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府出来已经是子夜了,萧问的心情很不错,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选秀了,到时候就能让云挽萍进宫,他们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
夜晚的街道上冷清寂静,偶有夜猫出没一双眼睛泛着幽幽绿光,警觉的蹲在暗处听到一丁点声音就立马跑开了。
月华如水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响着哒达的马蹄声,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动发出轻微的响声,萧问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他勒住马停在原地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这次他出宫是心血来潮并没
有叫暗卫随身保护,现在察觉周围的不对,心中不由有些惊慌。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拂过,本就阴暗寂静的街道上更添了几分诡异之感,萧问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停留,抖了抖缰绳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咻地 声,远处的巷口,一道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快速四掠过街道几个跳跃上了屋顶,一道寒光袭来,萧问脸色 变及时勒住缰绳,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一枚飞镖铮地一下扎进了旁边的院墙上。
“谁?”萧问冷喝,全神贯注地防备起来,将折扇从腰间取下按动机关瞬间化成一柄短剑。
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萧问浑身戒备,眸光锐利,七八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他们黑纱蒙面,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气,萧问攥紧了缰绳知道这些人并非善类。
“你们是谁?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如此?”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还有回转的余地。
无人应声,他们全部做出欲攻击的姿态,萧问沉声道:"是不是萧晋指使你们的?"
领头的袁仲看着马上的萧问,他容貌俊美浑身上下透着 股成严的气势,袁仲知道此人定非凡人,掌心已经被汗水濡湿,他直觉这舶委托有些烫手,只是想到那个神鬼莫测的女人和那金L的黄金
时,袁仲咬牙,妈的,拼了,大不了干完一票离开京都避避风头。
他向周围几人使了个眼色,瞬间,几人同时靠近朝萧问攻击过去。
萧问虽然会武功,但与行走江湖多年的影门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刀光剑影交织在 起,萧问很快被打下马来,他跌落在地立刻起身将近身的一个黑衣人逼退,无奈他们人手众多,不过一盖茶的功夫萧
问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大哥,现在怎么办?”高虎问。
袁仲道:“将他送去那里,你和老三盯紧了等天亮就把人丢出去。”说着,他走到萧问面前,一把捏开他的嘴将一粒药丸塞了进去。“大胆!你给我吃了什么?”萧问瞪大眼睛,一脸愤恨。袁仲粗着声音道:“别担心,是让你快活的东西。”
十八巷。
李天霸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袁仲几人将萧问蒙着双眼走后门进了风月楼。
在叔静无声的街道背后,风月楼此刻却是无比的热闹,高大的木门上挂着各种彩灯和旗子,里面更是装饰的富丽堂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腻香味,穿梭在大厅或走廊的姑娘们全部穿着华丽
的衣裳,妆容精致,一脸带笑的与进来的男客聊天说笑。
萧问不知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自己的耳朵被人堵上,眼睛也被蒙上,只能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他被推操着上了楼梯又转了几个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这里是风月楼另一处连接的地方,从风月楼的二楼穿过几条长廊后才能到,是个十分幽禁的地方。
袁仲站在门外,对一个中年妇人道:“林妈妈,都准备好了吗?”
那妇人三旬左右穿着清凉风韵犹存,她娇笑几声道:“爷的吩咐,奴家早就安排好了,保证让那位客官□,再也忘不掉。”
她以为这又是因为情债,毕竟,他们这里时不时的就有勾搭别人老婆结果被抓住送过来吃苦头的小白脸。
她伸头往里面看了看,见到萧问被蒙住双眼的俊美脸庞和气宇轩昂的身姿,心中暗叹有这样貌何苦干那种事,这天底下女子多的是,偏要对少妇下手,真真作死。
袁仲点点头,“那一切就交给林妈妈你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塞到林妈妈手中,“规矩妈妈懂得。”
“哎哟!爷真阔绰!”林妈妈笑的见牙不见眼,仔仔细细验真了,将银票塞进怀里,对身边的龟奴道:“去,叫他们过来伺候客人。”
当三四个妖娆的小馆进入房间的时候,萧问整个人已经开始恍惚起来,浑身滚烫心跳声也是震耳欲聋,一股火从身体内部然烧起来,他被人呈大字型绑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只听到有脚步声走进房间,
紧接着香风扑面,几个明显是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萧问心中警铃大作,他已经面红耳赤,脑袋里像是一团乱麻,热的快要冒烟,他挣扎着咬了一下舌尖,声音沙哑地问:“你们是谁?快放开我,否则要你们人头落地!”
本是 句颇为严肃狠厉的话,可以他此时的状态说出来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其中一人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衣服,指甲在他胸腔上滑动,声音柔的快要滴出水来。“郎君,别说这煞风景的话,来这里就是为了快乐的。"
冰凉的手刚一接触萧问滚烫的身体,他浑身一颤发出一声极为舒爽得叹息,下一瞬,自己的唇被两片冰凉覆盖了。
红帐低垂掩住所有旖旎
满天星辰渐渐暗淡下来,天边泛起鱼肚白,客栈后院的鸡刚打了几声鸣,白姝的房间就被人敲得哐哐响。“谁呀?”她的声音带着困意,屋外无人回答,又梆梆敲了几下。
"来了来了!"
白姝穿好衣服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男人一下子栽倒下来。"你!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白姝被萧问这番模样吓了一跳,忙搀扶着他坐到床上,又去将门关上落锁。"夫君,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萧问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白姝心急如焚“夫君,你说话呀?”
萧问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骄傲与睥睨天下气势的眼睛空洞的可怕,脸色苍白如雪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离,肩膀下垂,似失去了全部力量。
白姝的眼睛忽然落在他露出的胸口处,那里散布着暖昧味的红印,一直蔓延至衣服遮挡的地方,白姝瞳孔骤缩,“夫君,你”她不敢再说下去,被自己脑海中才想到的东西惊骇得的浑身发冷。萧问自记事起从未哭泣过,可是此时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白姝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惊,随后便是满眼的心疼,她抿着唇,什么也没问,伸手搂住萧问的脑袋将他揽在怀中。
"陛下,没事了,别怕,别怕。"
她柔声安慰,怀中人的身体从僵硬到软化随后便是颤抖。
萧问此时心中满是恨意,若是可能,他恨不得派御林军过来将京都翻个底朝天将那些人抓起来尝尽天下最痛苦的刑罚受无尽折磨才能消心头之恨。可是他不能,他是天子,是高高在上掌握天下人生死的皇帝,若是被人知晓他昨夜遭遇的事情他会遭受天下人耻笑,这绝对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昨天晚上的一切香艳诡异又混乱,带给他的除了颠覆性的冲击外还有身体和心理上难以启齿的痛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耻辱。他不想像一个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可是他现在心中除了难看就是充满了心口的痛苦,除了用眼泪来宣泄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萧问才平静下来。
白姝扶着他靠在床头,起身,却被一只手拉住,“你去哪?”他的喉咙似被沙砾磨过,每一个音都带着仓惶与嘶哑,极为不安的样子令白姝心疼地红了眼眶。她握着萧问的手,“我不走,我去打些水给你泡一泡。”
萧问这才放了心,点点头看着白姝离开了。
泡澡的时候白姝本不想留下,但萧问不让她离开,当她看到萧问遍布全身的痕迹时,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陛下.….”
她抱着萧问哭得浑身颤抖,"对不起,都怪我,昨天晚上要是我陪你出去就好了!"萧问脸色惨白,浴桶里的热水也无法驱除他心中的寒意,萧问声音苍白,“我是不是很脏?”一句话轻飘飘的,可白姝感受到了他话语中饱含的痛楚。
“不!”
她猛地摇头,“不!这一切并非您所愿,姝儿爱陛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陛下在我心中都是最干净的!”白姝内心:嘻嘻,这下不干净了,可怎么跟心爱的挽萍友好交流啊?而且….
“姝儿…”
萧问闭着眼,抬手拥住她,脑袋埋进她的发中,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心中的痛楚被缓解了一些。
皇宫里。
“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天还没亮,呈帝的寝宫里又传出一声暴喝,案按着就见一个小大监被侍卫从里面拖了出来,小大监惊慌失措恐惧至极地哭喊求饶,可呈帝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甚至在听到板子嚼里啪啦地打在□上的声
音时露出了一丝笑容。
可那小太监不过是在给皇帝穿袜子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脚而已。
陈舒怀觉得皇帝变了。
脾气变得更差了,若说以前他只是天子威严掌握生杀大权却不滥杀无辜可以称得上是一位仁慈的君主,那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喜怒无常将帝往的冷血发挥到极致不再顾惜别人生死的狠厉皇帝。
其中,最让他感到奇怪的就是皇帝对兰贵妃态度上的极大转变。
他了解皇帝,也一直将 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皇帝对后宫几位妃姆没有丝毫感情,即使是兰贵妃这样的绝色美人,也不过是他用来拉拢白大将军的棋子,在他心中最重要也最心爱的女人只有他们曾在
民间相识相恋的云挽萍。
可是,自从出宫一趟回来后,皇帝已经连续半个月都宿在兰贵妃的宫里,甚至白天的时候还要传召几次与兰贵妃说话,宠爱至极的模样令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