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亚斯眯起眼睛打量者福尔摩斯看见的是一个弓腾驼背的老妇人,或许是体内的高大利血统激起了他不可多得的钟土风度,西尔维亚斯主动捡起拐杖,送给福尔摩斯说:“请注意,是我不小心。”
福尔摩斯的高超的打扮技术成功欺骗了这个人。
他看着西尔维亚斯竟然往贝克街的方向走去。
看来福尔摩斯猜得没错,这些人在听到福尔摩斯接手这个王冠失踪的案子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干掉福尔摩斯。
而且是打算用加压气体枪来射杀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没有贸然跟上去,而是迈着轻松地步伐绕了远路,穿过小路回到自己的贝克街221B号。
……
第二天,距离舞会还有两天,也意味着福尔摩斯和斯坦莱只剩下两天时间找回王冠。
福尔摩斯却十分轻松地在屋内享用着哈德森太太馈送的早餐——他从来不会主动做饭,准确来说,福尔摩斯的作息并不规律,有时忙起来一连几天只吃一顿饭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做饭的任务大多数都落在华生上,只是华生已经离开贝克街一段时间,福尔摩斯只能可怜巴巴地蹭房东的饭。
就在福尔摩斯享受这不可多得的美味食物时,他抬头看见有人推开了门,是华生和斯坦莱疾步走进来。
“你们得赶紧关上门。”福尔摩斯看见斯坦莱只是把门掩上,跳出椅子,疾步关上门。
华生从来没有见过福尔摩斯如此紧张,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斯坦莱打趣福尔摩斯,说:“难道这鼎鼎大名的大侦探也有害怕的时候?”
福尔摩斯撇了一眼斯坦莱,他永远不会原谅斯坦莱,尤其是斯坦莱现在这股得意的劲让福尔摩斯如鲠在喉。
福尔摩斯很不满地瞪了华生一眼——他为何要把斯坦莱带到这里。
华生作为福尔摩斯朝夕相处的朋友,很明白福尔摩斯在想什么,忙解释说:“斯坦莱先生想和你交流案件,只是他不知道你作息时间,害怕打扰到你,所以才先来找我。”斯坦莱朝福尔摩斯耸耸肩。
“幸亏你没有穿上制服,否则你们两个刚才差点毁掉了我的计划。”福尔摩斯压低声音。
斯坦莱无所谓地说:“福尔摩斯,你也太紧张了,明明是我们先不知道你的计划,竟然反过来怪我们。”
福尔摩斯懒得和斯坦莱吵架。
华生注意到屋内的帘子多了起来,几乎每扇门,每扇窗户都挂上了帘子。
帘子很轻薄,华生看见书房里有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分明就是福尔摩斯正在伏案思考写作。如果不是福尔摩斯在旁边,华生肯定会把书房里面的身影认成福尔摩斯。
看见华生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福尔摩斯轻笑了一声,指向书房的身影,说:“里面是我的蜡像。”华生这才走过去,掀起帘子,发现确实是一座蜡像。
“你为什么把这一座蜡像摆在这里?”华生被福尔摩斯搞糊涂了,难道福尔摩斯又多了一项收集蜡像的爱好?
福尔摩斯故作高深地回答,说:“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斯坦莱在一旁看见福尔摩斯疑惑的行为,双手抱胸,说:“请原谅我说话有点直接,我觉得这蜡像和找回王冠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是因为你愚蠢至极,所以你才看不懂这些关联。”福尔摩斯忍住自己往斯坦莱脸上给一个拳头的冲动。
福尔摩斯伸出手腕看了手表,邀请斯坦莱到他的房间去:“斯坦莱先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到房间里给你看一看我的计划。”
华生看了看福尔摩斯,又看了看斯坦莱,生怕福尔摩斯将斯坦莱围堵在房间里把他揍一顿,于是也要求自己也跟了去。
福尔摩斯没有拒绝华生的请求,领着这两人到自己的房间。
福尔摩斯的房间十分宽敞,看起来像是打空了两个房间之间的通道,将两个房间连在一起。斯坦莱注意到在房间的角落,还有一扇隐蔽的门。
房间比华生想象中的整洁。
斯坦莱左顾右盼,最后才缓缓对福尔摩斯说:"福尔摩斯先生,请问你的计划在哪里。"
“啊哈。”福尔摩斯拿下墙上挂着的两把花剑展示给斯坦莱,“你用这花剑打败我,我就告诉你的计划。”华生看出来福尔摩斯想借此好好教训斯坦莱一顿。
斯坦莱当然也明白福尔摩斯的小心思,他将脸凑过去,说:“福尔摩斯先生,请不要再做徒劳的挣扎了,不论你是否赢我,你也改变不了林小姐邀请我参加舞会的事实。”福尔摩斯不服。
但他还是刺激斯坦莱,说:“难道你害怕了吗?你可是一名年轻有为的警察。”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斯坦莱冷冷地回答,“我只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福尔摩斯勾起嘴角,说:“相反,我们并没有在浪费时间,如果按照计划进行,我今天就可以拿回王冠。”斯坦莱只觉得福尔摩斯在吹牛,他不相信自己呆在这里,王冠就会主动上门。“所以,你现在要不要来和我试一试?”福尔摩斯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斯坦莱在警察学院并没有学习击剑这类运动,但他不会承认自己不行,便找个理由,说:“这里太窄了,不适合击剑。”
福尔摩斯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光芒——他的阴谋得逞了,于是福尔摩斯放下花剑,从容不迫地说:“既然你不愿意击剑,那么就来个拳击切磋切磋。”拳击在斯坦莱警校学习的科目上。
“好。”斯坦莱点头同意,知道自己再拒绝只会反衬自己像个懦夫。
华生横插在两人身边,阻止这两个人大打出手,压低声音,说:“你们不要再打了,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福尔摩斯有些失望地放下早已准备的拳头,说:“没想到他来得如此快。斯坦莱,你呆在这里,华生,你出去开门,我猜那个人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果然响起门铃声。
华生开门,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粗暴地推门进入,西尔维亚斯无视华生的身影,径直走进客厅。
西尔维亚斯环顾四周,隔着一层帘子,他看见书房里的身影——那分明就是福尔摩斯的背影,于是西尔维亚斯随手拿起椅子就想猛地往书房里砸去。“早上好,西尔维亚斯。”福尔摩斯冷不丁的出现在他身后。
西尔维亚斯愣了一下,回头看见真正的福尔摩斯在自己的后头,而不是在前方的书房。
“你怎么会在这里?”西尔维亚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人。
福尔摩斯微笑地上前掀起帘子,说:“恐怕你认错了,书房里的只是我的蜡像。”
西尔维亚斯这才发现自己上了福尔摩斯的当,他可是在贝克街外几乎蹲了一夜,没想到他隔着帘子看到的福尔摩斯竟然只是一个蜡像。
看着福尔摩斯得逞的模样,西尔维亚斯恨不得给他脑袋来一枪。
“你不要想着开这一枪。“福尔摩斯看见西尔维亚斯把手伸进口袋——加压气体枪就在里面。
福尔摩斯警告说,“你的加压气体枪的声音会惊动整条街,你也不愿意把警察引来吧。”
西尔维亚斯只得把手从口袋掏出来,两手空空。
“很好。”福尔摩斯高兴地说,“那么我请你坐下来聊一聊?”
西尔维亚斯面目狰狞地坐下,死死地盯着福尔摩斯,说:“你不应该掺和这件事情。”
福尔摩斯假装没听见他的话,只是回头叫华生送上牛奶咖啡。
见福尔摩斯对自己如此轻视,西尔维亚斯瞬间感到火冒三丈,他想起身用椅子砸了福尔摩斯的脑袋。
“你不要想着和我动手。”福尔摩斯轻而易举地看穿西尔维亚斯的心思,“我保证我多年的拳击经验第一时间可以把你打趴下。”
西尔维亚斯看着福尔摩斯修长的身子,有些迟疑,只得接过华生送来的牛奶咖啡。“你应该叫我伯爵。”西尔维亚斯试图想用身份欺压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冷冷回答:“那你也应该叫我福尔摩斯先生,而不是只有福尔摩斯。”“好的,福尔摩斯先生。”伯爵咬牙切齿回答。
福尔摩斯坐在伯爵面前,俯身问:“告诉我,王冠在哪里?”
"哈哈!"伯爵仰头看天花板,"我才不会告诉你。"
“别急,我相信过了一会,你就一定会主动告诉我。”福尔摩斯礼貌地微笑。
"是吗?”伯爵闪了闪疑惑的眼睛,“福尔摩斯,我是不会再上当了。"
福尔摩斯只觉得他会一而再三地上自己的当。
“那么我公开聊聊吧,案件上有你不少犯罪记录。”福尔摩斯从前面的桌下拿出厚厚的日记本——这些都是他从往常的案卷上摘抄下来。
伯爵看着福尔摩斯递来的日记本,每一页都记录着他犯下的档案。
“你别想拿这个威胁我。”伯爵不屑一顾,"警局没有证据,他们无法对我做什么。"
噢,这不过是我手上的一张牌。”福尔摩斯轻松地说,“你的同伙——艾奇已经自首了,我现在对你们的王冠失踪案了如指掌,只是我还是缺最后 张牌,告诉我,王冠在哪里,你也不愿意被判二十
年的牢狱之灾吧。”
伯爵眯起眼睛,恶毒地说:“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威胁我吗?福尔摩斯,听说你有一个东方女性朋友?”福尔摩斯感觉心被狠狠攥紧了一下,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从容。
“哈哈。”伯爵眼里闪烁恶毒的光芒,说,“看来那个美丽的东方小姐是福尔摩斯先生的女朋友了。”
“你们想做什么?”福尔摩斯有些沉不住气,他已经不在意伯爵说什么女朋友的称呼,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伯爵是否在撒谎。伯爵懒洋洋地回答:“没做什么,我只是让我的朋友去认识认识她。”福尔摩斯克制语气,说:"我不相信你们会找到她。"
“啊哈。”伯爵说,“大侦探,不是只有你会打听消息,我从街道小巷的那些孩子们知道她和你走得很近,所以才问一问。”福尔摩斯已经不太敢追问下去,伯爵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知道得多,在满是伦敦人的街头找到东方面容的女性并不是什么难事。“福尔摩斯,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伯爵说,“你放弃这个案子,我就让你的小女朋友安全回来。”“我不相信她们会在你手上。”福尔摩斯开始套伯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