也没听明白那个打中情绪的点,但总归明白了阿喵是为了什么在哭。

可有那么几回姜俞西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那几回阿喵哭得两只手都痉挛抽筋了,她吓得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她再逼问,她就说不知道。

阿喵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她肯定知道的,只不过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该怎么处理。她慌了,也乱了,所以才哭了。

还有一回,她也是哭到有点不能自控了,但那回原因是清楚的,是因为她哥要出国读研了,她哭得几乎是肝肠寸断,眼睛肿得跟鱼泡似的。

阿喵跟她哥纠纠葛葛的兄妹情,姜俞西作为旁观者,有时候都搞不明白,这俩好的时候都有点不像是兄妹了,坏的时候呢,也不像兄妹,更像仇人。

这几年她哥出国在外,她都不怎么提起,现在她哥才刚回来,她又难过成这样,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嘛?

等到她稍稍冷静下来,姜俞西试探着问:“是跟你哥吵架了?”

妙零暂时没再哭了,她摇头,张口想要解释,发现声音哑了。

姜俞西给她倒了杯热水,她连喝好几口,说:“我追的剧,女主角死了,我今天又听了好几遍,每听一次就哭一次。”

她说完冲姜俞西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意思是,不好意思,是我小题大做,让你白白担心了,我有罪!

姜俞西 时都失语了,阿喵的这个解释并不是毫无信服力,甚至可以说相当合理,她确实常常为了广播剧的某个角色或者某段剧情连哭好几次,可每次都是不等她问,她自己就先解释清楚了,不会像这

回这样避而不谈。

但姜俞西也没继续往下问,阿喵不想说,她没必要逼她,只是故作恼怒地瞪她一眼:“都是女主角了,那肯定不会真死啊,就算真死了也还能活过来,编剧总有一百种方法能把问题解决掉,笨啊你!你

哭了,就是上了编剧的当了!"

"怎么是上当呢,说明她写得好啊。"

“好个屁,把听众虐得死去活来就是写得好啦?靠什么车祸啊,死啊来发展剧情的,都说明编剧的叙事能力不行,这完全就是编剧没其他招了,只能靠一些偶然性的事故来推动情节发展。”

“可是……”妙零撒了一个谎,只能用另一个谎言来圆,“女主角的死写得很合理啊。”

“好吧,那说明编剧肯定提前就埋了很多伏笔,让逻辑能够自洽,但这种安排……还是不够高明,也就骗骗你了,爱哭鬼!我就不信别的听众也能哭成你这样!”

妙零被姜俞西瞪得笑了出来,她摸摸肚子说饿了,两人便一块吃起饭,正吃着,妙零的手机响了,打开—看,是她爸在群里连发了好几张照片。

“阿喵快看,你哥的新房子,装得还不错吧!”

妙零勉强把嘴里一口饭咽下去,犹豫片刻后准备点开照片,可手就要挨上屏幕,她又生生顿住,转个手直接把手机给摁灭了。

她低头大口扒饭,吃了两口又重新点开手机,在群里接连发了两条消息:“太好看了吧!房子真大!视野也这么好。”

"呜呜我还在加班呢,俞西喊我有事儿,晚上我就不回家了,去俞西家住,她待会儿来接我。"

发完她继续吃饭,吃完 碗再吃第二碗,吃完了又点开剧本来看,时不时读几句给姜俞西听,姜俞西则在旁边做模拟面试,要她随便提几个问题,妙零学着HR的腔调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姜俞西打了个冷战,觉得眼前真坐着一个多管闲事的HR,她皮笑肉不笑:“男朋友没有,女朋友有一个,我限她感情特别好,如果她哪天要去别的城市工作,我肯定会跟着她 起去,所以稳定性这一块我暂时没法保证。"

妙零错愕了两秒,说:“呃是这样,我们公司非常注重员工的稳定性,所以呢……”

所以你们招人干嘛呢?不如招一群机器人呀,它们够稳定了吧?不用恋爱,不用生孩子,不需要服产役,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姜俞西也演了起来,“都什么年代了,早几年的招聘通知没看呢,个人隐私不能问知不知道?!"

妙零作出一副欲要吐血的形状,但忍住了:“规定不是死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呀就是轴,不知道变通,公司都是利益为先对吧?你你你……”

妙零编不下去了,跟姜俞西笑作一团,姜俞西笑了两下摸到正在震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冲妙零说:“咦,你哥的电话。”

妙零的笑就那样止在脸上,她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走到窗子边才接通。

乔贺沉那头有点吵,他说爸妈看完房子回家去了,他跟朋友在外头吃饭,问她吃过没有。妙零说吃过了,他又说:“你朋友家的地址给我发一下,我拿个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啊?过两天再给不行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袋子装着,是云桑让我给你的,神神秘秘的,我还好奇是什么东西呢。"妙零失语片刻,差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她揪住旁边的窗帘,说:“那你过来吧,我把地址发你。”

挂完电话,她仍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直到姜俞西在背后喊她。她捂了捂眼睛,转头冲姜俞西解释:“我哥说待会儿要过来。”“他来接你啊?”

“……不是,他说给我拿个东西。”

“那你让他来啊,我都好久没见你哥了,我宵夜多点一份!”

“别了,待会儿我下去吧,他给完东西就走了,”妙零顿了顿,说,“你跟我一起啊,我哥他……变了挺多的。”

姜俞西一听更好奇了,还特意把睡衣换了才下楼,阿喵她哥就站在对面,打远了一看,没看出什么来,走近了再看,发现乔贺沉确实变了。运动了的跟没运动的人差别还是挺大,乔贺沉显然是平常都在

健身,相比学生时代,现在的他看起来没那么清瘦,身板在那儿一立,比从前更加挺拔,整个人的气质也都变了,当然,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帅。

“乔师兄,好久不见!”她跟他打招呼,一点不遮掩地打量他。

乔贺沉被盯着看也面色如常,冲她礼貌地笑:“好久不见姜师妹,阿喵说你有事找她,没打扰到你们吧?”

“噢!也没什么事儿啦,”姜俞西看一眼旁边的阿喵,就知道她肯定是跟家里撒了谎,她当然是帮着一起遮掩,“我俩明天都要面试,正一起模拟呢!”

“面试?”乔贺沉看一眼喵,见她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心虚来,当即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不动声色地问姜俞西:“我记得阿喵说你读研了,快毕业了吧?”

"就一学期了,所以正找实习呢。"

“怎么样?有碰到合适的吗?”乔贺沉之所以喊姜俞西师妹,是因为她确实跟他是大学校友,甚至还是一个学院的,只不过她是另一个实验班的,专业跨了三个学科,他问,“有没有意向来做MKT?”姜俞西-听立马来了兴趣,一来一往把她想要的信息问了个全,初创工作室,新业务新部门,包括薪水在内,统统对她没有太大吸引力,可有一样足够吸引她,那就是乔贺沉这个人了。她早就从阿喵那里问过她哥在美国时就职的公司和大概薪水,要是可以跟着他实习,能学到的应该不会少。

“薪水不能再谈啦?”姜俞西是不愿意吃亏的。

“能谈,”乔贺沉笑了,“你哪天到我们工作室来,先看看环境和工作氛围。”姜俞西果断问道:"明天你有时间吗?"

乔贺沉说有,找出一张刚做的名片给她:"上面这个地址,从这里过去挺近的。"

姜俞西蠢蠢欲动,把名片收好,她看一眼阿喵,又看一眼阿喵她哥,指指附近的大门说:“你们先聊着,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阿喵我给你带冰激凌啊!”她走得飞快,妙零见她转个弯很快就不见了身影,转头再去看她哥,又看向他脚边搁着的两只袋子。

她决定快刀斩乱麻,问道:"是什么啊?"

乔贺沉跟着低了头,“这个待会儿你给姜俞西,”又示意另一个,"这个,现在拆?"

拆啊,我都好奇死了!”妙零作出急切状,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她接过来要拆,外头裹着一层薄薄的透明膜,平常一下子就能戳破,现在却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怎么也弄不开,她急了,可越是急,越是戳不破。

乔贺沉在旁边默默看着她,才这么一会儿,她鼻子跟手已经冻红了,嘴里吐出热气,看着要把她长长的睫毛给染湿了。

“笨。”他把盒子接回来,三两下把膜给撕了,又把盖子给掀开,递到喵的面前。里面是一支录音笔,妙零开口有点犹豫:"那个……姐姐,她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啊?"“我跟她提过,"乔贺沉语气极为自然,“你配的那个广播剧,我也找出来给她听过。”

“……噢。”妙零把录音笔拿出来看,努力找话说,“这个好贵的,我明明是要你给我买的,你怎么好意思让姐姐出钱?”“她出我出有什么区别?以后我的钱都是她的,现在也差不多了,谁出钱都一样。”

妙零有片刻的沉默,她垂下眼眸,紧紧攥着手里的笔说:“那总还是不一样吧,你把姐姐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总要跟她说一声谢谢。”“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谢?”乔贺沉低头看喵,只看得见她的额头跟鼻尖,“过几天她来家里吃饭,你非要说当面跟她说就是了。”“那你也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啊,我不说谢谢就不能跟她聊天啦?!”

她语气有些冲,隐约像是在逼问,乔贺沉一瞬不瞬看着她,忽然笑了:“我还以为你对她一点都不好奇呢,以前视频的时候提到她,你立马就跑了。”“谁跑了呀,我肯定都是有事的呀!”

“每回都有事?”

妙零噎了下:“不是有时差么,你每次打电话都赶上我忙的时候。”乔贺沉不置可否:“那你打算跟她聊什么?”妙零别开头:"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说我坏话?"“……你别管。”

乔贺沉再度扫一眼她还肿着的眼睛,“那就是要说我坏话了,以前你就说过,我要是有女朋友了,你一定要把我的底全给揭了。”妙零还是不看他,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就违心地给出一个答案:“对!”

“你好奇她……”乔贺沉像是叹了一声气,“怎么不好奇我呢?”

妙零下意识回了头,对上乔贺沉微微蹙起的眉,他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结婚这么重要的事,你不好奇我怎么忽然就做了决定?”

妙零一颗心揪起来,她当然好奇,她也不只是好奇这一件,可又害怕听到答案,她到底还是问了:“……为什么?”

“其实.……我也还没完全想好,”乔贺沉察觉到了喵脸色的变化,即便那微不可察,“我现在都还有点犹豫,毕竟是 辈子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决定的。”“你……”妙零脑袋里有海浪翻来卷去,让她整个人差点发起抖来,“你都还没想清楚,为什么还要……”

“还要这么冲动?”乔贺沉接过她的话,紧跟着又问,“那我不该结?”

“….…”妙零往后退了一步,“这要问你自己!”

“我就是自己想不好,”乔贺沉不露痕迹地跟上去一步,“我做不了决定的时候都是你说了算,你说,我要不要结?”“你……你开什么玩笑啊,这种事怎么能我说了算?”

“现在就是你说了算,你说结我就结,你说不结我就不结。”

妙零见他一脸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她不自觉又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喝酒了?醉了吧?”

乔贺沉缓慢地叹息了一声,“喵,”他喊她,没了办法似的,“那你希望我结还是不结?”

妙零无措地翕动着嘴唇:“这是你的事,跟我的想法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结了婚,就是别人的了。”乔贺沉想要去捉她的手,最终只是捏住她手里那支笔的尾端,“就不是你的了。”

妙零觉得她哥简直莫名其妙,但更莫名其妙的是她自己,刚刚有很多个时刻,包括现在,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说那你就别结了!这样你就不是别人的了!她手一松,放开了那支录音笔:“你发什么疯啊!什么我的别人的,你是我哥,结婚了也还是我哥!你要问我,那你就结吧!看到你都讨厌!赶紧结了算了!”结了就好了,结了就完了,她就不会想七想八,就不会总是那么痛苦了。

“你就是来寻我开心的!”妙零飞快抹了抹眼角,“很无聊知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么,没想好的事你根本不会去做,你明明就是想好了,说什么我说了算,好像我说了你真的会听一样!”

妙零气得整个人都在抖,乔贺沉简直要恨死自己了,手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往哪儿放都让他不舒服,他忍住没有去抱喵,几乎是咬着牙在问:“我要是真的听呢?”

妙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这回压低了声调:“你有完没完了?!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她都有哭腔了,乔贺沉有一刻直望到了她眼睛里,很快他说:“好,不开玩笑,我不是看你对我结婚的事都没什么反应,就想逗逗你么?”

妙零垂下头:"我怎么没有反应?明明跟爸妈一样开心。"

好”乔贺沉对她现在的姿态很熟悉,无论是出国前还是出国之后,每次他想要跟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垂着头,一张脸十分倔强,是 副打定主意不受任何劝说动搖的样子。他顿了顿说,

“你说得对,没想好的事我不会做,更何况是结婚了,肯定是想好了才结的,而且,现在是非结不可了,不然……”

他止住话头,果然见喵看了过来,他不再往下说,她就开了口:“不然什么?”

“你说是什么?”乔贺沉的眼神里带着暗示。

“什么啊?”妙零不敢往下想了,不受控地焦躁起来,“是、是……”"是什么?怎么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妙零再次抬高了声调,“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乔贺沉笑了一声:“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因为太喜欢她了才决定结婚,喜欢得非结不可了,你以为是什么?”

妙零这次没再回答他的话,东西也不要了,转身就往楼里走,乔贺沉忙拉住她:“喵……”

妙零直接甩开他,走出两步再次被拉住:“别生气了,喵。”

妙零没办法不生气,即便她生气的理由压根站不住脚,她回过头去,要去拿那两个袋子,乔贺沉却按住不放:"刚姜俞西说面试,准备换工作了?"

妙零不回答他的问题,朝他伸手:“你给不给我?不给我走了。”

乔贺沉见她脸色愈发差了,立即把袋子交给她:“太冷了,你快回去,待会儿我跟姜俞西说。”

妙零不说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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