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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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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赵全很是莫名:“侯爷为何这样说?我……我没见小姐哭过啊。”

他虽不管内宅事,但作为侯府管家,又是谢家的忠仆,平日里时常跟谢云沛打交道。

谢云沛出门时只要他有空,总会亲自送她出去,在亲自迎她回来。除了宋妈妈他们这些贴身伺候她的,他可以说是侯府下人中最了解她的一个了。

但赵全左思右想,实在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哭过。

这箱子是大小姐近几个月才放过来的,里面的信最多也就是这一年写的,可这一年……他确实没见小姐哭过啊。

谢霖将手中信纸往他面前一递,因太过用力的缘故,信纸被甩的哗啦作响。

赵全茫然地将那信纸接了过来,看到上面写的字,更不解了。

就这么三两句话,十几二十个字而已,侯爷怎么就看出小姐哭过?

他皱眉学着谢霖刚才的样子将那信纸举起又放下,仔细看了半晌,视线渐渐凝固在了信纸左侧边缘的位置。

这里有一块不明显的痕迹,像是水滴在上面干涸后留下的。

这痕迹是圆形,就这么一点,但出现在这张纸上确实有些奇怪。

“会不会……会不会是小姐写信时不小心将水洒上去了啊?”

赵全猜测道。

只凭这么一滴水痕,也不能确定就是小姐哭了吧?

谢霖面色阴沉,语气笃定:“沛沛平日惯用右手,砚台茶杯等物也都是放在右侧,这水痕却是在左边,怎会是不小心滴落的?定是她流泪时落在上面了。”

书桌上只有两种可能会碰到水,一是研墨,二是喝茶。

研墨自有下人,用不着谢云沛亲自动手。喝茶若是不小心洒了,要么是端起茶盏的时候洒的,那就会洒在右侧。要么是喝茶时呛到了,那应该会洒在信纸的中间,且不止这一点痕迹。

无论哪一种,只有一滴水不慎落在信纸左侧的可能性的都太小了,这更像是谢云沛哭泣时没注意滴落在纸上的。

可她为什么会哭?

谢云沛虽然是自幼被宠大的,偶尔有些娇气,但并不是爱哭的性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在写这几句话的时候忍不住落泪?

谢霖再次出声质问,声音里显然压抑着怒火。

赵全冥思苦想,依旧想不起谢云沛何时哭过。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宋妈妈叫来问问时,忽地想起一件事。

他恍然地拍了下脑门儿:“我记起来了!”

“确实有一次小姐过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我当时还问她来着。但小姐说没事,只是沙子迷了眼,然后就到您屋里来了。”

“以往她每次过来都只是把东西放下就走,但那次却在您屋里坐了一会,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后来有些不放心,就找宋妈妈问了一下,宋妈妈说……”

他说到这顿了顿,有些犹豫,但见谢霖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还是如实道:“宋妈妈说小姐在外面玩的时候听到几句闲话,说……说她克亲,还说您这么久没回来,说不定是……又被她克死了。”

“胡言乱语!”

谢霖额头青筋暴起,抬手就要将桌上的东西挥到地上。即将碰到时看清那是谢云沛送给他的一箱东西,又猛地顿住了手,转而将一旁的茶盏拿起来往地上狠狠一砸。

上好的青瓷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伴随着碎裂声响起的还有谢霖的怒吼。

“她克亲?她克什么亲?要克也是我克!”

赵全听了这话骇了一跳,急着跺脚:“侯爷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府上就没人克亲,这不过都是外头那些人胡说八道罢了!”

“老侯爷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先侯爷和先夫人是被歹人所害,没有一个是因病痛或意外走的啊!这怎么能说是克亲呢?”

“倘若真是克亲,那二老爷和三老爷又怎么说?他们可都是您的亲堂叔,现在不都好好地活着呢吗?谢家那一大家子跟咱们多多少少也都带着亲,他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您……您不能因为外人几句话就妄自菲薄啊!”

旁人提及老侯爷一般指的是谢弘远,谢霖的父亲,而赵全口中说的则是谢霖的祖父,谢弘远他爹。

赵全是忠勇侯府的老人,跟了三代家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谢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云沛虽是记在侯府名下,当做侯府大小姐养着的,但其实她并非谢家亲生,而是当初机缘巧合之下抱养的。

谢霖刚才的意思就是谢家如果真的有人克亲,也绝不会是谢云沛,因为谢云沛跟谢家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赵全便是其中之一。

当初为了隐瞒这件事,先侯爷和先夫人早早就下了封口令,让他们这些知情人都将大小姐当做他们的亲生女儿,不得将当年发生的事对外吐露半个字。

虽然最初他们这么做只是出于一时的善意,但随着大小姐慢慢长大,他们是真的将她视如己出,十分疼爱。

侯府的下人大多不知道此事,自是将大小姐视作真正的侯府嫡长女,从不敢有半点苛待。

谢云沛因为一出生就来到了谢弘远夫妻身边,对此更是毫不知情,至今以为他们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谢霖就是她的亲大哥。

这对她来说本是件好事,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实打实的侯府大小姐,金尊玉贵,生来就该享有侯府的一切。

但随着谢弘远夫妻相继离世,克亲之说甚嚣尘上,她这个大小姐难免受到影响,遭受了一些非议。无论赵全和宋妈妈怎么提防,雨停雨歇如何仔细周全,偶尔还是会有几句漏到她耳中。

谢霖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是谁说的?”

赵全就知道他会生气,赶忙劝道:“侯爷,咱可不能为这个动怒啊。不过是些市井小人的胡言乱语,您若真的……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妥了。”

俗话说法不责众,若只是一个两个这么说,他们大可以找上门去把人教训一顿。

但自从先侯爷过世,他们忠勇侯府又独来独往不愿与本家亲近,这样的说法慢慢就传开了。

其中固然有谢家早年间的煽风点火,但更多的还是坊间的固有偏见。

任何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不拘是平民百姓的子女还是王侯将相的后代,都难保不被人安上这个名头,侯爷和大小姐也不例外。

雁城这些年明里暗里说过这种话的人不少,有权贵子弟亦有寻常百姓,谢霖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打一遍吗?打了一个,传出去不仅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反而更加惹人议论。

所以赵全当时压根就没有去打听到底是谁又说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因为没有意义。

大小姐定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了,这次会如此伤心难过定然也不是因为“克亲”这两个字。

她若真为这个生气伤心,早不知被气成什么样了。

她这次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侯爷很久没回来。她心中本就忧虑,听了这话越发担忧,怕侯爷真的出事,这才影响了心情。

直白点说,她怕的不是克亲,是与仅剩的亲人天人永隔。

谢霖心中怒火翻涌,却知道赵全说的是对的。他闭了闭眼,攥紧的拳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最终道:“我知道了。赵叔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赵全应诺,生怕多说几句又会激起他的怒火,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谢霖在房中静坐了许久,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部翻看了一遍。

里面一共有十几张信纸,纸上的内容都不多。谢云沛说是要骂他,其实最难听的话也就是那句“坏大哥”,除此之外都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再没有更过分的了。

除了这些信纸,箱子里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比如一块漂亮的玉佩,一块上好的砚台,几支墨房斋新制的笔,或是一个香囊,一个荷包,还有一张不知用来包过什么东西的油纸。

这是谢云佩的习惯,每次她在街上看到什么好东西觉得适合谢霖,就会买回来送给他。

以前谢霖不在家时她就把买来的那些东西都收好,等他回来时一起给他。这次可能是他实在太久没有回来,她有些想他了,就放了这么一个箱子在他屋里,每次有什么东西或者写了信就放进来,等他一回来就能看到。

谢霖猜那张油纸应该是她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想买给他,但吃食放不住,她就只能把这张油纸收拾干净放在了箱子里。这样等他回来看到了定会问她是什么,到时候他们就能一起去吃了。

这是他的妹妹,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明明挂念他想让他回来,但怕他在军中牵挂她,写信时从来只说一切安好的妹妹。

她这样好,陪着他一起长大,支撑他到现在,为什么却要面对那些本不该她面对的事?

谢霖看着箱子里的这些东西,将打开的信纸又一张张叠好,整整齐齐地放了进去,盖上盖子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对外面的赵全道:“赵叔,让人抬水进来吧。”

赵全应了一声,忙让人去厨房抬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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