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第三百三十六章
“来自泽菲鲁斯的安保公司？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家公司？"前台环形的桌子内，一位看上去年纪较大的女性，严厉的打量着眼前穿着不怎么合身的正装的两个人，先不说她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维和安保公司，也没有见过这两个人。这里可是FOC的总部，平时往来这里的都是公司的大客户，动辄几十个亿的单子，她们这些做前台的当然是把这些客户常联系的对接人员记得清清楚楚一-唯独没见过这两个人啊！
“我好像看到这个名字了……“旁边一个年轻的前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电脑，“似乎是在两天前发来了合作邀请。”
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前台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两天前？”几天之前，正好是他们公司从正常的运转状态转向紧急应对状态，因为艾莱斯分公司那边查出来和反叛组织有联系，整个公司都背着背叛联邦政府的嫌疑，公司上下草木皆兵。
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合作对象，怎么看怎么可疑。
整个前台都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前面的两个人一一露出的手腕、不太合体的西装、没有熨好的褶子、眼下的青黑、凌乱的头发。确实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很像一个刚刚从遥远的城市跑过来工作的打工人。
而她们的预约系统里又确实有这个公司。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真的会有新的合作公司找上门吗？可疑，但是前台的工作是接待客人，剩下的事情要交给公司的其他人。眨眼间，几个前台全都换了一副热情的表情，嘴里说着抱歉刚刚他们没有查仔细，请稍等楼上马上有负责接待的人过来。季岚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应和着，等着接待人员从电梯出来，她热情的迎上去，嘴里寒暄着。
等他们两个都从一层大厅离开了，几个前台才缓和了脸上的假笑，彼此对视一眼。
“这种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小公司的合作,是怎么通过的？”“我也不知道！"那个被问道的年轻前台也很茫然，“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们管的！交给上面吧！”
其中一个人坐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太乱了，不是说会有政府的调查组下来吗？我好几天都提着一口气，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另一个说：“恐怕是暗中调查吧，担心这种事情干什么，我们这种前台，就算是牵扯到叛国罪，也不会连累到我们的。”“说的也是，干着月薪一万的活，操心人家干嘛。”电梯里，季岚看着给他们带路的穿着一身正装的中年人，对方的头发被发胶打理的十分整齐，也导致那过于后移的发际线一眼就能看出来。嗯，是个社畜呢。
等到了接待室，季岚他们面前又换了一个人。在这十几分钟内，季岚已经见过了三波人，可惜，每一波人的状态都是差不多的，公司大楼更换管理模式，让他们每个人都只剩下表面的镇定，内心十分的焦虑。
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个自称为什么什么部门的主任的人也是如此。这个看上去秃头得更加厉害的老头，长着一张老实的脸，但是那双眯起的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
“说实话，如果不是贵公司开出了如此大的单子，以最近的形式来看，我们是不会接待两位的。"这位老人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想必两位也知道如今公司的情况。”
季岚点了点，面露严肃之色：“确实，这件事是我们在计划的时候也没有意识到的--您应该看了我们公司的简介，我们是刚成立的安保公司，如今迫切想要购入一批装备。”
“嗯嗯，我看到了你们公司，确实是刚建立没多久，说实话，贵公司之前提出的数目，应该在我们的分公司也可以谈这个合同，为什么非要到艾诺丝菲尔来呢？″
面对这个问题，季岚早有准备：“想必您也知道，我们公司成立在泽菲鲁斯，就是赶一个风口浪尖，可泽菲鲁斯的情况您也知道她欲言又止，留下一个生怕冒犯的小心翼翼的眼神。老人：…
他当然知道，泽菲鲁斯一战，他们公司在那边的分部差一点就直接连地皮都消失了，现在别说正常工作了，连基本人员还没找回来呢。“哈，哈哈，我理解我理解。“他尴尬的笑了几声，“但是，想必您也知道，这个数额在我们公司算不上大的订单，而如今联邦管控武器采购变得更加严格，我们这边肯定是优先供给联邦军队和其他大额客户的。”“我懂我懂！"季岚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我们这一次来主要是想探个口风，具体大概要什么时间才能……”
“这，说不准啊说不准。"老人连连摇头，“您也知道，我们就算是想卖给您，也要等您的武器购买资格下来一一虽然在此之前我们也可以先签订合约，但，要是一直没有这个购买资格，那您的货我们也出不了仓啊。”“这……"季岚一脸为难，“说实话，我们的资格申请早在上个月就提交了，但是您看这一个月以来的事情，拿到资格感觉遥遥无期。”老人立刻变了脸色：“没有联邦的证件，就算是您直接打全款过来，我们也是不可能卖给您的。”
“我知道我知道。“季岚连忙道：“我们只是在等，但是在这之前，可以先把数量和价格谈好嘛。”
“如今泽菲鲁斯的情况不同，那边的客户需求的是更安全能防护的手段。”“这一一我们公司的业务，多以攻击性的武器为主，您所说的防护手段一-您不是安保公司吗？”
季岚比划了两个手势：“安保公司，一边保护雇主，一边还要负责解决掉找麻烦的人啊，之前只需要解决麻烦就可以了，现在的雇主，对安全性要求更高了。”
老人点了点头：“那，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一款范围比之前更大、效果更长的防护罩，应该是符合你们的需求的。”季岚立刻顺势说到：“有没有能看一下的？”FOC这种公司，总部当然是有充足的空间用作武器的展示。老人直接把季岚和方片A带到了负三层一-说是负三层，但其实以FOC大楼的构造，这个楼层也是在空中的。
季岚装模作样的打量着这些陈列着的、甚至可以试用的武器，一边发动了之前从索拉那里借来的异能。
这些武器上附带的记忆一股脑的进入她的脑海，那是武器生产车间的记忆。季岚很快根据这些零碎的记忆，判断出来了FOC的这个工厂所在的位置，比较出人意料的是，这几个武器都在不同的工厂生产，其中甚至有一个来自泽菲鲁斯一一泽菲鲁斯现在市区都没了一半了，哪里还能找得到这个工厂。但是季岚想看到的东西至今为止还没有看到。她需要的是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人都跟诺尔法的解放战线没有接触的确切情报、还有那位小莫总裁的立场问题。
这么长时间过去，这些情报即使是有，也应该早就被清除了，但是物体上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刚刚的老人，想要去别的地方探查，得想办法把他甩开才行。
她给方片A使了个眼色，方片A立刻回以。季岚找了个接口去卫生间，方片A从刚刚一言不发的状态飞快进化成一个滔滔不绝的社牛，牵制住那个FOC公司跟他们的对接人。FOC公司整体的防护设施十分的复杂，在断联了部分设备，避免被人工智能监测到之后，公司内部的监控也全部停摆了。如今的FOC大楼就是一个乌龟一样的壳子，在大楼外面，只要随便接近就会引起暴风雨般的反扑，而一旦进入大楼内部，就可以畅通无阻，而这个从龟壳外到龟壳内的唯一通道，就是公司正面的大门。原本季岚和方片A从大门进来之后，一直都在里面的员工的视线范围之内，但是到了这边的武器陈列大厅之后，大厅过于空旷，季岚说要去卫生间，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