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进来,周知墨愣住了:武装太严实了吧?
苏如意小声给他解释:“姑娘家里全是黑色的衣服裤子和用品。”
“房间里,没有彩色东西。”
“她很害怕和人接触。”
“典型的受伤后的应激反应引起的。”
“好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交给你了。”
周知墨点头:“好。”
留下一位女警和周知墨一起,房里只有他们三人。
女警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温柔的对她说:“小雪,喝点热水。”
“你别害怕,放轻松,现在很安全。”
周知墨拉椅子,在她桌子对面位置坐下来,小雪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周知墨轻轻坐下,温和的说:“那个小雪,你不要紧张。”
“我再确认一次,你在电话里说的事情,是事实吗?”
小雪点点头,低声说:“是真的。”
周知墨试着问她:“你说的物证,都带了吗?”
小雪捏着怀里的黑色帆布包:“带了。”
周知墨又问她:“你还知道其他的受害人吗?”
小雪没抬头:“我们一起的几个,都没逃过魔爪。”
周知墨吃惊:“其他人,能叫来吗?”
小雪想了想:“不一定。”
“有的人已经结婚了,不想被破坏现在的生活。”
“只有我和青梅两个人,一直很害怕,走不出阴影。”
“前几天,我在路上遇到刘翰林了,看他精神不太好。”
“我想逃跑,脚却不听使唤。”
“他走过来了,让我考虑好了去找他。否则就到单位来找我,让人都知道我是什么货色。”
小雪哭了:“我整晚整晚睡不着觉,都想去死了。”
“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让他继续作恶,残害别人。”
周知墨告诉小雪:“那你把其他受害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剩下的工作,我们去做。”
“我们先从青梅那儿着手,找到足够的证据。”
小雪点了点头,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了旁边的女警。
周知墨吩咐女警带小学去做了检查,并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
站在过道里,看着开始凋谢的花瓣,周知墨伸手拿了一片。
看的出来,小雪对男性很排斥,本能的害怕。
审理过很多案件,周知墨心里很清楚:对于发生过的事情,不论过去多长时间,在受害者心里,回忆起来都是黑暗中的恶魔。
但这是必须的流程,不得不做。
就让女警给受害者做笔录,尽量减少她们的恐惧。
医生对小学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处女膜陈旧撕裂伤。
小雪带来的内裤和当时的床单,提取上面的残留物,化验结果显示,是男性精斑。
前些天办理刘翰林一家的案子,当时给刘翰林做了检查,留有底子。
做了对比,那些精斑,正是刘翰林的。
另一边,青梅也被女警找到了。
她和小雪的遭遇类似。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在刘翰林办公室里被强奸了。
喝了一杯水,人就晕倒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一活动,浑身酸痛。
刘翰林说是她突然晕倒撞在桌子边了,可能是低血糖犯了。
青梅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回去后感觉下面有东西流出来。
她感觉不对,却也没有证据。
直到遇见小雪哭,细问之下才开始怀疑,刘翰林是不是侵犯了自己。
当青梅再一次被叫去办公室的时候,刘翰林让她喝水,她不喝。
刘翰林锁上门,开始动手动脚,亲吻她。
青梅说:“我挣扎的时候,他说,我会告诉所有人,你勾引我。”
“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只会认为你是为了工作而走捷径,来勾引我。”
“我很害怕,也不敢声张。”
“家里好不容易才供我读了大学,找了这份工作。”
“我要还上学借的贷款,还有个弟弟在学校读书等着用钱。”
“我赌不起,不敢声张。”
看着这些证词,周知墨带着梁一诺,心里满是怒气的去了刘翰林单位。
找到刘翰林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喝茶看书。
见到周知墨他们进来,他笑着站起来:“周警官,你们来了,请坐。”
周知墨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冷冷的说道:“今天来找你有事。”
“刘翰林,你涉嫌多起强奸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刘翰林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搞错了吧?”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怎么会干那样的事情了?”
他辩解着:“你们不能因为上次的误会,就偏听偏信,给我强加罪名啊。”
周知墨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梁一诺严肃的说:“你涉嫌强奸小雪和青梅等人,人证物证俱全。
“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梁一诺给刘翰林戴上手铐:“那个小雪和青梅那些姑娘,比你儿子年纪都小,和你姑娘一般大。”
“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忍心干那些事情的啊?”
“如果是别人这样对你的姑娘,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刘翰林丧着脸:“你不要说这种话。”
“那都是她们没有家教,勾引我犯错。”
梁一诺一口接过去:“你那不是犯错,是犯罪!”
“进了审讯室,好好交代。”
“你们夫妻二人,是怎么对小雪下毒手的?”
刘翰林沉默了,不再说话。
审讯室里,看着那些化验报告,刘翰林不再否认。
“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方云是个二手货。”
“她不知廉耻,和野男人勾搭。”
“如果是正儿八经谈恋爱,情到深处,失去了清白。”
“我也能原谅她。”
“可方云是和一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搞在一起。”
“她为了工作,也为了有个靠头,找了我这个稳定工作的接盘侠。”
刘翰林很激动:“我被她骗了!”
“你们看着方云一副善良温柔的样子,其实,所有人都被她骗了。”
“那个女人,骨子里就是放荡不堪。”
“我知道真相后不再碰她,她使出各种招数来勾引我。”
“那个饥渴的模样,就像路边的野狗。”
“见我一直不就范,她就给我出主意讨好我。”