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北一手将童漪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向他的小腹,让她感受他的身体变化,“漪漪,我想要你。”
童漪吓得面色发白,脑中又闪过餐厅和厕所那两次让她永生难忘的记忆。
本来她之前差点被人糟蹋,对男女之事有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为了这事,她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
后来她在游戏里和陆湛北谈了一场恋爱,对于他的亲近已经慢慢适应。
回到现实生活中后,陆湛北对她也很好,让她慢慢忘记了那些不好的记忆。
她自然而然的和他在一起了,没出现任何不适的反应。
可她对那事还是很没有安全感,所以陆湛北在车上想要的时候,她才会坚决不同意。
童漪这段时间晚上睡梦里经常梦见陆湛北在餐厅和厕所强要她的场面。
现在对于陆湛北的亲近,她变得十分敏感,即便是在家里,她反抗心里也特别强烈。
童漪开始剧烈挣扎,“陆湛北,你不许碰我!”
童漪的激烈反抗,又点燃了陆湛北内心的怒火,“不许我碰,想让谁碰?你是我的,是我的!”
说完大手往上一推,将童漪的上衣撩了上去。
童漪尖叫一声,“陆湛北,你混蛋!”
一番挣扎后,童漪已然筋疲力尽,如果说之前她对陆湛北还有一丝丝心软,觉得只要他真心道歉她就会原谅他的话。
此刻开始,她对他死心了。
彻底死心了。
童漪颤抖着身子,满脸是泪,陆湛北的脸和印象中那些想糟蹋她的禽兽的脸混合在一起,在她脑海里荡来荡去。
绝望和无助像瀑布般将她吞噬。
她瑟缩着身子,苍白的嘴唇轻声呢喃,“陆湛北,我恨你。”
陆湛北猛然顿住,猩红的眼底划过一丝清明,他望着身下被欺负得浑身发抖的小女人,有那么一瞬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他伸手温柔擦拭童漪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然后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漪漪,别哭,我心疼。”
他说他心疼?
呵!
童漪嘴角勾起一抹哂笑,苍白的脸上都是讽刺,如果他真的心疼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她吗?
好一会儿后,童漪,“抱够了吗?抱够了就放开我。”
嗓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是彻底绝望过后的平静。
陆湛北将头埋在童漪颈窝,“漪漪,别不要我,你是我的曙光,别让我的世界暗无天日。”
童漪一脸平静的看着天花板,“可你是我的灾难。”
陆湛北身子微僵,好一会儿后从童漪身上起来,点燃一支烟,拧着眉头沉默抽了起来。
童漪躺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起什么,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过茶几上的手机,将顾彦彬的电话拨了出去。
手机放至耳边,一道流畅的机械女音传了过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童漪挂了电话,又给顾彦彬发了一条微信,【在吗?】
发出去好一会儿对方也没回。
童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几秒,将姚洁的电话拨了出去,“姚姐,你知道顾彦彬最近的行程吗?”
“不知道,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他最近……”
身旁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童漪下意识转头,就见玻璃茶几应声而裂,紧接着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而陆湛北的拳头血肉模糊。
“你那边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动静?”电话那端姚洁的问话将童漪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惊中拉了出来。
童漪故作沉静的别开视线,心却一点点的在缩紧,嘴上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我在外面,先这样。”
然后挂了电话。
童漪转头看向陆湛北,他右手随意搭在膝盖上,能看见明显的玻璃碎片扎在手背上,殷红的血如流水般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流,而后滴落在地板上。
才几秒钟的功夫,地板上已经蓄积了一小摊的血水。
他左手夹着香烟,递向薄唇,目光看着前面黑漆漆的电视,脸色阴鸷淡漠。
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仿佛他没有痛觉。
童漪想骂他是不是疯了?
可看见他血淋淋的手又骂不出口。
想不管他,可这个时候脑中偏偏闪过他陪着她一起回湖城渔村去祭奠王玲瑛的画面。
妈妈不再是杀人犯,妈妈的坟不再是无碑坟,左邻右舍看她的眼神不再有嫌弃和轻蔑……
他的好就像他的坏一样,都在她心里生了根。
最后童漪还是起身去房间拿出了医药箱,在陆湛北身旁坐下,伸手去拿他的手。
他使了力气,她拿不动。
童漪抬眸,他正望着她,眉目很深,眼底情绪复杂浓烈,童漪没去揣摩,只拧着眉头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没说话,只是望着她。
两人对视了片刻,童漪放开他的手,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我闻不了血腥味,请你离开。”
客厅霎时安静下来。
静得有些过分的环境,让童漪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恐惧感。
最近陆湛北有点喜怒无常,童漪真担心惹恼了他,他会动手打她。
毕竟强她这么恶劣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打女人在他那里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正胡思乱想着,腿上突然一沉,童漪惊得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别打我。”
陆湛北伸出去的手被童漪甩到沙发上,手上的血迹瞬间染红了沙发。
他没去管,只怔怔地看着童漪,一瞬间的愣怔过后,他摇头失笑。
将她抱在怀里疼着犹觉不够,他又怎么舍得打她?
童漪后知后觉自己误会陆湛北了,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不怪她犹如惊弓之鸟,只怪陆湛北最近行为太过恶劣。
童漪准备坐下给陆湛北处理伤口,可是他旁边的沙发上已经被他手上的血染红了。
不能坐了。
童漪便将医药箱拿到地上,人蹲在陆湛北脚边,再去拿他的手,他没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