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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他是魔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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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师姐,他是魔尊。”

九霄之巅,残阳若血。

远处群峰呈黛色,仙台楼阁绵延其上,犹如万里,一眼望不尽。而这其中最高的山峰之上,满庭芳菲,星树摇曳,登临而上之时,云雾缭绕在雕栏之下,让人仿佛如坠云端。

九霄阁弟子分列两侧,而悬崖之上,更有一亭台高悬,其中泠泠琴音传出,恍若天宫之上。

一曲毕,九霄阁阁主抚掌而叹:“容仙长之琴音,普天之下再难寻。若非你如今已是剑阁代阁主,老夫哪怕厚着脸皮,也要去问你一问,愿不愿入老夫这九霄阁内啊。”

此番赞叹情真意切,然而坐在他对面之人,嘴角依旧弧度不变,温和道:″阁主谬赞。”

银色衣衫上落有蓝色符文,好似漫漫星河绵延其上。公子只应见画,定非尘土间人。

玉覃秋神色愈发赞叹,道:“剑阁弟子,合该是容仙长这样。”容阙微微一笑,顺着他的话道:“阁主此番邀约,可是有事相商。”提起此事,玉覃秋面容上的赞叹淡去,道:“不知仙长可听说,褚家寻到′剑尊转世′一事?”

自从这消息传出后,褚家那位家主就再也不曾出现在人前,叫众人连试探都无从下手。

“听说褚家主在那海上明月楼中,终日不出,到叫我等心生忧虑。"玉覃秋亲自为容阙倒上了一杯茶,面上浮上了些许担忧,“千山试炼在即,若是褚家家主不到,恐怕又要徒生事端。”

他一贯是这样,举手抬足之间,颇有几分凡尘世家贵族的风度翩翩,当年不知惹了多少女修心折。

不然,也促不成那惊动世人的合欢城之乱。然而坐在对面的仙人,却比他年轻时要更加出彩。公子如玉端方,沉浮之间,不动声色。

只见容阙抿了口茶,好似半点没有察觉出玉覃秋的试探,温声道:“此次千山试炼乃凤君一力促成,便是东海褚家,也要给凤君几分薄面。”见他不接话茬,玉覃秋心中微微一沉,皮笑肉不笑道:“说起这个,近日倒是还有一则传言,说是那清一学宫中出现了一位容貌和剑尊极为相似的女弟子,就连褚家主也曾错认,青鸟一叶花那位,更是为此,赶赴学宫中。”“也不知,这两人,孰真孰假?”

远处飞鸟振翅,云霭低垂,清风浮动之间,尽显九霄风月之色。容阙收回目光,轻轻叹息:“阁主为何如此关切此事?”玉覃秋长叹一声,抚着长须,目光中满是追忆:“剑尊…剑尊天赋异禀,她所持的那把′不可剑',更是世无其二的仙剑,与她神魂相通,当时候,谁都觉得她盛凝玉当真能斩出一条天下无二的剑道,直上九重之天。”容阙抚琴的动作一顿,抬眼道:“那把剑,名为′无缺。”玉覃秋一愣,旋即想起来,笑道:“是是是,后来也不知为何改成了'无缺剑’,只是老夫觉得,还是′不可'更适合她一一早年曾听归海说过,你们剑阁那《九重剑》的最后一重,就是名为不可见。”容阙道:“师妹大概是因此而名。”

玉覃秋摇摇头:“老夫倒是觉得不止于此。”当年那盛明月啊,意气风发,世无可敌。

哪怕比她修为高的,在这世间也总有牵绊顾忌,没她身上那股不怕死的莽劲儿。

一柄′不可剑',当真是做尽世间不可为之事,斩尽世间不可斩之人。“只是她做事,未免太过苛刻,不近人情。”玉覃秋面色倏地转冷,讽刺的一笑:“别的不说,自从她盛凝玉当上那剑尊后,闹出了多少事?就连凤不栖的儿子…”他止住话头,看向对面容阙,又是一叹。

“我只你是她师兄,定然偏袒于她,只是她做事太过偏激,从不容情,引得许多人私下怨声载道。”

“哪怕不提旁人,你看那青鸟一叶花掌门,凤族少君凤潇声一-甚至你小师妹宁骄,还有如今的剑阁央长老,他们谁不是曾与剑尊交好,最后不都受不住她那脾气,与她闹翻?就连她的未婚夫一一如今的褚家家主褚季野,当年也并非对她一心一意,早些年里,此事几乎是人人皆知。”“看在曾与你师父的情分上,老夫且劝一句,若是……若是她当真回来了,容仙长该劝劝她,悔改些罢。”

玉覃秋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的忧虑。

倒真是像极了一位为了相熟之人的徒弟耗费心神的长辈。直到蓦地传来一声轻笑。

玉覃秋抬头,只见对面之人正看着他。

这位被誉为“第一公子"的容仙长满目温和慈悲,语调不疾不徐,可说出的话语却是毫不留情。

“阁主如此关切在下师妹,可是还放不下当年合欢城的那场大火?”几乎是话音未落,玉覃秋已然坐不住,一甩衣袖,灵力在周身涌动掀起风雪落花阵阵。

“你让我如何放下!”

玉覃秋如今也已是修仙界里备受尊崇的人物了,但仍然无法忘却当年之事。“那是我的女儿一一容阙,那是我唯一的女儿!”“她病了那么多年,那是唯一的,我可以治好她的机会………脑中又浮现出了昔日之事。

寒玉衣选择更名改姓,叛出九霄阁离去时,面容病弱苍白,眼中却透着与之不符的决绝坚韧。

与当初他的夫人寒如素一模一样。

玉覃秋从来不敢细想那日之事。

只要一想起,他的心头恨意就再难消除。

“她分明、分明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分明、分明衣儿和她关系也曾那般好…说道最后,玉覃秋的语气愈发激烈,几乎是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怨恨。“老夫当年,甚至应允,要治好你那师弟的腿!”容阙微微抬眸。

无数看不见的灵力化作千丝万缕,在玉覃秋身边若隐若现,慢慢的渗上了黑红之色。

倘若有人能看到此景,定然会惊得连连后退,说不出都会眼一闭,昏厥过去。

一一这分明就是近些年来,扰乱十四洲不得安宁的傀儡之障!容阙看得见一切,他愉悦的勾起嘴角。

“褚家所寻到的那人,我未曾谋面,但清一学宫的弟子,我却恰巧有过一面之缘。”

“不是?”

容阙摇摇头:“不是。”

端的是光风霁月,一派朗朗,好似天生无欲无求,无不可告人之事。与他那位扬名天下的师妹相比,这位代阁主活得干净剔透,不起半点尘念。玉覃秋冷冷地看向容阙,嘲讽:“容阙仙长双目有疾,近些年来越发视物模糊,可别是看错了。”

这话说得难听至极,出口后玉覃秋自己都是一惊。他从不会如此直言,尤其是对面之人如今身份不可小觑,怎么今日却在容阙面前,屡屡控制不住脾气?

玉覃秋缓了缓神,主动亲手为容阙续上了茶:“一时失言,容仙长见谅。容阙依旧神色温和:“无碍,当年之事,是明月做得鲁莽,阁主放心不下亲生骨肉,更是世间常情。”

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溪水流淌之音,悦耳醉人。容阙笑了笑,指尖从弦上抬起,看向对面之人。“只是,阁主也该知道,如我等之人,观人观物,行走世间,用的从不是双眼。”

那日,他虽未听见那弟子开口,却也没听见他师妹的心跳。更何况……

倘若她回来,他该会第一个知晓。

玉覃秋和容阙对视,须臾后,朗然大笑:“容小友心性超然,是我所不及也!”

容阙不是音修,胜似音修。

而音修辨物,从来不是用眼,而是用耳朵去听,去“看”。只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玉覃秋确认道:“看来那清一学宫的弟子当真不是了?也对,听说她已有道侣,可惜那褚季野一派真心错付,倒是在学宫前闹了笑话。”容阙嘴角向上挑起,摩挲着手中茶杯,垂眸而笑:“倘若剑尊当真回来,自该由我剑阁供奉。”

玉覃秋:“你的意思是,如今在海上明月楼的那位,也并非剑尊?”容阙无声而笑:“阁主可还记得天机阁的预言?”这谁能忘记?

玉覃秋想也不想道:“百年倏忽,明月将出。万世俯首,恶行皆诛。“他品了品其中的意思,忽得反应过来。

“你是说?”

“如今只是一甲子。"容阙坐在亭中,唇畔的笑容收敛了些许。“远远不及。”

“百年倏忽,明月将出。万世俯首,恶行皆诛。”刚出正殿,风清郦就叫住了前方天机阁长老。他难得敛起了一身风流无度,低眉顺眼道,“关于这道预言,不知长老,可否为我解惑?”

阮姝平静道:“此则预言乃是从《天书残卷》中浮现,吾辈才疏学浅,不敢妄自解言。”

然而风清郦却仍不放过。

“风云起,天地动,拂尘一卦乾坤定。天机阁阮长老的威名,天底下谁人不知谁认不晓?

他说这话时并非避着旁人,恰逢正殿商议千山试炼之事刚散,不少其余门派的长老,皆放慢了脚步。

感受到明里暗里的目光,阮姝神色柔和,没有半点紧张,不卑不亢的开口。“风掌门谬赞,只是此乃《天书残卷》之言,恐天底下,只有辛门主能为您解惑了。”

阮姝口中的"辛门主"自然就是天机阁门主辛追望了。风清郦心中不耐。

那辛追望常年窝在那天星洲的一亩三分地中,神龙不见首尾,哪怕是递上拜帖,都不一定能见到人,哪里是凭借三言两语,就能见到的?风清郦知晓问不出什么消息,疏懒敷衍道:“多谢阮长老告知。”下一秒,灵力悬起,风清郦已不见了踪影。与其在此处耗费光阴,不如提前去那东海之畔,见上一见那传闻中的“剑尊转世"。

风清郦做事从不喜掩饰,身边人知晓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掌门去那东海,倘若那人是假的……”

“自然是杀了她。”

那长老与身边人对视一眼,再度小心试探道:“倘若为真一一”“为真?”

风清郦不知想起了什么,撑着头嗤笑一声。底下人摸不着头脑,正当以为这位风掌门大抵有些感怀旧情时,却忽得灵力爆发,一阵烈烈杀气袭来!

不知何时,绻红尘已经握在了风清郦的手中,他一字一顿道:“那自然,更要杀了她。”

另一边,阮姝心中隐隐有些忧虑。

无论是东海之事,还是如今那频频而出的魔种,和尘嚣之上的那则预言。山雨欲来。

阮姝摸出了一张信笺鸢,落下几笔,却并不是飞向天星洲。云梦泽,千毒窟

有一女子斜坐高位,望向远方。

她的背影姿态温软,意态如幽花未艳,一派秀丽含蓄之美。哪怕不见正面,从背影也该知晓,这是个美人。“门主。”

一位弟子垂首而立:“前日去往东海的弟子传信而来。”被称为“门主"的女子转过身,左边的面容淡而柔美,似幽兰自芳,然而等她完全转过脸时,却见那右半边的脸上,赫然是毒纹密布,形状宛如毒蝎,可怖又骇人。

底下弟子心头一颤,却并非害怕,而是关切。他们这些人聚集在千毒窟,身上都有些毛病,不是容貌丑陋,就生有残缺。这样不正姿容之人,是无法拜入十四洲仙门的,也只有寒玉衣会收留他们。不止如此,寒门主甚至动用旧日关系,为他们争取来了去往那清一学宫的机会,哪怕只有寥寥几人能往,这份心,底下弟子,依旧感激不尽。“门主,您身上的毒素,是又复发了么?”寒玉衣刚要开口,嗓中却泛起痒意。

她咳嗽了几声,从轻声到三十六房,看得弟子们心疼极了。“门主一一”

“老毛病罢了。”

寒玉衣令众人退下,心情却是极好。

她身上的毛病越来越重,只说明了一件事。一一宴如朝要醒了。

她当年命数已尽,本就该是个已死之人,是宴如朝动用秘法,以活人之身入恶鬼之道,逆行经脉,生生为她续了命。代价就是,每年十年的鬼养日,他会陷入不知世事的昏迷之中,而此消彼长,这段时日,会是寒玉衣身体最好的日子。一旦宴如朝苏醒,所有的痛苦又会慢慢转回她的身上。但寒玉衣没有什么不满足的,相反,每当这时候,她的心情会十分愉悦。她的疼痛,代表着宴如朝的苏醒。

一一这是她选定的人。

而上天也证明,无论是道侣还是友人,她都没有看错。寒玉衣柔美的脸上泛起浅淡笑意。

理论上每年的鬼养日,她都该留在鬼沧楼内,陪在宴如朝身边,只是今年有了清一学宫之事,她提前出来处理诸事。譬如方才那弟子所呈上的信笺鸢,并非出自东海,而是出自清一学宫。上头只有寥寥数语。

【风云海起,鬼沧楼中。】

寒玉衣指尖有一簇鬼火,腾然而上,刹那间,信笺鸢化为灰烬。“风清郦,褚季野……”

寒玉衣轻声呢喃。

看来,她要尽快回到鬼沧楼中了。

“我那日说师姐骗了我,并非因这双腿之事。”央修竹看着抱着仙鹤大黄的盛凝玉,缓缓开口。如今外头已是隆冬时节,只是在这四时景中,春日如故,温暖依旧。梨花树下,故人音容与记忆中似乎没有分毫差别。听央修竹如此说,盛凝玉抚摸大黄尾羽的动作慢了下来,斜起眼:“当年,你难道没怨过我?”

央修竹嘴角不自觉绷紧:“当年之事,我确实心动。”盛凝玉点点头。

她当然感受得到那时候师弟对她的疏远,甚至是浅薄的起过一丝怨恨。“这很正常。“她冲着央修竹笑了笑。

盛凝玉想,将心比心,倘若有人阻止她拿回灵骨--不,甚至不用她。倘若有人阻止谢千镜复仇,又或是再次利用谢千镜的血肉做些什么,她怕是也无法容忍。

央修竹如今愿意见她,已经出乎意料了。

至于往昔那些恩怨情仇,若他愿意,大可一笑置之。“不,师姐,并非如此!“央修竹有些着急的转过轮椅,对盛凝玉道,“那东西会勾起心魔一一甚至和如今的傀儡之障,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此刻语速加快几乎有些颠倒。“倘若那时候没有师姐拦住我,如今,我怕是也成了那毫无理智的魔族……甚至是一颗魔种了。”

抚摸大黄的手停下,盛凝玉面上的笑容淡去些许:“这是怎么回事?”央修竹毫不隐瞒的将这些年的事情全盘托出。“那合欢城正是傀儡之障第一次起的地方,后来有人曾妄图动用那秘法,却忍受不住痛楚,化为了不人不魔的怪物,而后忽得浑身血肉炸开,整个人化作了万千红丝……”

“幸得祁青崖前辈在那处镇压。“央修竹顿了顿,“小师妹,就是那时候认识的祁前辈。”

提起宁骄,想起之前几次相见时她的所作所为,盛凝玉眉心微不可查的皱起。

央修竹显然也不想让她烦心,飞速掠过宁骄之事。“……在静心修习后,我已明悟。”

当年若非有盛凝玉出手阻止,他当真用了九霄阁阁主玉覃秋的法子站起来一一哪怕是被蒙在鼓里,他也践踏在无数人的累累白骨之上。“我定会心魔缠身。"央修竹看向了自己的手,低声道,“那时,恐怕当真再也拿不起剑了。”

盛凝玉:“我答应了你会寻到让你站起来的法子,却没有做到。”央修竹摇了摇头:“师姐,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树影摇曳,花香在鼻端若隐若现。

央修竹道:“师姐,你对我隐瞒了身份。”盛凝玉轻咳一声,有些不敢直视央修竹那双清澈的眼睛:“我那夜不就和你说了么?实在是……”

央修竹倔强道:"但师姐还是骗了我。”

盛凝玉:"。”

央修竹垂下眼,接住了一朵梨花,紧紧捏住了那多花瓣。“师姐,还不愿认我。”

她骗了他。

她不愿让他知晓。

这才是最让央修竹难过的事。

梨花花瓣漫天纷飞,似是有一场大雪将至。央修竹从来死脑筋,盛凝玉最是搞不定这个师弟。但她近来发现,有人可以。

盛凝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求助。

她对不远处那道人影挥了挥手,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谢千镜,我们在这儿!”

白衣青年似乎笑了笑,不过一眨眼就落在了两人面前。琼姿玉影,白衣好似索绕春烟。

他看着盛凝玉,被她一下就揪住了衣袖,非但不气,反而眼中笑意蔓延。“怎么了?”

盛凝玉言简意赅的扭曲事实:“我那日急着找你,没和师弟解释清楚,现在师弟生气了。”

是的,那一日盛凝玉并没有和央修竹完全说清。她从他口中套出,是谢千镜提醒后,莫名其妙冒出了一句:“那他在哪儿?”

那时的央修竹被问得一愣,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见盛凝玉一下没了笑,他又神使鬼差的补充道:“若是没走,应当还在试练台左侧高楼下,第三棵梨花树后。”

盛凝玉当即道:“好,我先去找他。”

央修竹完全不明白:“师姐为何这般着急去?”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渐渐严肃了起来。“可是那位魔尊心怀不轨,意图在学宫内散播魔气,操控十四洲各门派弟子……”

不止如此,央修竹甚至想到,是否凤族那位少君同意这位魔尊入学宫内,也是被他胁迫?

毕竟那位的修为实在深不可测,仅仅一个照面,如央修竹这般心性之人,也险些被他影响一一

“你在想什么呢?”

一道满含困惑的嗓音打断了央修竹的思绪,他抬起头,只见自己的师姐奇怪的看着他。

“我去找他,只是怕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没人陪他玩,也没人陪他说话,多无聊啊。"盛凝玉越说越忧虑,眉头彻底蹙起,“而且最近各门派长老齐聚,万一……万一他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央修竹”

饶是他这些年来处理剑阁诸事,自认已见多识广,也被盛凝玉这漫不着边际的理由噎住。

他硬是缓了片刻,才生硬的开口:“师姐,他是魔尊。”盛凝玉比他更不解,她挠挠头:“魔尊怎么了?”央修竹心头划过千言万语,最后却敏锐的注意到了一点。“师姐为什么确定,他等在那里?”

盛凝玉一愣,思考了一会儿,缓慢道:“我不知道。”但莫名其妙,她就是觉得,谢千镜一定在等她。就好像在什么年岁里,在类似梨花雨的大雪中,也有人曾走出高台,站在雪里孤零零的等着她许多次。

央修竹实在好奇,他跟着盛凝玉去了哪里,愕然地发现谢千镜居然真的没有走。

“看吧,我就说!”

盛凝玉见自己猜中了,又愉快的笑了起来。她拍了拍央师弟的肩,高深莫测道:“你师姐这点预判的能力还是有的。”不。

央修竹面无表情的想,这根本不是常人该有的预判力。一一师姐!这可是如今公认的魔尊!

只是央修竹尚未来得及开口,身旁之人已经运起灵力奔向了拿梨花树下的青年。

也不知说了什么,原先与他交谈时冷若霜雪的青年弯起眉眼,笑容温柔的好似一旁落下的梨花雨,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不容于世的疏离清冷。冰雪消融,神魔垂首。落入了红尘中。

太奇怪了。

无论是青年的行为,还是他对师姐时的神情。而以往一向最敏锐的师姐,居然当真被此人糊弄了过去,还觉得他会被人″欺负”。

央修竹心中觉得匪夷所思,但莫名其妙,他的脑中闹出了曾经盛凝玉的话。……真是,你怎么和那人一样,听不得这些似的。】【等日后,我一定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央修竹豁然抬头,似有所悟。

盛凝玉被他炽热的目光吓了一跳,抬起手迟疑的在他面前挥了挥:“我就是说,让央师弟你先勿要声张此事,你不必…”不必反应如此之大吧?

央修竹摇摇头:“此事不必师姐说,我也会保守秘密。”盛凝玉奇怪的和谢千镜对视一眼,看向央修竹:“那师弟是想起什么了?没说几句正经的话,她又忍不住玩笑:“怎么像是突然顿悟似的?原来见着我后,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么?”

央修竹没有反驳,他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定定的看向盛凝玉一一身边的谢千镜。

明悟,了然,感叹……

万般复杂的情绪一一在央修竹眼中划过。

他道:“-一原来,这位谢道友就是师姐那年想要介绍给我认识的人啊。”盛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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