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晏离傅行琛不过一步之遥,他清楚地看见傅行琛原本坚定的目光瞬间柔软下来。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和勇敢气势,但是只要他的视线之中出现邵乐言的身影,什么一城之主的霸气和架势统统不复存在。
尤其邵乐言那双水润的大眼睛弯起来,红润饱满的双唇翘起,冲他扬起笑容,他的哥哥就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头栽进爱情的海洋,沉迷其中不愿自拔。
果然如傅行晏所想,傅行琛一刻都不曾犹豫,步伐坚定地走向邵乐言。
邵乐言看着傅行琛朝他走来,心里虽然有些慌乱,但脸上还维持着笑容,等到傅行琛坐在她旁边,还能镇定自若地和他讲话。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吗?”
傅行琛长臂一展将邵乐言揽入怀中,笑着反问“你想去吗?”
邵乐言偷偷翻了个白眼,弱弱地说“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会去的。”
“呵呵。”
傅行琛轻轻笑着,右手揉着邵乐言的头,左臂又把她抱紧了些。
“你放心,这次实在太危险了,你还是乖乖待在城中等我回来。”
“那你呢?”
“你在担心我?”
“我刚才听你们说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去,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跟中心城那边联系一下?”
“你不相信我可以平安归来吗?”
邵乐言叹了口气,双臂圈紧了傅行琛劲瘦的腰身,整张脸都埋进他怀里。
“我相信你的实力,但可能是我胆子小吧,我不敢去赌一个绝对,如果你出事,我……唔!”
炙热又柔软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只在嘴唇上辗转吸吮远远不能满足。
邵乐言心绪复杂,吃过的醋和生过的气一时间全都抛之脑后,她迫不及待地抬身迎上,主动和傅行琛纠缠起来。
两个人越吻越狠,像发了疯一样,渐渐地不再满足表面的亲密,柔韧湿润的小舌长驱直入,宛如两条粉红水蛇般紧紧拧在一起。
办公室里响起令人想入非非的水声,而作为近距离的看客,傅行晏一眨不眨地盯着二人拍戏般忘我的亲密无间的行为,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
他的理智提醒他要留一片空间给这对即将分离的夫妻,可是感情却让他迈不开腿。
他也曾经体会过邵乐言的柔软和甜蜜,不仅是单纯的唇舌交融,她窈窕身体的每一寸都曾经在他指尖、掌心泛红发热。
那种升入天堂般的快乐欢愉是他每夜入梦前后都流连忘返的记忆。
而现在,他成为了彻彻底底的旁观者。
心脏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没呼吸一口空气,胸腔里都有刀子在划。
傅行晏狠心撇过脸,闭上眼,双手捂住耳朵,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地挪到门口。
打开门,迈开腿,关上门,做完整套动作不过五秒钟的时间。
他混乱又挣扎的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夜晚悄然降临,整座地下城似是蛰伏的野兽,而在城主宫的办公室里,邵乐言正在经历这辈子最激烈持久的情事。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不知道睡了多久,邵乐言醒来时,办公室里窗帘盖得密不透风,也没有开灯,周围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恍惚间,仿佛夜晚还没有结束。
邵乐言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坐起来,口干舌燥、浑身酸痛让她有些烦躁。
不知道傅行琛什么时候离开的,屋里已经没有他的呼吸声、气味和温度残留。
不过,他在或不在,邵乐言并不在意。
她现在迫切地需要洗个澡,但她的衣服全都被撕成碎片,如果想去洗澡,只能光着出去。
她叹了口气,颤巍巍地站起身,忍着痛,弯腰捡起被扔在地毯上的内衣和被丢在墙角、揉成一团的底裤穿好。
刚打开半边门,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抬起胳膊挡眼往外走。
每走一步,腰腹和大腿都疼得发抖,她没有停下脚步,毕竟比起身体的疼痛,她浑身粘得难受,胃里也空空如也。
她踉踉跄跄没走出几步,身后忽地响起调侃的熟悉男声。
“你醒了?”
邵乐言一愣,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短短一句话不知道触动了她哪个点,瞬间腰不酸,腿也不疼了,光着脚丫在走廊飞奔。
身后响起同频的奔跑声,邵乐言咬紧牙关跑,转弯时也没有减速,可是一秒的停顿却方便了追她的人。
砰!
邵乐言胳膊被人猛地往后一扯,脑门猝不及防地砸进结实胸膛,疼得她顿时眼冒金星。
傅行晏紧紧搂着邵乐言防止她滑倒,看着她跑得脸颊红红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跑什么?”
邵乐言疼得眼眶泛泪,皱紧眉头,看着笑容得意的傅行晏哪里都不顺眼。
“我不能跑吗?”
“能,当然能,不过你穿成这样跑步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邵乐言羞得无地自容,不耐烦地反呛声“你管我?”
傅行晏一脸诧异,“当然了,你是我的实验伙伴,你的身体可不止属于你自己,发生什么我当然要知道。”
邵乐言也没话可说,低着头撇了撇嘴。
傅行晏眼睛含笑,食指轻轻抚摸着邵乐言肩头的吻痕,声音沙哑着感叹“他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话里明晃晃地调侃,邵乐言很快就反应过来,红着脸推开傅行晏,结果自己晃晃悠悠地,勉强靠着墙壁才没倒下。
“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哥,在我面前装什么啊?”
傅行晏懒洋洋地抱着臂,像面对自家张牙舞爪的小猫,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我该知道什么啊,我又没亲眼看见。不过我大早上就开始等你,一等就等了你好几个小时,现在你这么说我,我真的会难过的。”
等我?
邵乐言有些受宠若惊。
傅行晏继续说“是啊,知道你会起得晚,不过我还是送完我哥就守在这儿等你了。”
“是吗?”邵乐言好奇地问,“你哥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五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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