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永章看一眼楚老爷子,“爸,这?”
楚老爷子脸上的愁容瞬间没了,笑呵呵对肖藜说:“好好好,爷爷就偷个懒。”,回头看楚永章,立刻变得严肃无比:“你去了听藜藜的安排。”
楚永章不服气,嘀咕:“到底我是公公还是她是公公?”,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怪怪的。
出事的地方在闽城东,楚云风和张亭台都被带到了东城派出所。
本来是很简单的一起案件,但是涉事主人公的身份却一点都不简单。
一个是刚退休的军区司令的孙子,一个是军区政委的儿子,都是两尊大佛。
派出所所长哀叹流年不利,怎么抓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在手里。
肖藜和楚永章到派出所的时候,楚云风已经被关在了一边的监护室里,张亭台由于是受害人正坐在派出所大厅。
肖藜和楚永章刚踏进派出所,便听到楚云风在不忿地咆哮:“你们凭什么关我不关他?我要告你们徇私舞弊!”
张亭台一脸得意:“还能为什么,因为你犯法了知道吗?!楚云风,我告诉你,你敢对我头上动瓶子,这次非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永章一听就蹿了进去,十分激动道:“你要谁吃不了兜着走呢?不就是打了你—酒瓶,怎么了!”
肖藜无语地看着楚永章,难怪楚老爷子不让楚永章来处理这些事情,这么鲁莽无脑,只会嚣张叫嚣,能把事情处理好才怪。
真不知道他和楚云风这样的性子怎么做的生意。
张亭台看到楚永章,得意的神色不改,对楚永章这个高一辈分的人也没什么尊敬,所有闽城人都知道,楚家的楚永章和楚云风都是没出息的浪荡子。
要是楚老爷子出现在这儿,他还会怵几分。
之所以只有几分,那是因为楚老爷子退休了,张亭台自认为一个退了休的老头儿没什么可值得自己在意的。
张亭台的几个朋友拉了拉他,让他不要太过分。
就算楚老爷子退休了,他还有那么多一手带起来的部下,真要较真起来,随便找个人,也够他们张家应付的。
肖藜走到被关着的楚云风面前,吹了一个口哨,“怎么,家里的饭菜觉得不香?想要体验一把监狱里的饭菜?”
楚云风之前因为肖藜救了他,又碍于她的武力,被她以武德服人了,虽然不想承认,其实楚云风已经有点儿尊敬肖藜了。
现在看到他被关着,肖藜却这么说,气得直接扭过头去,不想和她说话。
肖藜果然还是很讨厌。
肖藜直接伸手通过栅栏的空隙捏着的楚云风下巴将他的头强行扭了过来。
"为什么打他?”肖藜轻轻一挑眉:“你总不可能是吃饱了撑得想随便打人玩儿吧?"
楚云风动了动下巴,发现根本无法从肖藜手里将头扭出来,梗着脖子气呼呼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打他!”这里这么多人,要是知道张亭台说了什么,他们楚家还要不要面子?
……这个可恶的大嫂以后还怎么见人?
楚云风暗自想着,总归肖藜救了他一命,那些侮辱人的话说出来不知道她得多难堪。
只要他不说,相信张亭台他们更不会说。
派出所的人上前为难道:“我们询问了这两位同志,张同志说是楚云风同志忽然发疯。楚云风同志自己不虽然不承认,但却不肯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所以我们只好将楚云风同志先行看押了起来。”要是
事出有因,他们还可以调解两位当事人,让他们和解。现在楚云风自己都不肯说原因,他们只能这么处理。
肖藜点点头,表示理解。
派出所的人松了一口气。
还好楚家人明事理。
“你听到了,如果你不说原因的话,就真的要被关起来,想想一段时间都要被关在监狱里,不能随便吃喝玩乐,你忍受得住吗?”
楚云风神色一僵,明显动摇了,但他犹豫了一下,竟然还是不说。张亭台见状更加得意,料定了楚云风好面子,不想把他说的话抖落出来。几个一同来的年轻男同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说。肖藜视线扫了他们一眼,看来的确事出有因啊,不是楚云风忽然发疯打人。
下一刻张家也来人了。
来的是张亭台的父亲。
穿着一身军装,年纪在四十多岁左右,看着十分有威严。虽然和楚永章同年龄,但和油头粉面一脸轻浮的楚永章相比,张父的气场不知强到了哪里去。
张父先看到了张亭台头上的伤,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迴头才看到楚永章,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屑,还是上前和楚永章客气地打了招呼:“这些小辈不懂事,他们玩闹是常有的事。按着我们两家的交情,本不应该追究,不过这次云风下手太重了,亭台被
打成这样,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就这么和解了了,必须要追究楚云风的责任。
楚永章在张父面前虽然不至于心虚,但他底气不足的形象和张父比起来高下立现。
“话不说是这么说,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难道就因为这一回两个孩子打闹就要撕破脸?”
楚永章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要是张家铁了心追究,那就是和楚家撕破脸。
张父看着楚永章笑了一下,回头温和地对派出所的警察道:“警察同志,楚云风同志无故殴打我儿子,我们作为受害者不同意和解,一切照着法律来。”
现在的法律对打架斗殴规定的刑罚比较严重,又正碰上严打时期,要是张家非咬死了不放,楚云风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关上一年半载。
楚永章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张父竟然丝毫不给面子,以前在老爷子面前,这个姓张的可不是这幅嘴脸。派出所的人暗自对视了一眼,既然苦主要追究,涉事的人又不愿意说出原因,他们秉公办理,楚家也怪不得他们。张亭台得意地笑出声。
肖藜走到楚云风面前,“你自己也听到了,要是不说,可能真的要蹲好几年监狱。说吧,到底什么原因?”
楚云风见张父竟然真的不给老爷子面子要追究下去,也不复之前的满不在乎,可是真的要把张亭台的那些脏话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吗?说出来了可能明天就在闽城传的沸沸扬扬。
“你有顾忌,和家里人有关?”
楚云风听了这话越发不自在,沉默了一会儿问肖藜:“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我一直都是个混账,不争气,常常让爷爷丢脸。难道我不能就是看不惯张亭台想揍他吗!”
肖藜点头,深以为然:“不错,他看着的确挺讨厌的,我也想揍他。”
楚云风没想到这话能得到肖藜的认同,十分惊喜地猛然抬头看她:“对吧!我就说他这人非常讨厌!!!”
“那也要告诉我原因。快说,不然就算你蹲了监狱,回去以后我也要揍你!因为我看你的脸也非常欠揍!”
楚云风傻了一下。
大嫂竟然觉得他也欠揍,难道他和张亭台一样惹人讨厌。
肖藜捏住楚云风的下巴:“快说!”
楚云风被肖藜的气势所迫,加上感觉要是被肖藜揍一顿,可能比蹲一阵子监狱还难受,他咽了咽口水,凑到肖藜耳边把原因说了。
听完,肖藜对楚云风笑了一下。
她叫住已经快要走出派出所的张父:“张叔叔,你们可能要等一下,今天这事儿得调了。”
张父回头看向肖藜,皱眉;“我说了今天的事情楚云风太过分,我们张家并不准备罢休。”肖藜呵一声:“很抱歉,今天不是你们想不想追究,而是我想追不追究的事儿。”张父气笑了:“好大的口气,就算老爷子来了也不会和我这么说话。”
肖藜哦一声,“老爷子有涵养,我没有,有人侮辱我,我就要往死里追究。”
张父眼皮子一跳。
肖藜转头就对派出所的同志道:“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要举报张亭台侮辱我,还意图对我不轨。”,她指了指站在张亭台身边的那三个年轻男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张亭台面色扭曲了一下,他没想到说出这话的竟然是肖藜本人,楚云风都想瞒下去,肖藜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说了出来。
难道她以后都不要脸了?
就算说这些的是他,但以后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肖藜就会不由自主想起这些话,她会成为男人们臆想的对象,女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些她都不在乎了?
肖藜指的这几个人同时一阵为难,因为之前警察询问的时候,楚云风自己都不说原因,他们自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说,在旁边充当空气。
现在不同,肖藜现在已经指着让他们作证,如果作壁上观倒还算了,要是帮着张亭台作伪证,别说他们有没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就算能面不改色欺骗经常,也还彻底得罪了楚家。
张亭台给几人使眼色,让他们不要给楚云风和肖藜作证。
听到肖藜说出原因,楚云风惊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声嚷道:“对啊,要不是张亭台对我大嫂说出这些话,我怎么可能去打他?我又不是真的疯了!”
楚永章听了底气瞬间有了,“好啊,原来是你先对我儿媳妇出言不逊,你竟然对我儿媳妇儿意图不轨,这不是流氓罪吗,警察同志,赶快把他抓起来!我们不同意调解,一定要把他关监狱!”
现在打架斗殴判的重,但流氓罪判的更重,还有因为流氓罪被判了死刑的。
要是张亭台真的被认定了流氓罪,他受到的处罚绝对要比楚云风重得多。
几个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他们还没想好的时候,肖藜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几位同志,麻烦你们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到时是怎样的,楚云风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没傻到到处打人。你们本来就只是旁观的人,照实说出当时的情况
就好了,谁也找不着你们的麻烦,但是作伪证可就不同了,作伪证同样要蹲监狱。"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被肖藜那双平静无波但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望着,他们本来还想再权衡一下的想法不翼而飞,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将当时的情形全说了。
至此真相大白。
肖藜表示:好久没用的精神力用起来还是那么顺手。已经走到门口的张父这回不得不重新走回来和楚家谈和解。
双方和解完毕。
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肖藜大喊一声:“你摸我干什么?!”所有人瞬间朝肖藜和张亭台看去。
张亭台头上包着有血迹的纱布,被肖藜喊了一脸懵:“我什么时…”还没等他说完,肖藜忽然一拳头锤向他的脸颊。
张亭台被打的凄厉的哀嚎。
肖藜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语:“我明明力气很小,真的把他打通了?”张父看了看张亭台毫无痕迹的脸颊,闷声道:“还不快走,丢人现眼的东西。”肖藜一拳头锤在张亭台脸上,他的脸上一点印记都没有。
明显没打痛。
虽然知道肖藜刚刚是故意的,但他侮辱肖藜在前,人家气不过给他不疼不痒的饿一拳,他也只能受着。张亭台却不停地哀嚎,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痛到了骨子里。被张父扯着手臂拖走了。
但知道肖藜实力的楚云风和楚永章默默吞了一口口水,就凭着肖藜靠着一柄刀就能从木仓林弹雨中杀出来的人。
她的一拳真的这么轻松吗?
而且刚刚她表现出来的那种懵懂,刷新了楚永章和楚云风的认知。妈呀,这个大嫂(儿媳妇)不但能武,还能文啊,这演起来谁能识破?
想到楚云生竟然和肖藜结了婚,两人都不约而同为他捏了一把汗,就算楚云生再厉害,他能厉害的过肖藜吗?
一个大男人被媳妇儿死死的压制?
楚云风和楚永章想到意气风发的楚云生,表示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
肖藜和楚永章顺利的带回了楚云风。
但是听到是以放过张亭台对肖藜的侮辱为代价,楚老爷子生气不已:“好,张家不放过风云,想要追究,藜藜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不应该放过张亭台。”
肖藜对这些所谓的名声一点儿都不在乎,她满不在意道:“算了,几句话而已又不能要我的肉,我无所谓。”
楚云风默默看了看肖藜,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大嫂肯定是为了他才没追究张亭台。
大嫂那么厉害,竟然还愿意为他这样的人着想,他吸了吸鼻子...楚云风的事情解决了,好不容易解放,又被楚老爷子关在了家里。肖藜解决了楚云风的事情,又被肖老爷子揪着到了诊所里。
每天上门来就诊的都是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有肖藜调的药,多数人吃下去都是一两幅就见效,药到病除。
这让诊所在周围逐渐打响了名气,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肖藜和肖老爷子已经渐渐有些忙不过来了。楚云雨听说了肖藜在派出所干的事后,对她的崇拜更加犹如滔滔黄河水连绵不绝,只要一有空就来诊所帮着打下手。肖藜发现她还在医学上有那么一点儿天赋,于是无聊的时候也会指点她一些。
楚云雨渐渐学了进去,倒是见天的往诊所跑。
楚老爷子乐见其成。
要是楚云雨真能跟着肖藜学到她一定半点儿的本事,以后当个医生也不错。
中医讲究的可是家学渊源,传承。
有国手也给楚老爷子治过病,他不知道那些国手的本事到了何种程度,但是几根针一扎,就让人起死回生,国手也没这样的本事。
楚云风被允许出门后,除了见天以做生意为借口出门找乐子外,偶尔也会跑一跑诊所。
以为他长得英俊,要是愿意哄人,一张嘴能比蜜还甜,弄得上门的女病人更多了。肖安之前就知道肖老爷子开了一个诊所,但是她那会儿忙着加深杨辉的感情,顾不上这边。现在她和杨辉的感情已经稳固了,杨辉已经被她牢牢掌握在了手里,马上就要和她订婚。想到上辈子肖藜靠着从肖老爷子这儿学到的医术结交的哪些权贵名流,肖安眼里冒出季度之火。既然她重生了,自然要夺走属于肖藜的一切。
让她再也不能像上一世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哪怕是面对男人出轨,她也依然有底气离开。抢走了杨辉还不够,她要让肖藜失去吃饭的本事,那才是夺了肖藜所有的依仗。
这天肖建国回到家,肖安在饭桌上对他道:“爸,爷爷以前在老家就算了,现在他人在闽城,竟然住在楚家,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这不是丢您的面子吗?”肖建国不光在乎面子,他也要里子,典型的既要又要。听到肖安这么说,肖建国脸色难看了一下:“老爷子不听我的,执意要住在楚家,我有什么办法?”
“说起来,楚爷爷他们真的会对爷爷这么好吗?怕不是对爷爷有什么图谋。”,肖安意有所指道。
这话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
肖民生首先出声,他切一声:“爷爷一个乡下老头儿,有什么值得楚家惦记的?”
肖建国皱眉也想不出肖老爷子有什么值得楚老爷子图谋的,便道:“你想多了,爸和楚伯伯是老战友,爸还救过楚伯伯的命,他们那代人都重感情,楚伯伯对爸好很正常。”要不是记着救命之恩,楚肖两家也不可能结亲。
说起这个就生气。
以前肖安和楚云生只是订婚,楚家还会关照他,让他在单位走的无比顺利。现在楚云生娶了他大女儿,出家反倒对他不闻不问了,让他在单位上处处受挫。当初就不该听肖安的鬼话换人和楚家结亲的。
肖藜从小被他忽视,再加上她那个古怪的性格,肖建国并没有底气去找肖藜让她帮忙在楚家面前给他谋好处。要是换成了肖安,肖建国就能要的理直气壮。肖安不知道肖建国内心的想法,否则又得气死。
肖安见肖建国竟然对自家家里这么宝贵的东西都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暗地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上次我去楚家,听说楚爷爷都快不行了,是姐姐一针就给楚爷爷救过来了。姐姐从小跟着爷爷,她的医术哪儿来的?还不是爷爷教的。爸,你想想,要是爷爷的医术真这么好,这种能把濒死之人救活的本事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对呀汲汲营营的肖建国来说,家里有这么了不起的医术可以给他带来多少好处想都不用想。
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最怕什么?
当然是最怕死。
谁要是能把这样的人就活,那还不是予取予求。
想到这儿,他呼吸都忍不住粗重了。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肖老爷子是会一点儿治病的法子,但也就是赤脚大夫的水平,怎么可能真的把濒死的人救活?“你爷爷要是医术这么好,我不可能不知道。”害他白高兴一场。
肖建国瞪了肖安一眼,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大惊小怪。
肖安却道:“爸,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话,不信你自己去问问楚爷爷,当时所有的医生都说他的病救不了了,是肖藜几针就给他扎醒了。我发觉他们就是发现了肖藜学了爷爷身了不得的医术,这才这
么痛快就答应了换人结婚。"
肖安说的信誓旦旦,肖建国忍不住新生怀疑。难道肖老爷子真的有了不得医术?肖建国再也坐不住了,吃过饭就上了楚家。
肖藜和楚云生结婚以后,肖建国也来过几次楚家,但是楚家人明摆了不欢迎他,没人愿意和他说话。肖建国虽然想要攀附关系,却又非常好面子,自觉受到了嫌弃,就不来了。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他再也忍不住,不来确认一下实在是寝食难安。
这次楚老爷子没在家,只有楚永章陪着陈颂芝在花园里喝茶。
楚永章看到了肖建国,懒羊羊招呼李嫂给肖建国搬椅子。
肖建国坐下后,楚永章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铁了心要和我们楚家退勤的?建国吗?你这么大的忙人,怎么有空来我们楚家了?”
肖建国陪笑:“永章,咱们现在好歹是儿女亲家,说话就不用这么夹枪带棒了。”
楚永章一想也是,好歹肖藜也是肖建国的女儿,"可是我那可怜的儿媳妇从小在乡下长大,你这个父亲又没养过她一天,我们算不上正儿八经的亲家。"
“肖藜是我女儿,我们怎么就不是正儿八经的亲家呢。俗话说血浓于水,以前我是对不起藜藜,但日子长了,藜藜总不可能真不认我这个爹。”楚永章听了觉得肖建国说的有道理,但他又为肖藜憋屈,要是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肯定不愿意认这么一个没养过自己的爸爸。需要的时候不在,等老了就来认亲了,早干嘛去了。
但儿媳妇儿到底是肖建国的亲生女儿,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他还是不要把肖建国得罪的太狠,万一肖藜和肖建国和好了,找他的麻烦怎么办?
他可斗不过能文能武的肖藜。
“这么久没见藜藜和我爸,自从藜藜嫁到了你们家,隔着这么近她都没回去过,看来是真的恨上了我这个亲爸。”楚永章幸灾乐祸:"难道我儿媳妇不该恨你吗!"再多恨一点儿才好呢。
“是啊,该恨,曾经不在意,如今失去了才觉得珍贵。藜藜不回去,我只好上门来找她。永章,难道藜藜没在家里?”
她当然不在家里,这会儿肯定在医馆,还说想弥补她,连藜藜现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藜藜有一手了不得医术吧?我爸那天撅过去了,那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藜藜两针就把我爸就回来
了,她可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当然也是他和云风的救命恩人,不过这事儿有些丢脸,他不想让肖建国知道原因。
肖建国听了内心止不住的激动,难道是真的?
老爷子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肖藜跟着他学都这么厉害,那老爷子得厉害成什么样子?要是老爷子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他还用得着求其他人吗?肖建国再也顾不上和楚永章虚以委蛇,刷的一下站起来就走了。楚永章生气:“什么人啊,刚刚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话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一致沉默不语的陈颂芝轻声道:“他是来套你话的。”
楚永章梗着脖子;“我有什么可值得他套话的?”
陈颂芝望着一脸单纯的楚永章笑了笑,眼睛里潋滟着水光:“永章说的对,他怎么能从你这儿套到话呢,你比他聪明多呢。”楚永章得意道;“那可不!”陈颂芝一脸痴迷地看着楚永章。楚永章见她这样,又有了几分厌烦心理,站起来道;“我到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