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流正高兴着,回去的路上竟然遇见了宋匀仲。
只见宋匀仲从糕点铺出来。
行色匆匆,顶着乌黑的黑眼圈胡子邋遢要赶去什么地方。
苏清流皱起眉头。
便是六年过去了。
曾经的宋匀仲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热血少年。
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清流紧跟了上去。
按道理来说,太子继位之后,这些王爷都会离开宫里,自建府邸。
但是宋匀仲去的这个方向,肯定不是府邸的方向。
按照宋匀崇出现的地方一样。
宋匀仲是一定会在摄政王府那条街上。
大部分都是王公贵族。
但是他现在这样是要去哪里?
苏清流跟着宋匀仲来到一个别院,宋匀仲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里面除了行色匆匆的下人,孤寂冷静的很。
苏清流朝着里面看去,就看见宋匀仲进了一个屋子,没有过一会儿。
屋子里面霹雳乒乓砸东西的声音传出来。
下人们仿佛都已经习惯了。
只淡淡的看了屋门一眼,随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没过一会,宋匀仲出来了。
脸上挂了彩,身上也被抓的凌乱。
很明显是被人打过。
还是毫无章法的挨揍。
脸上的指甲印也很明显是女人的。
苏清流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可没有办法靠近那间屋子,她也没有办法判断。
自己如今没有办法现身。
恐怕只能够能亮出身份之后,才能够和他们相认。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先不说别的,就是凤归国那边,可能还等着自己现身,然后一网打尽。
*
宫中,因为政务大部分被宋白深包揽。
所以宋莫言的日子十分悠闲,整日逗逗鸟,看看书。
这一日摄政王府的探子突然来报,摄政王最近几日和一位姑娘走的有些近。
那位姑娘还在摄政王府住了几日。
宋莫言突然咧嘴笑了。
哪里还有小的时候半分的敦厚和善?
现在反倒是像入魔一般。
“哦?苏姑娘?”听探子说完,宋莫言道。
身旁的霍婉蓉颤颤巍巍。
就从宋莫言登上皇位之后,自己虽然成了皇后。
但是宋莫言的性子也越发喜怒无常,让人摸不透恐惧。
“你说,我们给摄政王赐婚好不好?”
霍婉蓉身子一颤,虽然宋莫言没有说是谁。
但是她也能够猜出来是对自己说的。
赶忙跪在地上,“谨遵皇上吩咐!”
动作有些大,露出脖颈后面一片斑驳的伤疤皮肤。
宋莫言笑了,“皇后为何给朕行如此大礼?”
霍婉蓉赶忙颤颤巍巍站起来。
身旁的内侍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苏清流?”苏清流的名字从宋莫言嘴里吐出来。
仿佛突然抓住了宋白深的软肋一般。
“皇上,该吃仙丹了。”
到了时辰,内侍端着一个丹药瓶走了上来。
宋莫言拿起丹药瓶,一口将丹药倒在嘴里,随后将丹药瓶扔在内侍端的器具上。
颇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仙师呢?”宋莫言问。
一边问一边朝着仙宫走过去。
直到宋莫言走后,霍婉蓉才松了一口气。
霍婉蓉身边的婢女打抱不平,“娘娘,昨夜皇上又打您了?实在太过分了!”
霍婉蓉苦笑,早知道嫁给宋莫言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倒是不如终身不嫁,造人奚落。
“如今霍家败落,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此话不可再说!”
婢女也感觉到了害怕,赶忙低头退下。
而暗处,一个婢女缩回头去。
看服饰明显不是凤仪宫里面的婢女。
苏清流回了苏家,苏酒还没有回来。
已经近黄昏了,苏母焦急的在前厅等着。
生怕苏酒出什么事。
苏清流就在前厅陪着。
想起苏酒在摄政王府跟宋白深说的话,目光微冷。
“找到三小姐了吗?”苏夫人焦急问。
派出去寻找的小厮一波又一波,一直没有找到苏酒的踪迹。
今日苏酒是自己出去的,就连下人都没有带。
"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苏夫人心里十分担忧。
苏清流皱起眉。
宋白深是断断不会做出将人赶出来,还揍人的事情。
毕竟如果宋白深想要谁死,谁都不得不死。
毫无办法。
那为什么要背地里做害人勾当?
自己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听说道边上有什么争执。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苏酒是自己去做什么了。
照她的脾气,不是遇见金龟婿了,就是遇见自以为贵人了。
只能说,苏清流将苏酒摸得很透彻。
苏酒脚崴了跟着宋匀崇回了宋匀崇府上,看见大大的府邸早就走不动路了。
虽然崇王府没有摄政王府大和华丽,但是和苏府比起来,可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硬是赖在王府里面等着医者给看了腿。
宋匀崇一直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让苏酒看出来任何不高兴。
但是那双眼里面已经冷若冰霜了。
“王爷,她······”小妾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匀崇打断了。
“无妨。”
苏酒高兴地完全忘记了苏家还有一个老母亲等着自己。
以为自己钓到了金龟婿。
就是不是王妃,也能混一个侧妃当当吧?
*
宋白深等苏清流走后就来到了地牢。
农院里面的那个酷似甄小六的姑娘已经被绑了起来。
那姑娘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恨意。
宋白深使了个眼色,昌河立刻上前去摸索那姑娘的脸。
等扯下来那人皮面具。
看见的就是霍弯绸那张脸。
霍弯绸满眼恨意。
“奸臣!逆贼!你胆敢诬陷我霍家,当初没有让你死在悬崖底下都是轻饶你的!”
宋白深手中拿着烫烙。
看见霍弯绸那张脸,立马无趣的将烫烙扔回了炭火盆里面。
霍弯绸脸上的恐惧完全躲藏不住。
最后一脸的视死如归,“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宋白深抬眸看了霍弯绸一眼,“你死了,你母亲呢?”
霍弯绸想到自己的母亲,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母亲······昨日已经死了!”
宋白深低着头没有说话,“你父亲贪污上万两官银,罪名已经坐实了,说说吧,到底为什么想要我死?”
“奸臣!你诬陷我父亲!”
听见宋白深说坐实,霍弯绸瞬间泪目,挣扎着。
但是手脚都被捆扎在木桩上,她挣扎着。
木桩剧烈晃动着。
她只恨!
仇人就在眼前,但是自己没有办法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