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
终究是失算了!
徐聩心底大骇。
吞天魔功不能暴露!
皆字秘也更加不能暴露。
这两者不管哪一样暴露出去对于他而言都只会是坏事而非好事。
可他终究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和贪心不小心暴露了一角。
如此下去,对于他而言,绝非是好事。
“你这小子,刚教了你一点秘术,你就迫不及待的施展了出去,如此心性,成何体统!”
就在徐聩能明显的感觉到,暗中那几道落向他身上的目光之后的人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赶来之时。
一道苍老的声音慢悠悠的在他身后响起。
李拙身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依旧是那副苍老的影子,依旧是那副老态龙钟,随时都能坐化的样子。
但随着李拙的出现。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却是陡然一凝。
甚至就是赵立和周行两尊化龙境界的长老目光都显得微微有些凝重。
因为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发现李拙到底是如何出现的。
然而李拙却并未看向他们,而是抬起头,看向远处的虚空,面无表情的道:“几位师兄师姐,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随着李拙的话音落下。
众人面前的虚空一阵闪烁。
几道胡须花白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有男有女。
皆是年岁极大。
此刻看着李拙。
几人之中其中一人笑道:“百年未见,没想到李师弟终究是踏出了那一步。”
见着李拙发现他们。
这几人倒也没有丝毫的意外,依旧笑容温和的看着李拙。
不过目光却依旧是有意无意的扫了徐聩一眼。
“哪里是那一步?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李拙淡淡开口,“得天吴峰历代先贤庇佑,让老夫在这垂死之际,得了一点半点传承,以至于让我天吴峰传承不至于断绝。
仅此而已。”
李拙说得谦虚。
但在场的所有人却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因为李拙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是感觉无法看透李拙。
总觉得李拙太过于神秘。
若非当日天月峰数位长老连上天吴峰。
只怕就是到了现在,李拙依旧是不声不响。
“李师弟,终究是谦虚了。”
听着李拙这话,这几名须发皆白的太玄宿老也是客气的说道。
李拙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看着几人开口问道:“不知几位师兄,今日来我天吴峰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这几名弟子前来。”
几位宿老之中其中一人笑着开口。
他们皆是太玄道宗老一辈的强者,虽不再担任长老职位,但论地位论辈分却还在那些长老之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
随着这几人出现。
赵立和周行同时闭上了嘴。
和那些弟子一般恭敬的站在一旁。
论辈分,这些老者和老妪还在他们之上,乃是他们师辈的长者。
李拙瞥了几人一眼,瞪了一眼徐聩道:“都说了,你小子不要惹事,怎么样终究是是惹出麻烦来了吧。
给我!”
给你?
徐聩愣了一下。
但却瞬间明白,李拙这是在给他解围。
同时在他的手中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枚玉符。
感受着这枚玉符的出现。
徐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拙,李拙同样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见此,徐聩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感激,赶紧老实的把李拙以**力无声无息塞到他手上的玉符交了出去,同时脸上露出惭愧之色道:“李师伯,弟子不敢了。”
“哼。”
李拙故意冷哼一声,伸手一招,徐聩手里的玉符便出现在他的手中,同时当着所有人呵斥道:“念你初犯,便不过多追责,若有下次,便不要再来我天吴峰。”
说完便转身向着山上走去。
徐聩见此也赶紧追了上去。
看着徐聩和李拙离去。、
一时之间,所有人竟有些无言。
谁也没想到,徐聩能以轮海境界巅峰的修为一掌打废道宫三重天的修士居然是因为其身上有师门长辈传下的信物?
“闹呢?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本事,却没想到是因为这?”
“仗师门长辈赐下的宝物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
“不要面皮,岂能如此不要面皮?”
……
看着徐聩追着李拙上山的背影。
人群之中顿时掀起阵阵怒不可遏的骂声。
尤其是那一群天月峰的弟子。
就是赵立和周行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那几名胡须花白的宿老看着这一幕,眼神却是微微闪烁。
……
天吴峰。
山巅之上。
周遭仙气缭绕,鸟语花香,点点神霞绽放。
李拙静静地走在前面。
后方徐聩缓缓的跟着一言不发。
“你修行的功法并非无为经。”
“这......”
此话一出,徐聩神色一震,心底莫名的有些发紧。
对方没有接触他的身体,怎么会看透他修行的功法不是无为经?
低着头,刚想说话。
李拙又继续说道:“苦海内有金色的闪电交织,内蕴阴阳五行之气,还有一张似哭似笑的鬼脸。
你修行的果然并非是我太玄道宗的传承之法,无为经,更像是传说中那位狠人所传下的功法。”
李拙声音淡然,仿佛说着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更像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理性客观的表达。
但落在徐聩的耳朵里面,却不下于石破天惊,平地起惊雷。
心底更是升起了莫名的不安。
吞天魔功极为霸道,修行和体质的蜕变都以吞噬本源为资粮,极为有伤天和。
不能暴露,也绝不能暴露。
一旦暴露,那便是举世皆敌。
这也是为何他前世明明已经得到而依旧选择不去修行的原因。
可如今......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似乎看出了徐聩心底的想法,李拙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世间万法,无善法,无恶法,法本无错,决定在人。
你虽修行吞天魔功,但却并非意味着你本性纯恶。”
可即便如此。
徐聩心底依旧是有些不安,同时也觉得李拙愈发的深不可测,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想知道,李师伯是何时得知的?又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