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见到林晴和傅斯年,神情慌乱,迅速掐了烟。随后在男生耳边低语两句,男生看了眼林晴和傅斯年,骑着摩托车离开。
林棋上前两步,低声唤:"姐。"
林晴笑了笑:“呦呵,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嘴巴怎么甜。”
由于不是一个妈生的,林棋从小就和她不对付,平日里目中无人,从不唤她姐姐。这时候的表现让林晴很意外。
林棋自认倒霉。
没想到在外玩也能遇见林晴。
她哀求道:“姐,今天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爸妈?”她怕自己这个姐姐去林南山面前告状。
林晴挑眉:“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
林棋点头:“算是吧。”
林晴扶额笑,自己这个妹妹可真够出格,找了个混混当男朋友。
"早点分了吧,爸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林南山可看不上那种女婿。
"我不,陈越对我可好,我才不分。"“你别管那么多,反正你别在我爸妈面前说就行。你要是说了,爸会打死我的。求求你了,别说出去,好不好?”
林棋去拉林晴的手。
林晴挣开她的手:“别这样,我们没有关系好到可以拉拉扯批的地步。你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你爱谈什么样的男朋友那是你的事,至于你爸妈那边,我不说他们也迟早会知道的。与其在这求我别
说出去,倒不如想想办法,让爸接受你这个男朋友。"
林棋听完林晴的话,脸色顿变,没好气道:"林晴,你真的不帮我保密吗!"林晴没理会眼前这个还是小孩子心性的妹妹,偏头对傅斯年说: "我们走吧。"“好。”
两人往前走。
得不到林晴口头保证的林棋气急败坏,冲着林晴喊道:“林晴,哪有你那样当姐姐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
林晴听到这句话,没回头没吭声,依旧往前走。她不想理会林棋的骂骂咧咧。爱骂骂去,她不在乎。
走了几步,林晴因为见到了林棋,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她有些感慨。
“我小时候其实挺不喜欢我这妹妹的,总觉得她把我的东西全给抢走了,我爸疼她远远比疼我多,她妈带着她嫁进林家,她们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我的家庭却破碎了。虽然物质上我爸没有亏待过我,但我总觉得我心里少了些什么。"
林南山在她成长道路上虽然缺席,但这么多年无论她出国留学,还是过年过节过生日,林南山都会打钱给她,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对林南山这个父亲感情也很复杂,刚离婚的时候因为周燕的原因,短暂的恨过她爸一段时间,后面周燕和林南山和平相处,她的恨随着时间流逝也就消失了。
傅斯年知道她父母离婚那段时间,她过得挺不容易,安慰道:“母与孩子的缘分都是天注定的,强求不得,如今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小家,以前丢失的所有情感,加倍弥补给我们的孩子就可以了。“林晴耸耸肩说:"也只能这样了。"
"那你不打算告诉你爸,你妹的事吗?毕竟她男朋友看着实在不靠谱。"一个富家千金,整天和混混玩在一起,迟早要被带歪。
林晴说:“我才不呢,关我鸟事,她愿意自甘堕落那是她自己的事,我管不着。”
林棋愿意交些狐朋狗友的社会人。她没那个好心告诉林南山。
两人提着东西一路往回走。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元宝的绝育手术已经结束。
林晴抱着猫,很心疼。
“诶呦,乖乖,可遭罪了。”
元宝打了麻药,还在睡着。
林晴将元宝抱上车。
傅斯年载着林晴回金茂府。
四十分钟后,金茂府。
林晴正打算抱着猫进门。
傅斯年说:“你把眼睛闭上。我有个东西给你。”“什么啊?”“闭上眼睛,等会你就知道了。”
林晴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乖乖闭眼。
傅斯年从她手里接过元宝,然后上楼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箱子。林晴等着他。
傅斯年说:“双手摊开。”
林晴照做。
双手摊开,东西放在林晴手心。
林晴整个人愣住了。
触感很软,还有绒毛。
“可以了,眼睛张开吧。”傅斯年说。
林晴张开眼,低头一看手掌心。一个毛茸茸的金色小猫咪,窝在手心。
身躯小小的,只比两个巴掌大一点点。眼睛圆滚滚,盯着她看。"啊,金渐层,好可爱啊。"
林晴看着怀里的一小只金渐层,母爱大爆发,抓着猫就开始亲。
傅斯年笑:“喜欢吗?”
林晴点头:“嗯。谢谢啊。”
心心念念的金渐层,傅斯年真的给她找来了。
"你真守信用,说到就做到。这以后家里就有两只猫了,你这洁癖能受得了?"傅斯年说:“多洗几次澡就行了。”
林晴摸着怀里的猫,爱不释手。
"喂,傅斯年,这猫多大啊?是不是刚出生?""是啊,刚出生才五六天吧。"
"名字取了吗?叫啥啊?"“你来取吧。”林晴想了下说:"那就招财吧。"
傅斯年嘴角抽了下,这名字可真是土俗啊。
“一个元宝,一个招财,你自己不缺钱,你老公也够有钱了,怎么还给猫整这种名字?”"我喜欢不行吗,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名字是俗了点,但是好养活啊。"“猫的名字可以这样取,孩子的名字就不能这么取了。”
想到孩子名字,林晴开始头疼。
傅斯年说:"大名可以等孩子出生后按生辰八字取,小名我们先想想。"
顿了顿,又道:“金钱风的小名就算了。”
什么元宝,招财,通通不行。傅斯年在孩子名字上,还是觉得必须有点原则,不让她乱来。
林晴笑说:“要走水果风?”“芒果,樱桃,石榴,草莓,苹果,这些都能取。”
傅斯年想了下,觉得水果风听起来比金钱风好听一点。“行,那就取个水果小名吧。”
林晴说:“要是女孩就叫小苹果吧,我喜欢吃苹果。”“好。”
林晴问:“男孩呢?”
傅斯年说:“橙子吧。”
“行。”
两人用了一分钟,简单又愉快的商量好孩子名字。
时间不早了,两人上楼洗澡。
洗完澡后,傅斯年拿着吹风机帮林晴吹干头发。随后拿出妊娠油,解开包装。
林晴一看他明显是想帮自己涂,有些羞赧,“傅斯年,我还是自己来涂吧。”傅斯年说: "害羞什么,老公帮老婆涂,天经地义。"
他倒了些油放在手上,低声说:"上衣掀起来。"林晴咬了咬后槽牙,不愿照做。
傅斯年催促:“快点。”
林晴非常勉为其难的掀起了上衣,露出小腹。傅斯年搓了下手掌,将手心的妊娠油摊开抹平,然后整个手掌覆在了林晴的小腹上。
掌心的暖意传遍肌肤,她浑身一颤。傅斯年见她紧张得不行,笑了笑,"放轻松点。"
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掌心在林晴的腹部来回移动,从肚脐眼周围到腰后,涂抹了一整圈。随后动作向下,帮林晴卷起裤脚。又倒了几滴在手上,从林晴的小腿处往上涂,直至大腿根。
妊娠油冰冰凉凉,他掌心的温度却很烫。林晴耳根越红,傅斯年嘴角的笑意就越深。“诶呀,好了,好了,够多了。”林晴及时喊停。傅斯年收回手,将妊娠油的盖子合上。他进去卫生间洗手。
林晴深吸了几口气,拍了拍脸,冷静了下。一分钟后,傅斯年从卫生间出来,抽了张纸巾不停擦手。
他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了。
灯关了。
他上床睡到林晴身侧。
林晴背对着他睡。
一躺下,手就伸到林晴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掰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室内寂静。
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声。两张脸的距离近在咫尺。
“闭上眼睛睡觉,我有什么好看的。”傅斯年催促林晴睡觉。
林晴却没什么困意。
她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觉。
傅斯年手伸向床头柜,打开一盏小夜灯,暖光将床头的那一处小角落照得亮亮堂堂。一双强有力的手揽过林晴的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身躯。
眼前男人的脸在面前放大,脸靠得非常近,近得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绒毛。林晴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
“你,你干嘛?”傅斯年眯了眯眼:“你要是不打算睡觉,那我们,不如做点别的?”
没等林晴应答,他低头直接吻上林晴的唇瓣。林晴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傅斯年吻得非常温柔,循序渐进。她被吻得头晕,气息不稳的“唔”了一声,想要推开,后脑勺却被牢牢扣住。
潮湿,缠绵的触碰,就像是起伏的潮水将她狠狠抛起,又落下,林晴整个人淹没在了满是情意的吻里。
傅斯年情不自禁的翻身朝上,一边吻她一边去抚摸她的脸颊。从脸颊到脖颈,一寸寸向下。
睡衣的袖子被解开。
解开的瞬间,傅斯年松开了她的唇,低头去吻她的脖颈。林晴瞬间反应过来,抬手捂住傅斯年的嘴。“我,我肚子里还有宝宝呢,没满三个月,你不能碰我。”
陡然提醒。
林晴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将傅斯年的所有热情与欲望都扑灭。
顿了顿,他沉声说:“抱歉,我忘记了。”
傅斯年咽了咽嗓子,翻身从床上起来。他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林晴欲言又止。话还没说出口,傅斯年就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林晴更加睡不着了。她碰了碰唇瓣,上面还残留着傅斯年的气息。
他的吻技非常好,差点让她也控制不住。这是两人之间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正式亲吻。
来得自然却又克制。
体验感还不错。
林晴低笑两声。
五分钟后,傅斯年从卫生间里出来,直接摁灭床头灯。室内陷入漆黑。他揽林晴入怀,阖上眼睛。林晴躺在他身边,渐渐入睡。
一夜好梦。
第二天醒来,林晴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床位凹陷下去。
傅斯年早就不在房间内了。
他又是起得比鸡还早的一天。
林晴洗漱完后下楼,傅斯年已经在准备早餐了。她拿着餐盒出门,开车去上班。
华定律所。请了好几天假的苏意,今天终于出现在了办公室。
林晴揶揄她:“你还记得来上班啊?”
苏意嘿嘿笑:"瞧你说得,我还是很爱上班的好不好?"
"你和那姓周的和好了?"
“嗯。”
林晴无奈说:“一个坑你要踩进去两次,你是真不怕死啊。”在她看来,苏意的行为妥妥恋爱脑,没得救。
啪嗒。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在一起了,周明朗他妈那关你能过得去?”
那天晚上,周明朗母亲对苏意充满了恨意,还动手打她。这要是最后成了婆媳,怎么可能和平相处。
婆媳矛盾是世界上最无解的难题,林晴并不看好苏意能处理好与周明朗母亲的关系。
“明朗他说了,他会和他妈妈慢慢谈的,如果最后双方家长都不同意的话,我们就一起离开这,去美国生活。”"美国?”林晴皱眉,“他的主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家长不同意就私奔,看来是铁了心要和苏意复合。
林晴还是觉得苏意大吃亏了,她忍不住再次劝道:“要不你再想想,傅斯年的好几个朋友还单身,人长得帅,家世也好,各方面不比周明明差,你换个对象处处看,看能不能忘了他。”
苏意听完林晴的话,摇了摇头:“小晴,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周明朗在感情上并没有对我不忠,上次你说他有女朋友了,其实那只是他的一个合作伙伴,而目他也说了,很后悔当年做出了伤害我的
事,我想,这次车祸就算是一码还一码,之后我们谁都不欠谁的了,我们两个人都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林晴听完苏意的话,沉默了一下,叹气:“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那我也就只能祝福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林晴抓住苏意的手,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他对你好还是不好,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林晴每次想到五年前她自杀的一幕就感到一阵后怕。当时医生都说再晚半小时抢救不过来了。苏意低头望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眼睛湿润,她点头:“嗯,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活着。”
两人对视一笑。面对苏意的执着坚持,林晴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对。
每个人的人生选择都不相同。
她不是苏意,没有经历过苏意和周明明之间经历的那些事,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评价这段感情,或许周明朗并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么坏,作为苏意的好朋友,她只希望苏意能真正幸福。
由于尽调报告和第三方收购资产价值评估的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就等着谈判,林晴将法援项目提上日程。
下午三点,双方约在当事人家里见面。
林晴提前半小时从律所出发。
当事人家位于南城市玉林区,林晴对玉林区的路程并不熟悉,开了导航。
“前方路口左转,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导航公式化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林晴照着导航给出的路线行驶。
二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她按下车窗,往外扫了一眼。
车子停在了一处非常破旧的小区前,从车里往外看,好几栋楼之间间隔不足十米,采光非常差,建筑外观的瓷砖老化褪色,头顶的电线牵得毫无章法,家家户户阳台上挂着的衣服还不停往下渗着水。
一眼望去,给人感觉。
潮湿,阴冷。
林晴将车停在小区路边。
她拿着公文包下车。
白色的奔驰停在路边,刚洗过的车,崭新靓丽。
一些路过的大爷大妈侧目望了过来,眯着眼打量林晴。
林晴淡定的往前走。
她按照地址来到其中一栋楼的楼下,路面刚下了雨,楼梯转角处长了些青苔。
脚下一滑,她身体顿时向后倒。
她马上抓住楼梯扶手。
“吓死我了。”
林晴捂着心口,长呼出一口气。
心脏砰砰跳,手都有些抖。幸亏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没摔在地上。上一次从楼梯上摔下来,都给她留下阴影了。
林晴站在楼梯转角处,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往上走。
当事人家住在三楼。
林晴来到302住户门前,按了下门铃。叮叮叮。门铃响起。
没一会,门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林晴眼前。
林晴打量了他一眼,估摸着五十来岁左右,身形很瘦,皮肤黝黑,人不高,看起来精神很不足,眼神里满是疲惫。
男主人问:“你是林律师吗?”
林晴点头:“对。”
“请进,请进。”
“鞋子不用脱了,家里脏,林律师穿进来就行。”
林晴没按他的话做,还是脱了运动鞋,穿上一双拖鞋,进屋。男人朝里面大声唤了句:“老婆,林律师来了。”只见里面的卧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身形有些肥胖,长得很憨厚,边走边抹了下眼角的泪。女人打招呼:“林律师好。”“你们好。”
男主人韩栋从家里柜子处搜出茶叶,泡茶,还吩咐妻子,“你去切些苹果来。”
妻子刘梅说:"好。"
林晴赶紧阻止:“你们不用客气了,真的不用客气,我们直接谈事就好。”
韩栋说:“林律师既然来了我家,就算是我家里的客人,基本的待客之道我们还是懂的。”
说完打量了眼林晴,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上面的1ogo字样是ch a ne1,手腕处还带着一个透明冰晶的玉镯。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韩栋说:“林律师能答应帮我们家,我们真的是感激不尽。”说完眼里的泪流了出来,连忙抽了张纸巾擦眼泪。
刘梅从厨房里削好苹果用盘子装好端出来,见到丈夫在哭,忍不住一起哭。
林晴急忙抽纸巾递给他们夫妇,安慰道:“不哭,不哭,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哭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不如坚强起来,孩子还靠着你们呢。”
刘梅一双眼睛都哭肿了。“让林律师看笑话了,主要是我们实在太痛苦了,眼睁睁看着那么乖的一个孩子变成这样,实在是接受不了。”
林晴说:“你们将孩子受伤那天的具体经过说说?”
夫妇俩连忙抽过纸巾擦了下眼泪,认真讲起了当天事发经过。
那天下午,我带着我家小洁去我妇姐家,在她家小区楼下的一块空地上玩耍,小区空气谤边刚好是有工程队在施工,一个气气罐突然爆炸,将我家孩子给炸伤了,我们事后去找了那家建筑公司的负责人以及肇事工人,但是他们都推卸责任,不肯支付相应的医药费,医生鉴定后说我家孩子是二级伤残,我们拿着监定书去找他们理论,反倒是被赶出来了。鸣鸣,林律师,为了给孩子看病,向亲咸朋友借了好多钱,孩子后续恢复也需要一大笔钱,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
说着说着夫妻俩又要掉泪。
林晴算是彻底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她说:“行,我了解了,我会尽力帮你们打赢官司的。”
孩子父母连连道谢。
“真的谢谢林律师帮忙。”
“谢谢林律师。”
毕竟是无偿法律援助,夫妻俩对林晴充满了感激。
林晴说:“这是我的一份工作,说不上谢不谢的,能帮到你们再好不过了。”她也即将当妈妈,做法援也算是做一件善事,为宝宝积福。
林晴问他们: "那你们打算索赔的金额是多少?"
韩栋说:“至少不低于八十万吧,孩子后续可能会进行面部整形,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希望林律师能帮我们争取到更多的赔偿金额。”
林晴说:“这点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去为孩子争取更多的利益。”随后她又问了夫妻俩的家庭情况,工作收入,家庭成员构成。
原来这两夫妇只是从外地来到南城务工的,两人还有一个大儿子,已经成年,受伤的孩子是意外怀上的,孩子母亲大龄产妇,当初生孩子还大出血差点将命给丢了,夫去俩对这个小女儿非常宠爱,一家
人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晴问:“那现在孩子在医院是她哥哥在照看么?”
刘梅说:“因为林律师下午要来,所以我们夫妇下午没上医院去,等会林律师走后,我们马上就要上医院去,目前孩子是我们几个大人轮番照看的。”
林晴—听情况是这样,连忙起身说:“原来是这样,那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了,我就先走了,后续我会向法院提起上诉。”
"好,林律师慢走。"
林晴换鞋,又想起一件事。"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之后好联系。"
"哦,对对对,老婆你去把我手机拿来。"刘梅赶紧从茶几柜上把手机拿来递给丈夫。
林晴加了夫妻俩的微信。
“有事我们再联系。”
"哦,行,林律师慢走。"
“好。”
门关上,林晴下楼,往小区外面走去。
两分钟后,她拎着车钥匙走到车前,眉心却蹙起。
白色奔驰被人泼了蓝色油漆,车牌以及门窗都脏污了一大块。"怎么搞得?怎么会这样呢?"
林晴打了个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