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汐也不敢表现出慌张的模样,只能跟寻常一样,对傅予寒的关系表现出一副烦躁的样子。
“我哪里不舒服我自己清楚。”
“每半年孩子们做体检的时候我也会做,要你瞎操什么闲心。”
很显然,盛云汐的这番话有非常明显的撒谎行为。
但是想到傅予寒对自己的过分了解,盛云汐是强行忍住了自己在撒谎的时候。
会出现的不经意间做出的一些小举动。
也许是太过于处变不惊了,的确是没叫傅予寒察觉出些什么。
盛云汐白了傅予寒一眼,然后就开启了赶人。
“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走吧。别总出现在我旁边,碍眼。”
盛云汐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却叫傅予寒心中一凉。
“这么不欢迎我?”
他为了盛云汐才跨越了千里追过来的,怎么她就没有半点的感动和心软?
“对。”盛云汐回答的果断。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忙得很,没空跟你拉拉扯扯没完没了的。”
盛云汐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得要赶在出门前去餐厅吃点东西。
否则到了医院,那里不是面包就是一些生火腿肉。
纯正的华夏胃,不是很能够接受那些食物。
盛云汐拿着包走到了外面,也没说什么话,傅予寒起身,走出了门。
随着盛云汐把门关上,朝着电梯口走去。
注意到身后还有脚步声,她不耐的神色回身。
脸色黑沉的厉害,似乎已经被纠缠到不耐烦了。
“傅予寒,听得懂人话吗?别跟着我!”
盛云汐真的很生气,是那种因为拿傅予寒不能怎样的无力感。
快速的跑进了电梯,然后飞快的关上了电梯。
直至电梯关上,且傅予寒没有成功进入电梯,盛云汐才真的放松下来。
盛云汐进入餐厅,点了一份相较于D国的餐食中,稍微适口一些的食物。
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联系车子来接自己。
在D国每天打车去医院来回的话,费用是比较夸张的一笔支出。
于是在确定行程后,在当地的一个社交圈内,找了一个家庭主妇的陪诊服务。
其实盛云汐并不需要陪诊这项服务,但是却需要对方有车子可以搭载自己。
该说不说,虽然这项服务比直接搭车要超出了一点预算,但是按照两个礼拜算一个周期。
有家庭的女人还特地给了她优惠,并且还有接送她返回酒店的业务。
若是检查的时间短,大姐会在医院的停车场等她。
若是时间长或者晚了,大姐还会中途回家一趟,等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前一点到达医院。
对于盛云汐来说,毒妇的基础资料她还是比较清楚的。
所以雇佣起来也会安心不少。
等她从餐厅出来走到酒店外面的时候,冷风呼啸的吹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直到一辆很明显的家用式厢车停在她面前。
透过车窗确定了是自己要等的人后,盛云汐赶紧开车门上车。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的时候,一直坐在酒店大堂接待处小型咖啡品尝区的傅予寒,才缓缓放下遮挡着了自己半张脸的杂志。
而这个时候,酒店的经理走了过来。
“傅先生,车子马上就到了,您现在就可以出门口等着了。”
傅予寒闻言点点头,起身刚走到酒店,亦如酒店经理说的那样。
车子非常准时且准点的出现在他面前。
盛云汐离开不久后,傅予寒也紧随其后搭乘车子消失在酒店门口。
医院的停车场,D国大姐跟盛云汐确定了接送的时间后,便跟盛云汐说了再见。
现在的D国属于阴雨还会夹着雪的奇怪季节,导致室外鲜少瞧见人不说。
甚至根本没人愿意在室外站着,于是盛云汐赶紧从停车场的侧面进入医院。
医院内配备了中央取暖的设施,导致进去后那股寒冷感也瞬间被一阵阵从顶部或者是从墙角线排底部传来的热风包裹起来。
轻车熟路得找到了医生,然后拿着医生给开除的单子去抽血检测。
一套流程因为做了数遍,说的夸张些,她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够找到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盛小姐,射线舱已经准备好了,您去里面换衣服,待会儿我带您进去。”
盛云汐点点头,也不用人引路或者询问她人,直接就走近了熟悉再不过的更衣室。
等再出来的时候,就被人给带进了一个在一间房内,用玻璃单独隔出来的小空间里。
里面放着一台类似CT舱床的东西。
等盛云汐躺在一张窄小的扑上了一次性隔垫上。
可以输送迷药雾气的罩子盖在盛云汐的脸颊上。
而另一边的傅予寒,搭乘上车子后,丝毫不在乎去什么地方。
任由司机开着车,把自己载离一条条街道。
总程差不多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在一幢幢独栋的别墅庄园的铁门处停下。
开车的司机按了一下喇叭,铁门便随声而开。
车子在别墅的大门处停下,傅予寒还没下车便瞧见了多年未见的旧人。
还没从车上下去,那人就带着一身黑色绒布质感的D国女人大步而来。
“傅总,好久不见,突然光临了我的酒店,倍感荣幸。”
男人明明住在D国,却留着非常具有国的八字胡子。
“李保国。”
随着傅予寒的薄唇轻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名字瞬间脱口而出。
被喊做李保国的男人,如同被人当头一棒的重击。
整个人原本显得有些欢快的步伐,也在这个时候停滞不前。
李保国许久没听到有人喊这个旧名字,这个名字出来的那一瞬间。
他羞臊的只觉得脚底板的血瞬间逆流冲至顶端。
别说是身体了,就是整个头顶都有种充血的感觉。
等从这三个字的冲击中回神,他才想起眼下身边并没有听得懂华夏语的人存在。
强行打起精神,挥散掉听到了老旧名字而羞臊不已的情绪。
再次快步走到傅予寒的面前,明明心里面已经带着几分恼意了。
却偏偏也不敢发作出来。
“傅总,那三个字都是我的曾用名了,我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李仕杰,在国外你可以喊我查德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