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嬷嬷不高兴,里正讪笑着换了个话题:“我听大用说,芫丫头的腿崴了,怎么样,好点没?”
沈芫淡淡道:“应该快好了。”
“那就好。”里正笑着道:“对了,我之前抓的药差不多喝完了,你再按我上次给你的方子配几副药。还有清热解暑、风寒感冒的药也给我多抓些!”
里正将沈芫家里存的药材一股脑收了个干净。
沈芫拿着算盘拨了几拨,然后递给里正,朝他咧开自他进门来第一个笑容:“里正叔叔,一共是一千五百文钱!”
听见这个数字,里正肉痛地抽了两下嘴角,但最后还是咬牙把钱掏给沈芫。
药材全都被他买没了,总该进山采药了吧!
沈芫接过银钱在手里掂了掂,看向空了的药架,似叹息道:“药材都没了,真希望我的腿快点好起来,能早点进山采药!”
听见这话,里正心满意足地离开沈家。
他一走,沈芫的腿走路立马就顺畅了。
刘嬷嬷不解道:“芫芫,你这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时好时坏的,要不要去镇上找大夫看看?”
“我没事,过了明日说不定就好了。”沈芫拉着刘嬷嬷进了屋。
吃过晚饭,沈芫悄悄溜到了里正家后院。
下午给里正抓药的时候,沈芫在里面悄悄放了两味大料,他不是想补肾壮阳吗?这回直接让他阳气冲天,不得不泄!
沈芫没在后院趴多久,就听见院子传来的响动。
赵氏从自己屋子出来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快步溜进隔壁里正家的院子。
她一进院子就被守在门口的里正抓进怀里。
赵氏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抱自己的人是里正后,笑着骂了句:“瞧瞧你,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你那婆娘才回娘家多久啊!”
“菊香,你可真香!”
里正趴在赵氏脖颈处猛地吸了吸。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喝了一副药后,顿时觉得浑身似火烧,下腹似有猛兽叫嚣。难道那小丫头医术精进了,竟然把他的隐疾给治好了?
赵氏羞赫地拍了拍里正,详怒道:“这么着急叫我过来,你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春花秋月睡下了吗?”
“春花和秋月不睡着,我哪敢来啊!”
“睡了就好,你放心我家那臭婆娘回娘家了,没人会知道的。”
里正猴急般把赵氏往自己屋里带,赵氏半推半就,被拥着进了屋,两人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这般。
沈芫趴在院墙上的半只脑袋偷偷缩了下去,她蹲在稻草垛上,不一会便听见屋子里响起意味不明的声音。
在楚玉宁新婚床前跪过一夜,沈芫自然知道这些声音代表着什么。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沈芫顺着院墙爬进了院子里。
村户自家盖的院子并不高,翻个墙这对经常爬山下河的沈芫来说十分得心应手。
落了地,沈芫拍了拍身上的灰,径直走到西屋喊了声:“里正叔叔!里正叔叔!你在吗?我有急事找你!”
听见沈芫的声音,院内忙碌的两人忽然停下动作。
里正抬起大汗淋漓的头,一脸怒气:“这死丫头,怎么这会来了?”
赵氏有些慌:“你……你快起来,可不能被那个死丫头看见了!”
里正动了一下,突然面色涨红,他蹦着上半身,难以置信地低头往下看,赵氏见他没动作,又急促地推了推他。
“你快点起来,赶紧把衣服穿上。”
“我……”里正张了张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起不来了,好难受!”
这时,赵氏也发现了不对劲,她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身下,惊得嘴唇直哆嗦:“这……这是怎么回事?”
“里正叔叔,你怎么不应声啊?看屋里点着灯,应该还没睡吧!我开门了哈!”
门外,沈芫的手已经搭上门框。
听见近在咫尺的声音,里正瞬间面色苍白,刚刚太着急了,都忘记插门插,他以为这大晚上的,不会有人来他家,今晚怎么这么不凑巧?
“别进来!”里正趴在赵氏身上吼道。
可沈芫偏不听,她抬手推开了房门。
“里正叔叔……哎呀呀!我的天呐!你们怎么……怎么可以,我还是个小孩子啊!”沈芫刚迈进一只脚,就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赵氏在开门的前一秒找到被子将自己和里正盖住,但两人的上半身还是露了个大概,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见里正是趴在赵氏身上的,两人什么衣服也没穿。
她不仅看了她儿子,还看了儿子娘的活春宫,不过到底是老几十岁的人,更辣眼睛。
沈芫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赵氏吓得大惊失色,“你快别喊了,不能把别人引过来。”
沈芫吊儿郎当地倚在门边,“让我不喊也行,封口费,一百两!”
“你……”你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赵氏张嘴就想骂娘,但又不敢真的激怒沈芫。毕竟楚家和里正家距离其他村户并不远,只要沈芫喊一嗓子,肯定会把村子里的人都喊过来的。
若是她和里正的偷情的事情被宣扬出去,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氏紧紧攥着里正的衣领,她知道沈芫这是在逼她还债,不由开口求道:“你快把钱给她,这一百两就当是我借你的,日后我会把钱还给你!我们只要把钱给她就没事了!”
“我哪有这么多钱?”
“你不是贪了村子里不少田税吗?还有卖荒地的钱呢!你赶紧把钱给她,让她把嘴巴给我闭上,不然咱俩还怎么在村子里活?”赵氏声泪俱下,又慌又怕,只想赶紧把沈芫给打发了。
里正阴沉着脸看向沈芫,一个黄毛丫头,让她的嘴巴闭上还不容易?
只恨他现在动不了,但凡能动,今晚绝不会让沈芫活着走出院子,也说不出一个字。
恨就恨他现在动弹不得!
胀痛感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感觉自己脑袋里有一根血管突突直跳,像是下一秒就会绷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和赵氏分不开了?
沈芫似乎猜到里正心中所想,嘴角噙起一抹讥笑:“里正叔叔,刘家阿婶,我读过几本医书,曾在书上看见这种病症,叫马上风,据说救治不及时,就会猝死!”
顿了下,沈芫又道:“婶子你倒是可以起身,但你一动,里正叔叔阳气外泄就会当场暴毙,他会……死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