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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互换手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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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要做任务,即使在安全屋也要做材料文字工作,信息传递的过程会有痕迹,在公安内部的组织成员就迟早会发现,顺藤摸瓜把她找出来,直接把她的屋子都烧掉。”

公安内部有组织成员,这个组织成员和米斯特尔有联系。这是轻易就能从她的话里分析出来的信息。

降谷零心底发沉,但米斯特尔说完一长串后,懒洋洋的不想说话,撇开头继续嚼着能量棒,显然没有继续分说公安卧底的打算。

降谷零有心多聊两句套话,但和米斯特尔说话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现在。他十分怀疑,自己再试图开口,米斯特尔能直接回他一句:“没看见我在吃东西吗?不想和你说话。”

……似乎,米斯特尔最和善的时候,就是她调酒的时候。

或许要多去酒吧几次。降谷零悲哀地意识到这一点。

桂千奈出现在vip休息室入口,环顾一圈,挑了另一处的角落等候。波本不方便开口,拍了下米斯特尔的肩膀提醒她,目标出现。

米斯特尔点点头,把最后一口能量棒吃完,垃圾放入垃圾桶,伸手拿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

降谷零没那么多小动作,他看向门口,心跳在紧张中保持匀速跳动。

门口出现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她浑身要得严实,眉心有浅淡的愁苦褶皱,但她脸上喜气洋洋的神情能很好地冲淡。她同样四面坏顾 圈,很快眼前一亮,和警惕抬头的桂千奈撞了个对眼。柱千奈短暂呆愣了一下,这个人就已经扑到她面前,兴高采烈地说:“我准备结婚了,可怎么都找不到你,没办法给你发喜糖。听说你工作忙,也没敢多问,今天可巧遇到了你!”

佐麟爱,柱千奈的大学室友。毕业后误入诈骗公司,花费五年时间才成功消除大部分影响。但在诈骗公司工作后的经历是案底,新工作不好找,黑衣组织承诺,给她提供的毒药在柱千余下飞机后才

会发作,她可以安心进入黑衣组织安排的企业上班。于是她答应了。

——以上是降谷零告诉米斯特尔的版本。

两人在大学的时候关系不错,佐藤爱做的喜糖又是手工制品,强烈推荐桂千奈尝尝味道,沾沾喜气。桂千奈拿着一粒红彤彤的硬质喜糖,犹豫片刻,还是放入口中。

甜味能够安抚精神,她很快放松下来,朝佐藤爱露出微笑,含糊地说:"很好吃,恭喜——"

桂千奈的话没能说完,四肢发软,双眼都来不及因为五脏六腑的剧痛而惊恐放大,就软倒在沙发上,停止呼吸。佐藤爱发出尖叫,路人一家三口惊异地转头。降谷零也符合场景地露出震惊的表情。

米斯特尔演得更出彩,她神色一变,直接冲到桂警官的尸体旁,戴上白手套,掀开眼睑查看瞳孔,手搭脖颈测量脉搏,再掐开下巴,扇间着检查口腔气息,客串着侦探的职位。“人已经死了,安室先生报警吧,”米斯特尔做下定论,顺手按住要仓皇逃跑的佐藤爱,“毒药来源和杀人凶手……看起来都一目了然啊。”

那个一家三口中,属于小孩子的那位国中生,在仔细观察现场后,也做出分析:“是的。这位女士不像是要新婚的人。刚才的对话中,她并没有提及太多未来丈夫的信息和对婚礼和婚姻的期待和焦虑,

她话语的重点在喜糖上。并且,她只给了一粒喜糖,一般来说,喜糖会同时给六粒或者八粒,袋装赠送。"

佐藤爱听着一愣,随后颓然低头:“你说得对,我只是想以分享结婚快乐的名义,将自己的怨恨化作毒药,让她死在这里而已。”那位国中生将目光投向米斯特尔,神情有些疑惑和警惕。米斯特尔笑了笑,自我介绍:“杯户中央医院的医生,出公差。”降谷零靠在沙发背上,掏手机报警,同时轻慢地看着国中生侦探带来的热闹和关于米斯特尔的新信息。实际上,佐藤爱是警察厅公安的秘密联络人。不管是加入诈骗公司还是“毒杀”桂千奈,都是她的任务。现在看,毒药的假死效果很不错,成功让米斯特尔亲手鉴定了桂千奈的死亡。

米斯特尔合上桂千奈的眼睛,把佐藤爱按在一旁,耐心等待警察到来的同时,视线禁不住往波本那边挪。波本朝她微笑,于是她也对波本弯眼微笑。

她自己研发的假死药,她能不知道效果?她连这款“爆改毒药一粒吞下无痛假死”药的缺点都了然于胸。

——在刚“死亡”的一分钟,人的瞳孔的涣散弧度,会比真正死亡的小一些。

她合上了“死者”的眼睑,遮掩住最后可能穿帮的小细节,成功让波本亲眼见证了桂千奈的“死亡”。

诸伏景光没空喝酒。因此,过去的一个月,再回忆那杯苏格兰短裙的味道时,他依旧乐意打出和调酒师无关的好评,并怂恿金发深肤的发小也去喝一杯试试。他的发小严正拒绝,并表示,不自然酒吧的酒并没有那么好喝。诸伏景光不怀疑发小的判断,但也不怀疑自己的味蕾。于是,他均衡两种观点,得到一个结论:是他喝的酒不够多。

没办法,他之前基本只喝过黄啤,当然对鸡尾酒感到新鲜。

相降低新鲜感也很难,他是组织的组击手,职业特性建议他原则上少碰酒精。相比之下,作为情报人员的零纵横名利场(虽然大部分时候是以服务员和侦探的身份混进去),可能见识过的鸡尾酒更多一

些。

但今天,他一个人团在安全屋,抱着手机编辑交给联络人的日常述职简报的时候,发小忽然敲了敲门,从门外进来再反手关好。他的神情有 些梦幻,还有一些庄夷所思,像是喝了假酒。诸伏景光毫不犹豫地收起手机,准备对发小接下来的全部话语洗耳恭听——他小时候得失语症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发小果然在确认可以正常对话后开了口:“好消息,柱警官服用CA提供的药物后,确实成功假死,又成功在警察医院的大平间秘密复活,因为服用解药时间长了一点,有四肢发软的后遗症,其他切正

常。”

诸伏景光点点头表示听到。他和莱伊被朗姆一通电话派去北海道机场蹲了半天,只蹲到了“任务已由波本和米斯特尔完成”的消息。面面相邮后,他按着兜帽,莱伊按着针织帽,两个人顶着冷风找街上

的和牛火锅吃。现在终于算是听到这个任务的完整后续。

发小又麻木着脸说:“坏消息,奥本议员依旧在失踪,朗姆大人怀疑她躲在哪处官方的安全屋,要我和皮斯克去找。皮斯克直接躲在美国,照旧把活递给基安蒂。”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不确定自己是从“官方也找不到奥本议员”,还是从“基安蒂负责找人”开始吐槽。两件事都挺惨的。

最终,他勉强说道:“如果一直找不到的话,会怎么样?”

金发深肤的发小投来平静而沧桑的一瞥。

不怎么样,在奥本议员被找到之前,他得接着找。

毕竟,如果奥本津子议员永远失踪下去,公安警察降谷零得着急;而如果奥本津子哪天忽然出现,不论活着或者死去,没找到人的波本就属于失职,左右落不着好。

所以奥本议员在哪里呢?不知道。

高级公寓没有在楼道设置任何监控,20层楼窗台的钩索划痕让人迟疑不定,出入口加强检查但将近-周依旧一无所获,最重要的是—风见裕也发现的速度相当快,已经调取当时时间段离开公寓小区的

车辆,并且联系交警大队进行路检,但同样全无收获。

降谷零像靠在吧台边一样靠着沙发说着,但很快以警校优秀毕业生的标准默默站直身体:“其实,我有一点猜想,可惜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诸伏景光不太了解调查的新情报,他耐心做个捧哏:"是什么?"

降谷零神情严肃地往下说:“公寓小区的物业保安说,在警察到来之前有出去几辆车,其实-辆车是黑色凯美瑞,后座上躺着一个急病要送医院的人,驾驶座上的人,金色长发、紫灰眸色,趾高气品地

要他立刻开门——这个描述,我直觉是她。"

诸伏景光看着金发紫灰眸色的发小,欲言又止片刻。

所以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因为米斯特尔是一个性格恶劣到,会在莫名绑架走奥本议员的同时,还不忘cosplay—把女装波本?

……怎么忽然感觉还真有这种可能。

诸伏泉光无声地在心里给米斯特尔不怎么诚心地道歉,又听着发小继续解释自己的直觉:“她身上有股令人讨厌的气质,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大脑就下意识发出警报——她是值得警惕的、甚至是应该被

公安立刻抓捕的组织成员。"

“那门卫看到她,大概要恐惧对方会杀了自己这个拦路人。”

“确实,归根到底只是直觉,”降谷零捋着自己的思绪,“少数的几个监控都没拍到正脸,只能稿步调查,能进入高级公寓小区的人,要么是业主、要么是客人,再要么是物业工作人员。客人的登记

名单和物业工作人员的名单都已经筛过,都有不在场证明,现在就等业主的名单了——最快也要这周六。"

诸伏景光没有问为什么,毕竟,一个住着东都市现任议员的高级公寓,估计丢十个花盆,能砸中九个政商要员,还有一个是砸空。

“这件事情,其文和米斯特尔没什么关联,我能相到她果然还是因为她大讨厌了,以至于什么坏事都联想到她,”降谷零近乎磨牙地说着,但说完后,又叹-口气,按了按自己绷紧的蜜色脸颊,“但诚

恳评价,这都是多余的思绪,只会浪费精力。”

诸伏景光的问题一语中的:“对她有多余的在乎?”

降谷零没有犹豫,直接承认:"是,很讨厌她。"

诸伏景光笑着弯下他的凤眼。降谷零有空聊任务不直接相关的组织成员,说明现在并没有什么紧急事项,可以稍微在卧底生涯中放松一下,闲聊两句。例如,开口调侃这位被米斯特尔折磨一周的发小。

于是他愉快地说出一个结论:“现在看来,调酒师是鸡尾酒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调酒师太过引人侧目,会在无形中影响鸡尾酒的口感——难怪你不喜欢她调的酒。”降谷零半月眼地表达无语:“她上次调杯水割威士忌就花了十分钟。”

诸伏景光想了想,真心实意地表达评价:“听起来就很用心啊,我平常给狙击枪擦枪管上油都不会用10分钟——那杯水割威士忌的口感怎么样?”

“”降谷零选择跳过这一点,专注地往公事上分析,“并目她的情况真的有点奇怪吧?她有在杯户中央医院的职位——虽然现在看是挂名,在公安内部有内线,有属于商业人物的养父皮斯克,本身

也是常磐集团的子女。乌丸集团牵头的政商高层联谊她也能去,并协助基安蒂刺杀,还和我说明姆儿子也会去。很奇怪吧?她什么身份都碰一点,甚至她 开始进入死士营的原因都还没能探知到。”

"朗姆的儿子也去联谊?"

"hiro你就关心这个?"

"所以这宴会你不去吗?"

确实有打算借机和朗姆儿子套近乎方便长期套情报的降谷零,陷入了不想承认的沉默。

诸伏景光弯下凤眼揶揄一笑。

“本来要调查奥本议员失踪的事情,不打算去了,”降谷零无可奈何地承认着,“好吧,现在果然必须得去。”

“所以继续在意她吧,”诸伏景光说出了带有苏格兰昏黑烟煤气质的总结,“反正她也挺在意你的,说不定从她身上获得的情报,能比朗姆的儿子还多呢?”

“米斯特尔并不在意任何人,”降谷零立刻理智地辩驳,“她这家伙,单纯是性格恶劣、想一出是一出、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的混蛋而已。”

对米斯特尔的评价,以及对米斯特尔调出来的酒水的评价,两个人都有微妙的不同。

诸伏景光决定再观察研究,并对自己的发小做出言语安抚:“如果她让你感到不舒服,也不用勉强自己,保持距离吧。毕竟-那家酒吧,我认识的代号成员都不推荐前往,无 例外。”降谷零不知何时已经靠在墙边,低眸沉思着,半晌,他露出微妙的、属于波本的危险笑容。

“没有什么勉强的地方,如果她有参加宴会,我会邀请她跳一支舞。”

星期五,是乌丸集团的高层管理举办宴会的日子。完全可以预计的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星期六,是奥本议员所在的公寓小区会提交业主名单的时间。一位名为常磐冬织子的业主的资料,届时会和其他人的信息一同出现在某位公安的桌子上。相比之下,这周的星期四,完全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夏丘凛纪又一次请伊森本堂提前一个小时上班。这一次的见面地点,是酒吧那栋商铺的楼顶天台。

摆在屋顶闲置的铁制支架被之前的暴风雪吹到了进入天台的门边,迅速腐朽破败,险险散发出近乎血液的铁锈气息。夏斤凛纪借着夜晚的城市灯光和高总皓月,小心地 过铁架子,站在天台中央。伊森本堂的警惕心没有消退,同样成功绕过。

今天是很适合赏月的天气,明天也是。不过一个差点成为CIA的组织成员和一个前CIA探员都没有闲情逸致。

夏丘凛纪更是直截了当地说明情况。

好消息,邦尼埃文斯今天发消息过来了,桂干奈成功假死,现在长住安全屋,去做组织情报的信息整理和总结工作。公安也接收到了内部可能有组织内应的情报,她应该不会在短期内被发现。”伊森本堂完全没料想到,好半晌才发出一个单音词:“……啊?”

夏丘凛纪背手看向远处的城市灯火,肚子里揣着一堆想炫耀的话。

例如,柱千奈和她上可刚好都是属于和CIA有合作的友好派,所以她直接联系CIA薅劳动力(她还记得邦尼的联系方式),要求CA向公安转达她和波本互呛后定下的行动计划,并转交两对假死药。再例如,现在大家都有收获,CIA得到了和公安合作的新开端;公安得到了公安警察存活的成果,和“组织有成员潜伏在公安内部”这条可能有用可能没用的消息;伊森本堂得到了朋友还活着的好消息:

她得到了“波本任务失败,桂千奈以后假死事件暴露后波本会被贬斥”的快乐。

——她自己的被斥责无所谓,这种错误对她来说算是小失败,顶多再去一次死士营。

总之,这是只有波本受伤的世界!

然而伊森本堂发出单音词后,就是漫长沉默,而沉默之后,他语气沉郁地问着:“辛苦了,夏丘小姐打算说的坏消息又是什么?”

好消息确实会搭配坏消息。而夏丘凛纪确实打算在分享好消息后传达坏消息,狠狠捞-波厌恶值。可惜,伊森本堂才和她相处一个月,就已经对她捞厌恶值的话语和行为都几乎麻木,什么厌恶值部榨不出来了。

而她自己志得意满的喜悦情绪,也像是被针刺过的气球,爆炸并发出剧烈的声响,带来像是耳鸣的眩晕感。

夏丘凛纪的神情冷肃下来,头向上仰起,看着寓意疯狂和抑郁的月亮。

她冷静下来,扬起不在乎的笑容,在冬夜的寒风中轻巧开口。

“坏消息是,明天就是奥本议员原定死去的日子,而到今天,我都没有找到类似于基尔对应CIA的、能对应奥本议员的筹码,天平无法权衡——你还认识哪个公安派到组织的卧底吗?”“….…对不起,情报机构之间一般不会互通太多消息,我没有认识更多人。”

“总之,组织没有放弃寻找她,我也不愿意直接放她走,让她拥有能够泄露秘密的力量,让我自己多出本来可以避免的风险。”

【厌恶值+1。】

通知十分迟缓地在系统页面跳出,鼓励夏丘凛纪将她的想法彻底表达出来。

“时间截止在明天晚上宴会结束前,如果我还想不出让她一定保守秘密的筹码,那我会杀了她,完成组织任务,一了百了。”月下寒风刮过一阵,架子生出的铁锈味无声弥漫。伊森本堂置身其中,只低低答应一声,探员的素养,让他什么多余的情绪都没有表露。夏丘凛纪通知完毕,朝他微微颔首,率先走下楼。走回不会被月光和日光照耀的,有空调暖气的,朝下走的低层。

宴会现场同样被暖气浸透,不知道被哪个客人随手摆在桌面上的小型冰淇淋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空气中增添一丝甜腻气息。主办方邀请的钢琴家坐在主持台旁演奏,不知名的小曲成为交谈声的背景音。

夏丘凛纪穿着一身熨帖合身的米色西装衣裤,手持一杯红酒,朝同样到达现场的继母微笑。继母神色一僵,闷不做声地扭开头,显然,是放弃对这位桀骜不驯的继女进行穿相指导。

【厌恶值+1。】

真丘凛纪笑着移回目光,低眸轻嗅这杯红酒…有点可惜,本来难喝不到哪里去的餐前红酒被低温破坏,酌厚的气味转淡,甚至带一点苦涩,轻微摇兄的时候,能在深得色的酒液中看到分充足的沉积物。

她失去分辨这杯红酒品种的兴趣,把高脚杯放回桌子上,打算给自己找找新的乐子。

她本来并不打算来这场宴会的。

窗外又淅析沥沥下起雨夹雪,这样冰冷粘稠的天气,与其让浑身沾满冷气,参加一场皂无期待的联谊晚宴,窝在酒吧里给自己调杯酒,和无缘参加宴会的奥本议员见面,明显更加轻松愉快。然而爱尔兰居安思危,一边喝着她随手调的威士忌可乐(顾名思义,这就是爱尔兰威士忌加可乐加冰块调成的鸡尾酒),一边清醒地提出要求,希望她还是去参加一下宴会。

—即使奥本议员失踪的消息已经见诸报纸,甚至有好几个诸如参泥会的小规模黑社1会组织声称是自己解决了奥本议员,已经尸体加水泥地沉入东京湾。

“如果奥本议员是假装失踪,今晚会突然出现呢?”奥本议员当然不会出现,因为她就在这间酒吧的楼下地下室。

坏心眼的夏丘凛纪佯作不知,讨价还价,成功让爱尔兰暂时给请假去兼职的神原进一顶班。

既来之则安之,夏丘凛纪抬眸看了眼在场的人,眼熟的多,但真正认识的很少,除了一个卷发墨镜的西装帅哥毫无记忆点。她的视线逐渐百无聊赖,然后看到角落的波本和陀迪,他们看起来相谈甚欢。夏丘凛纪偏头忍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很不错,皮斯克给她推荐朗姆的儿子,她转手推荐给波本。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击鼓传酒呢?

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视线,因此波本注意到,并投来视线,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她空旷无人的周围转了一圈后,回给她一个毫无阴霾的甜蜜微笑。……她的团厌buff今天也在稳定发挥作用真是不好意思啊。

联谊宴会的总体氛围比较宽松,基本上是长辈带着家里的小辈在宴会现场。她是踩点来的,没多久,宴会就正式开场。

乌丸集团的高层人士就出现在主持台上,简单祝福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很快就走下台,拍着一个小乌丸的肩膀,和一个老头子笑呵呵地聊起了天。

柔和的钢琴曲换成了节奏更加轻快的舞曲,一对专业舞者率先牵着手开场,一些富有社交热情的年轻人也纷纷入场,一时间衣袂翩跹跃动,珠宝和衣料折射的亮度化成了在璀璨流淌的光河。这是偏西式的宴会现场,没有社交意愿的淑女可以安然缩在角落。当然,夏丘凛纪这样等待奥本议员而不得的淑女,也可以直接溜之大吉。

她的手机抖动了一下,然后,她见着身前两步距离的一位女性,站在窗边,舒展着紧皱的眉尖,对着窗外轻声说道:“雪好像停了。”

这是普通的言论,一定要夏丘凛纪回应的话,她会说,“雪总会停,雪又总会继续下。”可惜这位女性不指望她的回应,甚至在余光瞥到她后,眉头迅速重新皱起,就打算离开。这是常事,她见怪不怪。但像被钝针刺中的钝痛杀意忽然划过她的额头,她心下一跳,似有所感,拿出手机指纹解锁。

碎玻璃摔在地上,溅飞四处,有几粒拍在她的西装裤上。

她看到了基安蒂的消息。

——【奥本不在,爱尔兰那家伙真是多事。幸好另一个要击杀的目标好像也有来。你看一下,赶她来西边窗前。[照片jpg]】在注意力定格的这一瞬,更加坚硬的、更加柔软的,被子弹穿破时的摩挲声,清晰地划过她的脑神经。

——照片上的人她见过,就在看手机消息的前一秒,风花雪月地感慨着天气的变化。看见她后,原本打算直接离开。这位被狙击枪正中心脏而当场死亡的女性,尸体倒在柔软蓬松又叠层加厚的地毯上,她的脚边,甚至没能发出一点声音。血液涓涓流淌,浓重的铁锈气冲垮一切属于宴会的甜香气息。

脸颊处多出一缕凉意,她用指尖轻触,举到眼前一看,毫无疑问的红色。

她叹一口气,删除短信后倒退两步,试图稍微离基安蒂的犯罪现场远一些。意识到身后有人时,她毫不在意地倒退第三步,成功踩到这位倒霉蛋的脚趾尖。

【厌恶值+1。】

倒霉蛋·波本咬牙,拦腰拽稳她后低声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夏丘凛纪回头,沉默一秒,没有解释自己是无差别攻击,只诚恳表示:“我是。”

波本冷笑一声,狠狠地按了一下她手臂的麻筋回敬后,才松开她,转身迅速隐入到人群里。

她呲牙吻嘴就要去追。但那个卷发黑西装帅哥已经确认了受害者的死亡,站起身,神情凶恶又倦怠地拦住所有有打算上前的人,从兜里掏出了黑色封皮的证件。“我是警察,虽然并不负责这类刑事案件,但在负责的同事到来之前,暂时依法执行公务,请大家予以配合,不要破坏现场——你,刚才就站在她旁边吧?”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夏丘凛纪问的,凫青色的眼眸深处,有着平静的质疑。

夏丘凛纪懒散一笑,混不吝地不答反问:“像你这种池面又有铁饭碗的存在,也要来参加联谊会吗?”

松田阵平其实并没有这场联谊会的邀请函,他是作为安保力量被临时拨来值班的。

理论上来说,爆处班远不只是负责炸1弹案,任何可能引发社会大型混乱的事件都属于爆处班的负责范畴。硬要套职责,宴会上这些大人物的集体死亡,确实可能引发社会混乱,爆处班要协同处理。但理论是理论,哪家好人办场私人联谊宴会还要警察值班值守啊?

松田阵平已经打算扭头就走了,但某个毕业就失踪的混蛋(重音)金毛忽然在他的视线中一闪而过,他立刻决定再捱一会儿。

——然后就发生了狙击案。

他没怎么拿过狙击枪,不过还记得上课时说过的狙击理论。其中有一点是:如果要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室内精准狙击到目标,那总要有人引导受害者站到适合狙击的点位。站在死者身旁不到两步远的这位穿着米色西装、半边身子都沾染飞溅血迹、连着脸上都有斑驳血点的女士,很可能就是那个引导者。

虽然,事情稍微有一点点奇怪。

这位米色西装的女士,附近为什么完全没有其他人?除了看热闹以至于被她踩到的好笑同期之外,没有人和这位女士交谈吗?今晚毕竟是场联谊宴会。警署的警察已经到达,松田阵平退居二线,转达自己能提供的情报后,只额外提出一点建议:这位米色西装的女士不是凶手,但有共犯嫌疑,最好检查一下她的手机,看看短信通话记录。警察拥有执法权,包括在有嫌疑的情况下配合调查。米色西装的女士抗议无果,被迫交出手机。她可能有两部手机,松田阵平又请队伍中的女性警官简单给她搜个身。最终搜出了一把匕首。……姑且可以认为是无关紧要吧,毕竟没搜出第二部手机。

检查唯一的一部手机,手机锁屏密码的提示是“三杯水割威士忌”。嫌疑人女士非常不爽,臭着脸输入,解锁,把手机丢回去。

监识科的警察简单翻间今天的通活记录、短信记录、邮件记录以及电子回收站。除了知道这位女士兼职侦探,调查出某公司老总是某集团董事长的情人、老总的妻子在外包养小白脸并课算杀夫两人的儿子三毒俱沾可以原地吃牢饭这种劲爆瓜外,一无所获。

警察记下了她的名字、联系方式和联络地址,姑且结束这场对话,请她休息。

松田阵平不是对陌生人刻薄的人,但他听完鉴识科警察简单的复述后,狐疑地看向她……侦探需要能获得委托人的信任,她能做到吗?这个层次的怀疑,已经不是现阶段就能验证的了。

夏丘凛纪终于能去洗手间之后,对着公共洗手池的镜子,看着狼狈的自己,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开始思考自己先骂谁。

基安蒂这家伙,不等她走远点再开枪,害得她差点被现场逮住。

波本这家伙,偷偷把她自己的备用手机换成他的手机,密码备注居然还是三杯水割威士忌。不是波本你??——虽然,答应代替皮斯克做任务,就可能会存在这种风险。尤其是在合作对象为基安蒂的情况。所有组织任务都有风险。

—再虽然,是她先打算挑个倒霉蛋踩踩,看看能不能趁机把含有部分组织情报的手机塞到对方衣兜里,暂时隐藏证物。冬天大家的衣服普遍穿得多,让这个简单的手法难度更加往下降。很显然,波本很大可能只是回敬她,按上一次捏手臂的手法捏她的同时,趁机把她留备检查的手机偷梁换柱,接着在警察威慑和人群拥挤的加成下,成功迅速跑路。

但不爽的情绪是真的。

夏丘凛纪低下头,站在镜子前阴恻恻地想着,她或许可以尝试刷厌恶值的另一种方式。

刚好臾本议员要清栏了,空着的地下室,她可以把想抓的人抓进去,限制对方的自由,有兴趣的时候逗一下对方。只要对方不得斯德哥尔摩症,那 定能稳定获取厌恶值。厌恶一个把自己关进去的存在,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的身后零零落落也有来回几个人,身影映在镜子中。这些人看着半身是血迹、脸色阴沉的夏丘凛纪后,全都立刻在她的余光中溜走了,顺带丢下几条【厌恶值+1】的通知。

镜子又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他还是穿着相当修身相当波本的那套装束,颈下的波洛领结缀着熠熠生辉的澄蓝色宝石。

波本对着镜子里的米斯特尔举起起手上拎着的衣服袋子晃了晃,抢在她要两部手机之前,扬起散漫笑容,语气轻佻地说着:“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好心来送衣服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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