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诺尔曼的日子很难过,没有供暖的城市,伴随冻瑟和饥饿。
城中只有寥寥几家商店开着,食物种类也极少。每个人只能买到少许的食物,亮灯营业的商店外排队的队伍却是很长。
雪花降落在人们的头顶肩膀,把人冻得不停跺脚呵手。
商场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国内各种战败,排在外的人们心想,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投降,要让他们挨饿受冻。
是了,那些大人物不会有这种问题。
几乎每个人都这么想,祈祷着快点结束战争,输赢都不在乎。
临近圣灵节,过去大街小巷热闹明亮,今年冷冷清清大部分关店,街上白雪堆积也没有清洁车清理,脏乱的脚印很快会被新一轮雪覆盖。
埃米比勒推迟登陆,奥兰特帝国耗得起,物资源源不断输送,不会让在国外的士兵受饿。
而诺尔曼等待得煎熬,急需一场大胜利来振奋人心,加强抵抗的勇气毅力,可现在,对方原地不动,打算等待寒冷过去。
圣灵节这天,嘉斯蒂身上穿了件米白色厚针织,织有许多蓝色小星星,保暖又漂亮,艾瑞克看了许久,凑近说,
“长官,这衣服好像我也能穿。”
一群人鄙视他,
"艾瑞克,你要点脸。"
"肯定是别人送给长官的礼物,你张口就讨,长官,你给他不如给我。"嘉斯蒂在吃豪华家庭版早餐,量大到她无心闲聊,阿克斯吃不着就幸灾乐祸,“长官,你可以的,全吃完。”
嘉斯蒂眼斜他,戴戒指的手拿起一个鸡蛋三明治,"待会儿和我去骑车。"“长官,外头很冷。”
阿克斯想懒在温暖营房中,和人打牌,
“长官,让桑德陪你去。”
"桑德还有其他人有事。"
年末要报账,七人很忙。
阿克斯也不是不想陪,但是总被拉爆虐甩出一大截距离,男子汉的自尊心很受伤。他开始大口吃夹了肉肠的面包,蛋白质粉冲泡了两大杯。与嘉斯蒂一起骑车,要骑上很久,会消耗很多体力,万一中途饿没力气回来,会被笑死。
“长官,我也想和你去骑车。”
艾瑞克想要加入,桑德在撕面包,淡淡开口,“不行,你不能去。”“为什么?”
艾瑞克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特别嫩,桑德说出理由,“只有两辆车。”
艾瑞克早就注意到他们都戴了戒指,脸鼓起来,意有所指,"加我一个不行啊。"
七人同时抬起眼看他,眼神一致冷寒,回答,
“不行。”
艾瑞克叉子戳面包片,戳出蜂洞来。
虽然士兵们依旧驻扎在这里,但没有规定必须留守,可以出去放松。嘉斯蒂身上穿厚外套,红色帽子把耳朵嘴巴遮住,看起来像恐怖分子的头罩。阿克斯把外套领子拉到最高,帽子旁边还坠了两颗毛球。
戴上手套后,才要出发,阿克斯被后勤收发件人员叫住,艾莉给他寄来了东西。阿克斯眼巴巴看着嘉斯蒂,
“长官。”
一个大汉用小狗似的眼神望向嘉斯蒂,不同意也太残忍了,她点头,然后独自骑车离开。驻扎地周边的路全部被化过雪,今日阳光足风小,地面结了薄冰,车轮碾过,有碎裂声。嘉斯蒂骑车速度快,两个小时后,路过自动贩卖机,她停下。
外文不认识,拿环球对准翻译,贩卖机分左右热饮和冷饮。国际币入口,嘉斯蒂塞进去一个庭币,按下热啡。咖啡罐掉落下来,嘉斯蒂拿出来,手心温热。她拿下帽子,站在自动贩卖机旁喝热饮休息。
五分钟后,咖啡罐扔进垃圾桶,嘉斯蒂戴帽手套,子准备继续骑,突然背后有声音响起,
"别动,举起双手。"
嘉斯蒂往后看去,三辆车停在了路边,窗缝隙内有枪口探出来对准她,看不见里面的人,黑洞洞的枪口有近十支,短/枪子弹可以有二十发。嘉斯蒂没穿防弹衣,她举起了手。一时间,分不清敌人是谁。
头戴黑色恐怖帽子头套的人下来,将嘉斯蒂的手腕铐住,推她上车,“你们要干什么?”子弹从她耳旁擦过,枪法精准警告,"少废话,上车。"
嘉斯蒂连带她的车,一起被带走,才上车就被吸入麻醉雾气晕过去。
郊外的交叉路口,平常就少有人,今日圣灵节,更是无人经过,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嘉斯蒂醒来,反应迟缓,身体被打了药无力躺在床上,她眼珠转看四周,是在酒店套房中,窗帘全部拉满,只开了一盖壁灯,视线较昏暗。不知被打了多少药量,此刻她动弹不得,心中在快速猜测,没有伤她,代表知道她是谁。
手指有感觉的时候,有脚步声响起,不是一个人。
顶灯亮了起来,嘉斯蒂眼睛不适闭上,缓过之后睁开,她瞳孔猛然收缩,见到了绝对不想见到的人,海伊斯。
她记得,两人没有深仇大恨到这种地步吧。
询问的声音透着不解与沙哑,
“长官,你这是做什么?”
海伊斯面无表情,房间暖气都升不了他眼中温度,身上黑色大衣由助理脱下,助理一开始手托着站在旁,他吩咐出去,助理贴心把门关紧了。房内只剩下两个人,海伊斯开始解身上衬衫扣子,
“你做过什么。”
嘉斯蒂回忆,想破了脑袋也没有大恨事件,她态度好,
“长官,请提示。”
嘉斯蒂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大脑在快速思考,能被他记恨的事情除了和罗希有关,实在没有事。
身上毯子被掀,她修长力量型的美丽身体裸露出来,海伊斯就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像在审犯人,比起被看有羞耻,嘉斯蒂觉得他更是在侮辱。嘉斯蒂气息一顿,蓦然睁大了眼,湛蓝的眼睛中尽是不可置信,他解腰带了。
"长官,我道歉,我改。"
嘉斯蒂先把错认下再说,可这人冷冷扯出嘲讽,"高材生,还没记起来。"
没印象有得罪他,嘉斯蒂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洗过记忆,当他覆压在她身上时,用尽全力的手指,也只能轻轻触碰在肌肉扎实的手臂上,直接被握住手腕压在耳侧。"我要告你!"
"你指使手下强/暴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嘉斯蒂瞬间想起来缘由,"那是他犯错在先,我给他教训。"海伊斯在她耳旁幽幽说,"那现在我也给你教训。"嘉斯蒂气到声音抬高,"不是一回事!"“你对人施暴在先。”
嘉斯蒂的肩颈线很漂亮,海伊斯手指有技巧掐住她脸颊,令她张开嘴,对准唇狠狠咬下去,疼痛袭来,嘉斯蒂眼中有怒火,恨不得此刻就宰了他。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身材健硕,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被任意玩弄。
嘉斯蒂趴在宽阔大床上,背后人捏住她下巴往旁偏转,要她看镜子里此时的狼狈,最好造成心理伤害。感受到她身体发怒紧绷,海伊斯双手固定住她腰,嘉斯蒂双手撑往前逃,可能把一头象给软倒的药剂,她没办法反抗。
声音压抑到了极致,他施暴给痛。
海伊斯定了时间,基恩一个小时,嘉斯蒂三个小时。
她在浴室被抵在墙上,喷洒的水淋湿发,粘在额头脸上,水珠在滴下,湿润水汽把她的脸变得清丽,连暴怒的眼眸也被染得更像海水汪洋,深邃危险。
嘉斯蒂凶狠咬他肩上肉,要连皮带肉一起撕下,牙印深深嵌出来。
海伊斯更像头体型高大的兽,要把她骨头都弄碎。
浴室里充斥着暖昧雾气,嘉斯蒂嘴唇被咬破,身上到处是咬痕掐痕,背后腿上淤青多布。药效开始逐渐失效,有力气出现,嘉斯蒂朝他一拳挥去,瞬间她喉咙被手臂压住,疼痛让嘉斯蒂脸变白。施暴者没表情,比刚才更用力粗暴对待她,达到报复效果。
圣灵节的音乐随着敲钟声响起,嘉斯蒂推车走在街道上,雪花又开始飘下。天色在变暗,周边没有路人,安静得只有空旷欢乐音乐声,但萧瑟环境只觉这音乐讽刺。嘉斯蒂眼眶冷冻白,帽子已经丢失,金色脑袋上顶着雪堆,她盯着前方推车走。
祸不单行,这时候有人出来抢劫她。
身上十个庭币以及厚外套手套被抢走,米白色针织露在雪花中,单薄得隐约露出脖子底下可怕咬痕。嘉斯蒂现在只有走的力气,她慢吞吞在雪地中行走,路灯照在她身上,看起来可怜。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纷纷掉落,积雪深,嘉斯蒂脚下不慎被绊,连人带车一起滑摔倒。她坐在地上,坐了许久,雪在金发脑袋上有了一顶帽子。
一道刺目光射在她身上,是车灯,雪在这束灯光中更显得密。车窗落下,基恩的脸露出,他盯着嘉斯蒂,有报复的快意,再好的心理师,都比不上亲眼看到嘉斯蒂此刻悲惨模样。
他讥讽,
“小野猫,你看起来真惨。”
嘉斯蒂站起来,冷冻的手指把车扶正,“以下犯上,我录音了。”"呵呵呵,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你不会再有幸运。”“罗希订婚了,你不会再有人要。”“你有三个男人要,得意喽。”
嘉斯蒂恶劣笑出声,基恩瞬间要下车打死她,被同伴拉住,他深吸气,冷笑,“被长官疼爱的滋味不错吧。”嘉斯蒂一边眉挑起,
“就那样吧,脸和身材都一般。”
基恩阴笑,
"推车走做什么,骑啊。"
嘉斯蒂看着他吐出,“晕过去,是因为太爽了吗。”“你坐在地上,是在回味吗。”基恩同样讥讽相对,嘉斯蒂扯出一抹恶意笑,“你被男人强/暴了,以后要喜欢男人了。”
基恩瞬间暴怒,又要下车,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她!"
他被同伴制住,车驶离了。
嘉斯蒂推车慢慢走,仰头看,雪好像更大了些。
离开城市建筑,边郊全是黑暗,一束短光在无边黑暗中前行,这是嘉斯蒂走过最漫长的路。
路过自动贩卖机,那里站着一个人,他打开手里筒灯,下一刻,立即冲上前去,那一刻的担心落地,变成了慌乱心疼,
"你去哪里了,找了你很久!你外套呢?"
桑德把自己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摸她手,冷到僵硬,连松开车扶把也做不到,
"怎么连衣服都没了?"
“被抢劫了。”
“有没有受伤?”
"桑德,给我买罐热饮,我好冷。"嘉斯蒂把外套裹紧在发抖,她快冻僵了。桑德把热饮买完都给她暖身体,没说别的话,只说,“以后别骑车了。”嘉斯蒂吸了口气,
“再也不骑了。”
桑德开车带她回去,联系其他人找到了。
回到营地,得知她被抢劫了,眼神都怪怪看她,巴基不可思议问,"长官,你怎么会被抢劫?"
“他们有枪,我又没穿防弹衣,不给挨子弹吗?”这群人恍然大悟,是哦,没穿防弹衣。“那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迷路了。”
嘉斯蒂被抢劫的震惊,让他们只关注劫匪,一群人为了找她,都还没吃饭,嘉斯蒂回来了才去吃丰盛晚饭。她去浴室冲热水澡,热水喷洒出来,她站在下方一动不动。
痛,体内撕裂非常痛,身体冷热交替产生麻。
军队里需要的是强大长官,她不能露出一丝弱,被抢劫丢脸,总比知道被欺负要好。嘉斯蒂去了医务室,避开托兰医治,她的后背露出,强撞击造成的淤青很深,并且遍布多。
"长官,你和谁打架了?"
"少问,快点给我涂。"
"单涂不行,还得揉化淤。"
“那你快点。”
嘉斯蒂手握紧椅子扶杆,忍住化瘀的痛,等揉完,她说,
“给我验下血清。”军医目光奇怪,但照做了。
三分钟后,军医眉皱紧成川,他看着手里单子说,
“长官,你体内无力剂超量。”"我知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别的,但这个已经够可怕了,无力剂量大到能让一头大象倒下。长官,你现在感觉如何?”“有点力气,但没办法跑。”
“长官,我给你做个全身细胞活跃,加快排出药物。”"不做了,要去吃饭。"
嘉斯蒂拒绝,做了会被发现身体其他痕迹。
“行吧,长官你记得多喝水。”
“别告诉托兰我来过。”
“是,长官。”
嘉斯蒂离开后,托兰从里间出现吓同僚一跳,
“你怎么还在?”
托兰原是想等和嘉斯蒂一起吃晚餐,才没有走,没想到听见她晚归另有隐情。
"单子给我看。"
同僚很为难,
“长官刚才说了,不能让你知道。”"那是我不在场的情况下,拿来。"看到数据,托兰眉皱得深,"别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