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向上面申请了专利,上面只会写小槿你一个人的名字。”
白老先生的话不但让孙智中吃了一惊,让顾槿也有些诧异。
个人专利。
那就说明,这个药膏的专利权在于顾槿个人,若有一天她想拿着药膏投入别的公司,白氏医疗不但不能阻止。
而且白氏医疗旗下所有的属于顾槿个人专利的药膏,所生产或者正在生产中的,没有得到顾槿的允许都不允许上架销售。
“还有公司目前正在研究开发的医疗器械,你提供的资料和方案,以后也只会写你一个人的名字。”
顾槿忍不住蹙眉:“白爷爷为什么这么做?”
白老先生笑道:“并非我大方慷慨。只是这两样东西若是出自白氏医疗,不管是谁的专利,白氏医疗所享有的名誉和口碑都不是现在可比拟的。你比我更加明白,我们现在正在研发的东西,若有一天当真成功上市,会给国际上带来多大的震撼。”
“小槿你能选择白氏医疗,已经是我们占了很大一部分便宜了。若还有在专利权上分一杯羹,那当真是我老头子不要脸了啊哈哈哈哈。”
“等药膏上市,每个月所销售总额,除去税收和研发成本,我还是会按照我们约定的,五五分成打给你的账户。”
“小槿,若是你不介意,老头子我和白氏医疗会是你永远的后盾。”
看着白老先生无比真诚又慈祥的目光,顾槿心中流淌着一股暖流,嗓音也染上了几分真诚:“谢谢白爷爷。”
听着这声“爷爷”,白老先生倍感欣慰,说道:“所以你愿意和我的小孙子见一面吗?”
顾槿:“……”
孙智中:“……”
饭后,白老先生又留顾槿聊了一会儿,越聊他心中越是震撼。
顾槿在医学上的学识和见解,比之他这个在医学界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都不遑多让,甚至更加犀利。
白老先生越发觉得,他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如今她被困在恒远市,等有朝一日她来京城,才会更加绽放属于她的光芒。
到时候,谁也没有办法再阻止她发光发亮。
孙智中将顾槿送出了近水楼,还忍不住感慨道:“哪里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你当真是天生就是为了医疗所生的。”
“等我们现在研究开发的东西上市,那才是真正能够造福人民的好东西。小槿,真的很谢谢你,不单单是你选择了白氏医疗。”
顾槿懂他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为医者,不就应该这样吗?”
孙智中笑容欣慰:“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如今却真的很少有人能明白了。”
萧凛的车还没有来,顾槿让孙智中先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在近水楼的门口等着。
孙智中知道顾槿目前还不想暴露和白氏医疗的合作关系,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顾槿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萧凛,倒是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无双原本只是跟着几个好友出来元旦聚餐,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顾槿。
昨晚傅沉洲光明正大的将顾槿带去了赛车俱乐部,且态度亲昵,几乎就差昭告天下他和顾槿的身份了。
现场的人都是一个圈子的,在傅沉洲带着顾槿出现的第一时间,秦无双就收到消息了。
还有顾槿和贺筱筱比赛赛车赢了贺筱筱,以及傅沉洲和手牵手离开,她都知道。
昨天那样的日子,傅沉洲和顾槿待在一起,是为什么傻子都知道。
秦无双恍然想起,有一次跨年夜她去找了傅沉洲,想和他一起过。
可傅沉洲当时是怎么说的?明确且不留情的拒绝,说他对这样的节日不感兴趣,也不需要别人陪他过。
原来不是不感兴趣,只是顾槿不是别人,顾槿也和别人不一样。
跟在秦无双身后的那些名媛千金,看见顾槿也是面面相觑。
不过她们自持身份,自然不会主动和顾槿打招呼,对她们而言,顾槿的身份还不够资格让她们主动打招呼。
一群人和顾槿擦肩而过,本是相安无事,偏偏有个嘲讽的声音在顾槿的身后响起:“有些人,以为攀上了高枝,就可以麻雀变凤凰。殊不知,麻雀就是麻雀,即便披上了凤凰的外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野凤凰。”
闻言,秦无双她们都停下了脚步。
顾槿抬眸看去,一个穿着烟粉色水貂绒外套,染着金黄色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趾高气昂的睨了顾槿一眼,面露不屑。
“野凤凰说谁?”
女人见顾槿居然还顶嘴,当即便不假思索的反唇相讥:“野凤凰说你。”
顾槿“哦”了一声,微微勾唇。
其他名媛也捂着唇轻笑起来,听到其他人的笑声,女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眸子里瞬间点燃了一簇怒火。
“小贱人,你再给我说一遍!”
听到她的骂声,秦无双包括其他几个名媛都蹙起了眉头,神色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她们都是真正有修养的大家名媛,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即便是嘲讽人也是不吐半个脏字,像小贱人这种脏话,她们从来不会说。
“说一百遍也是这样。”顾槿收起手机,眉目间带着浅薄的笑意,看着女人那张打了玻尿酸的脸,漫不经心道:“出口成脏,京城的名媛圈,就是这样素质?”
听到顾槿的话,女人面色一僵,下意识的看向了秦无双,却见秦无双神色漠然的望着她,让她瞬间犹置冰窖。
然而秦无双的话,却更让女人感到浑身透冷:“她只代表她个人,代表不了京城的名媛圈。我们和她不一样。”
这句话几乎就是将女人彻底提出这个圈子,京城名媛圈向来以秦无双为首,她亲自开口,以后不会有人待见她。
女人有些不甘心,她好不容易爬上来,有机会和这些人站在一起,怎么会甘心被踢出去:“无双,我说这些话可都是为了你。”
“我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啊!像她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和你争男人?我只是看不过去,替你感到不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