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有力保证，蔻封收回匕首，离开了酒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没多久，整个酒馆就被人血洗一空，最后被一场熊熊大火燃烧成了一摊灰烬。
“宿主，您不会真的要找让召唤阵失效的办法吧？”
回去的路上，007隐隐不安的问道。
“召唤师的存在，就是为了召唤契约灵跟恶魔对抗。”
“现在恶魔没被消灭，反倒是人类跟天使之间出现了缝隙。”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觉得召唤阵还有必要存在吗？”
“可您要是真的找到让阵法失效的办法了，那岂不是一竿子打死了所有？”
“届时没有召唤师，也就没有能跟恶魔对抗的能力了。”007颇为担忧。
“人类就算没有召唤师，那也有魔法师，完全可以用元素作为攻击手段。”
“是，我承认这种方法用来对付恶魔比较低端。”
“可低等天使被召唤出来，难道不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当恶魔的侵略吗？”
他们本可以不用参与到人类跟恶魔之间的战争中的，可他们却没有选择的权利。
凯迪思学院在理论课中，会教授学员如何让契约灵配合自己的行动。
在实战中，会教学员如何正确运用天使的能力，来做到抵御恶魔，保卫自己。
可学校从来没教过学生，天使是他们的同伴，是他们并肩战斗的伙伴，而不是他们手中的傀儡或者说是护盾。
当契约灵战死的时候，契约会自动失效，召唤师就可以毫无阻碍的进行下一次召唤。
在这种利益关系下，所有的一切对于天使族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他们本该拥有自己美好的生活，却因为人类跟恶魔之间的战争，将他们拉进了深渊，成为了没有自我的工具人。
如果是没有灵识的也就罢了，但是对于有灵识，有自我认知的天使族来说，这样的生活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蔻封不是那种会替他人感慨的。
但是天使族的命运，让她联想到了自己。
她不是跟天使族一样吗？
她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因为契约的关系，她们一族都要被迫接受神帝一族的利用，成为只会战斗的工具。
察觉到蔻封心里所想，007突然沉默下来。
“宿主，您知道恶念系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吗？”
蔻封并没有问，但她也在等着007接下来的话。
“恶念系统在被制造出来之前，其实也是活生生的灵魂。”
“可能是我们这些灵魂沾染的罪孽深重，天堂不要，地府不收，我们这些不入轮回的灵魂就会被人收集起来，做成恶念系统。”
“最初制作出来的时候，我们是为了赎清自己的罪孽，可随着任务越来越多，我们发现自己的恶念更加洗不清了。”
“没有人会收留我们，我们只能进行无休止的任务，逼迫任务者完成一件又一件我们明知道是错的，却依旧要完成的事情。”
“我跟您一样，都选择不了自己的命运，所以我能理解您，也能理解天使族。”
笼子里三个恶念系统听到007的发言，纷纷抱团痛哭。
蔻封也没想到恶念系统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蔻封没问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命运，毕竟能反抗的话，谁会选择接受不属于自己的命运呢？
蔻封一路走回小镇，路上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心情格外沉重。
“喂，你去哪了，怎么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蔻封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小宇。
他背着箩筐，手里提着镰刀，也不知道去哪儿。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蔻封现在脑子里很空，看到什么就问了什么。
“上山割野菜啊！”
估计是怕蔻封误会，小宇又连忙解释，“野菜不是给你们这些客人吃的，而是我们自己吃的，你可别多想。”
“你很缺钱？”
蔻封记得，小宇说他就是为了钱，才配合蓝安安演戏的。
“我们家的条件，你看不出来？”
小宇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他家里是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他也不屑隐藏。
“我给你钱，你帮我搜集一些关于天使族的野史，最好是提及召唤阵的。”
小宇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立马拒绝，而是质疑蔻封的用词。
“野史？什么样的东西才算野史？难道不被承认的东西就叫野史吗？”
蔻封没料到小宇这么激动，还愣了一下，“我是提到不该提的东西了吗？”
小宇深吸了口气，“跟你无关，我们家族当初就有一本代代相传的医书，因为跟大众的认知不同，所以那些医生都觉得那医术是假的，是外行人编造的。”
“我爷爷行医多年，被那些污蔑的言论气到，现在人还瘫在床上。”
说完，小宇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情一直是我们家的心结，所以听到这种不被承认的东西时，就会想到我们家的情况，因此着急了些。”
“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我理解。”
“我让你去找那些野史，是因为我觉得那些不被人承认的书籍上，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者说正好有我想要的答案。”
“在找东西上我不擅长，所以我想找你帮忙，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看在我们不打不相识的份上，这忙我帮了，价钱的事情，以后再说。”
“谢谢。”
跟小宇聊了两句，两人从小镇上分别。
蔻封回到凯迪思学院，走向了教堂东方的古籍殿。
在大门侧面，有一个类似卡片凹槽的东西。
蔻封想了想，从口袋里取出那张出入证。
当出入证放在凹槽中的时候，古籍殿的大门也展开了。
这时蔻封才反应过来，这不仅是进出学院的出入证，还是整个学院的通行证。
拿回证件，蔻封进入了大厅内。
整个大厅被一座座三米高的书架填满，琳琅满目的古籍数不胜数。
蔻封走在通道中，按照书架侧面的分类，寻找着相关书籍。
蔻封想找的是有关召唤阵起源的书籍。
可她又知道，关乎到阵法灭亡的东西，应该不会出现在这种冠冕堂皇的地方。
所以后人只知道运用，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出现的，就连书本上都没有介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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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不想被炮灰就要装13（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