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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玉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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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蒙着一层阴翳,崔善善困倦地睁开眼。

屋外风雨欲来,窗没有关紧。

她转动缓慢的脑筋,想着一会儿有雨丝要飘进来打湿屋内的东西,便揉揉尚未清醒的眼,掀开被衾,轻踮起脚,下榻关上了窗户。

许是这次确实尽兴,蔺玉池没有醒。

崔善善站在窗边,伸出指尖关窗时,原本被被衾捂得温热的身躯敏锐地感受到屋外的凉意,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崔善善缓缓蹙眉,抚上异样最重的小腹。为何较之昨夜,似乎……多了一丝丝坠感?

若她稍微站久一些,那点坠感逐渐加重的同时,一股酸意也会从后腰顺着脊背缓慢爬上来。书上说炉鼎双修时,浑身器官会逐渐枯竭。

所以她站久了会觉得喘不过气,后腰也变得开始酸痛乏累,是器官枯竭的表现?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崔善善,并非如此。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她只知道,这次身体不舒服的方式,比先前那次不一样。

崔善善呆呆地站在窗边,望着屋外浑浊的光景,浮乱的头毛令她显得有点儿傻。片刻后,她缓缓回首,瞧着榻上安眠的少年,心底浮起一丝异样。

她转身便回了温暖的榻上窝着,蔺玉池被她的动作扰得有些醒了,下一刻便将她圈得更紧。

温良的呼吸拂过耳畔,少年无意识地呢喃出一句话,嗓音低低哑哑,语气柔软。

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讲话。

在外人面前,蔺玉池的语气虽然没有对她说话时那么冷,但却好似是他自己早已设计好的一般。

就算遇见再紧迫再难办的事,就算外人态度再如何差,此人照单全收的同时,说出来的话与做出来的事完全让人挑不出一丝情绪上的错处。

就好似……覆上了一层完美无瑕的面具。

而蔺玉池对她说话的时候,情绪就不会那么稳定了。

没什么好声好气,有几次甚至像洞窟里的毒蛇,携着冰冷潮湿的阴气,令她浑身吓得发麻,难以动弹。

蔺玉池的本性不算好,教习曾评价过他心智如妖,这句话没有半点错。他就喜欢用这样那样恶劣的言语逼迫她,看她急切,欣赏她的恐惧。像方才那几句软话,崔善善也只能在他情动之时听那么一两回。崔善善微微屏息,不可否认,是个人都喜欢听蔺玉池这样说话,她……

她也喜欢。

崔善善面上微微发热。

可他这说的是哪里的方言呢?

旧时,花楼里的客人天南海北的,会说很多地方语言,可是蔺玉池所说出口的方言,她却从来没听过。这样晦涩且怪异的语调,更像某种远古的妖异在吟唱,听得她心尖酥/.麻发颤,脑中的思绪也粘腻地挤成一团。崔善善咽了咽干涸的喉咙。

可蔺玉池分明是凡人,怎么可能会说妖语?还是以这般的语调。崔善善听不懂,便小声问他:“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蔺玉池半睁开眼,瞧见是她,鼻尖贴在她的肌肤上深深嗅了两口,而后捏捏她胳膊上的软肉,低声道:“没什么。”又恢复正常了。

午间,蔺玉池起了身,到小灶膛做了一顿有些丰盛的饭。

崔善善最喜欢吃他做的鸡腿儿,这样明显的偏好,还是吃过他做的菜之后才开始表现出来的。只见她手上正拿着一个大鸡腿,很专心地吃着,吃得嘴唇油润,唇角还沾了一点儿豉油的酱汁。而她饭碗旁边的青菜,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蔺玉池放下饭碗:“你为何不吃青菜?”

崔善善很有眼力见儿,她生怕少夸他一句,下次蔺玉池就不做饭给她吃了,便放下鸡腿,夹起一大筷子青菜放入口中,吞咽完,她才说:“没有,师兄做的菜,我都很喜欢吃!”蔺玉池知道她先前吃肉的机会应该很少,所以只要见到饭桌上有肉,她便只顾着吃肉。

快半年了,这个坏习惯过于根深蒂固,还是没改过来。

少年心底生出几分莫名的酸涩,似乎有一双无形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令他颇有些不上不下的。

他瞧着她,半晌都没说话。

“吃慢些。”

崔善善点点头。

他虽然做的菜多,但是吃得少,崔善善原本就瘦小,如今还在长身体,吃得比他多很多。

"七月十四快到了,有大妖会趁机出来作乱,这几日山下已经发生了许多异动,就连昆吾山也不太安全,长老们准备采取戒严的方式,控制弟子上下山以及出入门派的行动。"“这几日我要去太行山闭关一阵,你不能再接任务了,更不能随意下山,有任何事都可以传讯与我。”

“有这么危险?”崔善善眼里泛上恐慌。

蔺玉池叹了口气:“你要是害怕……也可以暂时到我居室睡,只要不下山,任何事都不会发生。”

崔善善点点头:"太行山听说很远,师兄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偏过头,冷淡地说:“我无事。”等了片刻,崔善善没有再回话了。蔺玉池心中有些小失落。

他更想听见崔善善拉着他的手,对他说舍不得。见她仍无反应,他走入居室,又拿出来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匕。"你可知,这是什么?"崔善善摇摇头。“由龙角磨制而成的短匕。”

那短匕的手柄十分精致,是用某种天然的黑玉所制,而匕身整体却是玉白色的。匕刃十分通透澄净,崔善善才将它握在手里,这泛着凉意的匕首便发出一阵沉闷的嗡鸣。

崔善善手一颤,差些没拿住。

“为何会这样?”

蔺玉池看向远方,浑不在意地开口:“它喜欢你。”

崔善善应了一声,而后又道:“它看上去很宝贵,师兄一定花了许多银钱…”

蔺玉池没否认,语气却变得冰冷:“若你真的有危险,将匕尖刺入任何一个地方便能激活它,它会完成你希望它做的事。”

“如此神奇?”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将它轻轻贴在脸颊,感受着那股奇异的嗡鸣:"那它可有名字?"

少年垂着眼,瞧着那方短匕贴在她的面颊,喉结微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当然有名字。

那是用他的角做的。

比这世上任何器修所打造的保命灵器,神器都好用。

片刻,他睫羽一颤,低声道:"玉奴。"

崔善善轻声呢喃:"玉、玉奴?"

他的小字,只有阿娘跟阿父才唤过的小字,如今就这样被她用舌尖含/.吮了一遍后,再轻轻吐出。

爽得简直令人灵魂都在颤栗。

少年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攥紧了手指,竭力抑制住心腔那股陌生的冲动。

“师兄,你的眼眶……怎么有些发红?”崔善善本想凑近看看,却又被蔺玉池偏头躲开。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鼻息间又是崔善善身上那股甜暖的气息。像毒药。如影随形。轻易地便使人泥足深陷。他摇摇头:“无事。”傍晚,蔺玉池便收拾东西,下山了。

崔善善将玉奴抱在怀里,站在山门前,看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轻淡身影,心中漫上几分不舍。

夜间,崔善善竭力扛完今日份的大水缸子,回到居室,才躺下一刻钟,腹部便蓦然开始坠痛。

剧烈的坠痛疼得她缩在床角,浑身打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衣衫。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从腿间流下。崔善善伸手一触,却摸了满手的血。

她顿时吸了一口气,呆愣道:"为何……会有这么多血?"

一瞬间,崔善善心里便慌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似乎得了某种无法根治的绝症。

崔善善混乱地思考着。

她依稀想起,旧时,花楼里的姐姐们也会得这种病。对了……她们称它为月事。鸨母最讨厌来月事的姑娘。

因为她们一生这样的病,就无法接客。

往往在这种时候,鸨母便会拉着那个姑娘,强硬地给她灌下一碗汤药,再休息半日后,便让她继续接客。

饮下那碗汤药之后,姑娘们的病就好了,可是,那汤药似乎也是另一种毒药。

一开始,这毒汤药还可以抑制那种怪病,可她们每个月都要喝。

药喝得多了,姑娘们就会变得面黄肌瘦,浑身虚弱,脸色也白得不像人,最后就虚弱得无法再接客了。

崔善善回忆着那些悲惨的过往,想起楼里所有人提到这个怪病的时候,皆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好像它比鬼怪还吓人。

确实,太疼了,崔善善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她捂着抽搐的腹部,吸着冷气,感觉五脏六腑都随着这样的抽搐不断痉挛,绞成一团。她熬了一整个晚上,最后痛得晕了过去。她没有用任何手段,生生地将这股疼痛熬了过去。

早晨起来,她终于好受些了,起床时发现床褥已经被她的血给染湿了一大片。

她赶紧抽出床褥,无意中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崔善善又呆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将衣襟扯下来,发现上面生了许多痘子。

她脱了衣裳一看,才发现,不仅仅是颈部,她的手臂,胸腹与腿部乃至于膝盖,脚底板都被这种微红色的痘子给覆盖了……她浑身都生满了痘子。

巨大的恐慌淹没了崔善善。

崔善善这下更慌了,她吓得哭都哭不出来,手忙脚乱翻出了地图,寻找药谷的位置。然而,药谷距离太祝门至少有四座山头的距离。

崔善善无论如何都难以在这样的状况下一个人跋涉四座山,去药谷寻找医修给自己治病。

怎么办呢?

崔善善皱眉思考。

正在这个时候,崔善善发现太祝门外有谁在喊。她赶紧穿好衣裳,起身开窗探查。

极目望去,那是一个剑修,穿着高阶弟子的道学服,洁白整齐,手中正拿着一张拜帖,似乎要来找蔺玉池。

然而蔺玉池闭关去了。

崔善善不打算理会他,自己躺回榻上。

然而她不会隐藏自己的气息,那剑修似乎是用某种方式察觉到有人在太祝门,风铃一直响,崔善善没法休息。

温热粘腻的血液又顺着腿间流了下来。

崔善善深吸一口气,将玉奴藏在怀中,出门探查。

只见那少年长得英俊倜傥,眼神也颇为正义,看上去并不像心思不正之人。

然而人不可貌相。

崔善善出现在他面前时,已经将自己整理得与平日的装束无异,她不想让这些人察觉到她有任何异常。

她沉静地开口,对那个剑修说:"我师兄今日不在,您请回。"少女眉淡睫长,乌发轻拢在一旁,眸光潋滟,语气很淡,甚至有些微冷。然而剑修却见过她对待蔺玉池时截然不同的那一面。

她乖顺且听话,不仅眉目柔软,嗓音也软得似乎能掐出水,一对涟涟的乌眸里永远含着一抹巧笑,像下凡的仙瑶。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些冒犯,便垂下眼,将那拜帖递给崔善善:“不在也没事,在下今日前来,是为了送这一张拜帖。”

"是咱们新弟子之间的中秋宴,原本就是想要邀请师妹你的,蔺师兄不在也没有关系。"

他竭力克制自己声音中的战栗,用最柔和礼貌的语气跟她对话。

崔善善垂眸瞧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目光却足以令剑修浑身发颤。

许久,崔善善接过了那一张拜帖,而后瞧着他身侧那柄悬浮的剑,问他道:“你这柄剑,能当飞行法器使?”

剑修—愣,瞧着自己赖以维生的本命剑。

见她有兴趣,他颇为潇洒地用指尖一转,那柄剑便被他驱使着上下翻飞,十分神奇:“这是在下的本命剑,叫……且慢。”

崔善善还是个小姑娘,听见这般幽默的名字,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侧过脸,轻笑了起来。

少女一笑起来,更是美得无以复加,连带着周遭的景色都明艳了三分。剑修看得又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她有无道侣。

青年剑修心中有些意动。忽然,他想起她才刚入门,许是没有的。

若是没有的话…..

他捏了个剑诀,手上的本命剑即刻飞过去,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崔善善。须臾间,崔善善怀中的玉奴便发出强烈的嗡鸣,似乎即将要破开她的衣襟飞出。崔善善感觉玉奴应该不喜欢这个本命剑,它对那柄剑抱有天然的强烈的敌意。

“它好像很喜欢你,崔师妹。”少年不经意地说着。

少女后退半步,偏过身子,默不作声地躲开那柄剑毫无分寸甚至称得上冒犯的接触,而后用指尖轻轻抚了抚躁动的玉奴。玉奴乖乖缩在了她的怀里,不再嗡鸣。

崔善善觉得玉奴很懂事,眼里终于融了些暖意:"是吗?"

青年还以为是自己的剑逗得她开心,面上带了些羞赧:“嗯。”

见崔善善没有多大反应,他转过身,淡淡道:"师妹若是无事,在下先走了。"

崔善善看了看他那柄平平无奇的剑,点点头,确实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青年掩下眸中的失落,转身将剑唤了回来:“唉,这剑似乎跟师妹比跟我有缘,本想将这剑送给师妹你,可是它一会儿还得跟我去给玄门跟药谷送帖子……”他愁眉苦脸,似乎正为这繁重的任务发愁。

崔善善听见这两个门派,眼前一亮。

玄门跟药谷恰巧坐落在同一座山上,如果用飞行法器的话,片刻就到了。崔善善想到自己忽然生了病,心中一阵哀恸。

她得的病在人间是不治之症,也不知去了药谷,能否获得一丝生机。若治不好,她就只能一个人呆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而后孤独地死去。崔善善是亲眼目睹过这些痘子的可怖之处的。花楼里的姐姐们身上出了痘子之后,治不了,不到半个月,人就没了。

她想活着。

此人说的话不似作假,但他似乎还有别的目的。

要答应吗?

崔善善屏住呼吸,艰难地做着抉择。崔善善想起蔺玉池晨起时给她的宝物。

她如今有了玉奴,如果此人目的不纯,玉奴完全可以帮她杀掉此人。想到杀人,崔善善心尖颤了颤。

少女悄然隐下眼中的杀意,扬眉对那剑修笑道:“真是巧了,我也要替师兄给玄门弟子送些东西,一起吗?”

剑修眼中漫上欣喜。

崔善善再从太祝门出来时,背了个小背囊,剑修似乎是怕她站得不稳,向她伸出了手。

崔善善瞧着那柄悬浮的剑,半晌,才决定轻轻搭住剑修的手背,站了上去。

"我叫叶守渊,平时大家都叫我阿渊。"崔善善并不承他的意,疏离地笑了笑:“叶师兄。”叶守渊尴尬地笑了两声:“平时蔺师兄待你如何?”

"为何问这个?"

"见你总对着他笑,别的弟子对着他可笑不出来。"

崔善善眼底微冷。

这人她从来就没见过,可是他却说她总对着蔺玉池笑,定是观察她有一段时间了。"师、师妹,平时修炼可有遇见困难?咱们凡人修仙,一开始都很辛苦的。"

崔善善没有回答。

到了傍晚,她的下腹又开始坠痛了。她眼前一黑,堪堪伸手撑在了剑修背上。叶守渊吓得差些没弹起来。

崔善善见他反应这么大,竭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没有遇见什么困难,若有,师兄也会细心替我解惑。”

"他就对你那么好?"

崔善善不想跟他说话了,因为她发现这人似乎在套她的话。

叶守渊发觉她的沉默,瞧了瞧目前所处的方位,指挥着剑飞低了一些。"前面便是玄门了,玄门外十里内是不允许法器飞行的,咱们得下去。"崔善善应了一声。她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

然而叶守渊想起她方才天真无邪的轻笑,忍不住心神荡漾。

修仙界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这般令人垂涎的资源了。

这等出尘的天仙般的女子,她不需要很强,更不需要多么有实力,她生来需要的,便是有人折断她的脊骨与手脚,而后将她拽下仙界,令她陨落神坛。也不知她在榻上哭着求饶的模样能有多好看?

剑修心中浮想联翩,似乎已经预料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可怜模样。

转瞬间,他不再伪装,眼里露出对崔善善直白的渴慕:“修仙之道山长水远,师妹可曾想过结伴而行?”

"结伴而行?"

“就是……结为道侣。”

崔善善没有说话。

一段长久的沉默过后,一把锋利的短匕抵在了叶守渊的背后靠近心口的位置。

似乎一瞬,就能使他毙命。

少女盯着他,呼吸喷在他颈畔,冷声道:"不要废话。"叶守渊激动得感觉浑身都在不自觉地发抖。不过,他并不是因为怕的。

而是……

青年瞧着下方的悬崖,心中生出一计,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手中渗出了兴奋的汗。在即将降落时,他念出一个剑诀,本命剑顿时失了平衡,几乎将崔善善甩飞了出去。他即刻攥住了崔善善的手,想开口让她不要怕,而后再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然而他对上崔崔善善那双惊惶的眼,下一刻,少女便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上他的下盘,而后将玉奴刺入了少年攥住自己的手臂中。好在崔善善那一脚已经很管用了,叶守渊被她踢得面色惨白,捂着下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中顿时出现了几分不可置信。“你……?!”

虽然崔善善还没开始学灵虚步,可她的脚力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

下一刻,叶守渊眼里显露出几分阴狠的狰狞,本命剑察觉到主人的危机,顿时从二人的脚下转移,对准了崔善善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崔善善开始急速往下坠落。

她用力地将玉奴插在山崖的缝隙之中,而后趁乱又使劲儿踢了叶守渊的面中一脚,将他先踹了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

而崔善善攥着玉奴,一路顺着山崖滑落,耳边狂风呼啸,她只往下瞧了一眼,便又吓得短暂晕了过去。片刻后,昏迷的崔善善被玉奴所幻化出来的巨大蛟龙携卷而起,飞上山崖。她被玉奴送入了密林之中,躺靠在树底下,大片鲜血逐渐浸染她的衣裙。一个时辰后,崔善善被这股粘腻的触感难受醒了。

她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的药谷,艰难地挪动着步伐,靠着心中的信念行走。

她望着灵气充沛的药谷,耳边甚至能听见几个医修在药谷之中奔忙的脚步声,他们在说着话……

快到了。

就快到了。

月光惨然地打照在她身上,少女在森然的密林之中留下了带血脚印。片刻后,少女因为失血,彻底倒在了地上。玉奴发出细微的微光,环绕着崔善善,形成了个保护圈。

她抱着玉奴,低低唤着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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